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地獄天使這次任務失敗,消息很快便傳到其他幫派老大的耳里,所以很快,第二次幫派聚會應運而生。正當黃曦為查不出暗殺自己的事一籌莫展之時,一個並不意外的電話打了進來,黃曦眼神一冷,猶豫幾秒才接通。
「哈哈,黃先生,幾天不見很是掛念啊。」只聽電話那頭道。
「托純田先生你的福,大難不死。」黃曦冷冰冰的回道,電話那頭的人正是純田廣澤。
「哦?」純田廣澤驚疑有它道:「黃先生經歷了什麼大難,說來聽聽,好讓我幫你分憂。」
黃曦並不急於挑明,反而大笑道:「其實也算不上大難,隨我來說,反而算得上因禍得福。」
「那恭喜黃先生,因禍得福,抱得美人歸。」純田廣澤無喜無憂道。
黃曦的臉色更冷,一旁的兄弟瞬間感覺都周圍的溫度在下降,驚得他們打氣也不敢喘,一各個聚精會神的聽着他們的對話,前者沉默數秒,方才笑道:「聽你的語氣,好像知道些內情。」
純田廣澤得意笑道:「莫非黃先生還一無所知?」
黃曦捏緊拳頭,如果不是耐性不錯,而且眾兄弟在身邊,他早就破口大罵或者把電話摔掉,純田廣澤看不到他的表情,見他不說話也猜得出他此時的反應,便接着道:「黃先生不用生氣,暗殺你的人不是我們山口組。」
黃曦點上一支煙,慢悠悠的嘆口氣道:「既然純田先生能打來電話,想必已經知道是誰要對我不利。」
純田廣澤做着同樣的動作,幽幽道:「我很佩服黃先生聰明的頭腦,但你的手下收集情報的能力卻遠跟不上你的領導才能。這幾天,外圍黑幫的聯誼會難道沒有邀請你去嗎?」
聞言,黃曦臉色更冷,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罵他手下無能,當下看着陳唐宇,卻沒有絲毫埋怨之色,但陳唐宇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做不到位的地方,所以愧疚的低頭避開黃曦的目光。
「好了,我這次主要是提醒黃先生,這幾天出門多穿衣服,天氣開始冷了,病倒就麻煩。不打擾你了,晚安。」純田廣澤說完便把電話當先掛掉。
黃曦當然知道對方不會那麼好心噓寒問暖,想必他是知道外圍黑幫進來有所動作。知道抽完這支煙,黃曦的眉頭才算舒展開來,這幾天,身邊的兄弟為幫會的事疲於奔命,實屬不易,當下也沒責怪誰,把純田廣澤帶來的消息向眾人一提便接着道:「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早點休息,養好精神,和我收拾剩下那些不安分的傢伙。」
本來期末就到,黃曦想暫時放下收編其他幫會的計劃,好好應付這次考試,但你不想惹麻煩,麻煩自然會送上門,看來只能是他一廂情願,唯有徹底吞併掉外圍的不安分勢力,他才有機會安穩的過些平凡的校園生活。
一夜無話,翌日早晨,雖然看見久違的太陽,但初冬的寒意依舊撲面而來,平時一路打鬧着上學的眾人,一個個哆嗦着牙關,反而少了話語。
學校外的馬路,一如既往的熱鬧,擺攤買早餐的小攤販連成片,幾乎霸佔着半邊馬路。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混混,蜷縮在行人路的樹下,一邊抽煙一邊注意着來往的行人,還不是向那些長得有點姿色的女學生吹口哨,出言調戲幾句,惹來陣陣白眼。看見黃曦一眾人走來,急忙轉過身來,一句起兩句止的找着話題,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眼神卻既警惕又慌亂。
若在平時,黃曦壓根不會放在心上,但經過前幾晚的意外,加上純田廣澤若有若無的提醒,他不得不多留個心眼,當時臉上神情自若,連看都沒看幾個青年一眼。等眾人進了校門,黃曦你、把自己的擔憂跟大家說了一遍,便吩咐陳唐宇帶兩個機靈的兄弟,在那幾個青年附近轉悠,不要上前打擾,盯着他們的舉動就行,如果有異常行為,立刻通知自己。
陳唐宇知道黃曦的心思,並沒異議,挑選了兩個頭腦冷靜,看上去卻成熟穩重的兄弟,脫去校服外套,翻過圍牆,繞到那幾個青年附近,在早餐攤位前假裝吃早餐。現在正是上學高峰時段,人來人往,幾個青年倒沒發現不遠處正在監視着自己的陳唐宇等人。
只見為首一人甩手彈飛煙頭,非常誇張的吐一口濃痰,方才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撥了出去。不多時,只聽他捂住電話道:「老大,我看見黃曦那小子去上學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聲道:「你親眼看見?確定是他本人?」
