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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西門吹雪走後,蘇陽陸小鳳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西門吹雪居然笑了。
久久之後,蘇陽嘆了口氣,用只有自己聽的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原來技術宅和居家宅只有一步之差,其中的差別只是少了一個願意教他做飯的女人。」
「他走了,我卻不會走,我要在這裏研究小樓的機關。」朱停帶着老闆娘走到門口,一把推開了還在望着西門吹雪離開方向發呆的陸小鳳:「讓開,難道你要我當着我懷孕的老婆面殺人不成?」
原來老闆娘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小胖子,難怪她之前會對朱停的懶惰不滿。懷孕的女人脾氣總不會太好,因為她們已經開始學會為自己的孩子考慮。
陸小鳳捂着臉閃到一邊,有點不可思議的問蘇陽:「他,他居然,做飯?他不怕分心劍法?」
「他的劍法,早就不是一天需要苦練十個時辰的階段了,少的只是一份從天而降,如同醍醐灌頂的契機和閃光讓他突破。」
蘇陽道:「殺人可以獲得的契機,為什麼做飯就不行?做飯不行,愛情說不定可以。有時候,守護,才是人最大的力量來源。」
「可是....」
陸小鳳還要說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上官雪兒忽然開口,她冷笑道:「你們一個個都認為我該死,卻誰也不願意動手殺我,背上惡名是不是?哼,一群假仁假義,沽名釣譽的傢伙!哼,我可不會像我姐姐一樣,傻到做自殺這種事。」
花滿樓指着籠子裏的霍休道:「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品嘗過人間的悲歡離合,體驗過權力在手的滋味,走過國破家亡的慘景,擁有過無數的財富,雖然沒有老婆,但是他的女人絕不比皇帝少,吃過最jing美的宴席,喝過瓊漿玉釀.....」
陸小鳳乾脆打斷了花滿樓,直接說:「他的意思是說,霍休這輩子活的夠了,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你卻不同,所以他不忍心這麼對你!」他說到一半,轉身問蘇陽:「可是,她的確該死,是不是?」
陸小鳳看蘇陽的眼神里,隱隱的有一種請求,好像在請求蘇陽給他一個動手的理由,動手的勇氣。
雖然花滿樓是個瞎子,但是蘇陽知道,他也一定在看着自己,一定也和陸小鳳有着一樣的想法。
因為他們都不想看見一個孩子的血。
但這個孩子卻不得不流血,因為她做錯了事。
任何人做錯事都要付出代價。
否則這個世界就沒有公道可言。
難道,正義不僅僅需要高強的功夫,還需要鐵一般的無情和冷酷?
蘇陽沉默。
半晌,蘇陽嘆了口氣,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霍天青,閻鐵珊,上官飛燕,柳余恨,蕭秋雨,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陸小鳳的臉sè開始發青。
他點點頭,一揮手,對蘇陽和陸小鳳道:「你們先出去,這裏我來處理吧。」
「能死在陸小鳳手裏,我也不算冤枉了。」上官雪兒慘笑道。
花滿樓和蘇陽卻沒有動,因為他知道陸小鳳讓他出去,是不想讓他沾血,既然這種場面是如此的令人難受,那陸小鳳決定一個人來承擔。
有些朋友會樂於分享你的快樂,甚至搶走你的快樂,而躲避你的悲傷。
有些朋友恰恰相反。
所以他們更不能出去,因為他們同樣是陸小鳳的朋友。
蘇陽忽然朝陸小鳳擺了擺手,對上官雪兒沉聲道:「你過來。」
蘇陽的臉的板着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的嚴肅過,連上官雪兒都嚇了一跳。
看到蘇陽的臉,聽到他的聲音,上官雪兒一張小臉陡然嚇得蒼白,非但沒有過來,反而退後了兩步,顫聲道:「你,你要幹嘛!」
蘇陽緩緩的朝上官雪兒走過去。
他每走一步,上官雪兒就會後退一步,甚至是兩步,三步。
山腹雖然不小,可很快的,上官雪兒就已經退到了山壁,她死死的貼着山壁,驚恐的望着一步步靠近的蘇陽。
年幼的她對於殺氣比的反應,反而比一般人反而更加敏銳,似乎是感受到蘇陽這次已經動了殺心,她驚呼起來:「不要殺我,我保證以後乖乖的!」
「我不需要你保證什麼,我既不會相信,也不會指望你能老實。所以,我要送你離開這個世界。」
蘇陽說完,陡然拔劍。
青鋼劍滄浪出鞘,劍光下映出了上官雪兒驚慌失措的臉龐。
青鋼劍絕不是軟物,而此時卻在蘇陽手中變得搖晃不定,如同風擺楊柳,搖晃着刺向上官雪兒。
上官雪兒下意識的一扭腰,朝一側跑開,一瞬間居然已經移開三尺,輕功已然頗有火候。
蘇陽身子不動,學自任圖的一瀉千里施展開,雙腳以一種極為巧妙順暢的方式連續輕點兩步,整個人如流水般在地面上滑行了四尺。
上官雪兒身後光芒大作,她全身籠罩在一片劍光之中,細長白嫩的脖頸上甚至被劍上的寒意激出了一片疙瘩凸起。
嘶嘶的破空聲中,連續滑過上官雪兒身上三處大穴,手腕腳腕的四條經脈。
