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女傭兵,皇上,將軍跑了
另一邊——
雲輕袖跑後,四個公主跟劉雲蘭自然也沒興趣待在御花園內,自然也是各自散了,臨走時,楚月蘿還不忘挑釁的看了一眼劉雲蘭,一臉輕視的說道:「劉雲蘭,風哥哥遲早是要當駙馬的人,你雖然是左相的小姐,但是在大也大不過我們這些公主,想要風哥哥娶你,你還嫩了點,本公主是絕對不會讓你進門的!」那氣勢,就好像她已經嫁給了雲清風一樣,以當家主母的眼光看着劉雲蘭這個小三。
劉雲蘭心下恨的牙痒痒的,卻反駁不得,只得恭恭敬敬的拂了一禮。
&五公主,蘭兒知道了。」
待楚月蘿等所有人都走後,劉雲蘭一張俏臉再也掩飾不了怒氣,修長的指甲握的插入手中了都不覺得疼。
&姐,現在該怎麼辦?」劉雲蘭身邊的婢女上前一步,謙卑的問道,她是劉雲蘭的心腹,劉雲蘭私底下的心性她自然也是知道,知道她這會心中肯定恨死了楚月蘿。
&回府,哼,楚月蘿,不要仗着你是個公主,本小姐就耐不得你何,本小姐到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才能俘獲雲哥哥的心!」劉雲蘭對着楚月蘿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而後狠狠的一拂袖,便離開了御花園。
凌風殿這邊——
雲輕袖一進房門,立刻稟退了除了凌綰之外的所有婢女,吩咐她燒個熱水,準備月事布,還有紅糖水,這可忙活了凌綰,但是也沒辦法,目前能做這些的也只有她了。
雲輕袖脫掉身上的衣褲,泡進溫熱的熱水中,溫熱的水溫立刻緩解了雲輕袖腹中的疼痛,泡了好一會兒,雲輕袖感覺差不多了,正想起身,哪知房門忽然砰的一聲被破開了,凌綰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好了,將軍,皇上來了。」
&尼!!」雲輕袖驚得險些從浴桶中跳起來。
&小綰,不要讓皇上進來,帶他去大廳,跟他說我在沐浴!」雲輕袖雖然驚慌,卻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趕緊指揮凌綰照做。
&將軍!」
凌綰連忙回道,再次跑了出去,關緊了房門。
凌風殿大廳內,楚御冥正坐在上位上,等待着凌綰的回報,雲輕袖雖然沒有內力,但是招式卻是凌厲厲害,身邊還有那把厲害的手槍伴身,那她又為何會受傷?而且,還是在宮裏?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饒是楚御冥如此睿智聰明,也不會想到雲輕袖並沒有受傷,她只是來了姨媽而已,楚御冥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更何況在他的眼裏雲輕袖還是一個男子,又怎麼往那方面去想。
沉思之際,凌綰終於匆匆跑來回報。
&皇上,將軍現在正在沐浴,還請皇上稍等片刻。」
&浴?」楚御冥微微一怔,眉頭微皺,頓了頓道:「清風是不是受傷了?」
楚御冥決定確認看看,若是雲輕袖真的受傷了,那根本就不可能去沐浴,這不是故意使傷口發炎嗎?但是她剛才的血跡又作何解釋?
&傷?雲將軍並沒有受傷啊!」凌綰一怔,一瞬間便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凌綰一顆心再次懸得老高,糟了,看皇上這架勢,是不是懷疑什麼了?
