我們回去時,孤狼跟我們分道揚鑣,還把吳昊的鑰匙拿走了,按他的意思,明早去趟銀行,把吳昊留下來的東西拿給我們。
我一想也是,我們仨又傷又累的,真不適合去開保險柜,萬一出點啥岔子,那就陰溝裏翻船了。
孤狼辦事效率也真快,第二天上午十點,他又來旅店找我們。
他拿來一個u盤和一個信封,他也沒來得及看呢,正好跟我們一起,窺視下這兩樣東西里的秘密。
陸宇峰的無線通訊器支持讀取u盤,我們四個就都圍了過去。但我發現陸宇峰和孤狼真能擠,他倆霸着正位兒,我和潘子只好一左一右坐在旁邊。
這角度看無線通訊器,有點偏,屏幕有些地方也發暗,看不太清,但只能湊合着。
u盤中其實全是照片,並不是人物照那種,而是一個個短訊截圖,或者是拍攝的一些信件。
陸宇峰依次把照片點開,但他看的快,唰唰的翻頁。我也只能了解個大概。
這些照片幾乎是兩個人的各種記錄,一個是幾年前的向麟玉,另一個是最近一年頻繁出現的向玉麟。
向麟玉這個人我知道,是警局的**分子,後來墜崖死掉了,但向玉麟是誰,我就不知道了。?一?本?讀?小說 xstxt
我心說難道他倆是兄弟?在向麟玉死了後,他兄弟又出來做違法交易了?
陸宇峰和孤狼也是一臉疑雲。不過我們沒太糾結這事,又把信封打開了。
這信封里有一張銀行卡和兩個紙條。
銀行卡是工行的,背面寫着密碼和餘額,餘額是十萬元。我一合計,這卡就該是吳昊的全部家底了。
沒想到他挺夠意思,臨死前送了我們一筆錢。當然了,在大城市,十萬不算什麼,但要是拿着它去小鄉村,能滋潤的好好活上幾年。
再說說兩個紙條,其中一個上面寫着地址。吳昊自打叛逆殺人後,他的女兒沒在出現過,我猜這地址一定是他女兒現在的躲避地點。
另外那個紙條上,全是人頭像,一個個一寸照片,底下寫着人名。
我發現了褚成梁和周偉建的名字。我猜這些照片全是老一批的特殊線人,而且除了吳昊的人名以外,其他人名都被紅筆劃了一下。
這說明吳昊跟這些人不僅認識,這些人也都死掉了。
現在我們也該拿出紅筆,把吳昊的人名也划去。再往深了說,這一批老線人,全軍覆沒了。
我又想到之前的那個猜測,看來組織是真的不打算讓特殊線人活下來。
陸宇峰沒說什麼,只把線人名單摺疊好,又用火機點了一把火,將其燒掉了。
我們住的是旅館,如此狹小的空間,燒紙弄得屋子很難聞,潘子就把窗戶打開了,想散散味。
這期間孤狼又對陸宇峰一伸手,接話說,「u盤的秘密,我覺得還是上交組織為好,至於吳昊女兒的事,你交給我處理吧,我找個人家撫養他,那銀行卡也給我,錢都取出來,權當撫養費了。」
陸宇峰板着臉摁了一聲,又盯着孤狼強調一句,「送的越遠越好!」
孤狼應下來,帶着東西先撤了。
我心裏有點波動,也覺得吳昊這證據,果然有分量,我其實什麼都沒想,就坐上床上緩了老半天,讓自己心情平復下。
接下來我們商量後續事宜,我們不能總在田津待着,要回烏州去。
我的意思,我們也不要走的那麼急,等陸宇峰休養一周,把傷弄好了再說。
但陸宇峰搖頭把我否了,說今天就走。
潘子在旁提醒一句,「走那麼早幹啥,等着任務做滿被殺麼?」
他又提到了這讓人頭疼的事了,但陸宇峰笑了,搖搖頭說,「咱們不會被殺的。」
他一定暗有所指,卻讓人琢磨不透。
我倆最終聽了陸宇峰的話,在下午就趕赴田津車站,只是運氣不好,下午去烏州的車次都沒票了。
我們只能等到晚間,做了一輛普快的綠皮車。
我發現短短一下午,潘子的變化挺大,他又開始上吐下瀉了,也許因為坐火車來回咣當的緣故,他很不舒服,最後蹲在廁所里,怎麼也不出來。
平時躲廁所倒沒啥,但火車到站時,廁所要空出來才行,列車員怎麼叫門,潘子都不開。那列車員也操蛋,扯着嗓子喊。
我覺得我們仨也不能因為坐一次車,跟列車員沒好拉歹的打架吧。
最後陸宇峰沒法,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注射器,去廁所給潘子打了半針。這才讓潘子好多一些。
不過這也是治標不治本,潘子回到座位上時,一直蔫頭巴腦的趴着睡覺。
我問陸宇峰,「潘子這病怎麼能治的好。」
陸宇峰迴答說,「潘子太貪嘴,那個『小菜』被他吃的太多了,這次回去,只有一個人出馬,才能讓潘子病癒。」
