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大半天路,身上是一身的風沙,寶春要先去洗洗,本來是要幫兒子也洗洗,可回頭一看,熊孩子早跑的不見人影了。
人家小孩兒要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兒,肯定怕生不敢亂闖,可這孩子倒好,一刻都呆不住。
「要不要找找,別闖出什麼亂子來?」寶春邊去住的地方邊對榮錚說。
「有那貓大爺跟着能有什麼事?」榮錚嗤了聲,「連我都惹不起。」
寶春說,「我這不是怕別人有事嗎?」
榮錚牽着她的手,跟着前面領路的小廝往前走,「有人看着,死不了人,出不了大亂子。」
寶春一陣無語,合着不出人命就不叫出亂子?
榮錚摩挲着她柔軟的手心,「孩子不能老是管束着,否則都管傻了,要讓他自己去闖,去碰壁,碰的次數多了,他就慢慢長大了,你要有那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人家老爺。」
寶春斜他,「還要怎麼關心你?是不是拿跟繩子拴住,走那兒牽哪兒啊?」
寶春的話剛落,前面的那小廝就噗嗤笑出了聲。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好好領你的路。」榮錚朝那人吼了通,然後瞪着寶春,「你當老爺是什麼?會不會說話啊?」
寶春忍着笑,「是你說要關心你的,你沒看大黃為了尋求小酒的關注,天天跟在後面搖尾巴,跟拿跟繩子拴着走哪兒牽哪兒有什麼區別?」
榮錚握緊了調侃他的媳婦,「你敢拿我跟那隻笨狗比?那貓大爺還天天被那小子抱在懷裏呢……不對,豈能拿老爺跟那些畜生相提並論?」
寶春笑道,「你想我天天抱着你,我待抱的動才行啊。」
榮錚臉都紅了,哼道,「誰說要那樣,都說了別拿爺跟那軟骨頭的貓大爺比。」
看某人要惱羞成怒了,寶春趕緊轉移話題,「你小時候老王爺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榮錚說,「這個自然。」一副就是那樣的教育他才長成現如今這麼健康優秀的人。
寶春暗暗撇嘴,都不知道怎麼說他,優秀是不佳,可健康根本談不上好吧,心理明顯有缺陷。
還健康?她兒子她是不能讓他步他的後塵。
寶春說,「我看老爺子可沒那樣管教孫子?」
榮錚理直氣壯道,「所以他才是爺爺我是父親?教育孩子就是要父親來。」
寶春也不否認這點,從小酒那孩子處處要超過他老子就可以看出,那是一種變相的對父親的崇拜,不管一個孩子跟他的父親相處多久,關係如何,在他的心裏總會把父親看成一座大山,依靠崇拜的同時,更是要攀越過去。
小酒那孩子雖然處處撩撥他爹,但也不否認那是他表達愛的一種方式,由於兩父子之間的獨特關係,寶春知道他沒法像別的小孩那樣跟父親親昵撒嬌。
當然,榮錚這個父親,也並沒像他嘴上說的那般輕鬆,什麼放任不管等等之類的,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功課習武,那樣不要過問。
之前孩子穿衣服洗澡這些瑣碎事情,都是她做,自從成了親後,不知不覺地就被某人自動接手了過去。
不過,寶春也不點破他,這父子兩一個比一個嘴硬要面子。
到了住的院子,那小廝垂着頭跑開了。
兩人簡單梳洗了下,換了套衣服。
榮錚拿件披風給她披上,然後盯着她的肚子皺着眉頭,拿手撫摸了下,「好像看的出來了。」
寶春拍掉他的手,「三個月了也該顯懷了,對了,還沒問你,瓊香苑的事怎麼一直沒聽你說?」
榮錚抬頭沒好氣道,「不都在給你的那個箱子裏面嗎?」
寶春囧然,那個箱子她還真沒細看,就一直鎖在哪裏。
榮錚依舊盯着媳婦的肚子,嘀咕道,「以後看來要多放點心思在賺錢上了。」
寶春看他,「為什麼?」印象中他們家不缺錢啊。
榮錚哼了聲,「你沒看那小子,也不知道像誰,看見錢就兩眼放光。」
「你不是說要放養嗎?」寶春反問。
榮錚咳嗽了聲,「放養歸放養,老子給他準備的是另外一回事,他要是不聽話,就什麼都沒有。」
寶春古怪地看着他。
「還有,若是生的是個女兒,還要給她多備些嫁妝才是,省的到了婆家受欺負。」榮錚一臉柔和地瞄着媳婦的肚子,仿佛那裏已經給他孕育了一個女兒似的。
寶春心說想的還真夠長遠的,不過嘴上卻故逗他,「小酒說了,嫁妝他會準備的。」
榮錚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準備?這小子,有他什麼事啊?搶人就不說了,連這他也霸佔,他是想純心氣死我啊,你也不管管。」
寶春說,「我不管,剛才你可說了,管教孩子都是父親的事。」
「你……」榮錚被噎的半死,「你們兩合起伙來氣我。」
「行了。」寶春照他抿緊的嘴上親了口,「趕快過去吧,都在催了。」
到了大廳,看到悠閒喝茶的尋陽,榮錚愣了下,走過去說,「你怎麼還在?門還沒認完?」
尋陽笑着說,「住處都給我安排好了,服務還那麼周到,我要是走,顯得多不近人情。」
寶春走到桌邊,也坐下喝茶。
榮錚看向好逑同學,「我吩咐你了?」
好逑同學愣了下,一臉茫然,「這還用吩咐嗎?跟着老大來的自然是貴客了,難道不管?」
尋陽嘴角噙着笑。
榮錚拿這個豬隊友沒辦法,這膏藥怎麼就甩不掉呢?
