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有喜了 202彆扭的男人

    蘇昭和曼青之間的好氣氛被破壞了,因為沙曼正用瘋子一樣的偏執眼神盯着他們。

    「咳咳~殿下,這裏風大了。」蘇曼青臉色紅的有些不正常,他感覺自己心跳加速的厲害,渾身不舒服。

    剛才那個短暫的吻讓蘇曼青心中悸動,當時親的時候可能沒有感覺,但是反應過來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尷尬,尤其是被沙曼給看到了。

    無論如何蘇曼青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親吻了一個男人的事實!

    「那下去吧!」蘇昭看着蘇曼青憋紅的臉就覺得好笑,不過也看出了蘇曼青尷尬中的懊惱,即便蘇昭的精神再大條,也能感覺出蘇曼青的排斥。

    動情時都是忘我的,可一旦冷靜下來,很多表情都會表現在臉上和眼睛裏。就像是現在蘇曼青躲閃目光中的尷尬和懊惱,那是他對剛才行為的反悔,因為親吻了自己。

    親自己一下就讓蘇曼青這麼為難和尷尬?!

    這得多嫌棄自己?

    蘇昭心裏沒來由的怒起,作為一個女孩,被人嫌棄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面對傾心的人,所以蘇曼青這樣的排斥自然讓蘇昭不舒服了。

    附身要推着蘇曼青輪椅的時候,蘇昭低頭在蘇曼青耳邊吹氣:「今晚本宮留在集縣,跟你一起!」

    低沉的嗓音、溫熱的口氣吹拂在蘇曼青的耳邊,撩動着藏於心底最深層封存的感覺,蘇曼青莫名的覺得有些燥熱,作為一個男人是有生理需求的,這些年的壓抑似乎是被塵封了起來,可是現在卻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樣恣意而出。

    蘇曼青垂在輪椅旁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藏進了袖中,在蘇昭看不見的地方緊握成拳。蘇曼青是緊張的,但是在這種緊張之下已經說不清楚還摻雜着其他的什麼情緒。

    以前的蘇曼青若是被太子挑逗,他是會感覺到屈辱的,但是現在卻不同了,蘇曼青在尷尬之餘似乎還感覺到了羞澀這種才未有過的情感。

    這一發現讓蘇曼青驚訝。

    「殿下,我來吧!」沙曼很不看眼色的上來,從蘇昭手裏接過了輪椅,在沙曼看來推蘇曼青是自己這個侍衛的責任啊,哪能讓太子動手。

    被沙曼推着輪椅之後,蘇曼青就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蘇昭明顯看到蘇曼青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是不想讓自己推着啊!別說什麼礙於身份的話,蘇昭就知道是自己推着他,讓他覺得尷尬的!或許跟自己在一起都讓蘇曼青覺得尷尬吧,就因為進了自己的太子宮,所以他連名字都改掉了。

    蘇曼青!蘇沐涯!

    以前的蘇昭是不會在乎這點的,就像是當初王德忠和梅解語還拿着蘇曼青改名字這件事來攻擊他、向着蘇昭告狀,蘇昭當時的心態是很平靜的,覺得蘇曼青在遭受了前太子的摧殘之後不待見也是應該的。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情愫產生之後,蘇昭就發現自己在意他的態度了。

    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唯一的改變就是自己的心態。

    站在城牆上,看着蘇曼青被推了下去。蘇昭沒有動,而被推下去的蘇曼青感覺到蘇昭沒有跟下來,有些詫異的扭頭,就看到黑袍烈烈的太子站在城牆上凝望自己的目光。

    城牆上的太子是氣勢恢宏的,但是那凝望的目光過於複雜,蘇曼青竟然是有些不敢迎視,僅僅是對視了一眼之後,蘇曼青就極快的移開了目光,這種心虛像是做賊一樣的感覺讓蘇曼青崩潰。他明知道自己避開太子的目光是不對的,但是他忍不住,忍不住的避開了太子的眼神。

