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皇帝 第三章 英雄救美

    readx;    往後幾天的校園生活還是那麼平淡如水，索然無味。這天下午放學，六人隨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校門。一出門口，周圍的學生，無論男女都卸下一天的偽裝，做回最真實的自己，嬉笑怒罵，打打鬧鬧，成群結隊的聚在校門口，看帥哥美女的，打架鬧事的，好像各有各忙，但又不得不說，這正是最真實的學生生活。

    李文強從褲袋掏出煙分了一圈，六人齊叼着煙一字排開並排而走，佔着整條行人路。迎面而來的路人紛紛識趣的躲到一邊讓他們先行，走避不及的也不敢現出不悅的神色，等六人走出老遠才敢輕聲討伐痛罵。

    很快，六人融入了擁擠的人流中，一路有說有笑，有打有鬧，引得周圍的人都神色厭惡，而當事人卻絲毫不介懷，仿佛在片土地上，他們高人一等。

    行至十分鐘路程，在一幢高樓前，眾人停下，向裏面眺望一會，接着紛紛把煙頭甩掉，向大樓正門走去。

    江南娛樂城，本市最大的娛樂城，樓高十七層，內設夜總會、電影院、健身房、餐飲等服務性行業一應俱全。

    六人乘坐觀光電梯到達十層的電玩城，這一整層都是電子遊戲機，各種類型琳琅滿目，井然有序的擺放着，不少人圍在遊戲機前玩樂，來這種地方玩的，年輕人和學生佔大部分，都是消磨打發時間的。六人湊了一堆錢換過遊戲幣，便興致沖沖的玩着自己熟悉喜愛的遊戲，玩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玩了半小時，黃曦便興趣缺缺的停下來，把遊戲幣分給眾人，在附近找個座位坐下來，不停打量着穿梭不停的人。

    幾步之遙的跳舞機前，兩個女生興奮的扭動着身體，和大屏幕里的領舞動作不分上下，分值也在不斷飆升，顯然是跳舞高手，周圍一群如饑似渴的餓狼正對着兩個女生虎視眈眈，幾個大膽的還吹着口哨，出言調戲幾句。

    雖然看不到她們的樣貌，但從她們苗條的身形，飄逸的秀髮和優美的舞姿來看，不出意外應該是讓人眼前一亮，暗夸漂亮的小女生，否則怎麼能引來這麼多獸態畢露的色狼圍觀。

    黃曦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兩人的舞姿，不覺間已經暗裏着迷。陳昊楓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旁邊，順着他的眼光找到了黃曦發呆的原因，也是一臉痴呆的陷入幻想狀態，淫笑連連道：「小曦曦，對那兩個女生感興趣嗎？」

    黃曦收起心思，開着玩笑道：「怎麼可能，我連她們的樣子都沒看見呢？萬一是恐龍妹，回頭嚇暈一片怎麼辦？」

    陳昊楓一下子被逗笑了，看着兩個女生的背影嘆息道：「有道理，不過有這種好身材，就算是恐龍妹，給我玩一晚，還是過得去的。」

    「就值一晚嗎？」身後一人突然拍了陳昊楓的腦袋，樂不可支道：「哈哈，就她們倆的小身板，估計能被你的虎背熊腰活生生壓死。」

    來人正是李文強，他把飲料往兩人面前一遞，也加入到圍觀的行列。三人散發着野獸般的氣息，呼吸沉重的盯着獵物，生怕一眨眼，秀色可餐的獵物就會憑空消失。

    此時，跳舞機上的兩個女生終於停下來，嬌喘着身子坐在黃曦對面的桌子前，有說有笑的互相談論起來，全然不覺無數道灼熱無比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每一處遊走着。

    黃曦這時終於看清楚她們的樣貌，坐在左手邊的那個女生，皮膚白皙，嫩得吹彈可破，眉毛彎彎，睫毛長長，瞳孔黑白分明特別好看，櫻桃般的小嘴，緊抿時像熟透的櫻桃般晶瑩美麗讓人想一親芳澤，張開時又如兩瓣盛開的櫻花般惹人陶醉，和自己認識的那幾個女生一比，那就是古代的四大美女，不相伯仲。

    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女孩雖然氣質略有不及，但也是不可多的大美女，而且身材玲瓏浮凸，穿着修身得體的高中校服，更顯青春女孩的特有氣息，那些不經意的撩發捂嘴等小動作，輕易就能讓人迷醉其中。

    三人看清兩個女生的樣貌後，皆是同一個牌子的表情，艱難的吞着口水，就差流出鼻血來，喝了幾大口飲料才能勉強平復下來。饒是黃曦整日圍在女生身邊，也情不自禁的想多看這兩個女生一眼，不可否認，人都是視覺的動物，漂亮的東西誰不想擁有。