尋陽說,「榮小錚,你這個屬下調教的不錯,比你這個主子強多了。」
榮錚瞪他一眼,「你放着自己的地不住,賴在我們這裏算怎麼回事?」
尋陽說,「我發現這地很適合我住,也方便行事。」
榮錚說,「你那方便了,我這可要暗潮湧動,翻江倒海了,惹來一堆不三步四的人,能安生得了?」
「即使我不住,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少來。」
「那性質能一樣嗎?到時我這裏就甭想安靜做生意了,都快變成戰場了。」
尋陽笑了笑,「你要是純粹做生意,你也不會將店開在這裏。」
榮錚氣得咬牙,「你還敢威脅我……」
寶春適時打斷,問好逑同學,「小酒去哪兒了?怎麼還沒回來?」
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好逑同學已經察覺,他揣摩錯了主子的意思,辦了一件糟心的事,聽到夫人的問話,趕緊說,「我去找找。」迅速溜掉了。
至於小酒,一進了瓊香苑,就鼻子很靈的摸進了比武場。
比武當然並不是劃出一個場子,有興趣的兩人切磋切磋就完事了,這樣比起來也就過過手癮罷了。
瓊香苑的比武場增加了賭性這一點,使比武變得趣味無窮,有了極強的吸引力。
它分兩種類型,一種類型是店裏的本土打手上擂台切磋,下面的觀眾押注。
另一種是客人親自上擂台,拿出一定的籌碼,誰打贏他籌碼就是誰的,輸了是要賠付相同籌碼的,當然下面觀看的人也是可以押注的。
小酒摸進去的正是後一種,寬敞的大廳,中間有一個一米高的擂台,周圍全是觀眾坐席。
他進去時,坐席已經滿了,後邊也站滿了人,多虧他人小,幾鑽幾不鑽的,就被他給擠進去了。
台上在激烈地打鬥着,小酒往台上正看呢,感覺衣服好像被人拽了下,順着看去,見是一個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小姑娘,肉呼呼的圓臉,大大的眼睛,「坐這兒。」指着她特意挪出來的位置。
小酒愣了下,拽過自己的衣服沒吭聲。
「這是我妹妹,小弟弟,你是不是也瞞着大人偷跑過來看比武的?」
這時從旁邊又伸過來一個頭,是個小男孩,頂多比他大上那麼一兩歲,感覺自己很年長似的還稱呼他小弟弟?並且還擠眉弄眼地看着他,自動把他歸結為跟他們一樣偷跑出來看比武的?
