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丘,朝堂之上。
「上位國的上大夫,果然氣度不凡。」陳王感嘆道。
「是啊,晏子個頭雖小,但卻有着一股超越凡人的氣質,此次代齊國出使我陳,足見齊國對我陳國的重視,大王,為何不多留晏子幾日?」一個大臣好奇道。
「出使陳國兩天,就走了,不是寡人不想挽留,只是宋襄公的會盟在即,晏子還有一些國家沒去出使,無法逗留!」陳王搖搖頭。
「宋襄公召集各國會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一個老臣皺眉道。
「宋襄公?野心太甚了!」陳王沉聲道。
「報!」
大殿之外,陡然傳來一聲高呼。
卻是一個侍衛快速跑入大殿。
「大王,不好了!」那侍衛驚恐的叫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一個大臣怒斥道。
「不是啊,梁大人,出大事了,就在剛剛,城門口游來一條十丈長的大蛇!」那侍衛叫道。
「十丈?那是妖獸了,拿下沒有?」一個大臣驚叫道。
「不,我等不敢拿!那大蛇,是青袍老祖派來的,口含一份金帖,讓我轉交大王,就走了!」那侍衛恐懼道。
「青袍老祖?」群臣臉色一變。
侍衛遞出一張金色的帖子,很快落在了陳王手中。
陳王打開看了一會,臉色一變。
「啪!」
陳王將帖子合上,面露怒容。
「大王,青袍老祖金帖上寫什麼?」一個大臣好奇道。
陳王將金帖遞給那老臣。
那老臣讀了起來:「陳王,老祖敬你為陳國之君,先禮後兵,速速放了老祖的女兒、女婿,否則,老祖必將入你王宮,吞你王室,搗毀陳國宗廟!老祖說到做到!」
「什麼?」
大殿之中,一片譁然。
「青袍老祖來尋仇了?」
「他要放了宗離和赤練兒?」
「這不行,放了宗離,我陳國顏面何存?難道以前的討伐告示,都是笑話不成?」
「可那青袍老祖,可是武宗境強者啊,武宗啊,我宛丘最強的滿長老,也只是地騰境,他要來我宛丘,誰還擋的了?」
「可這樣妥協了,我陳國如何還立足於世?」
「不能放!」
「放了吧!」
……………………
………………
……
大殿之中,頓時爭論不休,青袍老祖的強大,群臣可都有耳聞,何為武宗?一入宛丘,無人可敵。
「隨寡人前往宗廟!」陳王沉聲道。
「是!」
群臣跟隨陳王快速抵達宗廟。
滿中天看着陳王帶着群臣到來,也是一臉疑惑。
陳王馬上將青袍老祖的帖子遞上。
滿中天皺眉了一會,搖搖頭道:「宗離不能放,他搗毀宗廟,必須受到懲罰!若是今日放了,我陳國宗廟至此成為笑話,想破就破,想搗亂就搗亂?從此宗廟還有何威信可言?」
「可是,青袍老祖不日前來,那我等如何抵擋啊?」陳王擔心道。
「不管什麼辦法,宗離必須受到懲罰,我等不殺宗離,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放了?絕不可能!」滿中天肯定道。
「唉!」陳王一聲長嘆。
這時,大臣之中,忽然一個官員神情一動。
「大王,老臣到是有個辦法!」那官員神情詭異道。
「哦?愛卿,快快說來!」陳王頓時叫道。
眾人一起看向那老臣。
「宗離是不能放,放了我陳國宗廟威嚴何在?但,我們可以換一個關押地方啊?」那老臣笑道。
「換關押地方?你是何意,那青袍老祖到時逼着寡人要宗離,怎麼換地方也沒用啊?」陳王皺眉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將宗離的關押從暗處,轉到明處,不若,將宗離關入大雷音寺?」那老臣笑道。
「大雷音寺?」眾人眉頭一挑。
這一年多的時間,大雷音寺的名字可是響徹宛丘啊。
「青袍老祖不是厲害嗎?可是那也要看對誰,面對那個禍害,青袍老祖未必能奈何他啊,要知道,上次在上蔡,姜泰可是將青袍老祖禍害的不輕,再說了,關押在大雷音寺,青袍老祖就不找我們了,就算姜泰遇害,救出宗離,那也只能算是天意!」那老臣陰笑道。
「對啊!」一群大臣頓時笑道。
「可是,那禍害願意接納宗離夫婦嗎?」陳王皺眉道。
「事在人為,我們可以慢慢勸!總有辦法的!」那老臣說道。
說着,那老臣看向滿中天:「滿長老,我宛丘此次的災難,就看你了,你兒子可是和姜泰走的很親近啊?」
「這樣不太好吧,大王!」滿中天搖搖頭擔心道。
