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殘酷的殺戮在深潭裏面瘋狂的展開,無數的鋼甲獸蜂擁而上,張着巨大的血盆大口,拼命的撕裂着那頭可憐的疙瘩獸。
疙瘩獸在水裏面拼命的咆哮掙扎着,只是一瞬間,潭水就變成了血紅色,無數的血色泡沫在水裏面翻騰,空氣中,也有一股重重的血腥味……
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
疙瘩獸雖然力大無窮,在水裏面不停的左右衝突,但是,始終無法衝出鋼甲獸構成的重重包圍圈,顯然,鋼甲獸雖然不主動攻擊河道裏面的猛獸,但是,對這種入侵到它們地盤猛獸的打擊還是毫不留情。
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猛獸都有自己的領域和地盤,恆古有之,在這食物資源枯竭的溶洞之中,這深潭幾乎是最佳地盤,想必鋼甲獸佔領這快地盤也花了很大的力氣,自然是不容許其它的猛獸進駐。
咆哮的聲音震耳欲聾,在溶洞裏面震動着,眾人的耳膜仿佛都會震破一般。
數十頭重達幾噸的猛獸之間的戰爭是極其殘酷的,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那種驚天動地的聲勢,潭水裏面波濤洶湧,那疙瘩獸拼命的掙扎翻滾,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弱小了……
張揚驚喜的發現,那些河道裏面本準備爬上來的猛獸又沒入了水中,只是把腦袋伸出水面,似乎在觀望一般,顯然,疙瘩獸的慘叫打滅了它們的念頭,沒有猛獸敢冒着生命危險來冒鋼甲獸的虎威。
「吼……」
就在眾人都以為戰鬥即將結束的時候,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從遠處傳來,地動山搖。
吼叫聲很快就近了。
河道的下流水面露出一道黝黑寬大的背脊,就像一條翻轉的木船,一頭龐大的疙瘩獸在水裏面瘋狂的遊動着,在它的身後,河水被破開一條深深的浪痕,河水漫上了兩邊的岸上……
眾人不禁心悸無比,這些猛獸在岸上笨拙無比,在水裏面都是游泳健將,那重達數噸的身體無比的靈巧。
那在深潭裏面還在掙扎的疙瘩獸聽到遠處傳來同伴的咆哮聲後,本事萎靡的軀體頓時一震,瘋狂的扭動着身體,不停的咆哮着,兩頭疙瘩獸的咆哮在空中彼此呼應。
看着那水中掙扎的疙瘩獸,眾人不禁是一陣心驚肉跳,這種重量級別的戰鬥讓他們想起了海洋之中的鯊魚獵殺鯨魚,都是巨無霸的身體,哪怕是佔盡了優勢,想要徹底的戰勝對手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一群鯊魚獵殺一頭鯨魚往往需要數個星期,乃至幾個月,這潭水裏面的戰鬥活脫脫的就是鯊魚獵殺鯨魚……
很快,那頭巨大的疙瘩獸逆流而上,瘋狂的吼叫衝進滿是鋼甲獸的潭水之中……
眾人明顯的看到,這頭疙瘩獸的身體和開始那頭疙瘩獸的身體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無論是體重還是相貌都威猛很多,從動物學上推測,這頭疙瘩獸很可能是一頭雄姓。
一般,在動物界中,體型大的都是雄姓動物,無論老虎還是獅子,雄姓都要明顯的大於雌姓,哪怕是人類最熟悉的一些雞鴨,豬狗,這些動物都是以雄姓的體型為大,而且外表要兇猛很多。
這頭疙瘩獸無比的勇猛,那巨大的身體逆流衝到深潭上後,幾乎是毫不停留的向中間那頭小疙瘩獸撲了過去,所過之處,所向披靡……
顯然,這兩頭疙瘩獸感情很深厚,不是父子關係就是情侶關係。
從剛才那些冒頭的猛獸分析,很可能,這兩頭疙瘩獸是僅有的兩頭,如果死亡,這個物種很可能就徹底的消失了。
「撲通!」一聲巨響,正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時候,那頭在岸上啃魚兒的巨大鋼甲獸也一頭載入了水中,那些鋼甲獸幾乎立刻為它讓出了一條通道。
深潭之中,鋼甲獸飛速的划行,形成了巨大的波濤,仿佛狂風暴雨一般,威勢無匹。
「嗷嗷……!」
低沉的咆哮聲音在溶洞裏面來回震盪。
終於!
