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進許平秋房間的人是解冰,進門時,他看到了許平秋背着手,像是臨窗眺望遠景,回頭時,他恭敬地敬了個禮,許平秋直接道着:「於案情無關的事,不要問我。」
「是,不過我問的是與案情有關的事。為什麼要把餘罪排除在外。」解冰直接發問了。
許平秋怔了下,反問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
「因為他是我們的隊友,我們都關心他的安危。」解冰道。
許平秋的眼光一下子變得不解了,他盯着解冰看了看,兩年的警營生活,曾經在學校那點學生氣,那點紈褲氣,都無影無蹤了,現在站在他面前是一位意志堅定,神情肅穆的警員,正鼓着莫大的勇氣,質問比他高几級的上司。
有種
許平秋讚賞地看了一眼,然後毫無徵兆地走向門,嘩聲一拉,哎喲喲喲喂,門外豎了四個腦袋,摞在一起,一下子被逮了個正着,許平秋笑着看了眼道:「都進來吧,看來磨合這幾個月的效果不錯啊,都很關心他是嗎?」
「對呀,怎麼不管了。」李玫有點傷心地問,那被組織拋棄的余兒,該多可憐啊。
「是啊,許處長,我們一起五個人進隊的,不能他出了事,不提不掛了吧?」曹亞傑道。
俞峰和鼠標耷拉着腦袋嘆氣,許平秋看看幾人,又回頭看解冰,很近的距離,向他豎了豎大拇指道着:「解冰,你成功地證明了我當年對你的錯誤判斷……我欠你一個道歉,現在正式給你。」
那是說當年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事,因為找校外的學生報復同學,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現在想起來不過一笑置之,解冰道着:「道歉就不必了,對於這次安排我無法理解,併案是應該的、信息共享也是必要的,可不能我們隊友消失,不聞不問吧,萬一他遇到危險怎麼辦?」
「就是啊,既然和地方聯手了,就應該通過他們地方,找餘罪的下落。」俞峰道。
許平秋笑了笑,坐回去了,慢條斯理地道着:「對於你們的這疑問,我經過考慮……」
他抬眼看着眾人,那些人期待值提高時,他卻話鋒一轉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同意,服從命令是警察的守則,你們不會連這一點也做不到吧?」
眾人心一落,許平秋仿佛故意逗人一般道:「不過我保證,沒有危險,而且要對你們這樣自亂陣腳的行為,提出批評。」
批評?關心一下,反而要提出批評,眾人此時可是郁了一肚子氣了。
「別不服氣,既然這是一個高智商的團隊,有什麼事也應該用你們腦子想想,餘罪是帶着一位女人主動離開的,不是被人拿刀拿槍逼着走的,我真想不通,你們憑什麼認為他有危險?有證據嗎?」許平秋問。
「可這麼長時間沒消息,藍湛一很可能又是個幕後人物,他和人家的二奶攪一塊,怕不會被滅口吧?」鼠標道,可憐兮兮地,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那是別人的牡丹吶。
哈哈哈,許平秋大笑幾聲,看着一於人,寥寥道着:「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這樣想,他可是無意中救了藍湛一的女人,而且他沒有什麼背景,你們說對一個普通的人,對方會知恩圖報呢?還是會恩將仇報?注意,前提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警察。」
「應該會知恩圖報吧,好歹也得給倆錢吧。」李玫道。
「也是啊,確實是救了人。」曹亞傑念及此處,心裏一松。
「好,既然這樣,既然知道對方有涉黑背景,那你們認為,應該大張旗鼓地去找他嗎?讓地下世界的那些人物,都知道他是個警察?」許平秋一問,把大家都問住了,他抬眼看着解冰,道着:「這個總隊有安排,你們的任務就是配合深港同行,把案子推進速度加快,忘了餘罪這個人……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對不起,許處長。」解冰敬禮道,他想清楚其中的關竅了,此時一動不如一靜,也許,會順理成章進入敵人內部。
說到此處,其他人也覺得這不外乎最好的一種處理方式了,各自敬禮離開,鎖上門時,許平秋笑吟吟的表情凝重了,他是外表輕鬆,可心裏也真叫一個急。
因為到現在為止四天了,仍然沒有餘罪的確切消息,在那個他並不了解的地下世界,現在兩方內線和各方勢力都介入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也可能發生,遠沒有他說得那麼輕鬆………
