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自然的味道
「但是,你在我眼裏,卻」
李月季心中的江邊卻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跟我讀h-u-n混*h-u-n混*小-說-網
請牢記在半山村時,江邊在李月季心目中,是值得同情的存在。從那次鷺鷥江上的翻船事故開始,江邊在李月季心中的形象逐漸高大了起來。
在山門鎮那一次死裏逃生之後,李月季更是徹底改變了對江邊的看法。李月季對於江邊不止是感激之情,其中更多了一份少女對於男孩的朦朧之情。這個時候,或許李月季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對於江邊竟然有了如此複雜的感情。
而錢塘城兩個人的重新相遇,江邊的再一次出手相救,李月季慢慢地明白,江邊已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扎了根,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了。
但是江邊變化太快,從廚藝大賽開始,李月季發覺,這個以前讓自己的同情的傢伙,一下子變得如此神秘。自己竟然無法追趕他的腳步。然後,一品魚味館與雅琳魚味館合併,自己更是成為江邊名下的店鋪的打工妹。
「是不是還是那個懶得蛇鑽屁眼的懶鬼?」
江邊從來不忌諱別人說他的過去。
「不是,你知道不是的。你知道,當我聽說,你跟慧君姐之間的那個傳言之後,我是什麼樣的感覺麼?」
李月季一下子鼓起了勇氣。
江邊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最好。
這一段時間,一個個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美麗的女孩跟自己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江邊不禁要問,自己何德何能呢?去掉了神奇魚竿,江邊覺得自己啥都不是。如果神奇魚竿在別的人手裏,或許會比自己更好百倍的利用。
面對曾經有過幻想的鄰家妹妹,江邊真的有些不敢面對。
「我感覺到天像黑了一般,失去了光彩。但是我覺得我沒有資格。慧君姐她在你最艱難的時候,那樣對待你,我做不到。原來以為離開了半山村,離開了山門鎮,我將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也忘記你,但是當我面對危難的時候,你竟然又成了我的救世主。從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後,我不再逃避。就算只是默默地守在你的身後,只要看到你幸福的生活,我就感到滿足。」
李月季傾訴着埋藏在內心許久的秘密,幽怨的聲音如同鷺鷥江嗚咽的水波之聲。淚水如同鷺鷥山上潺潺的溪流一般,從臉上披灑下來。
江邊猶豫的伸出了手,舉在半空之中好一會,才下定了決心,將李月季環抱在手臂之中。
李月季像一個在冬夜尋找溫暖的夜歸人,一下子看到了黑暗之中的一縷強光。張開雙手,環抱着江邊的脖子,將臉側向一邊,緊緊地貼在江邊溫暖而強健的胸膛之上。
如同所有的故事一般,當好戲上演到**的時候,總是容易被打斷,當李月季閉上眼睛,等待着江邊神情之吻的時候,一個冒失鬼闖了進來。
陶碧螺第一天上班,主動性、積極性非常之高,爭先恐後地完成各種屬於與不屬於她的工作。讓廣大的魚味館員工大感喧賓奪主的威脅。
剛剛她又領到了道樓上包間清點的任務,但是對於地理情況不是很熟悉的她,居然把李月季的臨時辦公室當成包間,闖了進來。
由於這間魚味館是剛剛擴建出來的,李月季臨時過來坐鎮指揮,所以暫時用了一個包間作為她的臨時辦公室。
陶碧螺一見江邊與李月季擁抱在一起,腦袋裏立即嗡的一聲,懵在了當場。
李月季與江邊連忙分開。
「碧螺姐,有事麼?」江邊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實在是找錯了門。剛才我啥都沒看到。」陶碧螺連忙歉意地說道。
李月季羞紅着臉。
「碧螺姐,你今天才上班,就在魚味館忙個不停麼?是不是魚味館裏有人對你這個新來的人不公?」
「沒有沒有,都是我搶着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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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下載好久沒出來工作了,干起活來很興奮。」
「碧螺姐,可別累着了。我們魚味館每個人都有相應的任務,你只需要做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否則的話,就有員工偷懶,長期下去,對魚味館的發展反而不利。」
「好的,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們繼續,我去幹活去了。」
陶碧螺將門拉上。
但是屋子裏的兩個人自然不可能繼續剛才的事情。且說崔澄田自陶碧螺跑出去之後,他也一個人走了出去,卻不是去找陶碧螺,而是去發泄內心的壓抑。
