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再說回黃曦,聽之冷笑道:「我和山口組結下這麼深的仇恨,真的能放下前嫌來合作?」
「哈哈。」純田廣澤乾笑兩聲,面不改色道:「以前的都是誤會,我們組長真的十分有誠意合作,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吧。」說着當先收起手槍,插回腰間。旁邊的女郎扯過被單,縮在床邊,早已嚇得花容失色,面色蒼白的看着房間內的所有人,身子不停哆嗦顫抖。
見狀,李文強暗道好機會,一個飛身越過眾人,舉着砍刀對着純田廣澤的頭頂劈過去,嚇得後者想躲但也來不及了。「停手。」就在生死兩茫茫之際,黃曦手疾的扯住李文強的衣服,只見他去勢頓住,一時反應不過來重心失衡,踉蹌的撲倒在床上,整個身子壓在那個早已魂不附體的女郎身上。
女郎驚叫一聲,從李文強的懷裏掙扎出來,.裸的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胸部,兩腿閉合,渾然不知所措。李文強也悶哼一聲,看一眼女郎又看向黃曦,不明所以。純田廣澤死裏逃生,如同虛脫般在靠坐在床邊,蒼白的臉上冒出細汗,眼神即感激又惱怒的看着黃曦和李文強,感覺在到了鬼門關卻被告知沒開門一樣。
黃曦拉起李文強,毫無表情的看他一眼,轉過來對着純田廣澤道:「說把,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看出黃曦眼中沒有殺意,純田廣澤重長舒口氣,擦一把冷汗,從床邊的抽屜拿出一大堆東西,往床上一擱道:「如果你有誠意和我們合作,我們會全力資助你,包括金錢,武器,人力等,只要你開出條件,我們都能辦到的一定會滿足你,前提是今後半年要將整個g市打下來。」
黃曦拿起幾分文件,粗略瀏覽一遍,不禁暗吃一驚,這些都是g市各個黑幫的詳細資料,從幫會人數規模,麾下所駐紮的場子,幫會中的重要成員,其身份詳情和起居出行都有記錄,可見山口組的情報網絡有多麼發達縱深,果然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如果由山口組這麼強橫的後台,半年內統一整個g市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真的有必要合作嗎?更何況,自己與山口組的仇恨不會是他們那樣的一廂情願,那是不共戴天的,當然,黃曦絕不是那種心高氣傲,急功近利的人,此時,他正在分析局勢,權衡利弊。
純田廣澤把黃曦的表情看在眼內,有遲疑就是有轉機,正想再遊說一番時,房外撞進一人,這人正是蔡爽,他滿身血跡,想來是浴血奮戰過一番,只見他驚慌失措,喘着粗氣道:「老大,食魂幫的援軍趕到,我們快撤退。」
聞言,所有人都衝出房外,準備於食魂幫的人拼戰到底,黃曦急忙用槍頂着純田廣澤的腦門,語氣冷肅的盯着他道:「純田先生,你果真是跟我玩心眼拖延時間。」
李文強扯着嗓子怒道:「我早說了着日本鬼子信不過,先送他上西天再殺出去。」
純田廣澤身子一震,舉着雙手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什麼時候去求救了?我去叫他們停手。」說完身子一溜,從床上站起來想走出房間。
黃曦一把拉住他,向眾人一甩頭道:「你們先下去。」接着又道:「純田先生,我不知道你耍什麼詭計,但最好跟我走一趟,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就行。」
純田廣澤一愣,然後無奈的點點頭,急忙穿好衣服,剛想摸槍卻被黃曦一手按住奪了過來。前者沒有動怒,泰然自若的指着地上的女郎道:「幹掉她,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秘密。」
黃曦一聽,暗道好狠毒!女郎嚇得幾乎昏了過去,已經不顧得在眾人面前.着,趴到純田廣澤腳下扯着他的褲腳,淒涼喊道:「別...別殺我,我不會亂說話的,不對,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純田廣澤好不憐香惜玉的將她踢開,唾一口泡沫罵道:「臭婊子,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給我滾!」說完有看着黃曦,等待他動作。