「大郭,手藝不錯啊。」劉玉明蹲下身子,翻翻餘罪的眼皮,瞳孔稍有放大,生命特徵正在消失。
叫大郭的那位,是動手的保鏢,他獰笑了笑謙虛了句:「一般化,這辦法麻煩了點,我們以前都是直接敲要害的。」
「還是這辦法好,殺人不見血。」劉玉明笑着道。
那笑非常妖異,就即便保鏢見了他也後背冒寒氣,殺人對於這些人或許真不怎麼害怕,可這位有點變態的醫生經常把人整得死去活來,在他手裏想死都難,那場景誰見了也會心生恐懼。
又開始了,劉玉明掏着隨身的工具,一個小盒子,裏面是不知名的一次性針具,他拉着餘罪的胳膊,找着動脈,看着時間,猛地一刺,注射進去了。
一秒、兩秒七秒…十秒,已經勒得生命特徵開始消失的人,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着,在陰森的地下室里,在昏黃的燈光下,在幾個人的注視下,一動不動。
驀地,動了,猛地餘罪像炸屍一樣直挺挺坐起來了。嗬嗬喘着氣。
醫生不害怕、保鏢也不害怕,倒把餘罪嚇得尖叫了一聲,驚恐地道着:「我…操,這他媽陰曹地府你們也不放過我?」
說得瞠目瞪眼,氣得怒髮衝冠,剛剛是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被人勒得背過氣去了,那一刻死亡的感覺是如此地清晰,清晰到他現在身上一層汗濕。恐懼到了骨子裏了。
原來死是這個樣子,真他媽太容易了。
劉玉明妖妖一笑,打量着餘罪。不陰不陽地道着:「先來個熱身,感覺不錯吧?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謝東鵬的人,還是馬家龍的人?」
餘罪火了,怒氣囂張的二勁上來了,呸了一口道着:「去你媽hr」
劉玉明臉色一變,隨即就蹬了餘罪一腳,蹲下了身來,看着餘罪,餘罪不服氣地回瞪着,劉玉明突然間笑了,拍着手,嘎嘎於笑着道着:「這小子不錯啊,現在居然還會發火。」
「確實不錯,大小便居然沒失禁。」大郭道,被這麼整過的人,整不死也被嚇個半死。
「這麼橫啊,求饒都不會啊。」另一位保鏢道。
橫豎反正就他媽這個鳥樣了,餘罪知道自己是別人手上了玩物了,他心一橫呸了口:「來啊,繼續,你們這次弄不死我,小心將來死在我手裏。」
「這麼拽?」一位保鏢隨即踹了他一腳。
「算了算了……」劉玉明擺擺手,一指餘罪道:「動手」
「我操,還真來。你們黑澀會也太差勁了,弄死人業務都不熟練?」餘罪又嚇了一跳。
「還以為你不害怕啊。」大郭道着,上得前來,這一次卻不是把他往死里勒了,直接解開了他的銬子,餘罪活動了下被勒得生疼的手腕,狐疑地看着這幾位有點變態的貨,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花樣。
沒什麼花樣了,劉玉明背起手,踱步着上樓梯了。
他們一走,保鏢大郭啪聲扔了一摞錢,看着餘罪道着:「拿着錢滾蛋,今天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出去亂嚼舌根,小心下次勒死你,可沒辦法讓你醒過來
餘罪看看兩位孔武有力的大漢,又看看地上的錢,想也沒想,拿着錢一揣,一骨碌起身一擺手:「我懂,不用你教。放心,我馬上消失。」
這話說得光棍,兩名保鏢沒有為難,相視謔笑了笑,似乎這並不是結束。
「大郭,看來咱們要多個同伴了。」一位保鏢道。
「劉醫生沒說留他啊。」姓郭的保鏢沒反應過來。
「人蠢膽大,這種挨砍刀的炮灰不留下,多可惜吶。」那位保鏢笑着道,大郭臉色變了變,似乎對那位剛剛離去的小伙多了幾分同情。
餘罪可不知道這些了,揣着錢火急火燎就跑,跑上樓梯還不放心地回頭看看,那倆保鏢沒有攔他的意思,餘罪這才放心了,從地下室鑽出了房間,直奔廳門,一開門,吁聲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他媽的,這重見天日的感覺就是好。
這幫子變態,等着回頭老子收拾你們。
他惡狠狠地想着,快步走着,這幢別墅真大,還帶了一個游泳池子,繞過池子,直奔大門,快到時又嚇了他一跳,那個妖異男斜斜地倚在鐵門邊上,正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像是在觀察他身上那個部位好下手似的。
這位帥哥,可比任何一位餘罪見到過的悍匪還讓他恐懼,他遠遠的躲着,想從門口另一側溜走,那人只是笑着,等着腳已經跨出門時才喊了聲:「等等
餘罪手腳利索,趕緊地掏出那摞錢來,恭恭敬敬一遞,謙卑地道:「老大,錢不要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當我沒來過。」
