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咱們說到,我偶然間發現了魚尾紋他們出千的方式,就去找了吳哥,我們商量了一下,今晚就把他們給抓了,只要抓住一個人,其他人都控制住,一個招了,也就都松嘴了。
這次我也是運氣好,如果不是我把小棍兒扔進水杯里了,也根本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出千方式。
這就是老千的世界,出千的方式與時俱進,所以我才說,再牛逼的老千,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就連大蝦那種算得上是登堂入室的老千,也曾經栽在小老千的手裏。
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我就格外的注意高科技出千,倒不是想利用高科技出老千,而是不想再遇到高科技出千而束手無策。
話說回來,我和吳哥確定了今晚抓千的事情之後,他又讓我幫他輸錢,是的,就是輸錢,兩個胖娘們兒里,短髮的胖娘們兒叫七姐,家裏爺們兒是管城建的,長發的娘們兒叫雙姐,家裏也很有分量。
年輕漂亮的叫吳欣,當年吳哥在廣東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有三十歲左右,很有少婦的那種韻味,但卻要更嫵媚。
別看吳欣才三十左右,可聽吳哥說,她十就已經成名了,以陰毒著稱,道上人都叫她美女蛇,後來也有人叫她竹葉青,關係不錯的人叫她小蛇,所以吳哥讓我喊她一聲蛇姐。
吳哥把我領進屋,跟兩個胖娘們兒打了招呼,說他有要緊事兒出去辦,讓我陪她們打麻將,那個七姐比較豪爽,也沒說啥,就說小吳有事兒你就先忙,可那個雙姐卻是個刻薄的人,擱那陰陽怪氣的說,吳總有事兒就忙去,不用擱這陪我們,我們也不是啥重要的人。
她這一句話,可是把吳哥噎了夠嗆,可也沒說啥,就笑着說,雙姐這是哪的話,我這小兄弟沒得說,要不我也不能讓他陪您二位打牌啊。
雙姐雖然是刻薄,但也不是得理不饒人,就哼哼了一聲說,瞅了一眼華子說,只要別跟這小子似的就行,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吳哥一聽,肯定是華子剛剛得罪了雙姐,冷眼看了一下華子說,還不趕緊滾犢子,華子陪着笑臉滾犢子了,臨走時,我看他瞪了我一眼。
這個小子,一定是記恨我了,不過我也懶得理他,反正今晚抓了千之後,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以後雖然也會來場子玩,可也不會再有更深的交集了。
我坐下後,從刻薄的雙姐開始叫起,然後是七姐,最後才是蛇姐,可能是看我還算懂事兒,雙姐還衝我一臉,臉蛋子上的肥肉都顫了,七姐很有點家庭婦女的樣子,問我多大了有對象沒,我就說有對象了,她說那可惜了,沒有的話還能給我介紹一個,我趕緊千恩萬謝。
牌局開始之後,輪到我莊的時候,我拿起骰子,就笑嘻嘻的說,我覺得這把牌雙姐能胡把大的,然後就把骰子扔了出去,根據我們的位置,等到雙姐抓牌時,就是抓我面前的牌,而這牌是我碼過的。
那雙姐聽我說完之後,就說這把我胡了記你一功,我要是不胡就賞你一個大脖溜子,我說別啊雙姐,我這不是想讓你胡麼,沒功勞也有苦勞啊,雙姐笑的花枝亂顫說,你可別剛才那小子強多了,玩了幾把就他胡了,七姐就問我是不是來的時候吃蜜了,我撓撓頭說沒有,嘴甜天生的。
蛇姐不經意間看了我一眼,嫵媚的丹鳳眼含着笑意,妖艷的紅唇帶着勾起一個弧度來,看着有些耐人尋味,我只是沖她一笑,本能的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抓好牌之後,雙姐一看牌,立刻就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問我說,小竹子你這嘴是不是開過光,你雙姐我這把牌賊大,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問,真的假的,雙姐說真的啊老大了,七姐就問她多大,雙姐就說肯定比你家爺們兒那玩意大,七姐笑罵一句,也沒生氣。
輪到我打牌了,在我記憶中,雙姐手中的牌已經浮現出來,我知道她需要上砰一張二萬才能聽牌,恰巧我手裏還真有一張二萬,我就把二萬給打了,牌剛落在案子上,雙姐就喊了一聲「岔」,然後拿出兩張二萬來,又打了一張一餅,告訴我們她聽牌了。
七姐看了我一眼,也說我這嘴好像是開光了,蛇姐就打趣說,小竹子這張嘴就算是開光了,也是那個俏尼姑給開的,別看蛇姐一直在廣東,可卻說了一口京片子,我可喜歡聽了。
這面話還沒說完,雙姐就看了一下寶,又給放回去了,手放收回去,又趕緊把牌尾的寶給拿了起來,激動的捏着牌,臉上的肥肉因為興奮就跟跳舞似的,一邊還說說,唉呀媽呀,設了設了,設上寶了,這把可大了