小酒沒有自來熟的習慣,一臉高冷地看他們一眼便朝台上看去。
「過來坐吧,我和哥哥擠一擠,我們三人可以坐得下的。」那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他。
「我妹妹都是為你好,等會打到激烈處,後面的人一激動,你還不知道被擠成什麼呢,那滋味我們可知道。」那小男孩說着一把將他拉到他妹妹的邊上。
對於這自來熟的兩兄妹,小酒很想吼他們一頓,讓他們少管閒事,正要掙脫,可看到剛才站立的位置已經站了人,一點空隙都沒有了,只得坐了下來。
那小女孩似乎很高興,一直笑看着他,小酒心裏哼了聲,心說北烏的女孩子臉皮可真夠厚的,如此盯着一個人看,居然一點都不臉紅。
「你的貓也好看?」小女孩看了眼大毛說。
「也?」小酒疑惑出聲。
「我妹妹的意思是你長的也很好看。」那個小男孩恩了聲,「我也覺得是,比京都的其他人都好看。」
直白的話語說的小酒都有些臉紅了,忙抬頭看向台上。
台上的打鬥已經快接近尾聲了,兩招之內,其中一人就被打下了擂台。
緊接着下面觀眾席里就是一片歡呼聲,「首領威武!」
小男孩滿眼羨慕地盯着台上那人,激動道,「就知道楊將軍不是首領的對手。」
「他很厲害?」小酒眯着眼問。
「他很厲害的。」小女孩說。
「當然厲害,孟首領,統管着皇宮御林軍,能不厲害?」小男孩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的擂台,還沒被人打敗過,每次買他必贏。」
「哥哥,你又賭?」小女孩一臉不贊同地看着他哥。
那小男孩撓着頭嘿嘿笑了下,「穩賺的買賣,幹嘛不干,你看這不是又賺了,到時可以給你買很多東西,回去不許告訴他們。」
「哼。」小女孩別過了頭,「你不學好。」
「什麼叫不學好,你小女孩家懂什麼,哥哥這叫拿錢生錢。」他看向小酒,「是吧,小弟弟?」
小酒沒吭聲。
「看吧,人家也不贊成,那是大人才幹的事,小孩子會學壞的……」小女孩念經般地數落他哥哥。
他哥哥被她念叨的暈頭轉向,撫着額頭求饒,「行了,下次哥哥再也不了。」
小酒拿眼睛瞟這兩兄妹,心裏卻在盤算着,要是娘親肚子裏是個小妹妹,長大了是不是也像這兩兄妹一樣,什麼都要管着他,若是那樣,估計他不會覺得煩,反而會覺得舒服……
正撫摸着懷裏大毛走神呢,旁邊的小女孩碰了碰他,「快看,又開始了,這次上去的是周將軍……」
這不是將軍,就是御林軍首領的,可不就是達官貴人云集的地方?
上去的這位周將軍塊頭夠大,身體夠壯,勢在必得的模樣。
濃眉大眼的孟首領沖他抱拳,「周將軍押多少?」
周將軍一咬牙,「我押一千兩,你都連續打了二十來場了,勁耗的也差不多了,我就不信我還打不贏你。」
那孟首領摸了摸鼻子一笑,「好啊,我也想看看,你要是贏了我,今天我在這裏贏的全都是你的。」
「一言為定。」周將軍眼冒火光。
「一言為定。」孟首領拉開了架勢,「來吧。」
下面觀眾又開始押注了,那個哥哥還想要押,不過看到妹妹看過來的眼神,便又縮回了手。
小酒突然說了句,「他會輸。」
「誰?」兄妹兩齊聲問。
「周將軍。」小酒說。
「那可不一定。」小男孩隔着他妹妹說,「孟首領武功是很強,可周將軍說的也在理,他都打了二十幾場了,他又不是鐵打的,力氣總有耗光的時候。」
小女孩附和地點了點頭,小酒沒再說話了,下面很多的觀眾都跟他一樣的想法,大部分都買了周將軍贏。
可事實證明,小酒的眼光還算不錯,過了有三十招,那人便從擂台上掉了下來。
下面席位上歡呼和唏噓聲共存,兄妹兩愣愣地看着他。
「還真被你說對了,幸虧我沒買,否則贏的錢又都輸進去了。」小男孩猛拍了下胸口。
台上的孟首領又在說了,「還有那位上來挑戰的?」
台下寂靜無聲,你看我我看你,沒一人敢上。
孟首領掃了台下一圈說,「要是沒有,那我就將擂台讓給其他人了。」
還是沒人上去,這時一個領家大男孩似的清秀年輕男人上台了,「還有人挑戰孟首領的嗎?有嗎?孟首領雖然武功高,我也承認,可畢竟打了不少場次,也是有贏的可能的,錯過了這次,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台上的人雖然有些蠢蠢欲動,可還是不敢,說是那樣說,可周將軍那麼猛的人都打趴了下,他們那裏是對手。
「二掌柜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體力下降,我們也未必打贏啊。」有人喊道。
「肯定打贏的比試,那還比什麼,正是因為未知才有看頭嗎?你們說是不是啊?」那人笑道,一笑兩邊就露出兩個小虎牙,更顯年輕了,看起來頂多十七八歲。
不過任憑他有不爛三寸之舌,還是無一人上場。
孟首領都往台下走了,只是,都走到階梯口了,下面突然出現一個清脆的聲音,「我來。」
還是童聲?眾人不禁順着聲音看去。
孟首領停住,也往那個方向看,一個孩子要挑戰他?他簡直都要哭笑不得了。
觀眾席位上唏噓聲此起彼伏,說什麼的都有,無非是些初生牛犢不怕虎,不自量力等等,沒有大人看着,小孩子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之類的。
兄妹兩都往下拉他,勸他不要去。
小酒卻對那小男孩說,「這次你可以買了。」
小男孩茫然,「買誰啊?」
小酒一挑眉,「你說呢?」
說完,他就擠開人群,上了擂台。
那個二掌柜看着他,問道,「你真的要打?還是先跟你父母商量下,他們同意了你再來。」
這話說的,父母要是知道,鐵定不願意,那還來得了。
小酒說,「不用。」
那二掌柜說,「你還是問一問吧。」
小酒打量了他一眼,「有規定像我這麼大的不能挑戰?」
那人搖頭,「沒有,不過我想過了今天要加上去了。」
小酒繞開他,走到孟首領的對面站定,「可以開始了嗎?」
孟首領盯着還不到自己腰高的孩子,茫然地看看二掌柜。
二掌柜沖他擺擺手就下去了,表示他也沒辦法,讓他下手輕些,別真傷了孩子。
一個孩子要挑戰孟大首領,多麼吸引眼球啊,下面的人更多了,押注的也更多了,但大部分都押的是孟大首領,這是毫無疑問的,誰也不會傻到去押一個孩子,除非當時他的腦子被驢踢了。
不過還真有被驢踢過的,嘈雜的人群中,就聽一個孩子在那大聲嚷嚷,我要押那個小兄弟。
而台上,無奈的孟首領只得擺了一個姿勢,「孩子,你先來吧。」
小酒往大毛爪子上塞了一些炸小魚,讓它到一邊吃去,然後他掏出幾張銀票,放到盛籌碼的地方,「一千兩。」
孟首領只想趕快對付完那家跑出來的調皮難纏孩子趕緊下去,壓根沒想賭什麼,其實也根本不用賭,可人家孩子偏偏體會不到他的用心,一出手就是一千兩,好闊綽!
