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次跟李峰交談,壓根沒我插嘴的地方。
不管李峰說什麼,陸宇峰代表我們仨全一口答應,潘子就悶頭吃早餐,也不說個話,弄得我看着這場景,心裏有些鬱悶。
最後李峰又交代了具體計劃。他說這次目標人物在烏州市也算有頭有臉了,叫林翎柒,是個商人,市內幾個大型商場、洗腳城和酒店,都是他開的。而天馬大廈是市內一個綜合性辦公樓,整個十樓和十一樓,也被他租了下來,當綜合辦公室用,那保險柜就在十一層。
為了保險起見,明晚李峰會找一個政府的朋友,約林翎柒出去吃飯打麻將,我們就趁這期間潛入天馬大廈,把那保險櫃裏的資料偷出來。
當我一聽到林翎柒這名字時,心裏震了一下,因為這個人我雖然沒見過,但也如雷貫耳,他何止是有頭有臉,烏州市最大的千盛商場,就是被他買下來的,他的名聲就算不比市長,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真沒想到,這麼個富商,竟然也跟局中局有瓜葛。
李峰說完正事後,又跟我們「愉快」的一起吃了早餐,就先行道別。我們仨沒急着走,借用這包房,商量起接下來的行程。
陸宇峰用手機調取天馬大廈附近的地圖,放大後,指着周邊跟我們說,「這大廈處在烏州市繁華地帶的邊緣,這是好事,不然到半夜,大廈周圍還有閒雜人等轉悠,不方面我們的行動。」
接着他又搜索天馬大廈附近的酒店,繼續說,「為了方便行動,咱們就在這附近住下,我去找組織要工具,那晚行動時,潘子負責在外監視,我和小白去裏面偷資料。」
聽陸宇峰的意思,我和潘子出力就行了,別的必需品,全都他來搞定,這條件還說啥?我和潘子當然點頭同意了。
我們又坐了輛出租車往那裏趕,但邪門的是,我們連續找了兩個酒店,都說客滿,根本訂不到房間。
天馬大廈里,全是外商或本地大商家的聚居地,我估摸酒店這麼火爆,也跟這個有關係。
但我們不死心,又換了一家,這次去了,陸宇峰先把身份證拿出來,說要入住登記,我以為服務員又得搖頭說爆滿呢。出奇的是,她看了陸宇峰身份證後,說有空房,而且入住時,我發現這空房位置特別好,是陽面,視野特別廣闊。
我挺納悶,因為能看出來,這酒店也挺火的,怎麼反倒有這麼好的房間,不提前租出去呢?
但我也沒心思較真這個。陸宇峰跟我倆說,坐了一夜車,讓我和潘子先睡一上午解解乏,他趁空去弄裝備。
我和潘子身子也真有點倦,等他走了,我倆一人一個床的休息起來。
我倆睡的都挺沉,一覺悶到了中午,直到有人敲門,我才被吵醒。我以為阿峰迴來了,急忙跑過去,但順着貓眼一看,是酒店一個服務員。
我心說服務員找我們幹啥?難道打掃房間?我打開門問了句。
隔着貓眼我是沒看到全景,這時服務員把手舉起來,原來她拎着兩大兜子快餐,說是我們訂的。
我頭回看了眼剛醒的潘子,心說快餐絕不可能是我倆叫的,我們沒有夢遊的習慣,難道是阿峰?
我又問服務員一共多少錢,服務員說交完錢了,而且她主動把快餐遞過來,就轉身走了。
我帶着一絲納悶,把快餐拎回來放在桌上。潘子聞到香味了,嘖嘖幾聲,說醒了就有飯吃,又急忙湊過來,把餐盒全打開了。
我們只有倆人,這快餐卻足足有五盤菜,又是雞丁又是紅燒魚的,顯得特別的豐盛。我趁空給陸宇峰打個電話,想問問他。
但我打了兩次,都提示手機關機。這期間潘子都把筷子掰開了,正挑起一塊魚肉要往嘴裏送。
我突然有這個想法,難道削木偶的殺手又來了?他給我們預定了酒店,還給我們送來快餐?真要這樣的話,這快餐絕不能吃。
我也顧不上解釋,急忙一手把潘子的筷子搶過來。
潘子是眼瞅着就吃到魚了,卻被我弄這一下子,他不樂意了,問小白你幹啥?