    左邊的那個女生終於發現對面的三人色迷迷的注視着自己，立刻拍拍右邊的女生，小聲嘀咕起來，接着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惹得周圍的人側目。黃曦老臉一紅，便把目光移開，李文強和陳昊楓像被勾了魂魄一樣，以為兩個女孩在對着她們笑，反而看得更加入迷，心不跳，面不紅，一副流氓相。

    此時，戲劇性的一幕隨着四個流里流氣，袒胸露臂的青年上前搭訕而發生了。前面一個金毛青年向後面三人使個眼色，三人會意，把兩個女生的退路堵死。金毛青年得意的坐在兩個女生的對面，正好擋住後面眾人的視線，惹得李文強和陳昊楓牙痒痒的，但又不敢發作，因為這些都是社會混混，沒必要發生摩擦。

    只聽金毛青年首先開腔道：「兩位小妹妹，有沒有男朋友啊？沒的話想不想有一個啊。」兩個女生恍若未聞，依舊自顧自的說着話，語氣不緊不慢，好像對這種場面見慣不怪，處之泰然。

    金毛青年仿佛早知道她們有這種反應，也不動怒，反而嬉皮笑臉道：「如果你們有男朋友，考慮換一個怎麼樣？如果不想換，那多一個也可以啊。」

    兩個女生臉上開始微微顯出不悅之色，作勢就要離開。但身後的三個青年早一把她們的退路封死，只聽一人粗魯喝道：「臭婊子，架子還不少嘛，說說多少錢才能玩一晚，老子夠錢就嫖，不夠錢只能強姦了。」說着，四人淫笑連連，惹得周圍的人唯恐走避不及。

    右邊的女生聽見他們侮辱人的話，饒是修養再好也沉不住氣，眼神一瞪坐在對面的金毛道：「滾開，不知道你們很噁心嗎？」

    聞言，金毛青年被罵得一愣神，氣得一巴掌甩在那女生臉上，儘管金毛青年憐香惜玉，並沒用多大力氣，但鮮紅的手指痕還是霎時印在那女生漂亮的臉蛋上。

    此情此景，讓身後的三人無比震怒，男人嘛，都總喜歡英雄救美顯威風，所以三人嗷叫一聲撲了過去，李文強揪着青年的衣服怒罵道：「欺負兩個女生算什麼男人啊！」

    四名青年同時一驚，等看清來人，原來是三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金毛青年打飛李文強的手怒氣沖沖回道：「你他媽哪裏鑽出來的給我滾回去，關你們鳥事啊？」

    黃曦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校服道：「沒看出來嗎？我們是同學，既然同學被欺負，你說我們能不管嗎？」

    「就憑你們三個傻逼也想裝英雄救美？」一旁的青年滿臉不屑。

    「有問題嗎？」陳昊楓怒目圓睜，想用自己的身形讓對方知難而退，順便給自己這邊鼓鼓士氣。

    果然，站在兩個女生身後的三名青年明顯怯了一下，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兩個女生趁機往旁邊一躲，但沒有離去，緊張的盯着場上劍拔弩張的兩撥人。

    金毛青年貌似是三人的頭頭，好像也見過世面，絲毫不懼陳昊楓的彪悍，反而轉身上前一步，老神在在的瞪着陳昊楓道：「知道豬八戒為什麼那麼丑嗎？那是因為他愛管閒事，如果你們不滾，我保證你們比豬八戒還難看。」

    陳昊楓也知道這人難纏，但這種情況只能輸人不輸陣，硬着頭皮頂上，當下深吸口氣，不卑不亢道：「我這人就有愛管閒事的毛病，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欺負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還有王法嗎？」

    「王法？你知道什麼是王法嗎？不知道就問問我的拳頭吧。」金毛青年飆出一句話後，就一拳打向陳昊楓的面門。

    這人動作很快，等陳昊楓反應過來時，一道黑影已經狠狠砸在他鼻子上，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當下就痛得蹲在地上，捂着鼻子卻依舊按不住鼻血潺潺而流，嚇得旁邊的兩個女生花容失色，卻又不敢上前幫忙，只能發出尖叫聲，試圖引起保安的注意。

    黃曦和李文強二人看得真切，二話不說，抬腿就踹向金毛青年，金毛青年一拳擊倒陳昊楓，正滿臉得意之色，一個不留神便被兩人踹飛，撞在背後的桌子上，連帶把身後三名青年撞了一個趔趄，退出幾步才穩住身形。