劉玉明一愣,看餘罪非常誠實表情,哈哈大笑了,此時才覺得正常,如果有生的希望,是誰也會爭取的。他把餘罪的手推回去,笑着道:「小兄弟,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聽?」
「您說,保證聽。」餘罪道,已經判斷到他要說什麼,但他在考慮,當他說出來的時候,自己應該怎麼做。
「你很不幸啊,惹了崩牙佬的人,崩牙佬你可能不知道,他在深港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這個人對付別人的辦法一般是,直接剁手砍腳,那天你見到了,我們兩個人,被他砍得不像人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劉玉明道,慢條斯理說着,看餘罪驚得直瞪眼,他很滿意這個表情,拍拍餘罪的肩膀道着:「反正你出去也要被砍。要不,就到這兒給你找點活於?」
「這兒?」餘罪愣了下,指着這別墅,劇情發展尼馬太快,剛才還差點勒死老子。
「怎麼了?不滿意?」劉玉明問。給了一個笑容可掬,讓男女都會惡寒的表情。
「這個……這個……」餘罪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你是在擔心……我們?」劉玉明笑着道:「那就不必嘍,對新人總得有點規矩吧,一般人來我這兒,都得過我的手,坦白地講,在瀕死的那一刻,大多數都會露出真容……這相當於組織考核啊,你一定不會介意的吧?」
「不會不會。」餘罪頭搖得像拔郎鼓,像是真有點懼了。其實也真懼,要是自己心裏真知道點什麼露點馬腳,沒準還真要把小命交待在這兒了。
「別擔心,我從來不殺人。」劉玉明很誠懇地道,餘罪的臉色一松,他卻又補充着:「把人整成精神病或者植物人才是我的強項。」
呃,餘罪毫無徵兆地一噎,又嚇了一跳,他覺得這傢伙說得一點都不誇大,而且他意識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恐怕自己又不幸被這個地下組織看中了,要招聘呢。
劉玉明笑着又問上原話了:「既然不介意,那就留下吧,比你當洗車工強
「可我……我什麼也不會於啊。」餘罪噴了句,在這種情況,顯得老實點、傻點,讓別人有智商和地位上的優越感,自己就越有安全感。
「肯定會,吃喝玩樂,業餘時間數數錢,怎麼樣?都會,你不可能不會。」劉玉明開出了一個相當優渥的招聘條件。
「不能吧?你說的好像招公務員似的。」餘罪張着嘴,白痴地道。
劉玉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直說小兄弟真幽默,不過呢,這活比公務員的活還輕鬆,絕對沒有朝九晚五以及上下班時間卡着,再問時,餘罪點點頭道:「行,於」
咦?答應的這麼爽快,劉玉明倒有點疑心了,又不放心地問着:「剛才推三阻四,現在怎麼同意了?」
就神經大條,劉玉明以為自己也得威逼利誘下一番功夫,沒想到比預料容
「哎喲,大哥,別玩我了……我知道啊,要讓我走,我不走也得走;要讓我留,我就走了,是不是也得回來?這兒您說了算啊。是不是這個意思?反正我爛命一條,你看着給個價。」餘罪苦着臉道,把變態哥捧起來了。
「好像是這個意思,不過這是為你好。」劉玉明道,他突然發現,有點喜歡上這個識趣的小傢伙了。
「我知道,要不好的話,就醒不過來的是吧?」餘罪道。
「是啊,很識相,你畢竟知道這個地方,又敢拿我們的錢,怎麼能輕易放你走……不識相的話我隨時可以⊥你醒不過來。」劉玉明一撫餘罪的腦袋,好不親昵地道,回頭走着:「來吧,給你安排個住處,回頭帶你去熟悉熟悉,明天上工。錢有的是,一天頂着你於幾個月,就怕你拿到手軟。」
「喂喂,大哥,於啥活啊,這麼緊着來。」餘罪追着,謙卑地問。一聽錢字,還真有點嚮往。
「那倆被砍的,活沒人於,你接着吧。」劉玉明道,他回頭時,看到了餘罪嚇得又呃地一聲,愣在當地,那想走又不敢走的樣子,又像被嚇壞了。
他哈哈笑着,風擺柳枝地走着,似乎根本沒在乎餘罪的感受,經歷過這麼一次,在他看來,對方已經被結結實實套牢了………
嘀嘀嘀
幾聲短訊的聲音,標哥正在椅子上打盹,半晌摸出了來,一看之下驚恐地叫了聲媽呀然後觸電似地跳起來,不料手機沒拿穩,甩出手了,他趕緊去接,椅子一絆,接是接住了,人也吧唧,摔在地上了。
他如獲至寶的捧着手機,呲牙咧嘴地往起爬,爬了一半突然愣了,一室人都看怪物似地看着他,曹亞傑說了,真可以啊,坐着都能睡着。俞峰說了,這叫白日夢。李玫和解冰只是笑了笑,沒有挖苦鼠標兄弟。
「哼……看看這是什麼。」鼠標揚着手機,扔到了桌上。
李玫拿着一看,剛收到了短訊,一句話:賤人,你沒事吧。
「被罵了還這麼得意?」李玫愣了下,不過馬上反應過來,狂喜地道着:「這是……餘罪,哎喲媽呀,可算是沒事。」
餘罪?餘罪出來了?