放下銀票,只見那孩子二話不說,身子縱越至空中,腿閃電般地朝他踢來。
台下一片驚呼聲,有兩個孩子不停叫好。
台上的孟首領心裏卻是咯噔一下,迅速打起心神應對,沒想到這個孩子竟如此厲害,真是奇了怪了,就是在娘胎里習武都不至於這麼強啊。
剎那間一大一小已經過了十幾招了,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勇猛,一點都看不出敗勢,反而是孟首領,越發感覺吃力。
台下寂靜一片,個個張大着嘴巴,頭伸向擂台。
此時,光是震驚了,還沒想到押注那茬事來。
邊上的二掌柜,先是驚愣,後是眼睛放光,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珍寶似的。
過到五十招,小酒一個後空翻,一腳將孟首領踢退了好幾步,他還要緊逼,孟首領卻收住了勢,「孩子不用打了,你贏了。」
「贏了,哥哥,他贏了。」
「是啊,他太厲害了,不過哥哥也厲害,哥哥押他,這次賺大發了。」
台下嘈雜聲起,除了個別驚喜的外,大部分都是一臉茫然,雖然賭輸了,可他們並沒太多的失落,這樣精彩的比試,尤其打敗孟首領的還是個孩子,並不是隨處都可見的。
孟首領拿出一千兩銀票給小傢伙,可小傢伙並沒接,「若不是你打了那麼多場,你不一定會輸。」
雖然打了敗仗,可孟首領卻不由喜歡起這個孩子來,將銀票塞到他手裏,「就是全盛狀態,我也未必,況且以你的資質,很快就能超出我好遠,孩子你太棒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酒只得收起銀票,剛要回答他,就被那二掌柜拉到了一間房中,「小弟弟,叔叔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你看這樣好不好,你來我們這裏工作,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
這人舉出了很多誘人的好處試圖籠絡小酒來比武場做事,不需要他做太多,每天打個一兩場比試就行。
小酒就那麼看着他,一聲不吭,就是他願意也不沒用啊,他老爹娘親是不會同意的。
正在這時,好逑同學找來了,照那二掌柜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做什麼事?這是少爺拉。」
二掌柜猛拍了額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小酒,「少爺?」愣了好大一會兒,「我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拉着主子給我做事……我早該想到了,早聽說少爺武功不凡,我真夠蠢的……」
「好了,別嚎喪了,趕緊做飯去,老大他們都還等着你呢。」好逑斜了他一眼,「做飯的時候用點心,豐盛下……」
「這還用你說,不對,你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惹老大不高興了,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二掌柜回過神來。
好逑不好意思說,小酒卻幫他說了,「他調戲了我娘親。」
好逑同學心說還不止這個呢。
「你連夫人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二掌柜氣急敗壞。
「我要是知道她是夫人,我就不會了,行了,你別說我了,你也比我好不到那去,趕緊做飯去吧。」好逑沖他擺手,然後又溫和地看向小酒,「對了,老大和夫人讓我來找你。」
小酒想了想說,「那,那個比武的事……」
好逑很快反應過來,看向二掌柜,「飯頭,比武什麼事啊,你不是一直領着少爺在參觀嗎?」
飯頭愣下下,「對,參觀,參觀。」
小酒看着這兩人不由笑出了個兩個小酒窩。
------題外話------
對了,說下,文文沒那麼快結束,總共四卷,剛寫了兩卷。
看我這段時間這麼努力,相信距離完結那一天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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