&他剛才為何臉色如此蒼白,並且,朕親眼看見他的褲腿處有血跡,這你又作何解釋?」楚御冥的聲音裏帶了幾分質問之色,屬於帝皇的威嚴一覽無遺,頓時讓凌綰的額頭佈滿了一絲細汗,忍不住撲通一聲軟癱在地上。
但是一想到雲輕袖的性命,凌綰又咬了咬牙,撐起身子說道:「奴婢一早都跟雲將軍在一起,一直沒離開過他,至於血跡,是因為。。因為。。」
&為我不小心跌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讓石頭扎到大腿了,而且身上那麼多的灰塵。我可是有潔癖的,當然是先洗澡。」
「。。。。」
「。。。。」
楚御冥抬眸看去,雲輕袖已經換上了一件雅藍色的長袍,還是一貫的模樣,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一絲紅潤。
楚御冥懸浮的心也在一瞬間放了下來。
凌綰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雲輕袖出現後,她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
雖然理由有些蹩腳,但是看皇上的樣子,似乎也沒有什麼懷疑了,凌綰不禁放鬆了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
&綰,你先下去吧。」雲輕袖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凌綰,知曉她剛才一定緊張的嚇壞了,畢竟一個小小的平民要來面對一個一國之君的壓迫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將軍。」
凌綰得令,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行了一禮,便下去了,她知道雲輕袖匆匆忙忙趕來,肯定有一些什麼東西臧的不周全,她得去善後。
待凌綰跟安公公一併退下後,雲輕袖才懶懶的笑了一下,說道:「我這麼糗的事本想能瞞就瞞起來,哪裏料得到居然被你看見了,阿御啊阿御,你還是一點都不給面子。」雲輕袖故作嬉皮笑臉的說道,事實上她的心裏險些都快嚇的後背出冷汗了。還好她早一步趕到了。
&咳。」楚御冥乾咳了兩聲,似乎有些尷尬,頓了頓,開口道:沒有往別處想,第一時間就以為你是受了傷。」
&里,我雲清風那麼文武雙全,才高八斗,誰能傷得了我?」
「。。。」雲清風,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至於這麼自戀嗎?
&御,現在三國的人是不是都在大肆的搜索輕袖的下落?」雲輕袖眸光微轉,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楚御冥點了點頭,夜羽方面月曦跟月蘿也都想盡辦法派人去打聽,其他三國也是紛紛在打聽她的下落。」頓了頓,楚御冥看了雲輕袖一眼,忽然問道:「清風,當初初見慕楓楓那時,我只以為輕袖之名乃是你胡亂編造的,但是現在,我要問你一遍,是否真的有這個女子?」
雲輕袖微微一怔,眸光有些複雜的看着楚御冥,是有輕袖啊,她就是輕袖啊,但是這句話,她不會說出來的,至少現在不會說出來的。
&只能說確實有輕袖這個人,不是編造的。」
雲輕袖終究只是透露了一半。
楚御冥心下微微一沉,原來他確實有這樣一個未婚妻,楚御冥心下竟感到幾分沉悶。
&說。。。阿御。」不知怎麼的,雲輕袖忽然很想試探楚御冥一番,知道他的回答。
&事?」
&問你一個問題。」
&
&果。。我是說如果,輕袖是一個與我性格模樣幾乎無異的人,她也文武雙全,吹笛的造詣也跟我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她是一個女子,若是有這樣一個她不會動心?」
&楚御冥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難道想說輕袖是你的龍鳳胎妹妹嗎?」
&不是啦!」雲輕袖有些噴血,怎麼可能,楚御冥什麼時候也腦洞大開了,還龍鳳胎妹妹。
&不是,我不覺得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你。」
&說的是如果,如果你知道什麼意思麼,假設的。」
楚御冥看着雲輕袖險些抓狂的模樣,不由的覺得一陣好笑,頓了頓,又道:「不會。」
雲輕袖心中一個咯噔,一雙明亮的眸子忽然有些暗沉了下來,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失落。
只是還沒待她開口,楚御冥又說道:「朋友妻不可欺。」
&雲輕袖一瞬間怔住了,就因為這原因?所以不喜歡?
我靠,楚御冥,我這麼都不知道你這麼呆板!!!
&果我不介意你搶呢?」
「。。。。」楚御冥狐疑的看了雲輕袖一眼,她這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居然想自己搶了她的未婚妻??
&也不會。」
&何?」
&為一個人不管跟你長得有多想,性格多麼一樣,什麼都一樣,但是她始終不是你。」
&雲輕袖怔住了,楚御冥的意思是,她是獨一無二的嗎?
