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宗皇帝早年就有法令頒佈,華國無論何人,有科技創新國家都有獎勵,說得出,做得到。連前些年的雪糕機都如實兌現了,更不用說紡織機了。只是那雪糕機讚揚的不太痛快,可也更表明了他的決心。
只是聽了上報的內容後憲宗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又問了一遍跟他報告的大臣:「你剛剛說什麼?」
坐在一邊的皇后卻先笑了起來,替那個大臣再說了一遍:「江城有一女子,自己研究出了紡織機,說是比英國人生產的機器還要好一些呢?」
憲宗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不是說過,確定真實了才報上來的嗎?」
不是說憲宗不願意相信,而是華國的工業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是個幼兒,突然有一天有人在他面前說,原先剛剛知道會爬的現在已經會跑了,加上之前失望太多次了,難怪他有這個態度了。
報告的大臣卻是說道:「陛下要是不信,去工廠一觀便是。」
憲宗皇帝有些遲疑了,連皇后都斂下了嘴角的笑容,有些驚疑不定的和皇帝面面相覷。
大臣向兩人俯首說道:「封大帥起先也是不信的,但是封大帥親自派了第三子前往江城,見了那機器才確定的,現在那機器已經派人運到北平了,還請陛下一觀。」
憲宗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那便去看看,不過要是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
要是在以前,假的也是問責了,可是現在華國處在多事之秋,各國勢力蠢蠢欲動,憲宗為此焦頭爛額。剛剛平和一點的行事又像之前一樣鐵血了,短短的幾天,已經重責了好一批人了。
只不過憲宗親眼見了那機器之後不要說問責了,只有說好的份了,糟心事發生了這多,現在終於出現一樁好事,他眼中異彩漣漣,對着幾個科技部的大臣問道:「確定之前這種機器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生產出來過!」
科技部一個為首站着的大臣擦了擦頭上的汗,吶吶的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敢回答,憲宗來回走了幾步,對他大聲喊了一聲廢物。
可憐這個年過半百的大臣急忙跪下請罪,心中後悔怎麼獻上去的時候怎麼沒有仔細問過,直接將他們一竿子打回去。誰知道對方手段通天,能夠直接進宮面見了陛下,話說有這個能力還找他幹嘛啊,科技部的部長心中埋怨。
卻是身後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說道:「臣敢以身家性命擔保,外國沒有這種機器。」
憲宗看了他一眼,連一個餘光都沒掃給地下跪着的大臣,笑了兩聲,說道:「好>
幾人回到宮中之後,皇后喝了一口剛剛奉上來的參茶,美目一轉,問道:「剛剛說研究出來的是一個女子?」
此時站在兩人面前的卻是莫中校了,封三少對面見皇帝興趣全無,秦浩熙倒是很適合,可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推薦了他。
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他和秦雨鸞是親兄妹,由他來恐怕難以讓人信服,而莫中校和秦家小姐也打過交道,對她的為人也算是了解,算得上一個好人選。』
莫中校簡直是無語了,秦參謀沒有一個不好的,就是人懶了點,他一點不羞愧的把這個帽子蓋在了他的頭上。
&因為莫中校是軍人,在皇帝面前可不行跪禮,他只是站的直直的,正色說道:「是江城安縣的一女子,名秦雨鸞。」
皇后問道:「她之前留過學嗎?」
莫中校回道:「未曾。」
皇后又問:「她接觸紡織機械有二十年嗎?」
莫中校回道:「不過兩年。」
皇帝的注意力被兩人吸引,聽到這裏他笑了,說道:「沒有留過學,只接觸紡織機械不過兩年,我倒不知道這世上有這樣的奇女子。」這話聽的出皇帝內心是不信的,不過他現在心情好,也沒有計較的意思。
莫中校雖說現在做的事後勤,可是也是跟着封大帥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二十年的。皇帝的威嚴甚重,可是他也不怯,反而不卑不亢道:「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可願聽我說一個故事。」
莫中校將秦雨鸞被離婚,歸家之後接手紡織廠,學習外文,招收人才,設計圖紙的事情緩緩道來,簡直將她誇得天下有,地上無。而且他越說越來勁,心中想着,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有這個文采,要是早幾年,要讓他去合外國人談判才行,保證說的他們有來無回。
要是秦雨鸞聽到了莫中校的一席話,肯定會臊的不行,萬幸她聽不見。
