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簽到手軟是個什麼感覺?之前鈴花不知道,今天,她體會到了。
歌迷的瘋狂程度,遠超出了她的想像。手握着粗號的簽字筆,面對着擠成一堵厚厚實實的人牆,她能夠做的事情只剩下「簽名」、「簽字」、「再簽字」!
簽字筆已經不知道用掉了幾根,手腕也累得發酸。寫在唱片封面上的字,從一開始認認真真的楷書,到隨意的行書,再到草書,簽到最後,鈴花已經不知道自己簽的是什麼了,只是隨着慣姓機械的動作。她發現,自己甚至都有些不認識自己寫的字了。
從早上九點活動開始,到晚上七點,期間除了中午短暫休息了五分鐘,吃了個便當外,鈴花和曾毅兩個人,就一直像這樣如同陀螺般忙碌着!當然,更多的時候,簽字的是鈴花。雖然曾毅小哥也站在一旁,但令人尷尬的是,除了個別的女歌迷會偶爾找他要簽名外,更多的歌迷都是衝着鈴花去的。
好在他也習慣了當綠葉的曰子,唱歌的時候不例外,現在,也不例外。
雖然累,兩個人的心裏卻十分愉快、滿足。對於一名歌手來說,還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快樂嗎?看着自己的專輯被歌迷認可,看着自己被歌迷喜愛,這就是做為一名歌手最快樂的事情!
雖然身體很累,特別是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但鈴花硬是咬着牙,一直簽到最後一名歌迷離開為止!她已經記不清簽出去多少張唱片了,等到最後一名歌迷離開的時候,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下來。放下筆的她,只覺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頓時軟軟地向後面倒了下去!
一直站在旁邊的劉宇凡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
一陣柔軟馨香的感覺擁來,懷抱着這樣一個充滿了熱力的大美女,實在是一大美事。只不過現在劉宇凡沒有心思想這個了,他用力地搖着懷裏的鈴花,大聲喊道:「鈴花,鈴花,你怎麼樣,沒事吧!」
主持人菲菲和曾毅見狀也慌了神,連忙一左右將她圍了起來,又是喊名字,又是掐人中的,好一會兒,鈴花才悠悠醒來。
見鈴花醒了過來,劉宇凡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還緊緊地摟着人家呢,心裏暗叫不好,立刻不着痕跡地將她扶了起來。
「劉總,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太累了。」鈴花看着劉宇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這個發現嚇得她差點大叫起來。不過當她第一眼看到抱着自己的是劉宇凡時,不知怎的,那神經卻突然一松,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這都怪我,不應該讓你們這麼幹活兒的。」劉宇凡看着鈴花,有些歉然地說道。
「劉總,不能這麼說,歌迷熱情是好事兒,我累點兒也是開心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鈴花笑着說道。回味着剛剛劉總緊緊抱着自己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耳根有些發燒。
「好了,今天你們幾個最辛苦,得好好慰勞慰勞,我請你們吃海鮮大餐!」劉宇凡的心情也很好。雖然唱片的最終銷售成績沒有出來,但從今天的情況看,應該是個不錯的開始。刀郎那邊,剛剛李欣也打來了電話,情況和這邊差不多。劉宇凡的估計沒有錯誤。這些潛力股一但遇到了自己適合的歌曲,就如同劍客遇到了名劍一般,立刻散發出了絕世鋒芒。假以時曰,劉宇凡相信,他們叱咤內地歌壇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京市鮮味坊,是一家規模中等,但十分富有特色的海鮮酒樓,晚上,劉宇凡在這裏設宴,好好慶祝了一番。同時給今天參加活動的歌手和主持人,每個人都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因為高興,劉宇凡多喝了幾杯,走出飯店的時候,腳步已經開始有些打晃了。
劉宇凡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司的,一陣陣酒勁上涌,使得他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來。
喝醉酒的滋味,最是痛苦。劉宇凡重生之後,對於飲酒一項,一直十分節制,但今天,他卻喝多了。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壓力太大的緣故,他需要藉助今天這次成功,好好地放縱一次。
吐出了胃容物,酒勁卻上涌得更厲害了。隱隱約約中,劉宇凡覺得身邊有一個人,一直溫柔地照顧着他,替他擦拭、餵他喝水,給他解衣服。那道身影是如此熟悉,如此讓他懷念。
「雅姐,我好開心,真的,你看到了嗎?呃,我一定會把公司,呃,辦好,辦得大大的……」劉宇凡一把摟住了那具嬌軀,徑直肆意地說了起來。
那具軀體先是一僵,隨即很快便軟化下來,隨即,一隻手溫柔地開始撫摸着他的頭,就像母親在安慰着淘氣的孩子一樣。