楚御冥見雲輕袖遲遲不說話,好像在考量這什麼,不禁有幾分疑惑,饒是他在聰明,睿智,卻也時常猜不出雲輕袖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麼,只能說,她的思想他無法觸及。
&說。。阿御,如果我有一天騙。。額不,瞞了你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就算是欺君之罪,你會不會怪我?」雲輕袖忽然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她果然還是得先確認一下楚御冥的想法再說。
楚御冥眉頭微皺,眼眸划過一絲異樣之色,不知道她這話所代表的含義。
&有免死金牌的。」
&不是死不死的問題,而是自身的想法,你會覺得我很可惡什麼什麼的嗎?」雲輕袖再次問道。
&要看是什麼樣的事情。」楚御冥回道,事實上,他很想說,無論她做過什麼樣的事情,只要不是背叛他,他都可以接受的。
&風,我不知你今日這番話是何意,我只能說,只要你不是背叛我,我就不會怪你。」
&我不會的。」雲輕袖得了楚御冥的保證,猶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原本亂糟糟的心房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楚御冥點了點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剛才是去哪裏了?」
&花園,我剛才在教劉雲蘭吹笛。」
&相之女?」楚御冥心中閃過一絲絲的不悅,這五個公主的事都還沒解決,她這麼又勾搭了別的女人了,而且貌似還是自願的,雲清風啊雲清風,你什麼時候才能省點心。
&你不覺得劉雲蘭會是一個很好利用的棋子嗎?」
雲輕袖挑了挑眉頭,反問道。
楚御冥微微一怔,她的意思是。。。
&想利用劉雲蘭離間左相那一派嗎?」
&差不多,左相大概還不知道劉雲蘭愛慕我之事,而我現在假意對她好,其他幾位公主必定會嫉妒,從中捅出一些么蛾子,若是比較大的事的話,楚御景也可能會被牽連,左相是他那一派的,若劉雲蘭同時得罪了幾位公主,相當於那三個國家會有一段時間的交惡期,但是我知道,真正的主動權其實是在凌軒澈幾人身上,所以這幾個女人,也只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這樣也已經夠了。」雲輕袖緩緩的說出了她的目的,她不喜歡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但是不代表她沒心計。
楚御冥微微一怔,到是沒想到她竟想到的那麼遠,只是。。
&實你大可不必犧牲自己這樣做。」一想到雲輕袖犧牲色相去勾搭劉雲蘭,他就覺得煩悶不已,完了,難道他對雲清風真的跟對其他人不一樣??
&心吧,犧牲色相對於我來說還不算什麼,頂多就是掉點雞皮疙瘩而已,但是這樣做,你至少會輕鬆一點不是麼。」雲輕袖爽快一笑,示意他不必擔心,幾個女人而已,還掰不倒她雲輕袖的!
「。。。」楚御冥無言,只能由着她去,想想倒也罷,國會昨晚結束,因為雲輕袖那娶妻約定的事,所以三國的人會留在皇宮中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儘量多注意一下就好吧。
待楚御冥走後,雲輕袖才得已放鬆神經,真是要命,肚子雖然緩解了不少,但是還是有一些不適,剛才陪着楚御冥長篇大論,這會兒,她已經撐不住了,雙腳軟趴趴的,一步一步朝她寢室內的雕花大床走去。。。
不日——
因着雲輕袖來了月事的關係,三天的時間她都沒有離開過凌風殿,這可讓楚月蘿等人險些跺爛了腳,偏偏去看望雲輕袖時,下人又總是說將軍在休息,每次都是休息,門都不讓她們進,完全讓楚月蘿幾個無處發氣。
這天,赫連雪找上了凌詩柔,兩人本是不同國家的公主,再加上現在還同爭一個夫君,平時自然不可能來往。
使臣寢宮——
&赫連公主今兒個怎麼有空找上了本公主。」凌詩柔從內室中走出來,就見赫連雪坐在桌前等她,同樣是公主,赫連雪跟凌詩柔的美貌程度幾乎就是不相上下,只是各有千秋,性格各異罷了。
&公主,本公主今日來找你,實際上是想來跟你結盟的!」赫連雪直接了當就說出來了此行的目的。
&盟?」凌詩柔微微一怔,頓了頓,繼而嬌笑的說道:「本公主不認為有什麼事需要跟赫連公主結盟的。」
&清風的事。」赫連雪看了凌詩柔一眼,對於她的做作視而不見。