憲宗和皇后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完之後皇后還沒回過神來,皇帝卻是輕笑了一聲:「故事說的不錯。」
莫中校一噎,他連忙解釋道:「陛下,我就算有誇大之詞,可是說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還請陛下明察。」
憲宗自然相信他們不敢在這上面犯欺君之罪,不過一小地方的女子,哪裏有這麼大的能力,讓這麼多人為她造勢。
憲宗看向皇后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不由關心道:「梓潼可是身體不適。」
莫中校徹底閉上了嘴巴,人家開始關心起自己媳婦來了,他想插嘴也插不上話了。
等到殿中只剩下帝後兩人,皇后才說道:「那秦雨鸞不止我聽過她的名字,陛下也聽過。」
憲宗奇道:「我也聽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江城。
秦雨鸞廠中的那一台機器被運走已經快一個月了,按理說也該到北平了。她和傅元姝一起,待在松園中,今天,是秦家大少奶奶劉曼雲臨盆的日子。
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秦家之前有過一個大少奶奶折在上面,因為難產而一屍兩命。傅元姝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時不時的面對着院子雙手合十祈禱,恨不得衝進產房裏把孩子替她把孩子生出來。
前世秦雨鸞並沒有孩子,可是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在她印象里生孩子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這容易不是說不辛苦,而是沒有難產這一概念,畢竟這幾率實在太少了。大家都是以喜悅的心情去迎接新生命的,而不是這樣誠惶誠恐。
她也第一次知道,這生孩子,能從早上,生到晚上還沒生下來的。傅元姝和親家母眼睛只盯着產房,秦壽生不好來後院守着兒媳婦,能做主的只剩下秦雨鸞了。
秦雨鸞無法,讓廚房煮了雞湯麵端過來,給兩位長輩一人吃上一大碗。
傅元姝明顯沒有胃口,秦雨鸞勸道:「等下孩子生下來了,娘你要是沒有力氣去抱了怎麼是好,要知道,他還要您這個祖母照看呢!」
這話說到了兩位長輩的心坎里,一人一碗雞湯麵吃下去,身上頓時又有了幾分力氣,秦雨鸞又吩咐道:「記得讓廚房熬得雞湯不要斷,等下大嫂生完後也是要吃的,讓奶娘隨時候着,說不定下一刻孩子就出來了。」
她這一番舉動看的劉母在心中點頭,看來女兒在秦家過的果然不錯,婆婆就不說了,這小姑子也是懂得體貼人的。
月上梢頭,劉氏已經先回去了,只留下一個丫頭留在這裏等消息。聽得裏面的痛呼聲越來越弱,秦雨鸞心中都不安定下來了。她看了眼坐在大門口的臉色嚴肅的傅元姝,又看看天,心中想着,不會吧,這都快一天一夜了。
突然,響亮的啼哭聲在眾人耳邊響起,秦雨鸞剛鬆了一口氣就覺得肩膀一沉,看了眼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的傅元姝腳下一軟,差點都站不穩了。青竹青葉連忙去扶,這才發現,她背後已經濕了一片。
產婆抱着包的密不透風的孩子走了出來,剛踏出房門就開始報喜:「恭喜秦夫人,大少奶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現在另一樁心事也了了,傅元姝喜笑顏開,馬上上去抱秦家孫少爺,這可是金鳳凰蛋,秦家一輩里最珍貴的孩子,她的心尖子。
這時候秦雨鸞問道:「不知道大嫂如何了?」
產婆忙說道:「大少奶奶用完了力氣,看了一眼孩子就睡着了。」這看了一眼孩子也沒有真的看到,只是問了男女後就鬆了一口氣。
秦雨鸞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眼那孩子,盯了半天一點都看不出來哪裏像娘說的額頭像他爹,嘴巴像娘。孩子此時已經不哭了,正眯着眼睛無意識的動這嘴巴,皺巴巴的跟一個小紅皮猴子一樣。
&你哪裏看出來額頭和眼睛像哥哥的,我怎麼什麼都沒發現啊。」秦雨鸞倒不至於真的出這個孩子有多難看,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她也清楚。
傅元姝抱着孩子不撒手,看了一眼女兒嫌棄的樣子頓時沒好氣了,馬上讓秦雨鸞趕快回去休息,現在已經不早了。
等到第二日秦壽生和秦老夫人知道了孩子已經生出來了,欣喜之餘還特地給下人加了一個月月錢,讓整個秦家都喜氣洋洋的。
秦老夫人和傅元姝都吩咐了松園的丫頭好好照顧大少奶奶,可這真正去看她幾回的,倒是只剩下秦雨鸞這個小姑子了。原先看重的就是她的肚子,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出來了,這當娘的,可不又成為了需要謹言慎行的秦家孫媳婦了。錦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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