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說我和潘子不是本地人,監視神筆法師的話,要是法師趁空去外面轉轉,我們很容易會跟丟,這種活兒讓他找一般線人來做就行了。
我發現黑子挺會說話,他這一番言語,面上捧我和潘子是特殊線人,其實還不是覺得我倆能力不行嘛。
但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哈哈一笑點頭同意了。
黑子還立刻把手機掏出來,給一個叫土狗的打電話。土狗一聽有任務,承諾半小時後趕到。
這下沒我們事了,陸宇峰開車帶我們離去,在走到一個岔路口時,對面來了一個黑轎車,我本來沒太留意,畢竟黑色轎車很常見,但黑子卻盯着這轎車,說土狗開工了。
現在天都快黑了,晚上我們出去挖線索的意義不大,我以為我們這就回家呢,陸宇峰卻把車開到了打印社。
他和黑子一同下車,說要問問血液化驗的事。
我和潘子沒跟進去,都在車裏等着。半個鐘頭後,他倆出來了,不過一人拿着兩個褲帶。
我正吸煙呢,看到這兒差點被嗆到,心裏納悶,不知道這褲帶是幹什麼的。
陸宇峰上車後搶先說話,沒給我問問題的時間。
他告訴我們,檢測結果出來了,我們仨沒有感染上病毒,另外他也問了手機號碼的事,就是我昨夜夢到那個,組織也派人在跟蹤,只是從下午開始,這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一點信號都查不到。
接着他和黑子一起,把褲帶分給我們,他拎着自己那條褲帶解釋上了,說細鬼和刀客的失蹤讓組織挺擔心我們的安危,特意研製了這個。面上看這褲帶跟普通貨一樣,但裏面裝着一個微型gps系統,每隔一刻鐘都會自動對外發射信號,我們穿上它,真要失蹤了,組織也能第一時間有跡可尋。
我心說這不錯,既然是好東西,我們當然不拒絕,還就在車裏換起來。
我們這些人原本腰間的傢伙事都不少,所以都是好一通忙和。我發現這褲帶有個缺點,就是型號都一樣,沒個大小款,我、陸宇峰和黑子都還好說,潘子腰粗,系這褲帶給他費勁的,最後還得我幫忙,好不容易才繫上,不過撩開衣服一看,他腰間明顯是個8字形。
隨後我們找個小飯館對付一口,又一同回家,黑子不打算多待,跟我們約好明天一早見面後,就匆匆走了。
我估計他是跟土狗他們匯合去了。
我想今晚早點睡,可也不知道怎麼了,吃完飯我的嗓子就特別癢,回家後嗓子癢的像裏面爬了蟲子一樣。
躺床上後我還忍不住咳嗽幾聲,這幾聲咳嗽跟能傳染一樣,讓阿峰和潘子也先後咳咳起來。
雖然陸宇峰給我吃了個定心丸,說我們沒感染病毒,但現在的狀況也不咋好,明顯飯後我們的感冒越來越嚴重了。
都這麼晚了,我們也不想去醫院和醫療點,陸宇峰想個辦法,讓我們多喝水,再吃點藥,看能不能把感冒壓下去。
我們仨沒少喝,就睡前這一會兒,飲水機下了半桶的量兒。不過一點改善都沒有,我們互相較真咳嗽着,一直熬到天亮。
等到早晨七點時,我們都忍不住了,想去輸液,不然就我們這狀態,這一天幹不了啥了。
我們就近找個醫療點,因為是嗓子疼,主要掛的羅紅黴素,只是這種藥刺激血管,我們不得不耐心熬着時間,一點點的打點滴。
陸宇峰趁空給黑子打了電話,他怕黑子去家裏找不到我們,讓他直接來醫療點。
但意外的是,黑子手機關機了。
除非特別任務,不然線人手機是24小時開機的,黑子這麼反常,這讓我們多少有些不解。
我還往好了猜測呢,跟阿峰說,「或許黑子一時大意,手機沒電了吧。」
可直到我們掛完點滴,陸宇峰又打了兩個電話,都提示沒接通。
我心裏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陸宇峰也急了,又給接頭人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黑子去哪了。
當時阿峰用的免提,我聽接頭人回答,他只知道黑子昨夜去監視老道,並沒收到其他報警信息。
陸宇峰約接頭人見面,我們開車去了那個超市,還是老地方,在後院跟他見面了。
只是這次那個床是空的,官員屍體被運走了。
我們也沒客氣,直奔主題的聊起來。
剛才接頭人也聯繫了土狗,按土狗說的,昨天半夜,神筆法師出門了,打了一輛出租車走的,當時黑子跟過去的,還讓土狗別妄動,繼續監視老道家裏的情況,而直到現在,神筆法師回家了,黑子卻一直沒回來。換句話說,黑子有可能失蹤了。
接頭人對黑子評價很高,他還特意強調,說黑子身手很棒,以前在全國自由搏擊比賽上還拿過獎呢,不應該出什麼大岔子。
可我是沒好意思打擊他信心,心說細鬼和刀客也不差吧,到現在不還是杳無音信麼?
