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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過兩天去花城,這一回一定要和江大虎把婚離了!」劉慧君吃了幾隻青蝦,平靜地說道。
江邊立即狂喜,驚喜地看着劉慧君,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傻看着我幹嘛?難道我臉上長麻子了?」劉慧君臉上卻是一紅,宛如與心愛的人幽會的少女。
江邊臉上立即洋溢着無限的笑容,「要我和你一起去麼?」
劉慧君搖搖頭,「那天我們就算做得過了,雖然江大虎也做了不忠的事情,但是我卻不應該做,要做也應該等到與他離了婚。現在我和你算是什麼關係?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奸-夫-淫-婦。這要是帶着你去找自己丈夫離婚,那不是不要臉了麼?就算別人不說,自己這一關也是過不了的。」
江邊點點頭,這道理他自然懂,「那你一路小心點,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劉慧君點點頭,「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這事,是今天早上聽村子裏的人說,昨天有人到村子裏打聽你的消息,還找到你家的房子。我懷疑是趙得勝找的人。我這兩天就出去了,卻有些放心不下你。你自己這幾天要小心一點,一旦有什麼事情,就到那裏面去,不要逞能。還有,我怕他們趁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來襲擊你,所以,你乾脆晚上就睡到那裏面去。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劉慧君仔仔細細地叮囑着江邊,像一個妻子在叮囑臨行的丈夫一般。不過這一次,卻是劉慧君馬上要出遠門。
江邊沒有說話,反正愣愣地看着劉慧君,他很享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你聽明白了沒有,別總是傻看着我,不然我就走了!」劉慧君嗔道。
江邊連忙點了點頭,「放心吧,從小到大,我還沒吃過虧呢!」
這一點,劉慧君卻是相信的,別看江邊平時人獸無害,實際上真要惹到了他頭上,可絕對會變成拼命三郎。半山村被他治服了的可不止江春生兩口子。
「你千萬不要大意,那趙得勝可不是什麼好鳥!別看他是派出所所長的兒子,他跟那些地痞流氓可是經常混在一起。干一些下作的事情。」劉慧君又囑咐道。
「唉,你真是我的福星!吃着東西也有魚上鈎!」江邊剛才無意中掃了一下江底的情況,竟然意外的發現,一個長長的金黃色身影,不是金絲血鱔還能有誰?
江邊沒有時間與劉慧君細說,這金絲血鱔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誰知道錯過了這一回,要等到哪朝哪代才能夠再次碰到,甚至這一輩子也許不能再遇到一條。
劉慧君一看江邊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又釣到了一條稀罕的魚兒。將身子湊了過去,緊張地盯着江邊的魚竿。
江邊熟絡的控制着魚鈎撲向金絲血鱔,這金絲血鱔可不是普通的魚蝦,在江邊通過魚鈎發現之時,這金絲血鱔居然感覺到一絲危急,扭動身體,拼命地逃離這裏。
可惜它在水裏的速度再快,哪裏逃得過這神奇的魚鈎?魚鈎在水裏化作一道光芒,眨眼間便追上了金絲血鱔。
鋒利地魚鈎沒有任何阻滯地穿過金絲血鱔的嘴巴,上鈎之後的金絲血鱔卻立即安靜了下來。
有些呆呆地看了看四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劉慧君看得很緊張,魚竿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劉慧君也不知道江邊是否將魚兒鈎住。
過了沒一會功夫,江邊卻將魚竿起了上來,一條金色的大鱔魚掛在了魚鈎上。
「這難道又是一條金絲血鱔?」劉慧君驚訝的問道。
江邊點點頭,「看來你給我帶好運來了!說明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劉慧君臉上又是一紅,用手將那靜止不動的金絲血鱔拉了過來,「怎麼是條死的?這條和那裏面的那條有些不一樣哩!」
江邊嘿嘿笑出聲來。江邊沒有想到這鷺鷥江里幾十年一遇的金絲血鱔,竟然讓他這麼短的時間內遇到兩條。而且這金絲血鱔與前面那一條有着巨大的差異,極有可能是一對。
金絲血鱔與一般的鱔魚不一樣。普通的鱔魚都是雌雄轉換的,在幼年期都是雌性,生殖過後,卻轉化為雄性。因此遇到的成年鱔魚,大抵上都是雄鱔魚。
這金絲血鱔卻有所不同,它是區分雌雄的,雌性的金絲血鱔在產卵之後,也不會轉變成雄性,而是可以繼續生殖的。但是金絲血鱔之所以稀少,就是由於它們產的卵,孵化率極低,而且有些金絲血鱔終身難得產幾回卵。這樣一來,使得它們的後代繁殖極為困難。
這一條金絲血鱔比上一次那一條,身形稍稍小了一點。上一次捕捉到的金絲血鱔是一條公的,這一條金絲血鱔與上一次的區別極為明顯。上一次背部只有數條細微的金色條紋,但是這一條背部幾乎完全是金黃色的,看起來更像一條黃金小龍。
「這可不是死的,它是被我的霸王之氣嚇暈了呢!」江邊笑着說道。
「儘是吹牛,明明就是死的!」劉慧君不大相信。
「你若是不信,跟我去裏面瞧瞧就知道了。」江邊微微一笑道。
劉慧君雖然想進去看,但是卻也明白江邊笑容里的意思。這個關頭,劉慧君不想節外生枝。就是真要下定決心跟江邊,也要等到去花城把婚離了再說。
劉慧君搖搖頭,「我信了!出來很長時間了,別人看見了不好。我該回去了,你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千萬要小心一點,還有別去山門鎮賣魚了。以後賣魚我替你去。」
江邊卻不擔心賣魚的事情,更不擔心趙得勝來報復。卻有些捨不得劉慧君馬上就走,「你再坐一會哩,我再弄點青蝦,待會你帶回去。」
「算了,反正我也吃了不少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從花城回來了。」劉慧君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兩個人都懂話里的意思。
江邊一直目送着劉慧君去遠處,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山坡的樹叢之後。
鷺鷥山裏白樺樹在大風的吹拂之下,嘩啦啦地響個不停,鳥兒們在樹林裏像過節一般地愉快歡唱。
太陽越過山嶺,高高從頭頂上照射下來,鷺鷥江里像散落了一江的水銀,放射着刺目的光芒。
第二天,劉慧君便動身去了花城。江邊將劉慧君送到船上,遠去的客船順着鷺鷥江而下,將江邊的心思也帶到了從未涉足的遠方 @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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