那青年唯唯諾諾道:「老大,我發誓,是親眼見着他走進學校的,也確認是他本人。」
「那他有沒有發現你們?」電話那頭繼續追問道。
「放心吧老大,那小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況且我們這麼機警,絕對不會讓他發現。」青年得意洋洋道。
「嗯,很好,你們繼續監視,如果他們提早出校門就馬上通知我,我現在趕過來和你們匯合。」說完便掛掉電話。
那青年收起電話,打了個冷顫,口裏罵道:「草你媽的,天寒地冷的讓我們來喝西北風,老子昨晚還沒睡好。」說完果真打着呵欠,困意一上來,便接着抽起煙來。
陳唐宇幾人看似低頭吃早餐,但眼角餘光卻沒放過這些人,見那些人打完電話也沒離開,更不敢大意,又轉換了個考得最近的早餐攤位,繼續假裝吃早餐,卻豎起耳朵聽着那些青年的談話。只聽得另一青年無精打采道:「狗哥,我們還要蹲守道什麼時候,這黃曦也上學了,我們也該撤退了吧?」
那青年敲敲他腦袋,沒好氣罵道:「老大吩咐繼續監視黃曦的一舉一動,你不怕老大打斷雙腿就走啊。」挨打青年嚇得腦袋一縮,不敢再多話,悶悶不樂的抽着煙。
只聽另一青年道:「狗哥,看來老大這次要親自動手。」
那叫狗哥的青年無奈嘆口氣道:「可不是嘛,你說黃曦那小子走得什麼狗屎運,老大重金請的殺手都沒把他幹掉,這次是鐵了心要親自動手。」
「我聽說那個組織都是女人,你想女人當殺手,能不壞事嗎?」
狗哥點頭應道:「你說得對,女人就該老老實實服侍男人。」說着眼神也變得淫邪起來,又聊着昨晚的.。
陳唐宇聽着幾人的對話,塞在嘴裏的包子都不敢吞下,向二人使個眼色,便匆匆放下錢消失在人海中。轉入一條窄巷,才放拿出手機撥了出去,剛一接通就急聲道:「果然如你所料,他們準備伏擊你,估計是中午放學時候動手。」
黃曦並未十分驚訝,反而輕鬆笑道:「很好,竟然在我的地盤打我主意,看來是準備魚死網破了,宇哥,你繼續監視,最好不要露面,免得打草驚蛇。」
陳唐宇應了一聲,收起電話往附近的雜貨店走去。平時在這一帶混得很熟,三人在雜貨店跟老闆聊得熱火朝天,還跟老闆賭起錢來,這樣並沒有引起街上幾個青年的注意。
高二(10)班內像往常一樣熱鬧,黃曦盯着眾人道:「現在可以確認,他們是沖我而來的,我想聽聽你們有什麼想法。」
彭耀祖嘆口氣道:「本來想好好上幾天課,考個好名次,等放假回鄉祭祖時給我媽個交代,現在看來恐怕要失望了。」
李文強和李曉傑二人同時露出驚訝之色,前者道:「我們不是說好考試的時候看誰最快交卷的嗎?誰最慢要裸奔操場一圈,你忘記這個賭約啦?」
張文和陳昊楓方醒起前幾次喝醉酒,大家聊起這次考試,聊着聊着便打起賭來,第一場考試那個最慢交卷的要圍着操場裸跑一圈。彭耀祖不懷好意的看着眾人道:「我昨天就知道要裸跑的人是宇哥。」
聞言,幾人紛紛心領神會,有默契的拍手大笑,李曉傑摟着彭耀祖道:「對,要裸跑的是宇哥,我昨天就告訴祖哥了。」陳唐宇突然打了個噴嚏,皺眉道:「哪個白痴咒我?」
見眾人這時還能開起玩笑,一絲如臨大敵的緊張感都沒有,黃曦暗自搖頭苦笑,看來着一路走來。大家都順風順水,並沒有真正體會過黑道的死亡氣息。他也幻想過,趁自己還年輕,還有斗心和野心,用最少的代價,帶領着眼前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爬到別人無法仰望的巔峰,去呼風喚雨,只是這條路必定很長,很崎嶇。黃曦的眼神漸漸火熱起來,當它暗淡下去的時候,他已經面露微笑,低頭沉思起來。
十點左右,黃曦的手機微微震動着,拿起來一看,是陳唐宇發來的信息:百人埋伏在校門口,有武器,見字即回。
黃曦嘆口氣,如果不是自己提前警覺,恐怕一出門口,過百把刀迎面砍過來,就是三頭六臂,十條命也不夠死,當即回道: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你不要露面了,等着看好戲。
信息發出去後,黃曦拍拍還在熟睡中的李曉傑,在老師驚訝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後面馬上跟着彭耀祖等人。樓頂上,黃曦眺望着幾百米外的校門口,那條林蔭大道,那些半人高的花叢里,不是騰起青煙,仔細一看還隱約有人頭晃動,道路兩旁要藏個百十來人還真不是難事。
當別人威脅到你性命的時候,你只能讓他們消失,永遠的消失。黃曦冷靜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接通後便冷冷道:「演員都到位了,導演什麼時候能到?」