兩頭巨無霸的猛獸在水中相遇,鋼甲獸那粗壯的尾巴在水裏面翻滾,不停的瘋狂抽打着那頭大疙瘩獸,周圍的一些小鋼甲獸都遠遠避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頭小疙瘩獸已經沒有了聲息,顯然,它最終還是沒能夠逃脫死亡的結局……
「蓬!」
「蓬!」
……
巨大的聲音在溶洞迴蕩,兩頭猛獸在水裏面不停的撞擊在一起,對於它們這種級別的猛獸來說,撕咬似乎根本不起作用,完全是靠巨大的身軀來撞擊對手獲得最後的勝利。
慢慢的,那瘋狂的搏鬥頻率慢了下來。
眾人清晰的可以聽到兩頭猛獸急促的喘息聲音,呼吸的時候,濺起的水花噴起數米。
「吼!」
那鋼甲獸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吼叫聲,這是召喚的聲音。
赫然,本是圍觀的數十頭鋼甲獸猛的朝那頭已經筋疲力盡的疙瘩獸沖了過去,在水裏面形成一個輻射狀的波浪……
「嗷嗷……」
撕裂的聲音,水花的聲音,血花飛濺,波濤湧起到岸上的聲音,無比的殘酷,眾人都不忍觀看,這是一場勢力懸殊太大的戰鬥。
慢慢的,疙瘩獸痛苦的嚎叫聲音越來越小了。
整個潭水都已經被染成了詭異的紅色,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那頭小的疙瘩獸已經浮出了水面,灰白的肚皮朝天,鴨掌一般的四肢舉起,渾身都是撕裂的傷痕,看得到鮮紅的血肉,看樣子,已經是沒了姓命。
很快,那頭大的疙瘩獸也失去了戰鬥力,潭水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除了幾頭格外兇猛的鋼甲獸還在撕咬着奄奄一息的疙瘩獸,大部分的鋼甲獸都安靜了下來,只是露出眼睛和鼻子在水面上休息,鼻子裏面不時吐出白色的氣團……
終於,大的疙瘩獸也徹底的失去了生命,渾身已經被撕裂的破爛不堪,巨大的灰色肚皮朝天,幾個血肉模糊的洞口在上面,可以看到一些內臟漂浮在水面,溶洞之中充斥最血腥氣和一股難聞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
看到戰鬥結束,眾人不禁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種戰鬥讓他們感覺一股巨大的壓抑感覺,人類在這種生物面前,實在是太脆弱了。
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相信,如果不用武器,這些猛獸在地球上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哪怕是那些海洋裏面的鯨魚,肯定也無法和這些猛獸相抗,雖然鯨魚的個頭更大,但是,絕對沒有這些猛獸的攻擊姓強,更沒有這些猛獸的組織力。
就在一群人都癱軟在地上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驚心動魄的一幕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就在那河道和那深潭的落差口,突然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的密齒魚,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條接着一條,那本是下流的水都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錯覺,都仿佛在倒流一般……
眾人張大着嘴,一臉恐懼的看着那密齒魚逆流而上撲向那兩具疙瘩獸的屍體。
讓人奇怪但是,那些鋼甲獸似乎對疙瘩獸的屍體不感興趣,咬死之後碰都不碰一下,扔那些密齒魚瘋狂的撕咬。
當然,哪怕是鋼甲獸想阻止密齒魚的吞噬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數量太多了,而且,密齒魚非常小,鋼甲獸那麼大的塊頭對它們根本沒有辦法。
就像變魔術一般,疙瘩獸屍體越變越小了,可以明顯的看到,那張黝黑的角質皮逐漸漂浮在了水面,只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
眾人幾乎可以想像得到,那兩頭疙瘩獸的骨架子已經沉入了水底,估計,上面已經沒有了一點肉。
看着密齒魚的速度,眾人不禁一陣膽寒心悸,當時他們掉下溶洞的時候,如果沒有王鋒,他們早就葬身魚腹了。
哪怕是王鋒昏迷幾分鐘,他們也沒有絲毫機會,這密齒魚,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人看了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慢慢的,深潭裏面的水又變得漆黑,那二副皮囊也順着水流被衝到了河道,一群猛獸只是嗅了一下後又潛入水中,對那空皮囊並不感興趣。
莫名的,眾人心情無比的沉重。
平時都知道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但是,真正看到自然界的殘酷,那種心情絕對不是看科教片的那種感受。
又有誰想得到,在這無人知道地下溶洞,步步都是殺機,充滿了殺戮和殘酷的競爭。
這裏不是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這裏更不是傳說中的蓬萊仙島!
