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這三天之內,燕京市裏面沒有任何異象波動,當然,若說是什麼暗流涌動的話,陸雲青也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只不過是每天都按時在那一棟別墅裏面陪陪春野晴,雖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時常會尷尬到死,不過陸雲青還是會一如既往的過去,即便只不過是說上句話也好。
他不是個會道歉的男人,不過卻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即便對方是島國的女孩,同時也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既然是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就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慢慢的試圖承擔。
這一次,陸雲青再一次踏入了這一所別墅,他已經下令將這裏面的所有紅外線攝像頭全都撤了下來,也算是最大限度的給予春野晴自由,這幾天的接觸下來,他竟然從春野晴的口中聽到了一個相當令他驚訝的事情,原來一開始,春野晴的名字並不叫這個,而是叫做春野道藏,只不過是因為後面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男性化,她猜自顧自的給改動了,當時還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但礙於她那聖女的超然身份,大多數人還是都默認了她的新名字。
春野道藏。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名字之後,修心養性到了一定功夫的陸雲青總會一陣莫名的心浮氣躁,雖然他並不知道,一個聖女在日本那一邊究竟是代表着怎樣浩大的一種權利,不過他還是暫時將這個透着詭譎氣息的女人當做了自己最大的潛在敵人,雖然現在看上去自己算是佔據了一點點上風,但對方在自己手裏面,就不代表自己就擁有了勝利的把握。
睜開眼睛,手指一彈,一枚晶瑩剔透的圓球直接就掉在了陸雲青的面前,他的身體剎那間消失,片刻之後,伴隨着那圓球落地後發生的一聲爆炸巨響,陸雲青的身體在春野晴的身邊出現,滿臉淡然笑容,語氣溫柔可親,說道:「把忍具都還給你了,就這麼放肆,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再給你把忍具都收回來!」
春野晴白了他一眼,現在的春野晴比起一開始要美麗許多,畢竟她換了一身衣服,也算是換了一種風格,不過在春野晴的心中,卻沒有半點要感激陸雲青的意思,前者想要的是自由,還有發泄,但後者,想要的,只是這一場戰鬥的勝利!
誰都不能夠滿足互相的要求,這一時間,也就造成了兩個人之間那一股尷尬的氣氛。
互相對峙了一陣,最後還是陸雲親最先拉下臉來,看着春野晴那一張說變就變的臉,無奈說道:「好吧,我以後不再提這個懲罰了,對了,你是不是在洗冷水澡,葵水來了的話,最好不要隨隨便便洗冷水澡,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葵水?」春野晴明顯的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陸雲青這一句話之中蘊含的深意。
有些汗顏的看了一眼春野晴,陸雲青無奈說道:「難不成你連這些都不知道,我本來以為島國對華夏的文化會稍微有所涉獵,所謂葵水,就是你們所說的大姨媽啊!」
「呃…」春野晴這一下語塞住,一開始的怒氣,也瞬間就消隱不見,她的臉頰兩旁已經流淌過來一股股的紅潤,問道,「你怎麼能夠看得出來我來事了?」
「呵呵,感覺啊。」陸雲青哈哈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春野晴羞澀的模樣,頗有一種令人心驚的美艷,不過看到春野晴眼睛裏面那一抹濃重的不解的時候,陸雲青還是一語道破了天機,「誰讓你的雙腿之間,有落紅點點呢,我可清楚的記得,上一次我跟你鬧的時候,絕對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就已經垂落在了春野晴那一條緊身牛仔褲上面,雖然是藍色的牛仔褲,但還是能夠看清楚上面已經有些發黑的落紅,也已經注意到了它們的存在,春野晴的臉龐,一瞬間就變得通紅無比,下一刻,她瞬間就爆發了出來:「你一天天的都往哪看了,我告訴你,我是日本黑道聖女,不容許任何人的侵犯還有侮辱!」
說完之後,她竟然做出來一個相當可愛的動作,直接就用雙手把她的褲襠給擋住,一臉警惕的看着陸雲青,說出來上面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話。
陸雲青汗顏一陣,看着動作生硬但表情絕對可愛的春野晴,微微嘆息了一口氣,接着從自己的兜裏面拿出來一個小小的包,說道:「應該夠用了。」
接過那一包東西之後,春野晴立馬就愣住了,這只不過是一包普通的衛生巾而已,不過她卻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奇妙,在這一件不過只是一件物品的衛生巾上面,她竟然好像是看到了一點不同的東西,這個東西,應該是叫做關心。
內心之中,一陣恍惚,然後春野晴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陸雲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算是吧。」陸雲青隨口答道,因為他已經站起身子來,走到一處柜子前面,翻箱倒櫃的找着什麼,完全沒有半點要與春野晴說話的意思,後者看到了這樣冷漠的陸雲青,不由得一陣生氣,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生氣,她看着一臉認真的陸雲青,氣急敗壞的說道:「哼,真是一個討人厭的傢伙,就不能說稍微有些關心我?」
說完之後,她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再理會陸雲青,徑直走向了衛生間,當她進去的時候,不由得再一次愣住了,就在衛生間裏面,已經放置了一條嶄新的內褲,白白淨淨,沒有任何的花式,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悄然盛開的白蓮花一樣,更加讓春野晴無奈的是,上面還安安靜靜沉浮着一張白紙,白紙上面,端端正正的寫了一行字:你比較適合這個顏色,呵呵,試試看。
在這個世界上面,會有興趣有膽量玩這個遊戲的人,絕對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客廳裏面已經被自己晾在了一旁的陸雲青。
春野晴一陣氣憤,匆匆忙忙的換了內褲,走出衛生間,卻發現,陸雲青的身影已經不在這裏了,她並沒有喊叫什麼,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雖然一開始她是想要同陸雲青糾纏煩擾一番,不過旋即當陸雲青離開了之後,她就已經發現,自己的目的,好像不過是同陸雲青說一電話而已。
這就是這麼多天,她在這裏所收穫的東西!