「十分鐘。」電話那頭的人應了一聲便掛斷了。
黃曦又摸出一根煙點煙,並沒有說話,等到煙頭熄滅後才將之彈飛,煙灰隨風飛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接着拉緊外套,向眾人一揚頭,當先下樓。
還沒走到校門口,只見學校外面的馬路上急駛來三兩麵包車,車未停穩已經跳下八名彪形大漢,一各個武器裝備統一,顯然是受過職業的訓練,跟那些特警比起來毫不遜色。只見他們動作整齊劃一,為首一人向身邊眾人打個手勢,接着便拉下防毒面罩,低身快步向兩旁的花叢靠過去。
八人分成兩組,手中皆拿着幾個催淚彈,只見他們十分熟練的拉掉保險絲便往花叢中扔過去。再說埋伏在花叢里的人,本來在裏面蹲得好好的,一個催淚彈丟過來,大家還沒看清楚是什麼玩意,等被嗆得捂着眼睛,眼淚鼻涕一把把流的時候才紛紛跳出花叢,破口大罵。
那八名大漢根本不用指揮,揣起掛在身上的裝有消聲器的衝鋒鎗便往當先跳出來的人群掃射開去,那些人大多捂着眼睛叫罵,眼前一片模糊,直到迎面撞上子彈才痛叫一聲,應聲倒在血泊中。
這時,整條校道升騰起一片煙霧,越來越多的人想往外跑,但沒跑幾步便中彈倒下,場面異常血腥。一輪齊射過後,直到把衝鋒鎗的子彈打盡,二組人中的兩人拔出手槍,往舉刀衝上來的黑幫青年射去,另外兩人不慌不忙的抽掉空彈夾,換上後便抬槍掃射,換同組兩外兩人更換彈夾,八把槍又開始齊聲怒吼,歡快的蹦出死亡的音符來,打得周圍的人雞飛狗跳,哭爹喊娘,抱頭鼠竄。整個過程有條不紊,跟電影裏的火拼場面相仿。
黃曦等人來到學校大門口時,兩名保安還在有滋有味的看着電視,聽見門外傳來怪異的響聲,剛想動身查看便被突然闖進來的黃曦幾人硬生生的按回座位上。兩名保安剛想破口大罵,看清幾人的面相後才大氣不敢喘的老老實實坐着,他們都清楚,眼前這幾人便是仲愷中學的惡霸。
黃曦拿出煙分遞給兩名保安,一臉悠然道:「外面有電視拍在拍戲,你們就別湊熱鬧,安心看電視吧。」
兩名保安唯唯諾諾的接過煙,面面相覷,想點煙又不敢,模樣既無辜又好。看着兩人的表情,黃曦滿意的點頭,率先走出保安室,打量着校道外的情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八名驍勇的大漢已經不見了蹤影,只見馬路上的麵包車旁,站着一個頭髮微卷的中年人,笑容可掬的向黃曦揮手,後者點頭示意。
再看校道兩旁,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十條屍體,看得後面一眾人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和火藥味。彭耀祖雖然不怎麼驚訝,但也皺着眉頭,感覺不舒服。黃曦從狹窄的門縫中側身滑了出去,左顧右盼的打量着那些和血液浸在一起的屍體,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那些屍體有的滿身血窟窿,有的被子彈打得腦袋開花,白腦漿和紅血液混為一體,看得後面的幾人一各個差點嘔吐出來。
任腳下血流成河,空氣中奇怪氣味籠罩,黃曦毫無懼色的悠然邁着步子,跨過擋路的屍體,向麵包車走去,走在後面的幾人淺一腳深一腳的儘量繞着屍體而過,快步跟上黃曦,生怕那些倒地不起的屍體會突然站起來向他們索命。
他們不是沒殺過人,從成立青年會道現在,大大小小的火拼不下百場,但那都是冷兵器的較量,當場被砍死的也很少,大部分是送到醫院後傷重不治死亡的,像現在這種熱兵器的屠殺還是尚屬首次,場面異常血腥。
黃曦走到麵包車前,向中年人笑道:「純田先生,不,純田大導演,這場戲十分精彩,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那中年人正是山口組的純田廣澤,只見他用手帕捂着口鼻,眉頭緊皺,但還是勉強擠出笑聲道:「哈哈,黃先生,沒讓你失望吧。」
旁邊的人聽得兩眼倒翻,在這兩人看來,這場遍地屍體的屠殺就真如拍電影版輕描淡寫的說過去,只等導演一喊停,那些屍體就會爬起來原地復活一樣,眾人聽得目瞪口呆,頭皮發麻,這兩個看着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朋比為奸。
剛才好像讓他們想辦法禦敵的時候,他們不當回事,想着那百來號人,己方隨時能招呼來比他們多十倍的人,根本不足以畏懼,黃曦這次要純田廣澤出手解決,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黑道並非他們想的這麼簡單,一個不留神,下一個躺在地上站不起來就就是他們其中一個,當然,黃曦並沒有故意挑明,而是讓他們切身體會。