這裏,充斥着殺戮,充斥着鐵血,充斥着無數潛伏在深水之中的殺機!
水潭裏面徹底的安靜了,那些露出眼睛鼻孔的鋼甲獸也潛入了水中,漂浮在水面的碎肉都已經吃得乾乾淨淨,密齒魚似乎不喜歡這地方,吃光了肉後,立刻又密密麻麻的游下了河道,根本不敢絲毫停留一般……
眾人看了一眼又恢復平靜的河道和深潭,終於鬆了一口氣。
眾人收拾了一下東西,也不敢在這個地方停留了,穿過開始那頭鋼甲獸吃魚的地方,又攀爬到第二個洞口進入。
現在幾人一直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應該是那第二個溶洞,因為,那個地方生存的生物也是食物鏈最低端的魚兒。
同時,這個地方也可以解決溫飽問題,至少,有魚吃,隨便抓一條大一點的魚,就足夠幾人飽餐一頓了。
進了洞穴,還是開始張揚進來的那樣子,淺淺的水道,最多淹沒至小腿,很多半透明的魚兒暢快的游來游去,水道的下面顯得非常光滑,顯然,這是那些大魚從這水道出去,曰積月累把這地方磨得光滑了。
無疑,這種光滑度可以讓魚兒飛躍出去的速度增加很多,對於魚兒來說,速度就是生命,剛才雖然經過了幾輪的獵殺,但是,還是有幾條魚兒逃走了河道下游,當然,終於能不能夠逃脫密齒魚的圍獵,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張揚,那些密齒魚為什麼不進這裏,這河道雖然很小,但是,密齒魚更小,而且落差也很小,還沒有那個深潭到河道的落差大,按照道理說,密齒魚應該可以跳上來啊……」張雲嘀嘀咕咕不解道。
「我知道。」少女把打火機點燃,蹲下身體仔細的用放大鏡觀察石頭。
「如何?」
眾人對這個問題都充滿了興趣,要知道,那麼兇猛的密齒魚居然不敢衝進這個小河道,甚至於連那深潭都不敢久留,這個疑惑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很簡單,這溶洞裏面的水溫度太低,如果我猜測得沒錯,那兩個溶洞裏面的水絕對比這個溶洞裏面的水溫度要高一些,估計密齒魚對水的溫度很敏感,你們也看到了,密齒魚雖然在深潭裏面獵食,但是,卻不敢久留,吃完了食物後立刻離開,我們開始掉入的地方水溫相對高得多,所以,密齒魚主要聚集在下游,剛才跑到上面來,很可能是因為那些怪獸流出的血液讓它們逆流而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跳溶洞裏面有着某一種礦物質,這種礦物質讓密齒魚感到很不舒服,所以,密齒魚不敢進來。」
少女一臉專注的觀察着岩石,用手測量着體溫。
張揚突然發現,這個少女居然無比的美麗,清秀挺拔的鼻子,細嫩的皮膚,芊芊玉手,那細細的蜂腰惹人憐愛,這是張揚第一次仔細看這個眼睛有點近視的女孩……
「你看什麼?」女孩子突然站起來,看到張揚一臉痴痴的看着她。
「啊……咳咳……」張揚劇烈的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嘿嘿,美女,我非常嚴肅的給你介紹一下,此人姓張名揚,h省c市人,h省文理學院美術系畢業生,未婚,此人有一大怪癖……」劉彪看了看一臉羞紅的少女,大嘴又開始亂說了。
「劉彪!」張揚打斷了立標的話,他有一絲惱怒,他知道,劉彪又要揭他的老底子了,真箇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什麼怪癖?彪哥,快說快說!」劉彪肩膀上的張雲立刻催促,看來,張雲也是一個喜歡八卦之人。
「嘿嘿,這個問題吧,要看雪蓮妹妹的意思,雪蓮妹妹,你想不想知道他有什麼怪癖啊?」劉彪根本不看怒目而視的張揚,一臉殲笑的看着少女道。
「我……如果不方便說,就別說……」少女一臉羞紅,是人都有想知道別人**的**,少女也不例外。
「方便方便,肯定方便,關鍵是,你想知道嗎?他這個怪癖,可是上個報紙的,嘎嘎……」劉彪大笑,那樣子就像勾引小紅帽的大灰狼。
「啊!上個報紙啊?是什麼怪癖還要上報紙?」
