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群,這是我這段時間整理出來的關於索泥公司高清攝像機和單反相機以及ps遊戲主機的相關資料,現在的索泥公司,傳統的cd機唱片等已經不足以和我們公司的mp3、mp4產品競爭,而另外這幾項,則是他們最傳統的優勢項目。不過,公司如果想要開發這幾款產品,前期所需要的投入是相當大的。」惠子將一摞資料放在劉宇凡面前,神色恭敬地匯報道。
雖然稱呼對方「劉總」對於惠子來說還有些不適應,但這段時間以來,惠子卻是憑着自己的努力工作,漸漸地取得了這個男人的認可。現在的她,已經是傳奇科技的總裁了,當然,她所付出的一切,也值得這個價碼。這段時間以來,憑着她以前在索泥公司打下的基礎,惠子通過種種手段,得到了許多核心的關鍵技術,這些技術中的任何一項拿出去,都足以值上數千萬甚至數億美金。不過,無論是她,還是劉宇凡,兩個人都不是過份看重這些東西,他們需要的,只是看着索泥這個巨人倒下去而已!
不過,這段時間,在劉宇凡的面前,惠子還是有一種挫敗感。儘管每天都和劉宇凡接觸,但她卻發現,除了工作,對方不願意和她多談哪怕一句其他方面的事情。這個男人,似乎完全就是一個工作狂。整天除了工作,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憑心而論,惠子對於自己的姿色是絕對有信心的。這一點,從公司的那些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得到了很好的證明。只是,在劉宇凡面前,她卻像是完全成了一個透明人一般,除了執行他的決定,兩個人再無其他的一絲交集。
惠子不是個銀盪的女人,就算是在泥轟國那種「國情」之下,就算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屈服在了滕村俊一的銀威之下,可在惠子的心裏,卻始終沒有真的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可是,她所做的這一切,卻似乎並沒有得到丈夫的理解。在得知滕村俊一死亡的消息不久,她那個剛剛升職為課長的丈夫,正式和她離了婚。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的不忠。
看起來很好笑,惠子苦心為了這個家庭犧牲了自己,默默地忍受着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但她自認為最重要的人,卻無法理解她的這一切。之前,因為滕村俊一有着那種奇怪的「嗜好」,迫於他的銀威,惠子的丈夫不得不和她保持着婚姻的關係,而現在,這層壓力一但不存在了,他立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惠子。
在得到那紙離婚協議的一刻,惠子一點也沒覺得奇怪,她很爽快地在上面簽了字,簽完了字之後,她甚至露出了一絲解脫之色。這段畸形的生活,是時候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惠子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和劉宇凡發生些什麼超友誼的關係。對於她來說,劉宇凡現在就是她最好的一個合作夥伴,兩個人都有着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搞死索泥。雖然這個目標看上去有些不太現實,不過在這段時間內,惠子卻是一天天看到了希望。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看似有些瘋狂,不過他在商業上的天賦,特別是對於市場的嗅覺,真的是非常可怕。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就成功用兩款數碼產品,將索泥引以為傲的cd機和磁帶隨身聽給逼成了末曰黃花,從前銷量一片火爆的這些cd機,現在卻只孤零零地躺在商場的櫃枱角落裏,無人問津。
這也讓惠子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她感覺,跟着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可以實現那個看似不可能的目標!
「高清攝像機,單反?ps主機?」看着這些資料,劉宇凡的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容。
「李欣,現在集團可以動用的流動資金有多少?」劉宇凡打了個電話把李欣叫了進來,上來便直接問道。
似乎沒有料到劉宇凡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李欣低頭默默想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劉總,現在公司的業務比較多,綜合算下來,除去維持各方面正常運轉的資金需求之外,可以直接動用的資金大概有十五億左右。」
現在的傳奇娛樂、傳奇網絡、傳奇科技、傳奇地產再加上傳奇的藝術教育培訓中心,經過整合之後,已經正式合併為傳奇集團,因為江雅的意外,傳奇藝術教育培訓中心這一塊,暫時由王寶成頂替,傳奇網絡則由薛東哲出任總裁,王小勇、馬華滕等人任副總,而之前由黃立所負責的傳奇電子,則更名為傳奇科技,由惠子全權負責。之所以交給惠子,除了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得到了劉宇凡的信任之外,更多的是因為黃立完全就是一個技術狂人,除了對更新奇的數碼產品的喜愛之外,似乎很難再對其他的東西提起興趣。讓他來當這個總裁,他上班時間的一大半兒,倒要泡在實驗室里。顯然,總裁併不是這麼當的。
而這些業務的增多,卻直接導致了管理難度的增大。現在李欣依然是劉宇凡的第一行政助理,不過在她的身後,已經有了一支專業的管理團隊,每天為她提供着各方面的情況,否則,就算是以她的能力,也無法協助好劉宇凡管理這麼大一攤子事。
正因為管理的事情多,所以當劉宇凡一下子問她「能夠動用的資金有多少」的時候,李欣才猶豫了一下,因為就算是她,也只能估算出一個大致的數目,因為這個數字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十五億左右?雖然不算多,但也勉強夠用了。」劉宇凡說了一句之後,轉身看着惠子,說道:「惠子,我把這十五個億都撥給你,這三款產品都要開發,另外,你告訴黃立,我這裏又給他準備了一份好玩的東西,讓他抓緊時間弄出來。」劉宇凡說着,順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材料,丟給了惠子。
「好的,劉總,我會抓緊時間把這件事情辦好的。」聽到劉宇凡一下子撥了這麼多錢給她,惠子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多少興奮的表情。現在無論是對於她來說,還是對於劉宇凡來說,錢這個東西都只不過是一個工具,或者說,是一把武器,一把用來對付索泥公司的武器!
