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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重複解釋一下我的少年生活,因為那是一件很無趣的事。」
李閒閉上眼,抿着嘴唇,似乎是在回味之前水果的甜美芬芳,又似乎是在品味着什麼苦澀難以下咽的味道。他閉目休息,至此再也不說一句話。葉懷袖安安靜靜的坐着,整整一個下午都只是看着李閒乾淨爽朗的面容發呆。馬車微微搖晃中,李閒似乎是真的睡着了,眉頭微微皺着,似乎是在夢中糾結於什麼難以解決的事。
一直到曰落西沉天色微暗,保持着一個姿勢很久的葉懷袖舒展了一下腰肢,手臂伸展間曲線畢露,腰肢纖細,胸脯高聳,這姿勢極美,也足夠撩人。本以為李閒熟睡所以她才會這樣「放肆」的伸了一個懶腰,可是當她重新坐好的時候才發現某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被李閒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葉懷袖將頭轉向一邊。
「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可又知道這種事女子向來是極在乎的,所以也就一直忍着沒有問你,只是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會好奇,很好奇,非常好奇。」
李閒的目光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在葉懷袖纖細的腰肢上停留。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生氣才對的葉懷袖卻一陣沒來由的慌亂,下意識的抬手理了理額前的髮絲低聲道:「什麼事?」
「你……」
李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往後縮了縮身子,似乎這樣就能安全些似的。
「你究竟幾歲?」
葉懷袖扭過頭看着李閒,這次兩個人凝視的時間很長,但是很顯然葉懷袖不打算再退避的時候沒人能戰勝她所以李閒也就不是對手,盯了一會兒他便尷尬的將視線挪開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你要是不想說也就算了,我這個人從來沒有難為女子的習慣。」
「哦?」
葉懷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道:「真的很想知道?」
李閒以為今天運氣極好,所以立刻回答道:「真的想,非常想,十分想,相當的想。」
葉懷袖湊近李閒的耳邊吐氣如蘭,那氣息飄乎乎的鑽進了李閒的鼻子裏,味道好聞的讓李閒幾乎有些陶醉,這種馨香不同於世界上任何一種味道,所以一下子就鑽進了李閒的腦子裏久久不曾散去。就緊貼着李閒的耳朵,葉懷袖輕聲說了一句,隨即李閒便懊惱的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有趣?」
葉懷袖貼在他耳邊說的是:「你如果願意,可以叫我姑姑,叫姨也可以。」
就因為這句話,李閒才懊惱的想起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真實年紀。以前他在面對葉懷袖的時候就察覺葉懷袖在自己面前總是有一種絕對的自信和驕傲,剛才說出這句話之後李閒才醒悟葉懷袖的驕傲和自信來自何處。這讓他很懊惱,可是偏偏找不到什麼犀利的話語反擊。刻薄的話自然是有的,比如一個老字就足以讓葉懷袖發狂,可這樣的話顯然沒有什麼意思,李閒也不屑為之。
「其實我沒你想的那么小。」
李閒極認真的說道。
「喔,那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老。」
葉懷袖往後靠了靠,靠在車廂上笑着說道。
李閒詫異道:「哪個說你老過?」
「你問我年紀,不就是這個意思?」
葉懷袖顯然有些生氣:「小傢伙!」
「我哪裏小了!」
李閒辯駁道:「你倒是說清楚!」
「你自己還以為很大?」
葉懷袖反唇相譏。
李閒怒道:「就是夠大!」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愣了愣,隨即氣氛變得尷尬起來。葉懷袖轉頭看向窗外似乎被路邊的風景迷住,可是卻忘記了撩開車廂的帘子其實什麼都看不到。李閒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似乎被裏面一塊並不存在的泥垢惹惱,還在用力的搓着,也不知道是看指甲不順眼還是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論年紀,你叫我一聲姑姑也不吃虧。」
過了一會軟葉懷袖有些沒底氣的解釋道,掩飾住自己因為被質疑年紀而一時忍不住溢出來的怒意。
「分明你就是想占我的便宜!」
李閒卻不想就此息事寧人,就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狼一樣。
「我占你便宜?」
葉懷袖終於憤怒了:「是你挑起這個話題的!」
「我只是好奇!」
「你不懷好意!」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欺人太甚,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笑話,到現在為止被我打的男人也是一個兩個了!」
「有本事你打我?」
「你倒是先動手我看看?」
……
……
兩個人很無聊也無趣的爭執着,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願意退縮半步。只是他們兩個人都不敢承認,其實這種無趣的爭執僅僅是為了掩飾內心中的尷尬和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誰都不敢去面對,所以才會有這樣毫無意義的爭執,看起來很熱烈,不過是一對自欺欺人的傻男傻女罷了。
「打就打!」
葉懷袖終究是個女人所以有蠻不講理的那一面,抬手一拳打向李閒的鼻子,這一下居然頗為凌厲,若是被打中的話說不得李閒就會被她將鼻子打破。李閒下意識的抬手攥住葉懷袖的手腕怒道:「蠻不講理的女人!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葉懷袖怒道:「哪個要你客氣!」
