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呂政這麼說,也就是意思一下的幫着勸勸,實際效果不大,可沒想到,宛小寶聽完的反應真不小。
她還特意望着呂政看了看,之後變了個人似的,一點不猶豫的從地上撿起鑰匙,向蠱冢正門走去。
我沒搞懂宛小寶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不過她只要肯開門,就夠了。
我們五個爺們緊隨着,但也掌握着距離,沒離宛小寶太近。
她先把鑰匙插在鎖孔里,又費力的往左一擰。整個蠱冢大門抖了一下。
這個大門分左右扇,而且裏面一定帶着機關,這鑰匙把機關一啟動,兩扇門各自往左右縮去。
這一刻,我心裏有些忐忑,因為這可是蟲師的地盤,誰知道蠱冢被他弄成什麼樣,會不會門一開後,我就立刻能看到爬滿地的蟲子,又或者過道上掛着一排排養蛆的屍體呢?
可實際情況出乎意料,甚至我們誰都沒想到,會有反差這麼大的一個變故。
轟的一聲響,門裏竟然放置一個炸藥桶,在門打開縫隙的一剎那,它就被自動引爆了。
宛小寶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她整個人被沖的橫着飛了起來,而且她身上帶着未乾的汽油,也一下着了火。
我們五個離/一/本/讀/小說 ybdu得遠,卻也能感覺到一股巨浪。我腦袋嗡了一聲,眼前黑了幾秒鐘,整個人飄乎乎的,腿一軟躺到了地上。
我使勁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好過一些。也算趕得巧了,宛小寶最後落在我的旁邊,噗通一聲倒下後,臉還正衝着我。
她整個臉都燒着火,還有一口氣沒咽,雖然很虛弱,但還是豎着眼珠子瞪着我,明顯幽怨很深。
我被她這綜合表情嚇住了,想想也是,換做別人,也指定得害怕。我真搞不懂宛小寶死前為何這麼恨我,剛才「欺負」她最狠的,也是孤狼和阿峰嘛,我頂多是個打下手的。
我不知道從哪來了一股力氣,一下坐了起來,算是用這種方式,避開宛小寶兇巴巴的目光。
我也沒再看她,就這麼愣愣了十幾秒鐘,有一隻手拍着我的肩膀,才讓我猛地回過神來。
這人是呂政,他剛才就躺在不遠處,這時也湊過來,用拍肩膀的形式算是安慰我了。
我回他一句,「沒事。」緊接着又看了看陸宇峰和潘子。
他倆剛從地上爬起來,一副灰頭土臉的架勢,不過沒啥大礙。
我們稍微休整一下,又一同盯着宛小寶,她身上的火熄滅了,但也把她燒的跟木炭一樣,明顯死的不能再透了。
我們對一個死人沒啥可想的,只能先把她丟棄在這裏,把精力全放在蠱冢上,這是當務之急。
也沒誰出言提醒,我們五個一同往蠱冢里走。
這蠱冢的設計者真厲害,牆壁上每隔五米就掛着一個油燈,估計也有機關控制,現在油燈全亮着。
拋開這裏濃濃的火藥味,我覺得蠱冢環境還不錯,跟它名字不怎麼相符。
這裏很寬敞,能輕鬆容下一個卡車來回跑,另外腳下也全鋪的是整整齊齊的青磚石,踩在上面,有種瞬間高大上的感覺。
這時候,侏儒鸚鵡飛了進來,它倒是會趕場,等危險過去了,才不知道從哪趕過來的,屁顛屁顛跟我們匯合。
它就乖乖落在陸宇峰的肩膀上。
我覺得有它在還好一些,至少能報個警啥的。
我們沿着冢道往裏走,速度沒敢太快,估摸走了一百多米時,遇到一個直角形拐角。
這時鸚鵡很怪,它沒喊嫖客來了,但顯得有些激動,哇哇呀呀的亂叫。
它的反應很說明問題,我猜測的問陸宇峰,「不會是拐角後面有古怪吧?」
陸宇峰點點頭,那意思我說的有道理,他還把甩棍舉起來,對我們打手勢,讓我們等他,他先探探路。
陸宇峰很警惕,湊到拐角旁邊後,沒急着行動,先是仔細聆聽一番。
我、潘子和呂政都能壓得住性子等他,可孤狼不耐煩了,他呵呵一聲,一把將軍刺抽出來,一邊大步往拐角走,一邊說了句,「行了,別弄得緊張兮兮的,我去看看。」
孤狼的膽兒太肥了,他根本不避諱,也一點不耽誤的轉到拐角對面。
我心裏給他捏一把汗,也拿着甩棍往前湊了湊,心說他真要遇到危險了,我好能第一時間趕過去救援。
可孤狼不僅沒報警,反倒哈哈笑了,喊我們也過去瞧瞧。
我心裏犯迷糊了,不知道他笑的什麼勁兒,等轉過去一看,我又愣住了,因為在眼前,站着一個古怪的石像。
這石像跟正常人大小差不多,還是獵戶的裝扮,手裏拿弓搭箭的望着我們,只是它只有一個眼睛,居中的刻在臉上。
這絕不是模仿某個人來刻畫的,畢竟這世上沒有獨目人,一定是個比喻,尤其細看下,這眼睛還特別生動,眼珠子是個渾白色的石頭鑲嵌進去的。