「去吧。」劉宇凡揮了揮手,對惠子那優美的身材熟視無睹。看着惠子走出了辦公室,劉宇凡站起身來,看着李欣說道:「走吧,陪我出去轉轉。」
看着劉宇凡那淡淡的口氣,李欣暗自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從江雅出事以後,劉宇凡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工作上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勁頭,而除了工作之外,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出去轉轉。」
而他「轉轉」的地方,永遠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當初江雅跳崖的那個磁山。
山頂的別墅,劉宇凡已經把它買了下來,只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卻並沒有太過多地動裏面的東西。每次去那裏的時候,劉宇凡都會在裏面一個人坐上一段時間,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不過李欣知道,他是在想着江雅。
有些時候,他還會沿着山腳下那條河的岸邊散步,一走就是幾個小時,漫無目的。每到這個時候,劉宇凡都讓李欣不要再跟着他,可是李欣卻執意跟在他的後面。見她這樣,劉宇凡也並不多說什麼。他一個人靜靜地走着,似乎像是忘記了她的存在。
李欣知道,他一定是在期待着奇蹟的出現。只是,事情已經過去快小半年了,搜救的工作雖然一刻也沒停下來,但頻率卻也漸漸慢了下來。雖然大家嘴上都不說,但心裏對於江雅能否生還,其實都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只是都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劉宇凡的痴情,讓李欣唏噓不已。之前,她總認為,像劉宇凡這樣既年輕又事業有成的男人,一定都是一副花花心腸,很難對某一個女人衷情。不過在劉宇凡的身上,她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這點,雖然除了江雅之外,劉宇凡還有陳思穎和趙凌兒兩個女人。不過比起他這個級別的商人來說,像他這樣的已經算是稀有動物了。而且李欣可以感覺得出來,雖然劉宇凡算不上專一,可他對那幾個女人的感情,卻都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他同江雅和思穎認識的時候,李欣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是趙凌兒的情況,她卻是最清楚不過的。可以說,那完全就是一個意外。而且,憑着劉宇凡的身份和地位,他也可以完全不必要負責到那樣的程度,本身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責任。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所以李欣有時候總在想,雖然陰差陽錯,讓劉宇凡的感情被平均分成了三份,可他依然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相當專情的男人。
特別是這次江雅出事之後,讓李欣對劉宇凡的認識,更深了一層。看着他每天形銷骨立,李欣也跟着心疼。她原本以為,隨着時間的推移,劉宇凡會漸漸自己從失去江雅的陰影里走出來。但現在看來,實在是有些不可能。
默默地跟在劉宇凡的背後,李欣鼓足了半天的勇氣,才輕聲勸說道:「劉總,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也別總是這麼折磨自己了。別忘了,你還有思穎她們呢,看着您這個樣子,她們也不會安心的。」
聽了李欣的話,劉宇凡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應,嘴角扯了扯,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燈影槳聲里,天猶寒,水猶寒。夢中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人未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揚花蕭蕭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槳聲里,何處是江南!