凌詩柔一聽,也坐了下來,很快就稟退了寢殿內所有的婢女,拿起桌邊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如何個結盟法?」
&公主,想必你也跟我一樣,都是被自己的皇兄所說而要跟雲將軍聯姻,原本本公主看上的是那夜羽皇楚御冥,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娶親之說本公主自然也無可奈何,原本以為雲將軍只是個低賤的將軍,又怎麼能配得起本公主,哪知她竟如此文武雙全,才高八斗,一曲笛子吹的讓人猶如仙境,除了身份,竟沒有一點比夜羽皇差,本公主這才被他打動,只是如今,夜羽國的兩位公主竟也看上了雲將軍,還有那位左相之女,姑且不論慕楓楓那個義公主,就說咱們兩個,難道就不應該暫時結盟,剷除掉其他四個女子,再來考慮誰跟雲將軍聯姻的問題。」
赫連雪這一番話下來,到是讓凌詩柔有些許的動容,赫連雪說的沒錯,現在她的情敵確實很多,要她一個公主做小的自然不可能,但是自家皇上卻警告自己,就算是做妾也得給她嫁進將軍府。劉雲蘭雖然只是個左相之女,但是卻比她們幾個公主更得雲清風的心,首先她就不能留着,而楚月曦楚月蘿也不是好惹的人,而慕楓楓,一個世家小姐,破格當了義公主,就算是什麼鳳女,但見雲清風見她就一臉「不感冒」的樣子,姑且先不論,那麼暫時跟赫連雪結盟,先剷除掉其他人,也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連公主,你說的這番話,本公主很是贊同,既如此,本公主同意跟你結盟!」
&公主果然爽快,既如此,我們先來商量看看,要先把誰從雲將軍身邊弄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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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赫連影手中拿着屬於他的那一把精緻的銳利長矛,只搗雲輕袖的凌風殿。
&清風,出來,跟本王大戰三百回合!」赫連影一腳就踹開了凌風殿的大門,絲毫不顧及下人們異樣的目光,放聲就大喊道。
雲輕袖休養了三天,這會兒月事也已經完事了,正在庭院內喝茶吃東西,豈料遲到一半就聽到前廳傳來赫連影騷包一樣的狼吼聲。
雲輕袖一口茶水險些噴出,這丫的又在發什麼神經,大白天的就來她這凌風殿撒野是吧?
雲輕袖猛喝了一口茶水,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正好,她現在精神好的很,逼婚的事還沒找他們算賬呢,這會就先來一個了,看老娘怎麼玩死你!
雲輕袖一甩袖子,一溜煙的就跑到了前廳。
若不是赫連影臉上帶着騷包一樣的笑容,憑着他這架勢到有幾分守護神的感覺。
見雲輕袖來了,赫連影手中的長矛直指着雲輕袖的鼻樑處,噙着一抹招牌式的騷包笑容說道:「嘿嘿嘿,小個子,你終於出來,上次本王敗在你的手上,一直沒機會再與你再決勝負,今日,本王要跟你廝殺三百回合!」
&死騷包,再來幾次都一樣,本將軍今日就把你打的屁股尿流,看你還敢不敢再亂塞女人給本將軍!」雲輕袖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一點面子都不給赫連影,直接抽出了她的隨身匕首,鏘的一身抵在赫連影的長毛上。
&到庭院來!」
&嘿嘿>
赫連影邪氣一笑,跟着雲輕袖一把走到比較寬敞的庭院內,庭院內的花草雲輕袖分分鐘便命令人搬走,這會兒,原本放滿盆栽的庭院一下子就變得空曠了起來。
&騷包,你有種就別使用內力,跟本將軍單招對打!」雲輕袖手執匕首,渾身已然進入了戰鬥的狀態,上次跟赫連影的戰鬥中他因為輕視而沒有使用內功敗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現在,再來一回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嘿嘿,小個子,難道你怕了?本王知道你一點內力都沒有,要說搏鬥,你也只勝在近身對戰。」赫連影一眼就看出來雲輕袖在打什麼詭計,自然不可能讓她得逞,說白了一點,如果單單是近身搏鬥,可以說沒人能贏得了雲輕袖,就連訓練最有素的殺手,或許都沒有雲輕袖手中那招招致命的技巧厲害。
&雲輕袖不滿的冷哼一聲,不過赫連影的拒絕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畢竟很少有人那麼笨,明知道對方的弱勢跟強勢還打算硬彭硬!