「我不想死!」
上官雪兒的慘叫聲,隨着青鋼劍的到來戛然而止,她兩眼翻白,身子朝前撲到,癱軟在地。
一滴血,從她的後心滲出,幾個呼吸之後,她手腕腳腕上出現四道極深的血線。
陸小鳳嘆了口氣,望着已經昏迷過去的上官雪兒道:「她就算治好了傷口,也終生無法習武了,這種結果或許也算不錯。」
蘇陽收劍,搖頭道:「我說過,要讓她離開這個世上,從此不再出現。」
「離開世上?去哪?」陸小鳳似乎聽出了這句話中的奇怪之處,正要發問,花滿樓卻攔住了他,道:「若是能在某偏遠處修生養xing,去掉她的暴戾乖張,或許對於她對於別人都是好事。」
蘇陽點點頭,世上奇人、異地眾多,快劍小蘇的來歷誰也不知道,花滿樓大概以為自己要把她帶到自己幼年學藝的地方管教安置,這樣也好,免得解釋麻煩。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看,花滿樓猜的也不算錯。
讓大魔女調教小魔女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也讓大魔女找點事做做省的老讓自己做選擇題。
陸小鳳抱歉一笑,朋友之間本不必勉強,既然小蘇不願意說自己的來歷,那必然有他的原因。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都有權力保留自己的秘密。
...........
傍晚的青山小樓,籠罩在晚霞之中,見證着太陽的落下。
可是,太陽依舊會再次升起,就像青龍會一般。
「我們也許並不是朋友。」蘇陽站在小樓外的青山頂上,雙手背在身後,看着遠方的夕陽,淡淡的說。
他的劍,就那麼斜斜的掛在腰上,好像隨手可以拔出。
花滿樓和陸小鳳已經離開,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胖子。
「我們絕對不是朋友,最多只能算是兩個混蛋而已。陸小鳳和我是朋友,所以他猜不到,不願去猜的事,你能猜到。」朱停還是那麼懶惰,來看夕陽居然都坐在一張大靠椅里。
蘇陽道:「一個懶成你這樣的人,卻能活的比誰都滋潤,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看霍休,他什麼都比你強,卻依舊比你勤快。」
朱停主動接話道:「當然還有小樓的機關,我再聰明,也不可能事先就知道並且破解,我雖然懶,可是不笨,一個小丫頭想要給我下藥恐怕還做不到。」
「其實你本不必承認的,我最多只有一分把握。」蘇陽道:
「因為我知道你只是問我而已。」朱停道。
「不怕我殺你?雖然我未必殺得死你,但是該殺的人,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一殺的。」蘇陽問。
「當然怕,連青龍會和霍休都鬥不過你,我怎麼可能不怕。」朱停說:「只不過有個人跟我說過,給你看了那樣東西之後,你一定不會殺我。連揭發我都不會。」
蘇陽笑道:「那傢伙就不怕我連他的麻煩一起找?」
「他當然不怕,我兩雖然不是朋友,可他和你卻是朋友。」朱停道。
朋友,多麼寶貴的字眼,僅僅為了這兩個字,就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對方。
要知道,有時候從心底里無條件信任一個人,比為一個人死還要難。
朱停繼續道:「你也知道,任何一個組織做大了,都未免會有幾種不同的聲音。」
蘇陽道:「我知道。就像一個國家,有jiān臣,就有忠臣,但是他們都要維護這個國家的存在。」
「國家有皇帝的存在,而組織卻未必有,也許是幾個派別,而我就是他這一派的。」朱停道。
「他不覺得應該來見見我?」蘇陽笑道:「說不定可以為他這一派拉攏我,我如今的功夫好像也不算太弱了。」
朱停搖頭道:「他不會來見你,他只想和你當朋友,不想讓你成為下屬,哪怕是接班人都不想。他更不想讓你淌這趟混水,而他知道,一旦見到了你,就算面前不是渾水,是油鍋,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陪他去趟。」
「他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蘇陽搖頭笑道。
「他讓我給你帶兩個字,你要不要聽?」朱停笑道。
蘇陽想了想,笑道:「我已知道是哪兩個字。那麼也請你把這兩個字帶給他。」
兩人同時點頭,會心一笑。
朋友相隔千里,卻只需要這兩個字,就已經足矣。
餘暉散盡,青山蒙黛,夕陽已落。
而明ri東方會再次升起,可那時候,還是這團夕陽嗎?
蘇陽希望,明ri的夕陽,更加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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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之前劇情裏面的人,可不是出現一次就完蛋的npc哦
話說,我也希望明ri的票票,更加猛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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