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應變之略
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趙國棟有些難以入眠。
身畔的徐秋雁緊緊挨着趙國棟躺下,她也知曉只怕今天自己說這一樁事兒還真是一件緊要事兒,弄得情郎也是心神不寧,也有些懊悔不該來說這樁事兒,但若真是耽擱了要緊事兒,那自己怕又要後悔一輩子了,還是寧肯說出來的好。
戈靜如果真的要離開安原,那自己的一些計劃就要抓緊時間運作了,曾令淳的常委問題肯定會在戈靜離開之前得到解決,就像莊權所說的,戈靜還是本屆省委委員和常委,這也就意味着短時間內她可能暫時不會離開。
十六大前後應該會有一波調整,尤其是十六大之後這波調整是肯定的,包括蔡正陽在內的一大批幹部都會調整崗位,戈靜如果要走,多半也就是在這一波調整中。
也就是說自己最多還有半年時間左右,半年時間裏,自己至少要把這個市委市府班子成員要按照自己的意圖穩定下來,這是自己日後發揮主導作用的最堅實基礎。
在陸劍民和自己從來不太融洽而鍾躍軍也還存在許多變數的情況下,趙國棟不得不未雨綢繆,提前做準備,他不希望自己因為太過自信而重蹈在懷慶的覆轍,那麼在市委保持絕對控制力就是他要做到的。
按照趙國棟的設想,曾令淳走之後,西江區委書記也要考慮像自己當初擔任西江區委書記時那樣進市委常委,當然,前提是這個西江區委書記必須是要自己信得過的人。
另外,原本一直認為還有比較充裕時間來考慮的毛萍這個宣傳部長職位也需要馬上着手考慮,要獲得毛萍的這個宣傳部長職位,首先就得讓毛萍儘快走宣傳部長位置上離開,否則真的到了時間徹底到時的時候再來考慮,只怕省里那邊就不會那麼容易同意自己的意見了。
如果能夠讓未來的西江區委書記進市委常委,然後再把毛萍空出來的位置拿到手中,趙國棟也就不懼有誰能夠在市委常委會上挑戰自己的權威了,無論他們是在什麼問題上,他們都不能。
趙國棟不想和誰搞對抗,但是他不能不防範,而且是無針對性的防範。
一邊細細的盤算,趙國棟腦海中市委常委們面孔也走馬觀花般的在腦海中掠過.
尤蓮香基本上能夠站在自己這一線,或許會在一些小問題上和自己有分歧,但是趙國棟相信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她絕對會堅定的和自己站在一起,而且趙國棟也有信心能確保對方和自己牢牢凝在一起。
藍光?從自己來寧陵之後,兩人似乎還沒有真正一次交心式的暢談,這似乎是自己的失誤,這一次會議結束之後,自己需要抽時間找機會來敘敘舊情,看看能不能找到共同的語言。
焦鳳鳴向自己靠攏的跡象很明顯,這也是一個有些能力的角色,昔日在奎陽擔任縣委書記時工作便從沒有落下過,即便是面對自己擔任縣委書記時花林的競爭,也一樣有一拼之力,他和時任縣長的劉如懷之間良好的關係也是自己和他建立互信的一個關鍵。
趙國棟和劉如懷一直保持着聯繫,雖然不及自己那些個老部下老朋友那樣緊密親熱,但是即便是自己到了懷慶和部里,劉如懷仍然以黨校同學身份和趙國棟有着電話聯繫,自己在部里工作時,對方也曾經來過一次。
全力致是個很難控制或者說影響到的人物,從對方能不動聲色間掀翻黃凌就可見一斑,市紀委在全力致到任之後幾乎被重新洗牌,除了他從省監察廳帶來的一名幹部擔任了副書記之外,市紀委下邊幾個中干都是他從下邊縣裏甚至鄉鎮上選拔起來或者從檢察院和公安上調過來的新鮮血液。
這意味着這個傢伙也是一個不甘雌伏的角色,一心想要做一番成績出來,相信黃凌這條大魚已經足以讓他從市委常委走到市委副書記這個職位上了,真沒有想到廖永濤會把這樣一個人物派到寧陵,還真是看得起寧陵這塊地方呢。
看來自己也需要找個機會和對方交流一番,趙國棟並不認為紀委充分發揮作用對自己有什麼影響,相反紀委這把手術刀本來就是幫助黨委政府清除肌體毒瘤的一把有力武器,清除得越狠越快,對於黨委政府來說就越有利,當然這需要在可控範圍之內。
如果一個市委書記對與紀委書記沒有任何影響力,那同樣是一個失敗,黃凌以為他自己可以掌控全局,並沒有將全力致這把刀放在眼裏,而這把刀轉而給了他一下,就讓他壽終正寢了。