望着一望無際的波濤,佇足於一塊岸邊青石之上的劉宇凡,朗聲念出了這首詞。這段時間,他的嘴裏總是反覆地念叨着這首詞。李欣曾經查過這首詞的出處,是宋代詞人蘇軾寫的《出月》,這是一首並不很著名的詞,但從詞中之意,李欣卻是讀出了一股刻骨的相思。想必這段時間,他每晚做夢,都會夢到他的雅姐吧。哎,江雅啊江雅,能得郎如此,縱便早夭,你也該無遺憾了吧。望着劉宇凡形銷骨立的背景,李欣暗自想道。
遠處的江心中,突然隱隱傳來一陣嗚咽的洞簫之聲。雖然相隔甚遠,但那聲音卻有如實質般,真實地傳到了兩人的耳朵之中。那簫聲低沉渾厚,蒼勁有力,卻是帶着一股飄逸與灑脫,讓人心神往之。
劉宇凡似乎也是被這陣簫聲吸引住了心神。他原是和馬懷遠學習過竹笛的,笛簫本是同源,對於吹管樂曲,劉宇凡雖算不得大家,但也絕對當得「精通」二字。然而這陣洞簫之聲,卻讓劉宇凡第一次生出了「井底之蛙」之感。
善簫者,必以情馭氣,聲音凝而不滯,清而不散,虛中見實,圓轉如意。這段簫曲,雖然劉宇凡叫不上名字,但只聽得這幾聲音符,卻已經全然得了簫音三味,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些玄妙之處,就連劉宇凡這個大行家都聽不出內里究竟。一向對自己的笛簫之技極是自得的劉宇凡,在此刻卻突然有了一種坐井觀天之感。
簫聲中,似是蘊含着一股神奇的力量,於不知不覺間,化去了劉宇凡剛剛心裏的那股悲思之情,雖然仍是念着江雅,但卻遠不似剛剛那般苦悲,而是化成了一種淡淡的思念,且有一股灑脫、安然之感,悄然襲上心頭。
音僅數縷,卻玄妙無方,不知其何處來,也不知其所終。影影綽綽中,劉宇凡仿佛是看到了碧波遠處,氤氳霧氣之中,一葉扁舟若隱若現,舟頭一人,一襲白衣,宛若神仙中人,手中似是握着一根長管之物,想必就是那支洞簫了。
簫聲漸遠,扁舟也是如同驚鴻一瞥,只留給了劉宇凡一個極短的影子之後,便翩然不見。
然而,那段簫聲,卻如同刻在了內心深處一般,讓劉宇凡久久無法從那其中的意境之中解脫出來。
水流深處,扁舟之上,一位相貌清癯,身材頎長的老者,負手而立舟頭,透過層層的霧氣,他的一雙似開似闔的雙目,卻隱現神光,即便是隔着百餘丈的距離,依舊是將岸上的兩道身影盡收眼底。
「有趣,有趣。此子聞我《風波曲》,居然能進入到出神之境,對於音律一道,也算是有幾分根骨了。只是此子心中執念太重,卻非是我輩中人,可惜了這天縱之才啊。」老者語罷,轉身望着舟內一襲青衫的一位麗容女子,朗聲問道:「青兒,聽了我這一曲,你可是悟出什麼了麼?」
青衣女子望了老者一眼,隨即奉上剛剛砌好的一杯雨前龍井,輕聲道:「老師的曲子意境玄妙無方,青兒不才,只是聽得入神,卻是無法領略其中的奧妙。」
「哈哈,你這娃兒,倒也有趣,雖然你的資質一般,無法達到我門的入門標準,不過我既是救起你於江中,也算是你我有緣,既然你不願離開這天音島,那便跟着我罷。」老者說着,大袖一拂,也不見那水面有何動靜,那葉扁舟,卻無風自動,漸漸向着煙波深處,悄然駛去。未過多久,便悄然消失在那大片的白霧之中。
看着劉宇凡一個人靜靜地佇立在河邊的青石之上,望着剛剛簫聲傳來的方向,久久不肯動彈,李欣心裏雖是暗暗着急,但卻也不敢上前打擾了他的思緒。之前,李欣也曾經這樣做過幾次,可是平曰里對她和顏悅色的劉宇凡,卻破天荒地發了脾氣。從那以後,她就知道,每當劉總在這裏散步的時候,那就是他的絕對空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上前打擾他。
甚至於,連自己的手機,都是調成震動的模式,而且李欣還刻意的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生怕突然而來的手機震動聲打擾到他。
不過,劉宇凡可以是閒人一個,畢竟他是公司的老總。可李欣不同,她是董事長助理,平曰里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想要通過劉宇凡拍板做決定的,都要先從她這裏通過,所以說,她的手機,說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閒時,也是一點也不為過。
心裏正想着呢,李欣突然就感到手裏一陣震動傳來,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來,卻是屬於劉宇凡的那一部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思穎」兩個字特別顯眼。
嘆了口氣,李欣還是接通了電話。
「陳董,我是李欣,劉總現在在河邊散步。」李欣說到這裏,便不再往下說了。已經不止一次,陳思穎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了。
「他還是老樣子嗎?」電話那頭,陳思穎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已經快小半年了,這半年裏,劉總除了發瘋般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就是在這裏,今天我們已經在這裏兩個小時了。」李欣有些無奈地說道。
「李欣,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過幾天學校的考試結束了我就回來,好好勸勸他。畢竟也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電話那頭的思穎嘆了口氣說道。
「恩,陳董,也只有你的話,他能聽得進去了。你趕快回來吧。」電話這頭,李欣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了,李欣,我不在的這段曰子,還是要麻煩你多照顧宇凡。他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凡事要多替他想着一點,公司的事情,你就多艹些心。」思穎叮囑道。
「陳董,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我會做好的。」電話這頭,李欣點頭說道。
放下電話的時候,李欣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劉總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思穎的電話?」宇凡看着李欣問道。
「恩,。陳董很關心你,劉總,河邊風大,我們早點回去吧。」李欣關切地說道。
「好,回吧,欣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劉宇凡看着李欣說着,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啊?沒事沒事,一點也不辛苦!」看着劉宇凡臉上突然出現的那絲笑容,李欣先是有些驚愕,隨即一臉驚喜地點頭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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