「就這麼定了!」陳王頓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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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雷音寺,大雄寶殿口。
深吸口氣,晏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泰道:「五公子的未來,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什麼?」姜泰一時不明白。
「這盤棋,是你的先祖,姜子牙前輩所留,叫着十方絕戶譜,可測人潛力!」滿仲解釋道。
「姜子牙?」姜泰眼皮一挑。
這可不是名人問題了,而是自己姜姓的絕對驕傲。這盤棋絕對精妙,若不是知道自己前世,姜泰很可能就要被迷惑了。
「姜太公,的確是天下表率,當今天下,能與之相比的人,少之又少,不過,你既是姜姓血脈,當有一次機會,回歸齊國,參與太公傳承!」晏子笑道。
「太公傳承?」姜泰茫然道。
「還早呢,到時肯定通知你!」姜山笑道。
「嗯!」姜泰茫然的點點頭。
晏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姜泰道:「你的棋,我看不透,已經跳出局外,無法預測你的未來,不過,我相信,景侯諸子,必個個不凡,來前,景侯讓四公子給你帶來一些東西!」
「哦?」姜泰好奇的看向姜山道。
姜山想了想開口道:「天下沒有免費的饋贈,父親賜你之物,是看在親情的份上,也在一定份額之內,不會太多,因為姜姓有個規矩,想要什麼,靠自己雙手去爭取,而不是等人賞賜!」
「很好的規矩啊!」姜泰點點頭。
姜山和晏子對視一下,微微一笑。
「你認為好,那就最好不過,爹讓我傳你『鋤田歌』。」姜山鄭重道。
「鋤田歌?」姜泰張口茫然。
「自然不是兵家學府教導的那個鋤田歌,而是經過先祖姜子牙,重新梳理過了的《鋤田歌》,雖然未必達到上古神農氏的威力,但,絕對屬於超一流的功法,可讓你的實力更加強大!」姜山解釋道。
姜泰:「………………!」
「怎麼?你不滿意?」姜山好奇道。
「不是,能不能換別的?」姜泰古怪道。
自己已經有標準版鋤田歌了,姜子牙梳理的,就不需要了吧?
姜山神情微動,再次強調道:「鋤田歌,在我姜姓之中,也是不傳之秘,其威力之大,可媲美天下頂尖功法!」
再度搖搖頭:「可以換別的嗎?」
晏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姜泰。
姜山沉默了一下,繼而微微一笑道:「可以,你可以選擇不要,換個賞賜,只能是其百分之一價值!」
姜泰:「………………!」
一百塊錢的東西,只能換一塊錢的?
「可以換十丈氣運嗎?」姜泰問道。
姜山神情略微古怪,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十丈?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但,你確定只要十丈氣運?」
「是!」姜泰點點頭。
「那日,我立功軍中,父親賜我十丈氣運,剛好我還沒用!」姜山從懷中取出一個捲軸。
「四哥,你給我,那你呢?」姜泰皺眉道。
「無妨,我會跟父親說,父親會重新賜我!」姜山笑道。
「好吧!」姜泰點點頭接過。
一個黃色的捲軸,捲軸打開,內部有一頭金色龍形圖文。
姜泰也沒找滿仲檢查,因為姜泰相信姜山不會在這個事上騙自己。
「五公子,我等馬車在路上行駛之中,此次前來,卻是沒人知道,我和四公子必須立刻回去,否則消息走漏,對五公子不利!」晏子起身鄭重道。
「好,你們路上小心!」姜泰點點頭。
姜山微微一笑,踏步就要和晏子離去,陡然,姜山腳步一停。
「對了,老五,太昊山脈的東北方向,儘量不要去,那裏好像出了一個吸血妖魔!」姜山說道。
「吸血妖魔?」姜泰神情一動。
「我和晏先生路過陳、宋邊境,那裏很多人、畜、妖都被抽乾了血,好像是被蝙蝠咬過的!」姜山說道。
「蝙蝠吸血?在哪裏?」姜泰問道。
難道是蝠魔王?