我們昨天都換了新褲帶,沒想到只隔一天就用上了。陸宇峰把無線通訊器拿出來,跟上頭兒發了信息。
他先說鬼手呼叫,等對方回復後,他又請求上頭兒查一下黑子的記錄。
沒多久上頭兒傳來一個動態圖片,我發現現在的科技真是高級,一張小圖片就把問題搞定了。
這圖片能放大,是慕斯鎮及周邊的地圖,在右下角還有一個精確到幾時幾分的時間。
剛開始,時間定格為昨天下午五點,在地圖上出現一個小紅點,我看這紅點的位置,正好是秋水打印社。
也就是說,當時黑子剛把褲帶換上,接下來每跳一刻鐘,紅點就多了一個。
我們一同等待着,紅點漸漸匯集成一個路徑,也把黑子的行蹤準備標示出來:黑子先跟我們回家,又獨自回到老道那裏,在午夜十二點,他又往慕斯鎮西北方移動,最後還出了鎮,最終在一個地方靜止不動,一直到現在。
這地點按地圖來看,真的在荒山野嶺之中,我一下腦門都熱了,心說這麼看,黑子十有**是被綁架了,而且再往深了說,神筆法師果真有嫌疑。
為了救黑子,我們不敢耽擱。陸宇峰還說了計劃,反正神筆法師在家,他跑不了,我們先按照gps去西北方看看。
這次任務讓我們都覺得有危險,陸宇峰也真不客氣,問接頭人能不能弄到槍。
我一聽槍就比較敏感,因為我們都戴罪之身,要是開槍打傷人,會讓我們罪上加罪的,而且再往深了說,我們也沒用過槍,連怎麼開槍都不知道。
接頭人倒是不考慮這些,這超市附近的貓膩也挺大,他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還真弄了一把左輪槍。
他把槍遞給阿峰,我這時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阿峰你會玩槍不?」
阿峰搖搖頭,又反過來把槍遞給我,說,「槍這種東西很奇怪,有些人不學也會,他們握着槍,都能感受到槍在跟他們說話,小白,你就是這種人,這槍歸你了!」
我當時臉一沉,心說開什麼玩笑,我會玩槍?小時候打彈弓子都不准呢,我也怕帶槍出說道,就搖頭死活不肯接。
最後陸宇峰沒強求,把槍反手別在自己腰間。
我們四個一起出發,開着這輛轎車。有動態圖的幫助,我們無疑跟有了導航一樣,一點彎路沒走的奔鎮外去了。
剛開始路還好走一些,可漸漸地,路變的崎嶇,最後顛地我整個人都在上下抖着。
我後悔,覺得我們四個騎摩托好了。這樣又過一會兒,陸宇峰還突然來了一腳剎車。
我看着前面的路,覺得車能往前開,但陸宇峰怎麼不走了呢?我怕他有了退意,而且我們離黑子最終不動的地方很近了,這麼放棄很可惜。
我勸阿峰一句。阿峰卻很奇怪的招呼我們下車。
我發現阿峰的眼睛真賊,他在路上有所發現了。
就在我們車前方一塊窪地里,出現了三排車軲轆印。我對車胎沒什麼研究,所以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說道。
陸宇峰和接頭人當先蹲在車軲轆印前研究起來,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
我在旁聽着,按他倆分析,這三排輪胎印是兩個摩托弄出來的,其中最寬的車胎印應該是一輛軍用摩托的,也就是黑子的。
黑子昨夜來過,只是他來了之後就一直沒回去,這跟gps的數據很吻合,另外那輛摩托留下兩排車胎印,說明它是一來一回。
按土狗說的,神筆法師是打車走的,那他就不應該騎摩托,而且昨天我們去他家,也沒發現摩托車。
這讓我有點納悶,心說難道神筆法師又沒有嫌疑了?
我們光看車胎印再也分析不出啥了,最後陸宇峰把它拍下來,我們又繼續趕路。
不過這次沒走多遠我們就不得不下車了,因為按gps顯示,黑子脫離主路了,騎着摩托衝到了一片草叢地里。
這草叢地刮底盤,陸宇峰捧着無線通訊器,我們仨把他圍在中間,就這麼往草叢裏深入。
我有預感,按現在這種走法,我們一會兒準會攤上什麼大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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