    其實在移開目光的那一瞬間,蘇曼青就已經後悔了。

    「走吧!本宮去看看宋湖的住處!」蘇昭已經從城牆上下來了,說話的口氣恢復了以往的高冷。

    蘇曼青極善於發現異常,他分明覺得太子的口氣跟剛才在城牆樓上的不一樣了,似乎是因為自己的表現而觸怒了太子。

    蘇曼青藏在衣袖中的手又緊了緊,臉色有些發青。他很不想看到太子這樣,或者說這樣的太子是傷心和失望的。

    「下官跟太子一起去。」蘇曼青低聲開口,宋湖的住處就在官府,也是集縣內唯一的官衙,集縣就是個縣城而已,雖然人口眾多,佔地面積極大,但是官員數量很少,下面也只有縣丞、縣尉、令史、佐史等輔助。集縣雖然軍士數千,但都充作衙役的。

    其實蘇曼青現在住的地方就是縣衙,但剛才蘇昭開口卻說了是宋湖的住處。這一句話中包含的意思就讓人費解了。

    或者說只是讓蘇曼青費解而已。雖然蘇曼青是輔助的來了集縣,但是集縣是沒有他一足之地的。集縣,是太子為宋湖準備的。

    蘇昭作為太子對集縣有絕對的控制權,只要是蘇昭願意,蘇曼青根本就無法繼續掌控集縣,或者只要蘇昭願意,她可以一直給宋湖留着這個第一縣令的位子。

    「不用了,本宮一個人去看看!」蘇昭拒絕了蘇曼青的陪同,只帶着沙曼走了。

    蘇曼青就在小廝的陪同下繼續留在城牆邊上。看着走遠的太子,蘇曼青心裏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雖然太子是有些生氣的走掉了,但蘇曼青還是感覺到了輕鬆,那種被太子壓抑或者說是寵愛的感覺讓他無法呼吸。

    但捫心自問,蘇曼青又覺得自己是喜歡這種感覺的。這對蘇曼青來說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心裏,複雜到讓他糾結。

    「殿下,您是不是喜歡蘇先生啊?」跟在蘇昭身邊的沙曼開口了。沙曼一直都是叫蘇昭主人的,這一次竟然開口叫了殿下,口氣聽起來就挺莊重的。

    蘇昭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沒有吭聲。走在集縣寬闊的石路上,蘇昭一邊感受着集縣的活力,一邊想着剛才蘇曼青在城牆樓上面的樣子。

    蘇昭確定蘇曼青是喜歡自己的!但是他卻不想也不願承認!這就是讓蘇昭鬱悶的地方。分明已經是喜歡的人了,但是不會表現出來。這種沉悶的鈍痛讓人感覺極不舒服、

    「殿下,其實喜歡一個人很簡單的,直接就好!~」沙曼見蘇昭不回答,就繼續說自己的經驗,血族人向來都是直接的,而沙曼就更直接了。其實沙曼想說喜歡一個人直接上就好了,把她變成自己的人之後就方便了。

    但是想想蘇曼青也是男人的,這就有些難辦了。沙曼不知道蘇曼青這種男人是否會像是女人一樣在乎自己的貞潔。

    「是啊,直接就好!」蘇昭感嘆了一聲,她倒是想直接,那就是告訴蘇曼青自己的性別了。但是作為太子,一旦性別暴露會承擔怎麼樣的後果?蘇昭不敢想像。

    尤其是有了上一世的經歷!前太子就是因為喜歡北疆王蕭盛禹,不惜暴露了自己女子的身份,雖然獲得了感情上的認可,但是也落得悽慘的下場。暴露性別那就是對自己太子活着的十幾年的否定!身為女子卻以男子的身份示人,不就是欺瞞天下嘛!這種大不韙不是什麼人能承受起的。

    暴露性格?自己真的敢嗎?

    從理智上說,蘇昭是不敢的,也不能冒這個險的!

    她喜歡蘇曼青,也能夠感覺到蘇曼青是喜歡自己的,但喜歡的有多深?誰又能知道呢?因為感情頭腦發昏的自暴身份?這種事情是不是蠢事?蘇昭不知道!

    而且就算現在自己說自己是女人,蘇曼青相信麼?蘇昭勾着嘴角笑的嘲諷,自己現在哪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原本蘇昭就是個開放的類似男人的性格,而且這個身體還被前太子給作成了這樣!

    蘇昭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作為女人的生孩子。

    所以,暴露自己性別的事情是不用想了!