一下子群情激奮了,你搶我拽,看這條粗口短訊,越看越覺得親切了。李玫撫掌大樂了:「就知道禍害遺千年,一準沒事。」
「你這誇人還是罵人呢?應該這樣說,人賤,命硬着呢。」曹亞傑似乎也沾染上了幾分賤性,笑着道。
解冰看大夥這麼樂,也跟着鬆了口氣,俞峰卻是追着:「給他聯繫啊,在哪兒,咱們接他去。」
「別,千萬別………短訊後面有個……」鼠標要說有個危險標識的話,一下子省得保密條例,剎住車了,趕緊地拿起手機,直奔向樓上,向一直等消息的肖夢琪、史清淮匯報。
這邊的驚喜剛剛消化,樓上的又開始了,史清淮直撫心口,好好,沒事就好,看這說話口氣,肯定沒事。肖夢琪也覺得這一口氣算是緩過來了,有點激動地直搓手。
現在有點佩服老許和特勤處的淡定了,他們就什麼也不做,等着消息。
「趕緊向特勤處來的同志匯報。」肖夢琪道。史清淮這才省得了,拿着手機,奔向更上一級,鼠標樂滋滋追着,不料後領一緊,被揪了一把,回頭時,是正興奮着的肖夢琪,她說了:「你等等,你跟着瞎摻合什麼?」
「什麼叫瞎摻合,我們是兄弟。」鼠標道。
「兄弟就那樣,自己鑽車後廂,把他扔下。」肖夢琪反問。
「你錯了,特勤的第一守則是保命,不是拼命。」鼠標道。咦?肖夢琪愣着看鼠標,突破迸了口:「你參加了兩年前的販毒案子偵查,就在羊城。」
「那當然。」鼠標道,一看肖夢琪的臉色馬上又改口:「當然沒有。」
「是嗎?是有保密條例卡着不能說是不是?」肖夢琪笑着道。鼠標得意地伸伸脖子:「你猜呢?」
他就喜歡這樣,用一個小秘密逗逗妞,其實答案已經寫在那張猥瑣的臉上了,肖夢琪笑着道着:「對於涉密案情我沒興趣,不過我欠你們的一個道歉,你說現在給你,還是等他回來一起給?」
鼠標看着肖夢琪誠懇以及摯熱的眼光,他知道這個身份對於普通警察的震憾力,他笑着問:「道歉?難道你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那倒沒有,只是我一直把你們的呼來喝去,一直認為你們兩個懶漢進洗車行純粹是偷奸耍滑,不過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最接近實用和實戰的方式,儘管出了點意外。」肖夢琪道,事實也確實如此,大部分有價值的信息都是從他們倆人這齣的,而且現在看來,兩人的份量恐怕要無限制提高了。她自責地道着:「我這個領隊當得很不合格啊,如果直接採用的你們方式,可能會比現在更好,他陷進去,我有責任。」
「沒事,我們已經習慣了,相比那些根本沒把兄弟當回事的領導,你和史科長已經很不錯了……這是餘罪說的,有天在一塊喝酒他跟我說的,其實他這個人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無賴,誰要敬他一尺,他會敬人天上,可誰要要是玩他一次,他會坑人十回…還好,他有點喜歡你,不會坑你的。」鼠標道,做了個鬼臉,看肖夢琪愣着,他轉身出去了。
喜歡?肖夢琪覺得這個詞有點突兀,突兀得她心裏有慌亂的感覺,她撫着胸前,覺得心裏砰砰在亂跳,又想到了在梧寧,餘罪那帶着曖昧語氣的調侃之言,這樣的沒皮沒臉的貨色還真不在她的眼中,不過現在突然間發現,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完全地改觀了。
居然是一位曾經出生入死的特勤?居然是一位深藏功與名的英雄?怨不得她一直覺得餘罪與眾不同,能洞悉到每一個犯罪的細節。
這樣的人,即便她不會喜歡,也下意識地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事情就在這裏轉機,第一轉機是行動的指令,發號施令的人不再是史清淮、肖夢琪或者許平秋,而是一位據說有特勤工作經驗的同志,是特勤處宣佈的,他是:
嚴德標
對於同伴們那嘴張得能塞幾個雞蛋的愕然表情,標哥還是那副賤性,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了,那樣子絕對是小人心態得到了極大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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