話不多說,這次赫連影率先朝雲輕袖沖了過來,輕功一樣的速度險些讓雲輕袖防不勝防,但是也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乒乒乓乓,長矛與匕首的觸碰聲連綿不斷,赫連影這個狡猾的傢伙,知道雲輕袖擅長近身搏鬥,這會雖然跟她刀刀相碰,卻也保持着距離,不給雲輕袖再近一步的機會。
雲輕袖暗自咬了咬牙,赫連影,你以為你保持距離老娘就耐你不何了嗎?
雲輕袖分分鐘變幻了招式,手中的匕首也稍稍改變了揮舞的動作,虛虛實實,匕首的殘影混淆這赫連影的視線,這招雲輕袖在上次對付夜天離的時候就用過了,雖然上次赫連影也在場看到了,但是畢竟這東西可不是看過了就能抵擋的,哪怕赫連影已經處處提防着雲輕袖可能攻擊的地方,這會兒衣角也有幾處被削爛。
赫連影見此,不怒反笑,嗜血的眸光閃爍着詭異,忽然在一瞬間後退了幾步,跟雲輕袖保持幾步之遙,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扔掉了手中的長矛,兩隻手迅速凝聚起了淡淡的氣流光暈,他準備使出他的內功了。
雲輕袖眸光一冷,手中握緊匕首,分分鐘提防着赫連影的動靜。
赫連影忽然詭異一笑,速度像火箭一般,一瞬間便衝到了雲輕袖的面前,雲輕袖心中一驚,急急用匕首擋在前面。
赫連影卻好似不要這雙手一般,凝聚了內力的雙手全力朝雲輕袖手中的匕首轟去。
只聽轟的一聲,雲輕袖嬌小的身子如一道拋物線一樣,猛的飛出了數十米,嘩啦一聲,噴出一口鮮紅色的血液。
&軍!!」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擔憂的站在一旁的凌綰,這會看見雲輕袖受了傷,立刻急紅了雙眼,連忙朝她跑過去。
雲輕袖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發麻,險些讓她停止呼吸,虎口處一陣又一陣的痛感傳來。想不到赫連影的內功竟如此厲害,這次受的傷,比上次擂台打鬥時受的還重一些。
但見赫連影,卻不想雲輕袖一樣被拋在地上,但是他也不見得有多好,胸口處一條從腹肌延伸到近胸口的刀疤看起來觸目驚心,傷口劃的並非深得入骨,但是卻血流不止,很快就將赫連影的長衫染紅了一大半,一個外傷,一個內傷。
雲輕袖任由凌綰將她攙扶了起來,一張小臉近乎慘白,赫連影雖然也受了傷,但是面色卻無異,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的身體一樣。
只見赫連影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一條長長的刀疤,忽然張狂一笑,笑的幾乎到了癲狂的境界,就在雲輕袖幾乎快要懷疑他得了神經病的時候,赫連影終於停止了大笑開口了:「小個子,你是第一個把本王傷成這樣子的人,好,很好,看你中了本王一掌,也好不到哪裏去,姑且放你一回。他日再戰!」赫連影嗤笑一聲,哼都沒哼一聲就撿起地上的長矛,揚長而去。
&綰,扶我進去休息。」雲輕袖揉了揉發痛的心口處。呼吸略微調整了過來,但是面色依然不見一點血色,可見她傷的不輕。
&將軍。」凌綰忍着心疼,慢慢得扶着雲輕袖走到了凌風殿的內室,這一戰,除了赫連影跟雲輕袖還有凌綰,沒人再知道具體事態,雲輕袖在戰鬥的時候並沒有讓其他下人在場。
這會兒,雲輕袖褪去了外袍,躺在了絲質柔軟的雕花大床上,眉眼處帶着幾分疲憊,呼吸起來心口仍有幾分痛感,讓她有些不適,但是還不至於到撐不下去的地步。
看她如此辛苦,凌綰險些留下淚來,只能用溫水幫她擦擦汗,希望她能舒服一點。
&擔心,我沒事。」見凌綰一臉擔憂的模樣,雲輕袖終是不忍的開口道,一說到,她的心口處的痛感又增加了一些,讓她險些冷汗直流。
&軍,這樣下去不行,不若凌綰去請一個太醫過來?」凌綰不忍心見雲輕袖如此難受的模樣,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如果是外傷還好,傷口自然會癒合,但是雲輕袖受的是內傷,如果放着不管說不定會惡化起來。