另一隻纖纖玉手握成拳頭再次打向李閒的鼻子,也不知道她是看着那鼻子不順眼,還是打鼻子打的順了手。李閒抬起另一隻手抓住葉懷袖的拳頭,被他控制住對方兩隻手之後他惡狠狠的威脅道:「信不信我將你扒光了吊起來打!」
「我不信!」
「哎呀,是你自找的!」
哧……
「你幹嘛!」
「教訓你!」
「啊!」
葉懷袖一聲低低的驚呼,雙手回攏抱在胸前。屁股上的微痛讓她羞憤,只是退縮了一秒鐘緊跟着她狠狠的一口咬在李閒的手腕上,咬出了一排牙印,李閒被咬的痛呼一聲:「你咬我,難道我便不敢咬你嗎?」
……
……
兩個人都是武道上的大高手,可偏偏打的毫無章法難看的要命。而接下來一切發生的那麼隨意而自然,兩個人的扭打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擁抱,當她咬他和他咬她最終變成咬在一起的時候,車廂中一種旖旎的氣氛還是蔓延。沒有人教他該做什麼,可是男人的本能根本就無需別人去教。只是那件鵝黃色的長裙太過於繁瑣,僅僅是解開扣子就將他急出一身大汗,而她則喘息着躺在那裏,似乎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當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褪去她的衣服也褪去自己的衣服,看着眼前這一具渾然天成毫無瑕疵美到了極致的身軀,他的心幾乎要從嗓子裏挑出來似的。他的呼吸急促的就好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獸,而她則好像是一隻被野獸利爪控制住的受了驚嚇的小白兔。在這種時候,再強勢的女人也會變得柔軟無力,確實太白了些,確實太美了些,所以野獸沒有捨得吃了她,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摧殘。
就這麼荒唐糊塗的來了,毫無徵兆。
就這麼水到渠成的來了,毫無阻礙。
李閒登上馬車的時候絕對不曾想過會與葉懷袖發生什麼,這一點他可以對天發誓。而葉懷袖覺絕不會想到這個小男人居然這麼無恥,被女人打一下會死嗎,被女人咬一下會死嗎,可他居然打回來也咬了回來。她想打他的鼻子沒有成功,但他打她的屁股成功了。她咬他的手腕成功了,而他一口咬在她胸前的蓓蕾上也成功了。
兩個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同時交織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人的舌頭。
李閒有時候總是自嘲的想,自己已經有了一輩子處男的經歷,這一世會是在一種什麼情況下完成自己華麗麗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不久前他酒醉的那一晚歐思青青曾經想留下來照顧他,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求的話歐思青青絕對不會拒絕。可李閒卻退縮了,三分不忍三分不願三分不敢,還有一分的患得患失。
因為頂着一個穿越千年的處男身份,所以他比一個懷春的少女還要多夢,總結過很多次自己浪漫的第一次將會是多麼的完美和多麼的雄健,以至於回味無窮,以至於充滿了男姓的魅力。最好是在很浪漫的環境中水到渠成的完成,這樣的回憶才會有滋有味。
可是當他很暴力的推到女神葉懷袖之後,當她微微喘息着任命的閉上眼心裏卻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打暈他?可之前他眼睛裏的慾望血絲又讓她不忍所以很糾結的時候,想雄風大振的某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懊惱的問道:「怎麼進去?」
……
……
因為李閒有些蠻不講理恬不知恥的擠上了葉懷袖的馬車,所以嘉兒只能騎着馬跟在馬車後面。幸好路邊的風景頗為秀美所以倒也不會覺得無趣,只是李閒的大黑馬有些不適應一個女子騎在它背上所以很不老實,這就激起了嘉兒的好勝之心,她一門心思想馴服這頭桀驁不馴的大畜生,卻不知道她的小姐正在馬車裏被另一頭畜生欺負。
如果大黑馬有思想的話一定會悲哀的想,為什麼男人女人都可以在上面而自己註定了被人騎?
它自然不會知道,男人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時而上時而下的。
當大黑馬看在李閒的面子上不再折騰了之後,嘉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驕傲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鐵獠狼和駱傅雄闊海等人開懷大笑,都贊道嘉兒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勝利了的嘉兒打算將這個值得歡呼的小戰果去告訴小姐,可是當她追上馬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有些不妥。
趕車的車夫為什麼下了車步行而且離着那麼遠揮鞭?為什麼馬車會在搖晃以至於拉車的馬兒都有些步履蹣跚?
她放慢了大黑馬的步伐,下意識的看向車夫。而車夫尷尬的對她笑了笑然後認真的說了一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
「那個……那個……大檔頭和大當家在……切磋武藝,嗯,切磋武藝。」
馬車還在搖晃,嘉兒臉紅心跳。
只是心裏卻沒來由的想到……切磋武藝,誰贏了?
此時看不出勝負,因為馬車裏的兩個人都已經累的癱軟在車廂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一分。這一戰……激烈猛烈熱烈,不過終究還是李閒勝了半分。他躺了一會兒後還有力氣將散落在一邊的衣衫撿起來慢慢的給她穿上,而她則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某人得意的笑了笑,挑釁道:「大不大?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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