「好像是衝着苦縣方向去了!」姜山說道。
苦縣?姜泰臉色一變,糟了。
送走了姜山、晏子,姜泰卻是一陣焦急。
苦縣?扁鵲介紹過,那裏可是道家巨子,老子出生的地方啊。姜泰一直準備去一趟的,卻一直沒找到機會。
「小泰,你怎麼了?」滿仲好奇道。
「沒什麼!」姜泰搖搖頭。
沒過多久,遠處,一道身影急速射來。手中提着兩個累贅。
「爹?你怎麼來了?你怎麼將宗離夫婦帶來了?」滿仲好奇道。
姜泰也愕然的看着滿中天,他不是要鎮守宗廟嗎?怎麼帶宗離夫婦來這了?
「滿長老,不知何事?」姜泰好奇道。
滿中天看看兒子,又看看姜泰,一時苦笑不已,好似說不出口一般。
宗離卻是露出冷笑道:「哈哈哈哈哈,滿中天,你現在沒有辦法了吧?」
「我爹要來救我了,你們誰也阻止不了!」赤練兒也帶着興奮的說道。
二人被封住修為,圈禁在宛丘一年多了,早已怨氣衝天。不過二人並未絕望,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青袍老祖得到消息來救自己。
現在,機會來了。
你們所有人都等着報復吧!
「爹,你這什麼意思?」滿仲皺眉道。
「嗯,這個,陳王說,宗離夫婦本身就是太昊山妖孽,可否關押在太昊山?具體,我們也還可以再談!」滿中天苦笑道。
滿中天不適合談判,可此刻,又不得不來,事關陳國社稷,只能來做這沒臉皮的事情了。
「爹,你這是要害姜泰?禍水東引?」滿仲頓時怒氣沖沖道。
滿中天有些尷尬道:「姜泰已經害他們這樣了,早晚也要面對,不如…………!」
「爹!」滿仲頓時怒叫道。
姜泰卻是點點頭:「也好,就留下吧!」
「啊?」滿中天驚愕的看向姜泰,這就成了?
「小泰,他們兩個現在就是禍根啊!」滿仲語重心長道。
姜泰卻有另一個考慮,太昊山的秘密,姜泰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沒事,滿叔,我自有考校!」姜泰肯定的點點頭。
「哈哈哈哈,那就好!」滿中天大笑道。
宗離卻是皺眉的看向姜泰:「哼,禍害,你們等着,有我翻身的一天!」
「你最好現在放了我,否則,我爹來了,你們誰也不會有好下場!」赤練兒也冷聲叫道。
「滿長老,他們身上的修為,封住了吧?」姜泰問道。
「已經封住了,除非我親自解開,或者修為比我高的人解開,他們身上的封印,十年別想絲毫鬆動!」滿中天肯定道。
「那就好,天一!」姜泰扭頭叫道。
「師尊,你叫我?」天一快速跑過來。
「你前段時間不是說,餵豬的人手不夠嗎?喏,這兩個妖怪帶去負責餵豬吧,要是不聽話,直接抽他們,還有,不能讓他們跑了!」姜泰叫道。
「是,師尊!」天一點點頭。
「什麼?姜泰,你要我幹什麼?」宗離陡然怒叫道。
「你敢,你敢要我餵豬?」赤練兒也面紅耳赤的怒叫着。
「啪!」
天一不知哪邊找來的棍子,一棍子抽在宗離身上。
「快走,跟我去養豬場適應一下!」天一叫道。
「大膽!」宗離怒叫道。
「啪!」
一棍子,宗離臉打紫了。
「還不快走!」
天一大叫中,將修為封禁的妖王夫婦抽走了。
妖王、妖后罵罵咧咧,但在天一和其它弟子的大棍下,只能含着淚,帶着屈辱下山了。
姜泰滿意的點點頭。
滿仲、滿中天好似定格在了那裏,石化的看着這詭異的一幕。
那是一代妖王,宗離?
餵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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