&能請太醫,小綰,且先讓我休息幾日就好,如若請來了太醫,我的事就瞞不住了,比起那件事,這事明顯要小一點,不要將我受傷的事聲張出去,尤其是皇上,且先不要讓他知道。」
&凌綰知道了。」凌綰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只得打消了請太醫的念頭,幫雲輕袖掩好了被子,就退了下去,讓她能好好休息一下。
&赫連影,哪天要是小爺學會了內功,第一個就把你轟成渣渣。」雲輕袖仍是有些咬牙切齒,好在她劃赫連影那刀也不輕,不然這次還真是虧大了。
懷着痛感,雲輕袖迷迷糊糊得昏睡了過去,只是心口處的傷卻是無從處理了。
這一覺,雲輕袖睡的極度難受,等到了第二天,她才知道什麼叫做作死的節奏。
一夜的休養不但沒有使她稍微好轉一點,反倒讓她越來越虛弱,本就蒼白的小臉現在近乎死灰,原本紛嫩的唇瓣幾乎快與皮膚同色,本就嬌小的身子看起來很是嬌弱不堪,整整一個重病患者的模樣,更要命的是,她稍微移動一下身子,甚至大一點點聲音說話,心口都會疼痛不已,想必她心口處現在大概已經是觸目驚心的一片青紫了吧。
&軍,怎麼辦,不若凌綰去宮外請一個大夫過來看看。」
看着雲輕袖近乎氣若遊絲的狀態,凌綰簡直急哭了淚眼。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看見雲輕袖如此重傷,她什麼也幫不上,凌綰深深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沒用。
&綰。輕袖近乎蚊蠅的聲音,正想開口說點什麼時,忽然耳聽碧凌在門外喊道:「將軍,蕭延尉過來了。」
蕭越?他來幹什麼?
&綰,你去外面跟延尉說一聲,我現在不方便見客。」
&軍,據說蕭延尉也是一個武功不弱的人,將軍受的是內傷,不若就讓蕭延尉給看看,不然凌綰真的擔心將軍的狀態。。。」凌綰抹了一把眼淚,忽然對雲輕袖說道。
&蕭越看看?」雲輕袖微微一怔,確實,以她現在的狀態若是一拖再拖,說不定過兩天就會一命嗚呼,她還不至於為了性別之事而賭上自己的小命,只是蕭越,畢竟是楚御冥身邊的人,若是讓他醫治,怕是她重傷一事也是瞞不過楚御冥的。
雲輕袖沒想到的事,就算她千防萬防卻還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赫連影,他氣勢洶洶的來找雲輕袖怕是已經有不少宮人看見了,再帶傷出去,有可能不被人知道嗎?尤其還是身為皇帝的楚御冥。
&小綰,幫我穿上衣服,然後請蕭延尉進來。」
&將軍。」凌綰見雲輕袖終於肯讓人醫治,頓時眉眼處略過一絲欣喜,擦乾淚水,便將雲輕袖的外袍拿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穿上。
哪怕凌綰的動作已經夠輕了,雲輕袖還是被這肢體動作弄的額頭上冷汗直流,呼吸一瞬間便急促了起來。
凌綰將雲輕袖扶靠在了床沿上,便去了外廳。
不一會兒,凌綰便領着蕭越進來了內室。
蕭越今日來其實是奉了楚御冥的命令來的,昨晚赫連影找雲輕袖打鬥之時楚御冥在剛才便得知了,由於他還有一些公務纏身,便讓蕭越先過來看看,他隨後便到。
蕭越一踏進房門,瞥見了床沿處的雲輕袖。
生生的倒抽了一口氣,他跟楚御冥都不知道雲輕袖有沒有受傷,畢竟只看到赫連影帶傷而出,雲輕袖畢竟沒有內功,難保會在赫連影手中吃點虧,這才趕過來,卻萬萬沒想到她傷的竟如此之重,一張小臉近乎失去了血色,恍若病入藥膏。
&風,你怎麼樣?」蕭越快步走到雲輕袖床前,近距離看着,雲輕袖的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蕭越不免有些擔憂。