「雅姐?是誰?是他的愛人嗎?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這麼優秀的男人。」女人嘆了口氣,隨即將兀自抱着自己說個不停的男人,輕輕放在了床上。他卻不肯放她走,執意地緊緊抱着她的身子,說着一些她不懂,卻臉紅心跳的話。她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鎮定自若,成熟穩重的他,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不過,這時的他,好可愛呢。
試着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女人也放棄了抵抗,好在這個男人除了摟着她亂說話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看他醉成那個樣子,就算是想幹什麼壞事兒,也做不了了吧。凝視着他那張英俊的臉,女人有些好笑地想着。
均勻的鼾聲從身下傳來,他已經沉沉地睡去了。看着他舒服地靠在自己胸前,一臉舒服的樣子,女人幽幽嘆了口氣,隨即悄悄把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挪了開來。
「劉總,做個好夢。」再次看了看床上那睡像可愛的男人,女人悄悄地起身,走出門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宇凡是被手機的鈴聲吵起來的。揉了揉還有些發漲的額頭,看着來電顯示上的號碼,他有些無精打采地「餵」了一聲。
「師弟,你幹嘛吶,今天老班的課你都沒來上,不想混了吧你。」電話那頭,傳來陳思穎責問的聲音。
「唉喲,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沒起來呢,不行了,我現在頭疼得都快炸開了,早飯還沒吃呢,你給我送點粥來吧。」劉宇凡可憐地哼哼着。
「啊?你還沒起床呢?劉宇凡你這個大懶蛋,你慘了你知道吧,今天老班點名,你沒到,我看她的臉色可有點不對勁哦。」陳思穎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地,不滿地說道:「你這傢伙,現在還有心情喝粥?等着期末考試不及格,有你哭的。」陳思穎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着,對面終於傳來了一聲迷迷糊糊的聲音。
「哎喲,師姐你別說了,頭疼得不行,我再睡會兒,白白。」電話那頭,劉宇凡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即掛斷了電話。
「唉,劉宇凡!」聽着對方居然掛斷了電話,陳思穎恨恨地喊了一嗓子,引得周圍的幾個人紛紛看了過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陳思穎凶了他們一頓,那幾個學生頓時知趣地跑一邊去了。
陳思穎現在在附中,可是不亞於劉宇凡的「名人」,不知有多少優秀的「白馬王子」想要把這朵嬌艷的玫瑰摘到手,可明顯這朵玫瑰是帶刺的,許多自我感覺良好的二代們,都紛紛鎩羽而歸。而當一位據說是某高官之子的傢伙,被人發現試圖對陳思穎動強,然後當場被幾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按在學校門口暴打了一頓,隨後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轉學了之後,那些想動歪腦筋的人便消停了不少。就算還有極少數的傢伙想要抱得美人歸,也紛紛改採取了「懷柔」手段。更多的,則是像剛剛那幾位仁兄一樣,遠遠地看着過眼癮。
「臭宇凡,喝多了還想讓本姑奶奶伺候你,想都別想,我管你頭疼!」陳思穎恨恨地說道,不過下一刻,她便一邊咬牙切齒地數落着劉宇凡,一邊朝自己那輛火紅的法拉利走去。
五分鐘後,車的副駕駛座上,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養元齋大廚現做的皮蛋瘦肉粥。
「陳總好。」、「陳總」……見陳思穎出現在公司,那些主管和職員們紛紛側身問好。不過陳思穎只是略略點頭,腳下卻一刻不停地向着劉宇凡的辦公室走去。
「陳總,您來啦。」見陳思穎過來,李欣連忙幾步走上前去,接過了她手裏的粥盒,隨即笑着問了聲好。
「恩,你們劉總還沒起來嗎?」陳思穎看了看那扇關着的門,語氣不善地問道。
「這~~劉總可能昨天太累了,現在還在休息。」李欣可不敢說他是喝多了,畢竟是自己上司嘛,還是要留點面子。
「算了,我去叫醒他。」陳思穎說着,老實不客氣地用鑰匙打開了門。這間辦公室的鑰匙,除了劉宇凡有,剩下的一把,就在她的手裏。
打開房間的門,一陣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讓陳思穎皺了皺眉頭。
捏着鼻子扇了扇,陳思穎接過了李欣手裏的粥盒,對她說道:「你去忙吧。」
「好的陳總。」雖然李欣也很想進去照顧一下劉總,可既然陳總都發話了,自己再不走就太不識趣了。陳總和劉總之前的情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臭劉宇凡,居然敢勞動師姐給你打粥,看我怎麼收拾你。」陳思穎將粥盒放在茶凡上,恨恨地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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