當周圍已經歸於了沉寂的時候,春野晴的內心已經亂的不行,她不想讓自己接受這樣的事實,喜歡上陸雲青,開玩笑,自己如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說是喜歡上那個風騷浪性的傢伙,不僅如此,就算兩個人兩情相悅,日本方面,是不會接受他們日本的聖女,來到華夏國裏面進行通婚。
她有些無奈的坐在了餐桌的旁邊,心中忐忑不已,雖然陸雲青並不怎麼討自己的喜歡,不過她還是有一些個已經物色好了的人物,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曾經自己收藏過的一些個小男友,只不過到了後來,不是被師傅處決了,就是被別人暗殺,總之,不管是誰與春野晴相戀,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就在這個時候,陸雲青的一聲大叫忽然就將春野晴的光芒給轉過了過去,她開始發瘋的朝向廚房跑了過去,春野晴這才發現,從客廳來到廚房裏面,竟然相當的遠,當她的視線看到了那有些狼藉的廚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着陸雲青那已經被弄黑了的衣服,她汗顏問道:「你炒個菜而已,竟然這麼瘋狂?」
「呵呵,領袖嘛,一個個的都是瘋魔人物。」陸雲青呵呵笑了,就好像是在敘說一件極其簡單平常的事情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由於那一鍋東西散發出來一股股令人心脾的香味,讓春野晴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被轉移了過去,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看着這個有些誘惑力的鍋,先是一愣,旋即不解問道:「這裏面究竟是什麼,聞起來好甜啊。」
「呵呵,只不過是一些紅糖水而已。」陸雲青呵呵笑了,將這個已經燙得不行的鍋放在了桌子上面,微笑介紹說道,「紅糖水是可以治療痛經的,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可是你這個真的只是紅糖水嗎?」春野晴不解問道,她看了很久,但還是不肯相信,陸雲青拿出來的這一鍋東西,就是貨真價實的紅糖水。
不過她也懶得去庸人自擾,等到那一鍋裏面的東西終於算是沒有了煙霧飄蕩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湊了過去,又是意猶未盡的聞了一口,旋即陶醉一下,再一次說道:「真是服你了,連紅糖水裏面,都要加這麼多的藥材。」
「呵呵,被你聞出來了?」陸雲青見到自己的小心意被對方直接識破,不由得內心苦笑,看來這個小丫頭對於藥材的敏感程度要超過了自己的想像,在這一鍋紅糖水裏面,有着不少中草藥,也都是可以治療痛經的。看着這一泓並不算是晶瑩剔透的紅糖水,春野晴下意識間有些感動,不過旋即,一股濃重的警惕性,還是直接就衝刺到了她的腦海裏面,她在不斷的麻醉自己,催眠自己,對方是燕京市裏面首屈一指的大梟,是自己的絕對敵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好的!
見她沒有反應,陸雲青也不動怒,畢竟對於女孩兒來說,有些草藥的味道相當的令人難以接受,他只是將已經放在了桌子上面的鍋再一次拿了起來,放在了附近的地面上,這讓本來就有些警惕的春野晴,頓時就意味到了自己的警惕才是真正的庸人自擾,她望着那一泓艷麗動人的紅糖水,竟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只可惜陸雲青就是好像對這樣的表情視而不見,還很沒有人性的說道:「等到這一鍋紅糖水冷了之後,就沒有喝的必要了,到時候我就扔了算了,對吧。」
「你什麼意思?」春野晴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爆發出來,直接說道,沒有底氣的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她又不是什麼修士,不可能達到五穀不沾只依靠什麼無根水來過活,也會發燒會挨餓,也會月經會痛經。
「沒什麼意思啊,裏面都有毒藥的,吃了也是死,幹嘛非要吃了這些,不如等到它們都涼了之後,直接倒掉算了。」強自憋住了心中的笑,陸雲青這般說道。
一剎那,就將春野晴給嚇住了,她有些驚恐的看着面容毋庸置疑的陸雲青,想要拒絕,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到了最後,一挑眉,說道:「我不,寧願被毒死,我也不能夠被痛經給折磨死!」
說完之後,她就直接走了過去,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小小的湯匙,竟然連個小碗都不用,就這麼輕輕的喝着,不得不說,她就算是喝水,都是一副淡然優雅的模樣,只不過她眼睛裏面那始終都閃爍着的熒光,卻讓陸雲青不由得好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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