趙國棟從不小看人,尤其是像全力致這樣已經給上一任深刻的上了一課的人,他更不會小覷,但是他也不會把對方視為敵人或者對手,了解對方,影響對方,進而掌握對方,這是一個漸進式的策略。
全力致似乎和高陽關係相當密切,這也是一個可資利用的條件。
高陽在寧陵市檢察院擔任檢察長的時間也不短了,在自己離開寧陵之前他就開始擔任檢察長,一直到現在自己回來仍然在這個位置上不動,難怪他說自己是他的貴人,只有自己和他同在一地工作,他才能有更多的機會升遷。
剩下的就是李代富和李元慶這二李了,李代富不太好說,自己以前在寧陵工作時就和對方接觸不是很多,這一次來寧陵之後才算是真正打交道了幾次,感覺還行,但僅僅是工作上的接觸感覺而已,至於更深層面上的東西,現在下斷言還為時過早。
李元慶作為軍分區司令員,這應該是不常參予市裏邊事務的角色,在不涉及自身利益前提下,趙國棟相信對方應該會很清楚局面,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困擾。
晨勃現象據說是界定一個正常男人生理機能的是否正常的總要因素,不過趙國棟相信以自己堅持打坐養氣這種狀態,只怕自己的晨勃現象會一直持續到六十歲而不會消失。
當然眼前自己這種怒發欲放的情形絕不算晨勃,而純粹是誘惑所致。
也許是昨夜注意到了自己心神不屬,秋雁只是安靜的依偎着自己入眠,睡得很香,細密的呼吸聲甚至成為了趙國棟的催眠曲,讓他不忍喚醒對方,而更願意摟着對方交頸而眠。
也許是睡姿不太標準,只是真絲睡裙下擺卷了起來,將大半個從腰肢倏然放大的豐臀展現在趙國棟面前。
深藍色蕾絲邊小褲堪堪遮住股溝那一抹,並非小褲用料不足,而是躺在身畔的這個女人臀部實在太過於飽滿,銀盆般的臀瓣因為長期的運動鍛煉,顯得格外堅實翹挺,而天生麗質的雪白肌膚更是徐氏姐妹的最引以自傲的資本,靛藍和白膩兩相映襯,那份觸目驚心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探手一捏。
我非聖人,孰能可忍?
徐秋雁在第一時間就被驚醒過來,熟悉的大手有力的揉弄着自己臀瓣,她只能輕咬嘴唇,強忍住內心滾動的情潮,聽憑情郎在自己身子上恣意肆虐,眼角的幽怨很快被火熱的蜜吻所沖刷一空,取而代之的咿咿唔唔的呢喃夢囈。
躍馬橫戈正當時。
歡愉之後的小憩是徐秋雁最喜歡的時候,讓自己的頭靠在對方雄健的胸膛上,盡情傾聽着那如同皮鼓般咚咚擂響的心房,感受着對方身子中傳遞過來的澎湃熱力,這個時候是最讓徐秋雁感覺踏實安穩的時候,只有這一刻她才能深深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憐愛。
趙國棟憐惜的將麗人緊摟在懷中,有時候他自己都在反省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很多人眼中也許這就是荒淫無道,但是他卻有自己的看法,與其讓對方兩姊妹這樣流落在花街柳巷沉淪,自己為什麼不可以給她們一份讓安寧的生活?
就這麼簡單,至於其他,他沒有想那麼多,也不想去想那麼複雜。
如果有一天她們都選擇離開自己,那肯定是她們找到更適合她們的生活,自己也許會遺憾甚至也會傷感,但是絕不會懊悔,只會祝福,這就是緣分,緣起緣滅,同樣也是一份緣分,隨緣,這就是趙國棟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去輕易傷害愛你的人,傷害她的心比傷害的她的身子更惡劣,這也是趙國棟對待身畔人的原則,未必適用於每個人,但是他覺得自己要堅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社會是多元化的,積極向上,追求自己嚮往的,追求更美好的東西,這就足夠了,你不能說現在不符合潮流或者被人詬病的東西就一定是糟粕,只要不違背法律,存在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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