&受了一點內傷,咳咳。。」雲輕袖剛剛開口,便猛的一陣咳嗽,震的她的心口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噗的一聲,積鬱在肺部中的淤血,被她一口噴了出來,她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驚到了蕭越以及一旁的凌綰。
&軍!」凌綰再次嚇哭了淚眼,連忙走過去,用帕子擦掉雲輕袖唇邊的血跡,一邊輕撫着她的背部。
待雲輕袖稍微緩和一點,凌綰忽然咚得一聲跪了下來。
&尉大人,求你救救將軍吧,凌綰給您磕頭了,求你救救將軍。」
凌綰哭的一臉淚眼婆娑,一邊說着,一邊還咚咚的朝蕭越嗑着腦袋,額頭磕着地板砰砰的聲音頓時嚇的蕭越連忙扶起了凌綰。
&先起來,別哭,我給清風看看。」蕭越第一次見到女人對着他哭,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見凌綰一雙淚眼婆娑的雙眸,心裏竟升起一絲淡淡的憐惜之色。
雲輕袖也被凌綰的舉動驚到了,但是還不待她說什麼,蕭越便第一時間扶起了她,頓時讓雲輕袖快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蕭越扶起了凌綰,便坐在了一邊的床頭。
&風,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蕭越收回了心底的異樣,一臉嚴肅的開口,相處了幾月的時間,他也早知道楚御冥對雲輕袖的不同,雖然他沒表現出什麼,但是蕭越知道楚御冥極其重視雲輕袖,若是被他知道雲輕袖傷成了這個樣子,說不定連把赫連影殺了的心都有了。
雲輕袖稍稍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蕭越溫潤的大掌立刻附上了她的動脈,一診下去,蕭越修長的劍眉便微微一皺,此刻雲輕袖跟凌綰的內心都是緊張的,有些生怕蕭越看出個什麼端倪。
只是蕭越除了皺眉之外,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現象,這讓雲輕袖倒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把脈了一會兒,蕭越溫軟如玉的聲音才開口說道:「你受了內傷,並且沒有第一時間處理,這才會造成淤血堆積在肺部,造成吐血的想像,你先背過去,我給你渡一點內力,幫你緩解一下。」
&雲輕袖輕輕的點了點頭,凌綰立刻上前過來扶住她,慢慢的幫她轉過身子來,心中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蕭越並沒有那些大夫高明,一診脈便能得知是男是女。
背對着蕭越,雲輕袖立刻感覺到蕭越溫潤的大掌附在了自己的後背處,一股暖流油然而生,源源不斷的朝自己的心口處流竄而去,雲輕袖感覺到原本疼痛不已的心口一瞬間緩解了很多很多,呼吸起來也不那麼疼痛了。
心中暗嘆,這古代的內力還真是神奇。
幫雲輕袖過渡了一點內力,蕭越便收回了掌,他的額角處也出現了一層細汗,看來損耗自己的內力為雲輕袖治傷,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蕭越示意凌綰將雲輕袖扶着躺下,自己便讓開了位置。
凌綰見意,上前一步,將雲輕袖慢慢的扶躺在了床上。心口處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她看起來有些昏昏沉沉,想必是太過疲憊,想睡了,雖然她的臉上依然還是蒼白如紙,但是呼吸已經順暢了許多。凌綰一顆沉着的心總算得到了緩解。
見蕭越也是一副疲勞的模樣,凌綰心下到是感激不已,將隨身的手帕遞給了蕭越。
&尉大人,擦擦汗吧。」蕭越抬眸,見凌綰面帶着感激,遞出一面乾淨的白色手帕,心中有一絲異樣,接過了手帕,便往自己的額頭處擦了兩下。
手帕的絲質很是柔軟,上面繡着一朵清麗的荷花,隱隱約約還能聞到手帕上傳來的一陣淡淡的清香。