    感情這種事情讓人煩躁,甚至蘇昭有點鑽牛角尖了,走到了縣衙門口,蘇昭就看到妙心正穿着一身潔白的僧衣,雙手合十、寶相端莊的迎接自己。

    看到這個俊美的和尚、感受到他身上樸實無華卻好似發光的氣息,蘇昭的心情就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殿下,小僧發現了宋湖大人留下來的東西。」妙心端莊的開口,慈眉善目的模樣頗有幾分高僧才有的端莊和氣勢,蘇昭來集縣算是視察,但是更重要的是想了解一下宋湖被抓走的事情。

    宋湖在集縣被帶走,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除去當時保護宋湖的暗衛消失了之外,似乎宋湖人間蒸發了一樣。

    「去看看吧!」蘇昭點頭答應,隨着妙心進了縣衙。

    妙心亦步亦趨的跟在蘇昭身後,眼角餘光卻是看着太子的。妙心覺得很好奇啊,作為一個修為不錯的和尚,妙心能夠感覺到太子身上沒有一點男人的罡氣,罡氣跟武者和魔法師的氣息不同,那是男人身上應該擁有的,就像是女人的陰氣一樣。

    作為佛家高僧,妙心是懂得看人身上陰陽氣息的。

    所以,妙心就覺得自己在蘇昭身上碰壁了,因為他根本就看不懂蘇昭身上的氣息。

    「這就是你說的東西?」蘇昭在妙心的陪同下進了書房,宋湖的書房內有些亂,不過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看出來,這種凌亂中有着主人才能分清的規則,可以想像宋湖就是在這麼一片看似凌亂的書房中一條不紊的解決了集縣內出現的所有事情。

    書房中的信息量實在太大,所以蘇昭開口是想讓妙心給自己解釋的。

    「殿下請看!這是一種警示法陣,因為這裏是宋湖大人的書房,裏面有大人所需要的東西和集縣的資料,所以宋湖在這裏設置了一個預警法陣,雖然很小,但是卻有警示的作用。宋大人在被擄走的時候,這個警報法陣卻沒有啟動,說明動手的人根本就知道這裏有法陣存在的!」妙心在書房的角落發現的陣法,的確就是一個小型陣法的陣眼。

    蘇昭對法陣不太懂的,而集縣正好有個陣法大師,蘇曼青。

    這個時候讓蘇曼青過來是最好的,但是蘇昭現在不想叫他,便問妙心:

    「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動手的人是宋湖大人身邊的人,而且還是安放法陣的人!」妙心的解釋讓蘇昭好奇,這種法陣沒有遭到破壞或者觸動,就能說明偷襲宋湖的人必然是放置法陣的人嗎?這種法陣有這麼奇特、有這麼確定的作用嗎?


    「你查到安置法陣的人了?」蘇昭看着妙心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和尚必然是有什麼發現的。

    「宋湖大人是從獵兵聯盟僱傭的陣法師。」妙心就點頭道。

    蘇昭就感慨啊,誰說宋湖傻的,人家都知道從獵兵聯盟僱傭陣法師安放陣法呢,甚至蘇昭都在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國內有點實力的人都會從獵兵聯盟僱傭獵兵呢?

    事實上的確如此,獵兵就是靠接任務和獵殺魔獸討生活的。只不過因為蘇昭的身份原因,作為皇族是不用也不會僱傭獵兵,所以她並不了解獵兵跟官宦、世家大族之間的糾葛罷了。

    「殿下查一下獵兵聯盟,或許就可以找到宋大人的蹤跡,宋湖大人應該只是被綁架了!沒有生命危險的。」妙心肯定的說。在妙心得出這樣的結論,說給太子聽的時候,他就看到太子清俊的臉上有了笑容,那笑容是清淺的,但也是發自內心的,那笑容清清揚揚的很好看。

    反正妙心就從蘇昭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份女子才有的婉約!當然,也有太子獨有的霸氣。

    同一時間,魔宮黑色的巨大王座上,玄君面具後的湛藍色眼睛冷光閃爍。

    「你失敗了。」

    應該是疑問句,但是被玄君用正常語句的口氣說出來就有些詭異了,站在玄君面前的白璐低着頭,在聽到玄君聲音的時候抖了抖,雖然玄君是救了她,給了她生命,甚至是一張臉。

    但是白璐知道玄君的可怕,更知道這個男人是真正的生活在黑暗中的決策者。所以白璐對玄君的感覺是敬畏的,白璐敬畏強者,更敬畏像是玄君這樣的強者!

