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青終於算是將春野晴給勸慰的好了不少,兩個人就這麼席地而坐,看着鋪灑進來的月光,心中各懷鬼胎,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忽然,春野晴問了一個問題,頓時將陸雲青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你說,混黑道究竟是什麼呢?」
想了片刻之後,陸雲青呵呵笑了,說道:「其實這個吧,沒有什麼可覺得複雜的東西,當然了,在日本得黑道和華夏國裏面的黑道,可能會有一些不同,我就只不過說說華夏國的黑道,說的最簡單點,就是偶爾殺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殺雞儆猴,偶爾出賣幾個可有可無的所謂朋友來玩落井下石,偶爾結交幾個值得交往的朋友趨炎附勢,就這麼簡單,在我看來,遠遠要比市場上面賣菜的大媽要簡單的多。」
「殺雞儆猴,落井下石,趨炎附勢?」春野晴有些汗顏的重複了一遍,心中有些無語的感覺,她在日本得時候,每天每夜都看着周圍的人在為了黑道之間的利益,不斷的爭場子,砸錢,或者直接就開始打群架,那樣的混黑道,也逃脫不了這三個詞彙?
春野晴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陸雲青聽完之後,這才發現,這個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黑道,微感無奈之後,陸雲青只好點點頭,在春野晴的最後一個問題結束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話,說道:「當然了,偶爾也需要為自己的兄弟賣賣命!」
聽完之後,春野晴頓時沉默了,她對於黑幫的認知,一直都相當的複雜,在她的世界裏面,黑道有一條恐怖的利益鏈,而這一條利益鏈,要是有中間的某個樞紐斷掉的話,就一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可在陸雲青的三言兩語之下,她竟然開始覺得,黑道之間,根本就沒有那麼複雜的事情。
「當然,混黑道裏面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要肯為你的兄弟賣命,否則的話,沒有人會為你賣命。」陸雲青終於算是說出了重點,只不過這一句話,在春野晴的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在日本黑道裏面,這樣的事情相當的少見,因為那是一個武士道精神充斥的國家,只有下屬為了上級賣命,從來沒有說上級為了下屬賣命的這一說!
似乎是能夠看得出春野晴心中的疑惑,陸雲青輕輕說道:「日本得國情還有人文,決定了他們與我們之間的差距,說句不好聽的,日本黑道在某種程度上面,太過刻板。」
他說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誤,作為一名真正痛恨日本得華夏人來說,陸雲青能夠如此中可的評價日本黑道,已經算是給了春野晴很大的面子了,他繼續說道:「這個社會上面,無非就是白道買官,黑道賣命,娛樂圈脫衣,這些事情層出不窮,時間長了慢慢慢慢就看的習慣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混黑道呢?」春野晴不解問道,她手中有着不少陸雲青的資料,卻根本就沒有關於陸雲青足見黑道的那一段,那個時候實在是有點早,依靠這麼短的時間,還根本就搜羅不到那樣的片段。
陸雲青想了想,隨後輕聲說道:「可能只不過是因為我想要混吧,前世的夙願,還是遺願,說不清道不明,能不能不問有關於玄學的事情。」
春野晴一愣,旋即大笑起來,這還是她在知道了妖刀老人死訊之後的第一次哭泣,說道:「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問題跟你們所謂的玄學究竟是有什麼關係!」
兩個人之間插科打諢很長時間,終於在春野晴說自己已經困的不行的時候,陸雲青將她抱在了床上,並不是前者已經開始愛戀陸雲青,原因很簡單,春野晴這個傢伙,不愧是日本得公主,一身的公主病,那一陣睡覺氣,讓陸雲青十分無語,睡着的時候悄無聲息,到了想要叫她醒的時候,已經徹底沒戲了,不但如此,春野晴還在不斷的打罵着陸雲青,就好像是在打罵自己的老公一樣!
這既是好事,也是個壞事!
好的是,一旦這樣的話,春野晴與陸雲青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近,那樣的話,很有利於讓陸雲青慢慢的打開春野晴的心扉,只不過壞的卻是,一旦春野晴將對方徹徹底底當做是自己的老公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每天都拿着他當做一個男傭差使!