他在一個酒店裏一直喝到天黑,喝得伶仃大醉,也沒有回去,而是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燈光昏暗,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酒吧里搖擺着自己的身體。
「先生,要人陪麼?」
一個化妝非常濃艷的女人扭動着身體往崔澄田身上靠了上來,將肥碩的胸部緊緊地貼在崔澄田的身上。
崔澄田或許內心渴望,但是行為上依然是個略微保守的人,在醫院裏,他這樣的醫生簡直可以稱得上「守身如玉」。當然自身條件也是崔澄田一直「守身如玉」的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
崔澄田雖然喝得有些高,但是身上接受到的感覺,依然讓他心跳加快了起來。
「為什麼不回答我呢?難道我在你眼裏真的就不屑一顧麼?」
酒吧女郎甘小露職業素養非常之高,哪怕一頭公豬,看在錢的份上,她能夠當成一個大帥哥來服務。這崔澄田雖然長相有些駭俗,但是從他的穿着上來看,可以看出他的錢包還是挺鼓的。而且這種一看便知道受了挫折的男人袋子裏的錢最容易掏出來。
崔澄田依然沒有說話,但是甘小露卻可以從他眼睛裏冒出的火焰中可以看出他的**。
「你放心,我是很正經的女人。到酒吧里來,不就是求一時的痛快麼?」
「你說,說得,很對。來來來,咱們喝一杯,同是天涯淪落人。乾杯。」
醉醺醺的崔澄田說道。
甘小露是為了錢,跟鬼都能夠投機的女人。
崔澄田則以為找到了知己,兩個人無所不談,酒也是喝了一瓶又一瓶。
甘小露也算是有職業道德的人,竟然能夠喝完酒之後,還做了上門服務,到天亮的時候,才從崔澄田家裏離開,雖然走的時候,崔澄田的錢包里已經見底。但是對於崔澄田來說,簡直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接連幾天,崔澄田幾乎每天都要去那個酒吧。每天晚上更是要將甘小露帶到家中。兩個人幾乎形同夫妻。
陶碧螺出門的時候,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這幾天在魚味館上班,穿的都是工作服,然後在附近買了兩身內衣。將就了幾天。但總是穿着這幾套相同的衣服,換來換去,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所以,陶碧螺決定回去取一趟衣服。
陶碧螺一個人不敢回去,於是叫了一個這幾天認識的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谷玉香一起。
因為魚味館主要是在下午與晚上事情多,所以陶碧螺與谷玉香大清早的趕回家中。
沒想到的是,才一打開門,竟然聽到主臥里傳來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原來是崔澄田與甘小露兩個竟然在做晨「操」。
這一刻,陶碧螺對這個本來已經開始淡漠的家徹底的絕望。
「崔澄田,過幾天,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
陶碧螺清理好自己的衣物之後,對着慌亂中穿好衣服的崔澄田冷冷地說道。
「碧螺,不是你想的那樣。」
崔澄田可不願意與陶碧螺離婚。雖然他再甘小露身上更有男人的自尊感。
「姓崔的,你還能夠更無恥一些麼?都捉姦在床了,你還能說個啥?」同行的谷玉香氣憤地說道。
「我不想再跟你多說半句。明天我們一起去民政局吧。玉香,我們一起走吧。」陶碧螺冷冷地說完,便與谷玉香一人提了一個箱子向外走去。
甘小露見自己給崔澄田帶來了麻煩,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家裏變成這樣。晚上還要我過來麼?」
「過來,為什麼不過來?這女人自以為自己長得不錯就了不起得很,我就不信離了她,我就不能活了!」
陶碧螺走到外面的時候,嚎啕大哭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己原來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雖然在半山村那件事情之後,就有了不跟他過的打算,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結局,還是讓陶碧螺很是不甘。這個男人,竟然在自己離開的幾天之後,就另外找了女人。
「碧螺,別哭了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哭的。」谷玉香勸說道。
「玉香,我懂的。我是痛恨我竟然在兩年前將自己交給了這樣一個混蛋。」
崔澄田的錢花得很快,幾天的時間,積蓄花了個七七八八。
由於結婚的時候買了房子,付首付的時候,就借了一部分,這兩年的時間,終於還清,還有了幾萬塊錢的存款。說起來,醫生這個也算是來錢比較快的工作。
但是每天與甘小露胡天胡地,這錢去得很快。這甘小露太會花錢了。每天變着法的逗崔澄田歡喜,這崔澄田也大方得很。在陶碧螺身上,崔澄田也沒有如此豪爽過。
等錢花光的時候,甘小露自然又去尋找新的凱子。而崔澄田自然被無情地拋棄。
崔澄田在早些天的時候,已經與陶碧螺離了婚。陶碧螺淨身出戶,沒有要房子,也沒有帶走一分錢。實際上,買房子的時候,陶碧螺也將自己打工賺到的錢全部花光。
但是為了儘快的擺脫崔澄田這個混蛋,陶碧螺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所有財產,也正是這個原因,崔澄田才爽快地離了婚。