    當一個人的強大超越了你的認知,那種神秘和永遠都捉摸不透的高深,就會讓人覺得可怕。

    之前白璐隨着玄君去周府的時候,玄君為了答應周鼎的條件,讓白璐下手殺滅宋湖,可惜白璐失敗了。

    如今面對氣息冰涼的玄君,白璐覺得自己呼吸起來都很艱難。

    「請玄君處罰!」跪在地上的白璐沒有狡辯,不管過程如何,她的任務終究是失敗了。

    玄君身邊不養無用之人,失敗就要接受處罰,天經地義!

    只是白璐在擔心,對於自己的處罰會是什麼呢?

    「呵~」玄君輕笑一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說他的口氣是無所謂、更是輕視的。總之,白璐就感覺到了玄君對自己的失望。

    白璐的臉上已經有汗水留下,換了臉之後沒有癒合的傷口在汗水浸染下嘶嘶的疼,但白璐跪在地上一聲沒吭。

    玄君的目光就那麼淡淡、冷冷的落在白璐的身上,一會之後才淡淡開口:「你去魔域吧!」

    白璐全身渾身一震,她不想去魔域,她想留在帝都!為了爭取這個機會,白璐可是付出了代價的,如今就因為一次任務失敗,玄君就遣送自己去魔域?白璐不甘心。

    可白璐想要反駁的時候,卻感覺玄君的威壓淡淡的覆蓋了下來,玄君釋放威壓的時候不像是那些超級強者,會將全身的威壓宣洩,如同洪水泛濫一般瀰漫而下,讓人感覺鋪天蓋地的壓力。

    玄君的威壓的是淡淡的,冷冷的,甚至還充斥着某種死亡的味道。

    白璐咬了咬唇,道:「主人,現在您身邊沒有高級武者,請讓白璐留下。」

    玄君是獵兵界的王,是黑暗界的王。作為王一樣的存在,他的敵人也是很多的,通過各種手段建立了傭兵帝國,他的仇人來自四面八方,甚至在傭兵內部都有敵人。

    針對玄君的刺殺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玄君從來都不害怕刺殺的,或者說那些刺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因為他的強大超越了所有人的想像,可是現在玄君實力受損了。為朱雀激發引雷大陣渡劫武帝、製造光明手杖,這種消耗放在任何一個超級強者身上都是近乎毀滅性的的打擊。

    而且,最近還發生了劫持宋湖的事情,白璐不知道劫持宋湖的是什麼人,但是能夠在白璐前面、時機恰好的將宋湖劫走,足夠說明了對方的實力。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帝都,藏着太多隱藏勢力了!

    「你在質疑本尊的實力?!」玄君淡漠的開口,這次用的是反問的口氣,白璐分明能夠感覺到玄君口氣中的血腥!

    這代表玄君生氣了!

    其實白璐也是很奇怪的,玄君一向性子冷淡,或者說他是沒有性格的,他的性格就是冷漠。他的思想太趨於理性,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最理性的,沒有攙和任何感情在裏面。他就像是一個冷血帝王,會沒有一絲感情的做理智決斷。

    也從來都不會讓人揣測到玄君的性格和他的行事風格。更不可能找到弱點。但是現在的玄君,似乎是有所牽掛了……

    現在玄君生氣,反而是讓玄君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了!

    「不敢!只是白璐擔心神宮和仇人會在這時候尋仇,白璐願意為主人而死!」白璐跪在地上懇求。

    玄君忽然揮手,那動作中透着某種煩躁:「滾~!」

    玄君真的反怒了,白璐就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違抗玄君的命令了。所以她很乾脆的瞬移消失了。

    將白璐趕走之後,玄君忽然起身,一掌將坐下的黑鐵石王座拍的米分碎。

    「固執的女人!」

    誰都不知道玄君所說的固執女人是白璐,還是另有其人。不過玄君從皇宮回來之後就怒氣騰騰的樣子,惹得魔宮內的其他侍衛都不敢出面。

    甚至連地宮內被蹂躪的相當悽慘、為了進階武帝的孫大都感覺到了。

    「博士,讓我休息一下吧,我覺得我要死了!」孫大後悔死了,當初看到玄君幫助朱雀進階,他眼饞了,所以在莊宗的請求下,孫大就跟着玄君回來修煉了。

    可誰知道所謂的修煉就是折磨啊!在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黑乎乎的地下,孫大被折磨的褪掉了一層皮,而折磨他的人就是一個帶着面具、被稱為「博士」的人。(博士並非現代才有的稱呼,古籍中有「博士」官職,說一下就是不希望深究的妹紙們扯出妖來~)

