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會說這是後手呢
因為之前我看了半天,負責贏的一般都是小柯,偶爾劉漢奇也贏幾把,而陳倫也會贏,但他贏的時候,都是別人發牌時候贏的。
偶爾贏幾把很正常,即使出了問題,或者有人提出異議,也很好解釋,大家都賭錢,你還不讓我贏了麼,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贏的
可是,小柯贏的次數明顯多,這樣一來,即使最後出來問題,劉漢奇和陳倫也是非常好推脫的,反正劉漢奇有自信不會被別人抓千,而拖拉機是用52張牌的,即使是我想記住所有牌序,也需要我親自碼牌,否則根本不可能。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也不能把劉漢奇咋樣,而賭徒們和場子裏暗燈警惕的,就只有小柯了。
敢開場子的,手底下就有乾淨的,都黑着呢,一旦被懷疑,就很可能被暗中收拾。
這就是劉漢奇留的後手,讓自己立在一個不會出事的位置上,而小柯則是他拋出去的煙霧彈。
從這點上,就可以分析出劉漢奇這人心非常狠,小柯再咋說也算是他的合作夥伴,可他卻已經做好出賣小柯的準備了。
而且,只要抓不到證據,即使小柯把他抖出來,他也很好狡辯的,總之不承認就對了,加上晴姐的關係,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
另外就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連陳倫都能毫不猶豫的賣出去。
這就是老千,贏錢是最終目的,幾乎是沒有底線的。
但是,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劉漢奇似乎並不是想千我,否則我還沒入他的局,他不可能會動小柯,如果他要千我,而又這樣做,就會引起我的懷疑,讓我警惕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是故意這樣做的,讓我有他根本不想千我的假象。
一切都只是猜想,還得一步步觀察。
那就先說這把牌吧。
這把牌一直跟注,我這牌是說什麼都不能棄的,而且跟注的不是很多,我就更不能棄了。
所以,就只能一直跟着,可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因為我明知道這把牌我會輸,可我卻還要一直跟,有一種被人完全控制的感覺。
最後陳倫和那個胖子都不跟了,什麼牌他們沒讓看,直接扔進飛牌堆里了,而小柯很入戲,一直跟我跟注,我瞅了眼下面的錢,一共有四萬多塊,我這把牌也就值這個錢了,而我表現出的是一個新手的樣子,所以我還要再跟點。
又跟了一萬多塊後,我表現的有點緊張,也有點害怕會輸的樣子,跟到這種地步,肯定都有好牌,我這樣是很正常的。
這裏提一嘴,一個千局,一定要給局中人一個感覺,那就是正常兩個字。
話說回來,又跟了一萬多之後,我就開始嘀咕了,說小柯的牌一定不小什麼的,然後選擇了用雙倍的錢開牌。
說實話,我已經做好了輸牌的準備了,可臉上的表情卻滿是期待,一直盯着小柯翻牌的手看。
當小柯慢慢悠悠把牌翻開後,我的心臟似乎偷停了一拍,因為小柯的牌是雜色的345,根本就沒有大啊,這把牌我贏了
職業素養讓我立刻興奮起來,使勁把自己的牌一摔讓大家看,然後開始摟錢,小柯這時候嘀咕着,一看就是新手啊,這牌也不值這些錢啊,我說你牌還沒我大,你咋還跟呢,小柯說拖拉機就是的詐,賭徒們也跟着你一嘴我一嘴的說。
在這期間,我一直沒看劉漢奇,如果我這時候看他,只要有一點別的眼神兒,就會被他發現了。
因為,我已經猜出劉漢奇的心思了。
在這個設在酒店的場子裏,我是個生人,他是利用打牌的機會來試我,看我是不是會點手段。