說着,雙姐就把那張寶牌一亮,是一張八萬,之後她又把自己的牌給亮開了,清一色都是萬字,手裏有三張八萬,還有一張七萬和九萬,胡夾八萬,這把牌真就大了。
前面我介紹過,我們這面麻將的規則是,胡二和八要翻一番,而清一色也要翻一番,她本身手裏就有三張八萬,又夾八萬,這在我們這面叫「么硬」,這又要加一萬,而她胡的是寶牌,就是寶中寶,這又是翻一番。
也就是說,一把牌,雙姐翻了四翻。
那麼,我來給大家算一算這把牌每個人要給雙姐多少錢。
我們玩的一千兩千三千的,也就是說,平胡是一千,自摸是兩千,點炮或摸寶是三千。
首先,雙姐是設寶,跟摸寶是一樣的,那就是三千,二八寶就是六千,清一色一萬二,胡「么硬」就是兩萬四,寶中寶就是四萬八,一個人四萬八,三個人就是一十四萬四千元整。
一把牌就贏了十四萬多,這種牌如果不出千,可以說是百年一遇了。
雙姐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七姐盯着拿牌看了半天,還跟雙姐說,這牌都能胡上,一會兒趕緊買彩票去,雙姐笑的直拍桌子,可見她高興到啥程度了。
這時候,七姐就說,雙啊,你能胡這麼大的牌,你得謝小竹子啊,他嘴好使啊,雙姐忙說可不是麼,我就胡在小竹子這張嘴上了,蛇姐也笑着說,那可不,那可是小尼姑開過光的呢。
我就擱那撓着頭傻笑,還說我輸了這麼多,吳哥回來不得抽我啊,雙姐一瞪眼睛說,她敢,看我不抽他的
這個當口,華子進來了,拿着托盤,上面是蓋碗泡的茶,看到我們這麼開心,他也跟着傻笑,看我卻發現,在看我的時候,他神情中流露出很大的不滿,雖然在極力掩飾,可還是沒法騙過我的。
放下茶水之後,華子就站在一邊看着,雙姐不得意他,就讓他趕緊出去,別擱這礙眼,華子只能諂笑一聲滾犢子了。
麻將局繼續,我又給七姐做了一把打牌,然後給她點了個炮,也是差不多的牌,也給七姐樂的不行,說我再點一個這麼大的炮,吳哥回來肯定抽我的。
總之,這句是很歡樂,我成功的為吳哥輸了三十多萬,蛇姐也輸了不少,給倆胖娘們兒樂的合不攏嘴,非說要請我和蛇姐去吃飯,我晚上要抓千,所以婉拒了,但卻留了電話號,說明天請她們吃飯,蛇姐也說既然這樣那就明天一起吧。
兩個胖娘們兒走了,蛇姐就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我,歪着頭,丹鳳眼眯着,就跟要勾引我似的,我被她看的有點受不住了,就說蛇姐有話您直說,別這麼看我啊,蛇姐就笑了笑說,你這水放的也太明顯了吧,你就不怕人家不高興嗎。
我擺擺手,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我把牌做的那麼大,她們反倒不覺得是在放水了。
蛇姐拿出一支女士煙點燃,問我說,為什麼做大牌她們反倒不覺你在放水了。
我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愛玩麻將的,都想胡大牌,而大牌卻不是那麼容易胡的,好不容易胡一把,她們會更傾向於是自己運氣好,而不會想是別人在給她們做牌,再就是,想要做那麼大的牌,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難度太大,她們自然也就不會懷疑了。
我又說,咱們退一步說,就算是她們懷疑是我在搞鬼,可是胡了這麼大的牌,也會覺得非常過癮的,過了癮,人就會開心,就不會在意其他事情了。
這個換個通俗點的解釋,就像現在小孩兒喜歡玩的那種競技類的遊戲,明知道作弊是不對的,可還是有人會用腳本之類的東西玩遊戲,殺了地方英雄,滅了敵人的團,甚至是五殺之後,還是會覺得很爽,這是一個道理。
蛇姐饒有興致的看着我,問我說,那你的意思是,難度那麼大的牌你都做出來了,你很厲害,對吧。
我趕緊擺手說,蛇姐您這是哪的話啊,這不也是吳哥吩咐的麼,我不得照辦麼,這可不是故意裝逼呢。
蛇姐笑了笑沒再說啥,起身就離開了房間,我撇撇嘴,抽完一支煙也離開了,剛出去就看到華子了,估摸着他是一直站在門外,見我出來,他就問我今晚咋抓千,我想了一下,心裏面還是不想被這種小人記恨,就跟他明說了,跟他說抓了這次千之後,我就不會再來了,讓他不用記恨我什麼的,他神色變了一下,然後就咧嘴笑,說咋能記恨師父呢。
我懶得理他了,這人太虛了,而且因為他記恨我,所以我不想讓他參與晚上的抓千,就跟他說晚上的事兒已經安排好了,除了吳哥,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但會在關鍵時刻給他信號的,他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笑了笑。
說:
第二章來了,三千二大章,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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