    見幾人暫時失去戰鬥力，黃曦三人根本不敢多想，抄起凳子就衝上去，照着幾名青年的腦袋砸下去。金毛青年吃了一虧，氣得直罵娘，不敢再輕視這三個高中生，面目猙獰的跳起身，施展出混混的打架本事。

    隨着四名青年的反撲，黃曦幾人打架經驗不足，開始招架不住，陳昊楓更是成為被重點照顧對象，兩名青年圍着他打，那是拳拳向頭，腳腳貼肉，打得他嗷嗷直叫。

    打鬥聲很快便吸引住周圍的人，紛紛駐足觀看。李曉傑算是離戰場最近，看見兄弟和別人打起來，也顧不得誰對誰錯，振臂一呼，叫上張文和陳唐宇，暴跳如雷的加入戰局。

    隨着李曉傑三人後來的加入，黃曦三人才壓力頓減，躺在地上喘息如牛。張文素來有健身，所以肌肉特別發達，收拾被消耗得筋疲力盡的金毛青年遊刃有餘，戰況很快便被扭轉，打到眾人都體力不支才逐漸停下來，雙方你瞪我，我罵你。

    整個打鬥過程不到十分鐘分鐘，人群中突然閃出一條路，幾名手持警棍的保安怒氣沖沖的趕過來，對着還在興奮毆打別人的張文悶了幾棍，後者才老實的蹲在地上不敢再動。

    局面總算得到控制，保安拿着對講機向保安室匯報，不多時，幾名最先趕來的聯防治安員便罵罵咧咧的驅趕打架的幾人老老實實去派出所處理這件事。

    等眾人下到地面時，警車已經穩穩停住，把鬧事的眾人一律壓上車，兩個女生看着黃曦他們為了給自己解圍被打得這麼慘，也不忍心置身事外，便和警察簡單說明一下，於是雙雙隨着打架的兩方去了派出所。

    經過一番調查，警察終於弄清來龍去脈，雖然黃曦他們是見義勇為，但鬥毆屬於刑事行為，這樣的見義勇為不值得提倡，鑑於幾人是學生，加上兩名女生聲淚俱下的幫他們辯白，黃曦他們經過深刻的思想教育和寫下保證書，才決定不予立案。那四名青年因為前科累累，毫無疑問被治安拘留了。

    直到走出警局，六人才像劫後餘生般長吁一口氣，看着各自的狼狽模樣，不禁面面相覷，接着又互相嘲笑起來，弄得兩個女生大惑不解，哭笑不得。

    「你們沒事吧？」兩個女生關心問道。

    陳昊楓捂着鼻子，李文強捂着腮幫子，黃曦擦着嘴角乾枯的血跡，一個個鼻青臉腫，模樣十分搞笑。一聽兩女生關心起來，紛紛一挺胸膛，強撐笑容支吾着說沒事。

    一個女生從小背包中拿出紙巾分給李文強和陳昊楓，卻上前幾步伸出手幫黃曦擦去嘴角的血跡，柔聲問道：「痛嗎？」

    黃曦有點受寵若驚，為了避免尷尬，下意識的想接過那女生的紙巾，卻不小心觸碰到她柔弱的小手，驚得他立刻把頭壓低，面紅耳赤道：「不痛，我自己來就行。」

    一旁的李文強見此情此景，不禁靠過來心酸道：「哎喲，痛死我啦，同學，要不你幫我揉揉，揉揉就不痛了。」看着李文強的搞怪的模樣，兩個女生都不自覺的嗤笑出聲。

    黃曦一直迴避着那個女生的目光，可那女生好像跟他有仇一樣，就喜歡痴痴的看着他。李文強見這個女生對黃曦情有獨鍾，暗嘆口氣，心有不甘的把手搭在另一個女生香肩上，沒話找話道：「同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啊，沒見過你們呢？」