欲哭無淚的陸雲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安詳睡去的春野晴,心中一陣恍惚。
次日,陸雲青打算離開得時候,卻聽見春野晴對自己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帶我去吃哈根達斯?」
「呃?」陸雲青一愣之後,然後在春野晴的眼睛裏面看見了一抹濃重的期許,心想這個雪糕可能與妖刀老人之間有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便點點頭,只不過到了雪糕店的時候,卻是親自下車,為她買回來兩桶抹茶口味的雪糕,然後坐進蘭博基尼,看着春野晴慢慢的吃着,滿臉笑容。
「你吃嗎?」春野晴將手中的雪糕推過去一碗,不過那一副神情,分明就是貪吃的小貓,根本就不想要給別人,但還出於禮貌必須要給,這樣的動作,頓時讓陸雲青一陣好笑,還好的是,陸雲青搖搖頭,這樣一來,春野晴直接就歡天喜地的將兩杯抹茶口味的雪糕全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開始狼吞虎咽着。
看着這樣的春野晴,陸雲青啞然失笑,他在此之前,絕對不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場面,一名國家的公主,手段相當深厚,結果卻在華夏國裏面的一家普通的哈根達斯雪糕店之外,津津有味的吃着這樣的東西,他說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個女孩兒,這樣的雪糕,在美國不過只是一個撲街貨而已,在這裏已經能夠稱得上是雪糕裏面的勞斯萊斯蘭博基尼,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個小資,怎麼就是對這樣的舶來品有着這樣的盲目崇拜?」
說完之後,他順便着將這個國家裏面的所有小資做派的人全都諷刺了一遍。
但春野晴聽到了之後,卻是一臉的不屑,說道:「誰會因為一根哈根達斯就標榜自己是小資啊,他面對着他標榜去?」
「自然是在肯德基裏面吃聖代的人唄。」陸雲青一翻白眼,指了指哈根達斯雪糕店對面的肯德基,呵呵笑了。
春野晴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也是不由得大笑一陣,甚至連她嘴裏面的諸多雪糕都已經噴了出來,一直都聽說過笑到噴飯的,陸雲青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笑到噴雪糕的!
陸雲青呵呵笑了,對着春野晴說道:「還好你不是小資,唉,只不過讓我上愁的是,你們日本可是資本主義國家,我要是說你不小資,我自己的良心都過不去,呵呵。」
春野晴歪着腦袋看着這個笑容已經無比和煦的男子,心中一陣暖意,她開始喜歡上這個男子對她流露出來這樣的神情,雖然曾經這個男人將她的生活搞得一塌糊塗,還把她的師傅給殺死了,不過那些都是黑道上面的爭執,現在已經與她無關,現在的春野晴所想要的,就只不過是單純的生活而已,她忽然想起來當初陸雲青將她全身上下都已經扒了個精光的畫面,不由得愣住了,那個時候,自己竟然還在反駁,真是有夠傻了。
青春期得女孩兒一旦開始有了自己喜歡的對象的時候,都會像是這樣的發情,欲休還迎,果然,下一刻,春野晴直接就閉上了眼睛,心中想像着初吻的那個旖旎場景,似乎等待着陸雲青的再一次輕薄。
「似乎胸部有些小了點兒。」
過了許久,兩個人之間久久沒有動作,甚至來說,春野晴手中的那一盒雪糕都已經開始融化,陸雲青則是根本就無視這個姑娘那閉的緊緊的嘴巴,上下打量了一陣,這樣說道,他這是存心要捉弄這個春心蕩漾的小妮子,一個男人在將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之中,一定要懂得慢慢品味,不急不躁,才能夠像是釀酒那般,醞釀出來香醇的味道!
只是,在聽到了陸雲青的這句話之後,春野晴心中頓時有一股氣就直接躥射了出來,她有些鬱悶地看着陸雲青那一張笑嘻嘻的臉龐,說道:「你是不是存心的!」
「呵呵,不是啊,誰知道你閉眼是要做什麼,怎麼,接吻嗎?哈哈,我喜歡,來來。」陸雲青擺明了要把裝傻進行到底,一時間,頓時讓春野晴一陣鬱悶。
春野晴看到陸雲青那一張始終都嘻嘻笑笑的臉龐,索性說了一句:「不用了,我逗你玩的!」
然後她就開始面對着自己的雪糕,開始瘋狂的吃着,終於在最後的一個雪糕球的時候,她一大口咬了下去,涼的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
「啊,好涼!」春野晴有些鬱悶地說道,而陸雲青,則是被她這一句話,給直接說的大笑出來,直不起腰來了已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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