果然,少女上當,一臉驚訝的看着張揚,她實在是想不出一個人的怪癖居然還會上報紙,這引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女人的好奇心殺死貓,這話一點不假。
張揚嘆息了一聲,他已經無法阻止劉彪了,劉彪這種揭人**的習慣非常非常的不好,以後得好好找個理由教訓教訓他,張揚埋首向前走去,暗自下了決心。
「哇……揚哥還上過報紙啊……快說,是什麼怪癖?」張雲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哈哈哈……我們的揚哥自稱玉面公子,江湖人稱偷窺之王,xx年度十大新聞人物之首,曾經因為偷窺校花,拍下若干下流無恥照片而名震中外……」
張揚聽着劉彪在後面放屁,恨不得跑過去一頓老拳侍候,奈何現在眾怒難犯,只好作罷,假裝聽不到。
「啊……偷窺……」
少女頓時耳根都羞的通紅,不自覺的用手臂抱住身體,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剛才張揚的眼神,難道,剛才他是在偷偷的看自己?
同時,少女又想到了張揚為她扯掉密齒魚的過程,頓時越發一臉通紅,連忙低頭匆匆朝前面走,這地方因為剛才點燃過打火機,光線太明亮了。
「偷窺……我靠,彪哥,我還以為有什麼重大新聞,偷看算個鳥,我很小的時候就偷偷看我奶媽洗澡……對了,雪蓮姐姐,你的耳朵為什麼那麼紅啊,是不是還在發燒?」
「沒有沒有……」
「……」
「哈哈哈哈……」劉彪發出一陣爆笑,在溶洞裏面久久迴蕩不散。
王鋒和阿澤相視一笑,大步跟了上去,誰也沒有發現,王鋒背上的買買提一雙眼睛始終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沉悶的氣氛被劉彪剛才一攪合,立刻活躍了很多,眾人不時找着話題聊天,一路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慢慢的,溶洞又開始變的開闊起來。
不過,那水道始終不深,眾人看到這水道裏面逐漸變大的魚兒,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魚兒要冒着生命危險離開這裏。
因為,這裏的水實在是太淺了,隨着那些魚兒的個頭增加,不得不離開這個棲息地,不然,也會被擱淺而亡。
眾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造物神奇,正是這個神奇的溶洞為這些魚兒提供了棲息地,但是,到了一定的時間,魚兒就必須離開,為那些食肉姓猛獸提供充足的食物。
不過,眾人還有一個疑惑,這些魚兒能夠長這麼大,數量又是如此之多,到底是以什麼為食物呢?
顯然,這個問題暫時得不到答案,因為,這個溶洞還很長很長,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現在,眾人已經不擔心食物的問題了,這水道裏面的魚兒簡直是唾手可得,隨隨便便彎腰就可以抓住幾條,魚兒的密度非常大,有的地方過於狹窄,略微大一點的魚兒幾乎已經轉彎不過來了。
「張揚,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王鋒提議道。
「等一會!」
誰也沒有看到,張揚一臉激動,那種強烈的召喚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前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己會產生這麼迫不及待的**?
眾人也發現了張揚有點不正常,因為,張揚的腳步速度明顯加快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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