純田廣澤向旁邊的保鏢耳語幾句,那人想遠處的揮揮手,一台垃圾運輸車迎面駛來,車上跳下幾個大漢,拿着黑色大膠帶,快速而又熟練的把屍體裝好,拋進垃圾車內,整個過程不出十分鐘,地上只剩下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垃圾運輸車駛走後,灑水車接着而至,水柱在地上肆意沖刷,血水順着水流流向下水道。從殺戮到清理完現場僅僅半個小時,出了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兒和地上的殘枝敗葉,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幾十條活生生的性命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純田廣澤滿意的點着頭,向黃曦道:「接下來,我們該感謝一下為這場好戲付出最多的兩位主角吧。」話落,麵包車車門一開滾粗兩個被綁得結實的人來,黃曦雖然和他們素未謀面,但卻並不陌生,因為這兩人正是東北虎幫的朱錫和黑血堂的韓偉民。只見兩人頭破血流,滿身傷痕累累,差點認不出原來的模樣,黃曦當然知道,這兩人正是策劃這次暗殺行動的始作俑者。
兩人用近乎絕望的目光盯着黃曦,出於求生的本能,只聽得韓偉民帶着哭腔的跪在地上道:「黃兄弟,我是受人唆使才會對你做出這種愚蠢的事來的,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黃曦心中暗暗偷笑,面上卻冷冷道:「那你跟我說說,是誰唆使你殺我的。」
韓偉民一聽,以為有戲,急點其頭,指着旁邊的朱錫,頗有大義滅親的口吻:「就是他,是他聯絡各個幫會組成聯盟抗擊你們青年會的,還有那個殺手組織都是他一手包辦的。」
朱錫一聽氣得幾乎吐血而亡,如果不是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他就要親手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但還是用腳結結實實的踹了他幾腳。韓偉民不理會朱錫,接着道:「我也是瞎了狗眼才會中了他的奸計,其實他就是想拉攏其他幫派,借刀殺人,然後讓我們背上黑鍋,拉我們當炮灰,此人其心可誅,你一定要明察。」
看着兩人勾心鬥角,指桑罵槐,互相推諉,黃曦也懶得費神去聽,向純田廣澤飄去個眼神,詢問他怎麼處理着兩人,後者聳聳肩,示意你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黃曦點頭會意,從麵包車裏翻出兩把砍刀,往二人跟前一丟道:「廢話不多說,你們兩個只能活其一,想活命自憑本事吧。」說完推開幾步,雙手環抱,冷眼看戲。
隨着黃曦話聲一落,兩人皆是身子一震,目光死死的盯着對方,接着慢慢摸起面前的砍刀,根本不敢有絲毫大意,只要一個失神,就會有一人倒在血泊中,死於對方刀下。兩人身上受的傷不輕,但為了活命都血紅了雙眼,慢慢積攢力量,準備給對方來個致命一擊。
韓偉民首先發難,一刀刺向朱錫的胸腹,後者面色一變,錯過先發制人的機會只能使出渾身力氣向旁邊一滾,勉強貼着刀頭躲過,衣服被撕開一道口子。別看他滾得狼狽,只見他一刀挑開身上的繩子,頓時便不再縛手縛腳,手中的刀一翻飛,轉眼便橫掃向韓偉民的肚皮,饒是後者頭腦反應不慢,但略顯肥胖的身形還是沒能躲開,輕易被劃出一道血口子。
韓偉民面形扭曲着,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身子搖搖欲墜。朱錫更不敢遲疑,踉蹌着刺去一刀,幾乎亦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兩人都是強弩之末,但都拼進了最後一道氣,只見朱錫的刀最先刺進韓偉民的身體裏,後者痛叫一聲,勉強支撐着沒倒下,右手緩緩舉起,但刀卻像有千斤般重量,還沒使上勁便無力為繼倒下了,朱錫鬆了口氣,眼前一黑,相繼栽倒在韓偉民身上,臉上雖帶着勝利的喜悅,但卻已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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