阿峰並沒所別指出這個人是誰,我也沒較真,反正只要潘子能好,我管誰來治病呢。
我們夜裏下的車,先回到住所。這樣等到過天中午時,陸宇峰帶着我出門了。
陸宇峰明顯有計劃,我們下樓時,剛好有個黑轎車開了過來,還對我倆鳴了下車笛,表示是接我們來的。
我本來悶頭跟陸宇峰上了車,但一看那司機,我愣了老半天。
真沒想到,司機是李峰,而且李警官打扮也變了個樣兒,他不再邋遢,頭髮鬍子都休整了,穿着白襯衫和牛仔褲,看着特別陽光,也不像三十多歲的人,顯得很年輕。
李峰心情不錯,對我們還問了聲好。這把我弄得快無從招架了。他可是我的原上司,對我這麼客氣還是頭一次。
我心說反正李警官心情不錯,我就趁空多問一句,「我們幹嘛去?」
李峰哈哈笑了,回答說,「走,泡妞去!」
我也品不出來這話是開玩笑還是真的,但我現在穿的很隨和,我一合計,真要去泡妞,那我這打扮怎麼行?別說妞了,大媽都追不到。
我又想下車,但陸宇峰把我攔住了,他也猜到我的小心思了,笑着提醒我,「一會去配合就好了,別的不要管。」
我有點懂了,心說原來找我當陪襯去了。
李峰開車,帶着我們一起奔向烏州南山監獄。
這烏州有兩個監獄,北山和南山,北山監獄是我服刑的地方,那裏是惡霸的集聚地,而南山監獄卻是為女子準備的。
我當時想差了,心說李警官果然牛掰,泡妞都去女子監獄裏泡,他膽兒也忒肥了。
等到了南山監獄,我們沒開車進去,只在大門前停好,一同坐着等起來。
這時的李峰顯得很激動,他時不時看着監獄大門,又一根接一根的吸煙。
我這個老煙槍,對煙不敏感的人,卻也被他這連續的吸煙熏得夠嗆。
這樣到了下午一點,監獄大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女子來。這女子長得太美太蘿莉了,五官沒的說,還戴的一個眼鏡,在眼鏡修飾下,又把她整體形象提升一大截。
但我注意到,她穿着一件老式警服,我印象里,這款警服是五年前的款式了,我也能品出來,這女子是刑滿出獄的監獄犯。
我納悶了,心說難道這也是個原警局的**分子?李警官等她幹什麼?
沒等我問,李峰和陸宇峰全都下了車,我也只好跟着。
李峰下車後就對這女子笑着,還不住的整理衣服,我記得陸宇峰的話,他說讓我襯托李峰。
我也真夠意思,緊忙跑到李峰旁邊,故意佝僂點身子,拿出一副很挫的樣子,當起了綠葉。
這女子也看到我們仨了,冷冷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
等離近一些後,李峰和陸宇峰默契的一同開口了。李峰喊得是小鶯,陸宇峰叫的是鶯嫂。
我當時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一樣,心說不會吧?眼前這女子就是李峰老婆?就是那個充滿傳奇色彩的鶯嫂?
鶯嫂倒是認識我們仨,我真懷疑她怎麼也認識我,她還挨個叫着人名,說別來無恙。
我一看,既然嫂子歸來了,我也得多忙活,至少得給李警官面子嘛。
我趕緊屁顛屁顛的開車門,讓鶯嫂坐到副駕駛上。隨後我和陸宇峰都坐在後座。
李峰開車往回走,一路上跟鶯嫂問這兒問那兒的,又說一會咱們幾個好好吃頓飯,給鶯嫂接風洗塵。
這我沒意見,心說有免費吃喝誰不去啊,而且我打定主意,好好宰李峰一頓。但話說回來,我又想到潘子,這缺德獸還在家熬着呢,我們這麼吃喝玩樂的,卻讓他水深火熱,也不太好。
我就看了陸宇峰一眼,那意思,潘子怎麼辦啊?
陸宇峰倒沒忘記這事,還適當跟鶯嫂提了一句,說有個線人身體不適,看症狀,好像中了一種怪毒,這毒有點像十字架兇案的囊蟲病毒。
李峰和鶯嫂的反應不一樣,李峰是一愣,反問句是潘子麼?
鶯嫂卻拿出一副陌生感,她回憶老半天才啊了一聲,代表記起來了。
我看着這兩人,又品着陸宇峰的話,心說什麼囊蟲毒,難道潘子又中套了,又跟局中局裏的某個環節掛上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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