黃曦嘆息一口氣,遞過槍道:「你來吧,我不想殺無辜。」
純田廣澤接過槍,暗罵膽小鬼,殺個人也畏首畏尾,想罷一拉槍膛,準備幹掉女郎,嚇得女郎驚呼幾聲,下意識的往後退。只可惜她快不過純田廣澤手裏的槍,一抬手便將她帶着無限失望、驚恐、不甘離開這個美好的人世。
裝有消聲器的手槍並沒發出多大的響聲,幹掉女郎後,純田廣澤遞迴槍,目光落在黃曦臉上道:「希望你有誠意和我們山口組合作。」
黃曦遲疑一下,接過槍別再腰間,看一眼慘死的女郎,扯過被單蓋在她.的身上,低聲喃喃道:「放心去吧,我會幫你報仇的。」純田廣澤見他自言自語,以為怕女郎死不瞑目化成冤魂厲鬼回來報仇,當下暗笑連連。黃曦在眾人的掩護下,槍押着純田廣澤匆匆下樓。
大街上,數百人手持武器混戰在一處,不是傳來鐵器碰撞聲,痛叫聲,吶喊聲,整條街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連路邊的汽車也被砸得窗破車毀,防盜鈴響徹靜夜。兩旁街道的住宅樓被響聲驚醒,從樓上觀看,還以為在拍戲呢,等看清楚那是真刀實棍,鮮血噴濺,滿地殘肢斷臂,屍首兩行才知道那裏發生械鬥,有的關窗閉戶,有的報警求助,卻沒一個敢多管閒事。
等看清場中的狀況後,黃曦臉色微變喝道:「叫你的手下停手。」
純田廣澤一點頭,隨即扯開阿嗓門大喊道:「快停手,不要互相殘殺。」不管他亂叫亂喊卻沒一人停下,一個食魂幫的幫眾見他聒噪無比,舉刀向他砍過來。
黃曦搶上前一腳將那人踹飛幾米遠,抬手對天開了一槍,『砰』的一聲清脆響亮的槍聲劃破寧靜的夜空,又從老遠傳來回音。這一槍十分見效,眾人毫無防備的一震,紛紛停下,四處尋找槍聲聲源,敢在大街隨便放槍的人沒幾個,黃曦也是迫於無奈。
純田廣澤見大家停下手,沾沾自喜,揚聲道:「各位食魂幫的兄弟,大家別亂動,兩邊都是朋友,不要自相殘殺。」
這時,自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的漢子,是個臉色漲紅,橫眉冷目,嘴唇厚重的中年硬漢,只見他手持砍刀,滿身血跡,衣服撕裂開數道口子,其貌雖不揚,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錯覺。這人是食魂幫的副幫主曾常,純田廣澤重金買下這個幫為自己辦事,而且還當上失魂幫幫主。曾常一見純田廣澤,不解道:「幫主,不是說有人要殺你嗎?怎麼說是我們的朋友呢?」
純田廣澤擺擺手,但又不好全盤托出的解釋,接着用幫主的威嚴道:「我說他們是朋友,你沒聽見嗎?」
曾常一聽,縮了縮腦袋,但又不甘心道:「可是他們打傷我們這麼多兄弟,能這麼算嗎?」
純田廣澤氣得直跺腳罵道:「我是幫主,難道你們不聽我的說話嗎?老曾,快叫他們收起武器。」
曾常暗暗咬牙,純田廣澤是山口組的人,又是食魂幫幫主,而自己卻只是副幫主,但盡數兄弟都是跟隨自己出道的,忠誠之心不用置疑,只要他一開口,己方所有人隨時聽命,殺對方個落花流水。雖然純田廣澤只是個光棍司令,但他卻恨自己不敢拂其意,一是他有山口組的背景,二是他對自己的發展存在價值,隨便一條都能乖乖讓他服氣。見純田廣澤面色不善,連忙招手喊道:「各位兄弟,先把武器收起來。」食魂幫的幫眾能不聽前者,卻不能不聽後者的話。
戰局平定,黃曦命手下的兄弟準備返回,而自己也收起槍道:「純田先生,我看不如到我的地方解決剩下的事吧。」
純田廣澤一聽,以為黃曦是談合作的事,連忙點頭應道:「好,沒問題。」
曾常雖然不知道二人密談什麼,但也看得出如此勞師動眾的請幫主,肯定是大事,但看他從容自若,未現絲毫懼色,又不敢多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上了車,欲勸又作罷,轉身回旅館視察情況。曾常一上二樓,第一個反應就是嚇呆了,遍地血跡和屍體,有的重傷未死,躺在地上呻吟、哀嚎,有的早已一命嗚呼,剛想命手下清理現場,警察便聞訊而至,弄得他們如喪家之犬般四處慌逃。