    那女生輕輕挑開李文強的手，如果不是這人幫過自己，估計已經大罵他臭流氓，只能強忍厭惡道：「你們也是仲愷高中的吧，我們是高一（1）班的。」

    「對啊，我們也是仲愷高中的。」李文強悻悻的收回手，卻死皮賴臉笑道：「原來你倆是新生啊，我就說這麼漂亮的女生怎麼可能以前沒見過呢。」

    見那女生笑而不語，李文強只能厚着臉皮道：「我叫李文強，你叫什麼，能和你做個朋友嗎？」

    那女生直接了當道：「張涵潔，不能。」

    李文強一聽，心是酸上加酸啊，一下子撲進陳昊楓懷裏哭訴道：「瘋子，我一分鐘之內就失戀兩次，你說我是不是天下間最慘的人啊。」

    見李文強鬧着笑話，惹得黃曦也一臉尷尬，陳唐宇慌忙打圓場道：「大家都別鬧了，堵在這裏多難看啊，我請大家喝奶茶怎麼樣？」

    一聽陳唐宇要請客，眾人都翹首以待，推着他飛似得跑，生怕他下一秒就會反悔一樣。奶茶店內，五人都絞盡腦汁的想着各種笑話，甚至不惜拿自己當作笑話來逗兩個女生。

    黃曦卻十分納悶，一句話都沒說，木訥的坐在那裏，托着腮幫子，化身憂傷小子的模樣，有時偷偷看那女生一眼，接着又低下頭攪着那杯已經泛起泡沫的奶茶，生怕兩人眼神一接觸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個女生也不時看着黃曦，可惜始終抓不住他的神眼，他越是迴避，她就越發痴痴的看着他，她覺得這個男生有一股很特別的氣質吸引着自己，很想這個男生能看自己一眼，她甚至開始懷疑他對自己沒有丁點好感。人大抵都是如此的，越是渴望的越喜歡鑽牛角尖。

    「我叫葉敏婷，你呢？」那個女生用匙羹輕輕敲了黃曦的茶杯問道。

    「啊」黃曦茫然抬頭，才發現那個女生正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問自己的話，雖然有點受寵若驚，但還是強作鎮靜道：「我叫，我叫黃曦。」

    五道目光很有默契的直勾勾盯着黃曦，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葉敏婷和黃曦都低下頭，心裏無數遍默念着對方的名字，好像明天一醒來就會忘記一樣。

    「那你有女朋友嗎？」葉敏婷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緊張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問道。

    「啊？」黃曦不知道是聽不清還是聽不懂，就連李文強五人和張涵潔都有點始料不及，沒想到葉敏婷這麼直接，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之地。

    如果這個問題問在座任何一人，他們都能不加思索的答沒有，可偏偏在黃曦這裏就發生怪事，饒是他平時反應再快，也不能在這種問題上撒謊。

    高一那時就是因為黃曦同時喜歡上何穎、夏安安、江希韻她們三個，但三個女生似乎也對自己暗生情愫，所以，礙於她們的姐妹情深，自然不敢向其中一人表白。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複雜的局面，而且三個女生私下裏都明示或者暗示過黃曦，在沒弄清姐妹們的態度之前，只能暫時曖昧着，不會考慮黃曦的追求。最要命的是黃曦還沒想好自己最愛的是哪個，好像自己最終跟哪個在一起，對其餘兩個都是一種傷害啊。

    想着自己和三個女生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複雜關係，黃曦也是哭笑不得。因為何穎曾經以姐妹團大姐大的身份警告過黃曦，現在的四角苦戀已經夠讓人頭痛了，除非他不再喜歡她們三個，否則不要把第五人牽扯進來，所以現在葉敏婷咄咄逼人的姿態更是讓他百般無奈。

    黃曦的沉默，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葉敏婷一臉神傷，心也突然莫名的痛起來，那是一種似失戀而又非失戀的痛，只能心神恍惚的點頭道：「我明白了。」說完拉起張涵潔便離開。

    眾人都有點愕然，但又不敢阻攔她們離開，只能悵然若失的看着她們消失在眼前。黃曦也想追出去解釋一番，哪怕全盤托出自己的感情經歷，不管葉敏婷能不能接受這麼荒唐的事情，但至少讓她知道，自己沒刻意掩飾什麼。

    黃曦最終都沒有付諸行動，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呆坐着。或許自己當時的克制，才是最好的結局，雖然對葉敏婷有點殘忍，但以後的她應該會明白，這是為了她好。

    李曉傑遞給黃曦一支煙，輕聲安慰道：「小曦曦，我很佩服你能夠這麼理智。」聽着兄弟的安慰，黃曦心窩暖暖的，抑鬱之氣也隨着呼出的煙霧一樣不吐不快。

    往後幾天，黃曦都魂不守舍，做什麼都慢半拍，兄弟們好說歹勸，也沒見效果。不知何時起，黃曦開始想着某個人可以發呆一整節課，她的音容笑貌會繞縈在自己的腦海里，久久都揮之不去。他自然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所以他常常按捺着自己不去想，但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

    這天下午的自習課，班上一如往常的熱鬧，人頭攢動，粉筆，書本到處亂飛，前排的同學最是深受其害，卻也無可奈何。夏安安坐在靠窗的中後排位置，正捂着耳朵在百~萬\小!說，在這種壞境下還能百~萬\小!說的，要麼是裝模作樣，要麼就是書呆子，夏安安竟然能心無旁騖的看得如此入迷，真是讓不少人費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