我告訴他,這菜有毛病,不能吃,咱們訂別的去。
潘子光聽我這麼說,肯定不信,他還指着這些菜,說聞着這麼香,不可能壞了。
我是不跟他費口水了,強行把這些菜全收起來,堆在垃圾桶旁邊。又打電話叫了肯德基。
考慮到潘子胃口大,我叫了兩個全家桶。可沒等肯德基送來呢,陸宇峰迴來了。
一看他一上午沒少忙和,帶回來兩個大旅行包,進屋後看着堆在地上的快餐,他咦了一聲,問我們怎麼不吃。
他這句話一下讓我和潘子都明白了,這快餐真是他訂的。
潘子這小獸當時就跟我抱怨起來了,還急忙把快餐拿回桌子上,搶先吃起來。
我心裏有點小悶,覺得這事辦擰了,也趁空問陸宇峰,「手機怎麼關了?」
陸宇峰把旅行包都丟在床上,回答說上午聯繫太多人了,在他剛訂完餐,手機恰巧就沒電了。
其實不用我再多說什麼,陸宇峰也明白我為啥不讓潘子吃這快餐,而且隨後他還告訴我一件事。
這快餐是他訂的沒錯,但我們入住的房間真有貓膩,他剛才去前台查了,有人提前用他的名義預定過,這人也不是李峰。
我心裏直打鼓,因為要預訂酒店,得出事身份證號碼,如果真是削木偶殺手做的,他怎麼能連陸宇峰的身份證號都知道呢?這本領大的簡直不可思議了吧?
我對這事挺在心,也覺得我們住到這兒太危險,但陸宇峰的態度告訴我,他不覺得有什麼,還轉移話題,招呼我趕緊趁熱吃飯。
這一頓午餐,簡直是「豐盛」,尤其最後肯德基也送來了,給潘子撐得肚子溜圓。
飯後我們聚在一個床上,陸宇峰把部分設備拿出來給我倆看。
先是一套無線對講機,我發現這東西真先進,耳朵里塞着一個黃豆粒大的耳機子,衣領上掛着一個微型麥克,只要手在摁住腰間對講機的一個摁鈕,我們就能在一公里內暢所欲言。
這對講機我們一人一套,明晚就用它來通話。
另外阿峰讓我和潘子把甩棍交出來,又給我們弄了新武器,這玩意兒其實也算個甩棍,但整體升級了,把手更是個小型電棍,只是儲電量小,只能放三次電。
但我和潘子都喜歡這個新武器,爭先把它戴在腰間。
陸宇峰最後又拿出一套撬鎖工具來,讓我熟悉一下。
我以前撬鎖,用的都是卡片和鐵絲,但我這種老掉牙的辦法,只能對付a級鎖,像高級防盜門的b級鎖,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當初在獄中跟哥們學技術時,他也告訴過我,b級鎖只能從貓眼下手,就是把貓眼扣下來,把特殊棍子順着貓眼捅進去,從裏面把鎖打開。
而眼看這套工具,是一套能夠自由組合,還能調整凹槽的萬能鑰匙,我算開了眼界了。
當然了,我也明白,陸宇峰這個能撬保險柜的主兒,在撬鎖方面的造詣肯定不淺,他之所以讓我研究這套工具,也並不指着我撬鎖,而是讓我學學本事。
我看還有另一個旅行包他一直沒打開,估摸這裏設備更神秘,他不想讓潘子知道,只等那晚行動時,他私下跟我分享。
接下來這兩天,我們除了研究一下裝備,就抽空出去轉轉。我發現天馬大夏安防工作做的非常好,戶外和一樓大廳,很多地方都安着攝像頭,不過經過陸宇峰的排查,我們發現了一個死角。
等到了約定晚上,我們仨掐着時間,十點整的時候一同下了樓。
潘子自己開着一輛黑轎車先走的,他把這車停在天馬大廈的對面,監視着大廈正門的一舉一動,如果林翎柒突然回來了,他就會給我們報警。
陸宇峰背着旅行包,跟我一起偷偷轉到天馬大廈的樓後面,我們來到一個窗戶下,這也是我們事先看到的那個死角。
我給他放風,陸宇峰用工具幾下就把窗戶打開了,我倆先後跳了進去。其實這房間也是一個公司,只是我倆對這間公司根本不感興趣,我管它是幹啥的呢?隨着阿峰一刻不停留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我倆算是進到天馬大廈一樓內部了,大夜裏的,整個一樓一片黑暗,我們不敢坐電梯,怕被巡邏的保安發現了,又轉到樓道,踮着腳,順着樓梯跑起來。
上十一樓,這對一般人來說,不是個輕巧活,可我和陸宇峰身子都不錯,一口氣跑上去,連大喘氣都沒有。
整個十一樓的外面還裝了一個大玻璃門,我估計是防彈的,上面有一個電子鎖,本來我挺頭疼這電子鎖的,但陸宇峰竟然知道密碼,他播了幾個字數,這門咔的一下就開了。
這時我心裏合計了,心說這次偷資料也太容易了些吧?一路下來簡直太輕鬆了。
但我是高興太早了。看我這就要往玻璃門裏面走,陸宇峰一下把我拽住了,搖搖頭說,「小白,能不能偷到資料,就看一會咱們能不能順利『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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