眾人返回夜鶯酒吧,清點人數,死傷不算嚴重,比起食魂幫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將受傷的兄弟安妥好,忙完一番後才轉身往酒吧二樓走去。
房內人數甚多,但卻異常安靜,各個都用怪異的目光盯着純田廣澤,尤其李文強,直欲將他活生生吞下肚子。黃曦坐在純田廣澤對面的沙發上,伸個懶腰有坐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道:「純田先生,你說說你們到底想怎樣?」
純田廣澤按滅煙頭,旋即訕笑上臉道:「黃先生,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多廢話,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會替你想組長請示,這樣吧,先給你一百萬資金招兵買馬,隨後隨我一起吞併其他幫派,統一整個g市。」說着從懷裏掏出一疊支票簿,龍飛鳳舞幾筆,撕開票放在茶几上。
黃曦不緊不慢的抓起支票,仔細一看,嘴角輕揚一笑問道:「你是在命令我?」
純田廣澤瞬間覺得氣氛不妙,當即以訕笑就掩飾心中的慌張,態度可掬道:「哈哈,黃先生說什麼呢,我哪是在命令你啊。」
黃曦站直身形,把支票遞給李文強打個顏色,隨即扭頭盯着純田廣澤道:「你知道你現在什麼處境嗎?」
純田廣澤頗感愕然,抬頭茫然問道:「黃先生,我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黃曦食指一點,指着他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被...綁...架...了」
此言一出,眾人一聲譁然,難以置信的看着黃曦,純田廣澤心頭一震,一道悶氣從胸口湧起,打個冷顫壓低聲音道:「什麼?你說什麼?」
黃曦並未多作解釋,隨手一揮道:「先將他綁起來,好好看管,沒我命令,誰也不能跟他接觸。」所有人被震醒,目光一呆滯之後,隨即撲上去按住純田廣澤,找來麻繩將他五花大綁,綁得像大閘蟹一樣賣相漂亮,除非他能咬斷繩子,否則會縮骨也沒用。
純田廣澤被弄得一塌糊塗,憤怒難平的亂叫亂喊着。李文強直接找來東西堵上他的嘴,又從他身上搜出一些證件、銀行卡等貴重物品,黃曦拿着銀行卡眼前一亮,壞念頭從腦海中冒出來,壓都壓不住。山口組這樣為惡不仁的黑幫儼然是個大金庫,不趁機打劫一下如何對得住父母的養育,學校的教育,國家的培育。當下把心一橫道:「純田先生,我知道你們山口組財大氣粗,這麼點錢不放在眼內,告訴我密碼,我就放你走。」
純田廣澤一聽,嘴巴張得能放下一個雞蛋,良久才反應過來,驚愕道:「你想提走裏面的錢?這不可能。」
「純田先生的口氣如此決絕,想必是一筆令我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對吧?」黃曦眯着眼睛,卻依舊擋不住兩眼閃出的精光。
純田廣澤艱難的咽一口泡沫,銀行卡里的錢對山口組這樣的龐大財團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但銀行的保險櫃裏卻存放着山口組的重要機密,那才是他寧死不屈的原因。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戶頭裏存放着什麼機密,但難保不是非常重要的機密,一旦泄露出去,很可能令整個山口組分崩離析,整個日本局勢動盪,甚至整個國際社會沸沸揚揚。
「這個,你只是索要錢財罷了,只要你開口,我可以向組長交代,請把這些東西還給我。」純田廣澤急得只冒冷汗,嘴唇發抖,他就是要被殺死也不能說出銀行卡的密碼,否則可能不止他一個會死,整個山口組,整個日本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純田先生,瞧你那緊張的樣子,既然不在乎錢,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密碼,難道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連你的性命都顧不上?」