這一陣子,江邊一直待在魚味館裏,原因是,這個新開的魚味館才培訓好的那名廚師竟然是個臥底,自以為偷師偷得差不多,連工資都不要,直接走人。
雖然有合同在手,李月季也拿這種人沒有辦法。因為即使你想打官司,你也要找得到人。這種人漂浮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再哪裏。
本來蕭雅琳是能夠幫上忙的,但是回錢塘之後,蕭雅琳回了一趟家,到現在都沒能夠在錢塘出現。李月季與江邊一直都沒能夠聯繫上。
「要不,我在這裏幫幾天忙?反正這一陣子還閒着哩。」
江邊很難得的主動請纓。
李月季簡直喜出望外。
「那當然好,雖然時間有些緊,我們培養的那些後備廚師,也差不多能夠出師了。有你這個大廚稍微帶一下,就更加穩妥了。這幾天,有顧客已經反映,魚味館的品質略有下降。」
就這樣,江邊便又重操舊業,成為這家新店的主廚。
不過與當初可不大一樣,江邊在這裏做主廚,卻很少需要他出手。只有遇到一些難度比較大的菜式,才會讓江邊出手。
江邊雖然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在廚房裏待,但是這手上的功夫不但沒有丟,反而有了返璞歸真的味道。江邊現在烹飪菜餚的時候,不太像從前那樣過分的依賴秘制配方。現在,他似乎對能夠利用的每一種配料都極其的了解,稍微思量一番,便能夠得出一個最完美的搭配方式。
就像中醫一般。同樣的病,不同的病人,不同的時間,所用的配方會有極大的區別。所以好的中醫,總是能夠藥到病除。很多人懷疑中醫。其實並不是中醫不行,而是這種傳統體系早已經在國內敗壞殆盡。
要烹飪與中醫是相通的。不同的食材,即使是用一道菜,烹飪的過程中也會有細微的差異。若是一成不變的去進行烹飪,自然無法得到最佳的結果。
這感覺在吃客嘴裏是極為明顯的。
「老闆,館裏是不是換大廚了?今天這道龍井蝦仁跟以前可是大不一樣啊。」
這一名李姓老食客自從這家魚味館開業之後,幾乎天天過來。店裏的招牌菜被他吃了個遍。比如這道龍井蝦仁他已經吃第三回了。第二次吃的時候,正值那個主廚叛逃。這第三次吃,卻吃出了點特別來。
「是麼?不愧是老食客。一吃就吃出差異來。不知道這一次,您老是什麼樣的評價。」陶碧螺走向前,溫聲問道。
「很特別。這道菜裏面,我吃出了一種自然的感覺。仿佛所有的味道都是自然生成的。你無法想像還有比這更好的味道。」
這已經是最高的評價了。
「我真是好奇,你們從哪裏請來了這麼厲害的廚師?記得前些天,你們的大廚跑了,我以為你們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不過比起一般的地方,你們的
味道還是很出色。但是與一品魚味館的招牌顯然難以相符。沒想到,竟然馬上又出了個這麼厲害的主廚。是不是從老店裏調過來的?」
「呵呵,李老真是厲害,一語中的。雖然也算是在老店裏待過,卻不算從老店裏調過來的。」
「呵呵,這又怎麼說呢?」
「您也知道,咱們魚味館最厲害的主廚同時也是錢塘最厲害的釣手。」
「你是說,那個奪過廚藝大賽冠軍的江師傅過來了?」
「正是。」
「那就難怪了。可惜他不可能在這裏長駐。不過也很不錯了。」
李月季不知道是擔心這新店的發展還是別的原因,這一段,她幾乎就守在這家魚味館裏,就算是要去其他魚味館,也總是在將事情處理好了之後,便匆忙趕往這一家魚味館。
「這幾天,店裏的顧客都反映這菜的品質有了極大的提高,尤其是幾道招牌菜。味道前所謂未有的好。」
李月季換上了小廚服裝,走到江邊的身邊。
「是麼?看來我這廚藝還在手上。」
江邊將鍋鏟架在鍋沿,抬頭沖李月季笑了笑。
「你去釣魚,真是浪費了這廚藝。」
李月季嘆息道。
「我要是守在廚房,似乎又浪費了釣技。唉,人太有才也是一種痛苦。」
江邊很無恥地說道。
李月季抿嘴一笑,「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到了晚上結算的時候,李月季很開心。
「呵呵,今天比昨天又有了不小才進步,看來你這個大廚是用對了。」
「也不能這麼說。這些天,魚味館的服務逐漸規範了起來,從廚房裏的廚師到外面的服務員所有的人都擰成一條繩才有了這麼好的成績。」
江邊謙虛的說道。
「呵呵,真是看不出來,這人出名了,說話的水平也自然而然的提升了。」
李月季笑道。
江邊也笑了笑。
陶碧螺雖然一兩年沒出來工作,但是這能力依然沒有減弱。在魚味館,她似乎找到了她的舞台,李月季也通過觀察,直接將陶碧螺安排到一直沒有確定的店長位置。
陶碧螺成為店長,在魚味館裏,沒有人有任何意見。因為陶碧螺這一段時間的表現,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夠相比的。
「當然,碧螺姐的功勞也不小。顧客們一上門,就說咱們魚味館的服務態度周到。」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哩!」
陶碧螺有些羞澀,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時代。如果再讓陶碧螺選擇,即使遇到自己最心儀的男人,她也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往往是女人擁有自尊的一個最基本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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