蕭越一瞬間竟有些恍惚,見凌綰一臉疑惑的看着他,立刻收回了心神。
&將軍現在雖然稍微治癒了內傷,但是仍要好好調理一番,最好去太醫院配幾副藥來煎服,當然,最好還是叫太醫來看看。」
&延尉大人。」凌綰點了點頭,叫太醫是不可能了,但是她會去配藥的。
&先出去吧,讓清風好好休息。」蕭越將帕子遞還給了凌綰,大手離開那條帕子,竟有一絲絲的不舍之意,收回心神,示意凌綰出去,兩人便一同走出了內室,凌綰見門關好,讓雲輕袖能充分休息一下,而後便先帶着蕭越去了前廳。
送走蕭越後,凌綰也隨之去了太醫院,而在這個時候,楚御冥卻也來了。
楚御冥跟蕭越一前一後的,兩人走至不同的方向來去,一時之間竟也錯過了。
待楚御冥來到凌風殿的時候,便見一副靜悄悄的模樣,碧凌等人貌似也不在前廳。
楚御冥隻身一人來到凌風殿,並沒有帶任何隨行的太監,這會看見凌風殿並沒有任何人在,一時之間,眉頭皺的老高。
疾步朝內室走去,他想看看,雲輕袖在不在。
遠遠的看過去,內室倒是門窗緊閉,乍看下並沒有什麼異樣,卻又透着幾分不好的感覺。
楚御冥心下微微一沉。走到了房門前,敲了敲門,並沒有任何人應。
&風,你在裏面嗎?」
沒有人回應,楚御冥短暫性的遲疑後,終是推門而入。
當楚御冥踏入內室時,眸光下意識得看向了床榻。
他感覺到自己的瞳孔在一點一點的睜大,心臟的地方忽然傳來了窒息感,生平第一次,他那顆冰冷的心也會痛。
雲輕袖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身上蓋着一條單薄的毯子,她呼吸平緩中帶着幾分氣若遊絲,一張小臉蒼白的幾乎可以跟一旁的牆壁相比。
楚御冥走到床榻邊,深邃如黑曜石的瞳孔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心疼之色,心疼過後眸中只剩下了足以毀滅世間的熊熊怒火。
雙拳緊緊得攥着,似乎在極力隱忍着即將爆發的怒火。
這是他自成人以來,發的最大的一次火,只因雲輕袖受了傷。
&躺在床上的雲輕袖忽然間吐出了這個字,雖然細如蚊蠅,但是楚御冥還是聽到了,原本緊攥着的拳頭忽然鬆開,走到了桌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溫水,拿到了床邊,將雲輕袖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見她單獨一個人睡覺竟也裹着外袍,不免有些皺了皺眉頭。
輕輕得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一手環住她的肩膀,一手拿起茶杯抵在了雲輕袖的唇邊。
&水。」聲音中帶着從未有過的溫柔。
雲輕袖似乎下意識得聽從了這個溫軟的聲音,微微張了嘴,溫熱的水順着她的口流進了她的體內。雲輕袖原本微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進來的人卻是凌綰,她的手中還端着一碗剛熬好的熱氣騰騰的藥。
看到楚御冥在這,還在幫雲輕袖餵水,凌綰明顯一怔,而後便迅速反應了過來。
&婢參見皇上。」凌綰雖不是正牌的宮女,但是現在認了雲輕袖為主也只得這樣自稱,也只有面對雲輕袖的時候,她才允許她可以用自己的名字自稱。
楚御冥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起來,瞄了一眼她手中的藥,低低得開口問到:「雲將軍的傷勢如何?」
&皇上,將軍受了內傷,剛才延尉大人已經替將軍渡了些內力,傷勢已經有所緩解,但還需要喝藥調理。」
&何不第一時間通知朕?」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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