「沒有這回事,你想得太多了,哪有什麼秘密。坦白跟你說吧,我這銀行卡里存放着山口組成員的資料,日本內閣政壇里有很多人都是山口組成員,有黑道背景,所以資料不便外露,所以你應該可以理解的。」純田廣澤眼神飄忽的躲避着黃曦灼熱的目光,一直矢口否認。
眼神最能出賣人,哪管你臉上能做到表情十足,但眼神不能掩飾內心的思想,黃曦一直捕捉着他飄忽不定的眼神,雖然純田廣澤說話的時候面不紅,心不慌,但那微微發愣的眼神早已被黃曦逮個正着,事情可能遠沒這麼簡單,想罷,他裝出不再在乎的神色道:「呵呵,原來是這樣,你們山口組的事我不想知道,但一張銀行卡也能藏着你們的機密嗎?」
「這個你就不知道,我們山口組雖然是一流的黑幫,在日本更是擁有十分先進的網絡設備存放資料,但無奈世界上的黑客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曾經多次攻破我們的網絡資料庫,造成我們大量資料外泄,惹來很多麻煩。後來把一些最高機密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裏,如果沒有密碼是盜不了裏面的機密。最重要的是,我們山口組分支多,派系廣,想萬分安全的保存這些資料根本不可能,所以所有最高機密必須由會內中高層頭目來通過銀行賬戶來存放,這樣不易泄露,就算泄露也只是一小部分,不足以影響全局。」純田廣澤為了博取黃曦的信任,毫不忌諱的說出這些來,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黃曦也沒打算知道裏面藏什麼東西,但聽他這麼一說倒來了興趣,如果把這些機密誘騙出來,自己與山口組叫價的籌碼就更大了,現在不能強迫純田廣澤,否則他寧死不屈,反而會弄巧反拙。
黃曦似笑非笑道:「我曾經三次差點死在山口組手裏,所以跟你們合作的.不大,歷史證明你們日本人反覆無常,為了利益放棄朋友這種事也是有的,除非你能證明我們是沒有秘密的朋友。」
「你想怎麼證明?」純田廣澤目光一熱,似乎感覺到事情有轉機。
「我想看看你在銀行里存放的機密,只要你敢讓我看,那麼證明是真心實意當我朋友,朋友之間是不應該有秘密的,當然,我只是想要考驗一下你,裏面的東西我看一眼就罷,你覺得怎樣?」
純田廣澤心一緊,面色不自然,低頭沉思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保管的機密會牽涉多大,但黃曦說只是想看一眼,倒也不至於會出什麼事,當下試探性問道:「真的如你所說只看一眼?」
黃曦目光如炬,信誓旦旦道:「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如果人與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你覺得我們有合作的必要嗎?」
「好吧,我相信黃先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希望我們今後能合作愉快!」經過一番思慮後,純田廣澤一咬牙關答應了。
黃曦嘴角一動,露出個狡黠的笑容,親自解開純田廣澤身上的繩子道「那是當然,只要我們真誠相待,相信合作會非常愉快!」
「我們山口組一定會儘量滿足黃先生的需求,幫助你儘快一統g市黑道。」純田廣澤面上也露出今天以來最燦爛的笑容,前一分鐘氣氛還詭異得劍拔弩張的,轉眼就變成了多年沒見的老朋友重逢,把李文強一眾弄得摸不着頭腦,但看見黃曦的笑意便知道,純田廣澤以後要倒霉了。
山口組和青年會之間達成了口頭協議,雖然純田廣澤並沒有全盤托出山口組的全盤佈局,但聰明如黃曦怎麼猜不出這是個大陷阱,只是現在還猜測不出多少,想來也絕不會簡單,山口組會這麼無聊看上一個現在並沒多少勢力的青年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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