我覺得這石像在還給我們一些提示,只是一時間參悟不透,我又望了望其他人。
陸宇峰和孤狼都拿出一副沉思的架勢,陸宇峰顯得嚴肅,孤狼依舊帶着笑呵呵的表情,而潘子呢,純屬看熱鬧的。
呂政的表情的最奇怪,他先詫異,後頓悟的啊了一聲說,「這難道是狩獵之神麼?」
我們被他這句話吸引了注意,我還特意追問,「狩獵之神有啥講究?」
呂政一點點往石像那走去,跟我們解釋,「梅山村落信仰的是狩獵之神,聽老一輩人說過,那個奇人居住的場所,就有狩獵之神保佑着,如果有機會能讓狩獵之神點頭,奇人就會出來相見。你們說這石像會不會有機關,咱們讓它點頭,這裏就會出現新的道路,引導我們直接見到蟲師呢?」
我細細品着,覺得他這話非常有可能。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陸宇峰也表示,讓呂政小心試試。
呂政來到石像後面,從下往上的仔細尋找一番,最後他摸着石像的後腦勺,跟我們說,「這裏真有一個能活動的石塊,大家注意,我扳動它試試。」
我們四個警惕的往兩旁洞壁上靠了靠,呂政也很緊張,他長吐了兩口氣,又手腕一擰,把那石頭轉動了。
我看他手腕一動的瞬間,心弦繃得緊緊的,甚至都有種全身汗毛立起來的感覺。
我們的眼睛全盯着石像,沒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突然噗的一聲響,石像眼珠子爆炸了。
合着這哪是眼珠子,分明就是一個喬裝的閃光雷。
我們進蠱冢前,剛被炸藥折磨過一頓,腦袋剛緩過勁,現在又被閃光眼刺到了眼睛,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我覺得好像有勺子在挖眼睛一樣,而且疼的嘩嘩往外流眼淚。
不過眼睛也沒瞬間失明,冷不丁朦朦朧朧的還能看到一些。
我們四個全中招了,呂政卻沒事,因為扭動機關後,他就機警的閉上了眼睛,這時他跟換了個人一樣,奸猾的嘿一聲。
我模糊的看到,他抽出刀來,奔着我們跑過來。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我們四個真是瞎了眼,合着呂政也不是好人。
另外我也明白了,為啥之前呂政勸了一句話,宛小寶就立刻點頭同意配合我們了,也明白了為啥宛小寶開啟蠱冢之門,被炸彈崩死前的一剎那,會有那麼惡毒的眼光,合着她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呂政啊。
現在說都完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麼把呂政解決掉。
要在平時,也別說我們四個一起上了,陸宇峰或者孤狼,隨便抽出一個人跟呂政單挑,都妥妥能贏的。
我慌忙中拿起甩棍往上沖,而且我離呂政最近,最先動起手來。
我舉棍往他身上砸,我看不清具體方位,就估摸着,往他腦袋上招呼。
呂政往旁邊一閃,輕鬆躲了過去,他也舉刀,想順勢反攻,把我劈了。
可潘子及時來救援了,他也是蒙大運,舉着棍子往呂政身子瞎砸。
呂政如果倔脾氣的非要砍我,潘子這一下也能把他弄出傷來。呂政覺得這買賣不合算,他退了一步,緩衝一下,接着爆喝一聲滾開後,一腳踢向我,一刀砍向潘子。
我和潘子瞎眼呼呼的全中招了,我被這一腳踹的直接坐了個大屁蹲,潘子慘叫一聲倒地。
呂政還想對我補一刀,陸宇峰和孤狼一同搖搖擺擺湊過來。
陸宇峰是豁出去了,用手錶對着呂政嗤嗤亂射,雖然這麼一弄,飛針發揮不出多大威力,卻也讓呂政手忙腳亂一陣子。
我抬起頭想看看打鬥場面,可不得不說,自己這眼睛太不爭氣了,這時模糊的什麼都看不到了,白茫茫一片,腦袋也來了一陣巨疼,估計是被視神經影響的。
我抱個腦袋讓自己好受一些,耳朵里聽着打鬥聲,貌似有人慘叫,有人倒地,最後伴隨一陣轟轟聲,整個打鬥結束了。
我不知道誰贏了誰輸了,一時間心裏有些懼怕,總覺得呂政是最後的贏家,他還正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準備下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94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