如果我拿了大牌不跟,那肯定有問題啊,就表明我是知道劉漢奇會兩下子,否則不會拿到大牌也不跟。
而最後我贏了,在那個當口,我猜想劉漢奇一定是在注意我的表情變化,看我會不會驚訝,如果我因為贏牌而驚訝了,也同樣是露出馬腳了。
說實話,我不確定在那一瞬間我是不是掩飾的很好,可又不能馬上去看劉漢奇的表情,所以只能等接下來的觀察了。
我贏了,所以輪到我發牌了,可牌還在劉漢奇的手裏,我就抽他一笑伸手要牌,他那張臉沒啥表情,直接把牌給我了。
真的沒從他臉上看出來什麼,而且我也沒多看,生怕會被他察覺出什麼來。
接着,我開始洗牌,也沒裝的笨手笨腳,就隨便洗了牌,然後讓人切牌,開始發牌。
我這把牌是啥,我自己根本不知道,因為我沒碼牌,也沒有去記牌,就是胡亂發的,然後就跟着悶,玩拖拉機這玩意就是這樣,每人三張牌,很難會成大牌,所以大點的局,賭徒們都喜歡悶幾圈,然後就是看牌了,有牌的跟,沒牌的也詐底,總之拖拉機就是心理戰。
我表現出二把刀子的風範,跟着悶,也詐底,但卻不堅決,臉上表情很豐富,而且輸了這一把牌。
凌晨兩點多,很多賭徒相繼離場,要麼是輸光了,要麼是贏夠了,要麼是太困了,劉漢奇也提前走了,過了一會兒陳倫才走,然後是小柯,我前後輸了有不到一萬塊錢,就去了牌九局玩了幾把,出了兩把千,把輸的給贏了回來,順便多贏了幾千塊。
所謂賊不走空,老千也是如此,到了一個場子,如果有機會出手,多少贏點無傷大雅。
這些,都是大蝦寫的內容。
回到家後,顧傾正在看電視,看到我回來了,就問我餓不餓,我心裏挺感動的,這丫頭每天晚上都等我回來給我做飯。
我就說她餓不餓,她揉了下肚子,說也有點餓,我說那就弄點吃的一起吃,她乖巧的點點頭,就去做飯了,沒一會兒我就聞到了蔥花的味道。
前面我說過,顧傾這丫頭有點逆來順受,屬於那種跟了你,這輩子就沒其他想法的女人。
吃飯的時候,我還讓顧傾開了一瓶二兩半,就是那種二兩半的白酒,牛欄山二鍋頭,勁兒還挺大的,我倆給勻了。
顧傾喝了一口後辣的直吐舌頭,小舌頭很尖,皺着眉頭特別的可愛,小臉兒也立刻紅撲撲的了。
閒着沒事兒,我就說,你今年有20了吧,她點點頭,跟我說虛歲20了,但生日是農曆12月25的,所以賴了兩歲,周歲才18而已,我就問她想不想上學去,她想了一下,就說很想去,我就說過了年就給她找學校讓她上學去。
其實我是一番好意,顧傾為了讓弟弟上學,自己出來打工,所以一定很想去上學。
人就是這樣,越是缺失什麼,就越是想要得到什麼。
可是,顧傾卻不說話了,低着頭,沒一會兒我就看到她眼淚掉桌子上了。
我趕緊問她好好的咋還哭了,不問還好,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只能哭但卻沒聲音,這一問就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但卻不說為啥哭。
這可給我急的不行,就趕緊問她到底為啥哭了,她就含糊不清的說,家裏人都知道她跟我處對象了,我讓她去上學,是不是不要她了,我說這哪能啊,咋能不要你啊
話沒說完,我就蒙逼了,我趕緊說,我啥時候跟你處對象了,顧傾哭的更凶了,跟我說,沒處對象我咋還讓她跟我一起住,我撓撓頭說,是住在一起,但也沒睡一張床啊
反正是越解釋越亂,我都不知道該咋說了,顧傾就說,讓別人說我倆處對象,我咋不解釋呢。
我就跟她說,這種事兒越抹越黑,所以就沒解釋了。
顧傾還是哭,還說燕子姐也說我喜歡她,所以她才會一門心思跟着我的。
一提到燕子姐,我心情就不好了,燕子姐竟然跟顧傾說這樣的話,她是幾個意思啊,她難道不知道我心裏面是她嗎
想着我就生氣了,拿出電話就給燕子姐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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