    「噓~主人在生氣,你說話被主人聽到的話會被割掉舌頭的!」帶着面具的博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拿出一瓶黑乎乎的獸血,開始在孫大身上塗抹。

    那獸血抹在身上就像是火烙一般,孫大咬着牙,壓低了聲音:「玄君為什麼生氣啊?」

    「哼~耗費了大半的修為,一天一夜才做出光明法杖,結果送人,人家不稀罕。所以生氣了!」博士很了解的樣子。

    然後博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後背冰涼涼的。博士扭頭就看到玄君鬼一樣出現了。博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裏的獸血扔到孫大的眼睛裏。孫大直接嚇得兩腿都軟了,若不是身體被束縛固定着,孫大現在肯定癱倒在地上。

    「主……主人……您來了啊……」博士即便是帶着面具,但是從他顫抖的聲音中也能夠聽出他對玄君的敬畏。

    「本尊饋贈豈要他人感恩!本尊是生氣某些人的不知好歹!自不量力,明明沒有足夠的力量,卻固執己念,愚蠢!」玄君很生氣。

    「對對!愚蠢!」博士連忙點頭。玄君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難道自己能反駁嗎?!

    不過……玄君幹嘛要跟自己解釋啊!不是博士多想,而是完全沒有必要啊,整個魔宮上下和整個魔域獵兵團,從來都是玄君一個人做決定的,他做任何決定都不需要別人質疑,手下的人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服從!

    所以博士很是奇怪,就覺得玄君肯定是有心事的。

    「本尊最反感不識時務之人!」玄君加重了口氣的說。

    「對對!」博士連忙點頭,玄君豈止是反感,簡直就是深惡痛絕啊,哪個手下敢質疑玄君的決定,肯定是不想活了!博士現在很好奇啊,玄君說的不識時務的人到底是誰啊?又是誰能夠有這樣的能量把沒有情感的玄君給激怒。

    「如今的大周難道不應該破而後立嗎?!」玄君目光一炳,冷颼颼卻極具壓力的盯着博士。眼前博士的面具臉就好像是幻化成了太子那張倔強的小臉,玄君心裏就罵:太固執了!

    博士的眼睛就眨巴了兩下,這個問題自己可不可以不回答啊,因為自己不知道啊!博士就懂得研究獸血和改造人體好不好。什麼破而後立的好深奧啊。

    「糜爛到了心,就必須破除!」玄君加重了口氣。忽然有點懊惱,之前送光明手杖的時候,怎麼沒有跟她把事情說清楚呢?就任由那個倔強的丫頭固執下去麼!?

    「對!這種顯而易見的道理,大家都懂的!」博士不懂也得裝懂了,反正附和着玄君點頭是不會錯的,誰讓玄君逮着自己說話呢。而且能夠跟玄君說這麼多話也是榮耀了。

    整個魔域傭兵誰有機會跟玄君說這麼多話啊,就算是玄君的左膀右臂黑龍赤凰都沒有這種機會的吧!

    只可惜玄君發泄了一通之後就不再說了,又恢復了那個冷漠寡言卻雷厲風行的黑暗魔君模樣,湛藍色的眼睛撇着一旁受折磨的孫大,皺眉道:「五日了,竟然沒有突破武帝?!」

    博士手又抖了抖,玄君這是責怪自己辦事不利啊!孫大這種修為的武者,在自己的調教下應該很快就可以突破武帝的,況且玄君還允諾了可以隨意使用各種魔法丹藥和靈材。

    「兩隻日後就可以突破武帝!主人放心!」博士連忙下保證。

    玄君冷冷的看了博士一眼,傲慢道:「今日必須突破武帝!」

    玄君扔下一句話就走,博士就嘆了口氣,然後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孫大一眼,哎~老哥~不是本博士故意折磨你啊,是主人下期限了,那您就受着吧!也好早點突破武帝!

    在孫大殺豬般的慘叫聲中,玄君卻轉了回來,然後看着昏迷的孫大,問:「本尊打算抹掉他剛才的記憶,會不會讓他的修為受損?」

    博士心裏就咯噔了一下,他就覺得玄君是不是也打算抹掉自己剛才的記憶啊,就因為剛才看到玄君「不正常」的多說了幾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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