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曲終人散。
幽幽晶瑩的燈光,照射着整個別院,這會兒已經是秋天了,感受着陣陣的涼風,陸天峰酒氣已經泄盡,眼前三個嬌美如花的女人,三雙秀眸,有溫情,有關心,也有詢問。
「天峰,你沒事吧,剛才你喝了不少酒,哪裏有人如此拼命的,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陸天峰喝的時候,三女並沒有勸阻,也沒有說話,那是一個男人的高傲,容不得任何人褻瀆,但事後,她可得嘮叨嘮叨了。
蕭紫萱本就是這樣的人,細水溫情下,保留着一種純真,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她也願意像是附屬品一樣的,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
若不是為了幫到他,若不是可以為他做得更多,蕭紫萱鐵定也走不到今天,與天芳絕相比,她卻是討厭殺戮,但她卻為了心愛的男人,甘願一生罪孽,殺戮蒼生。
許冰艷知道兩女的心事,但有些問題,還是該由她來開口。
「天峰,你怎麼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個人去殺燕家兩兄弟,是不是冒險了一些,我知道你力量強大,沒人能敵,但是他們人多勢眾,你應該帶我們一起去才是,沙城不也在我們的計劃之中麼?」
沙城在南方只算是一個小城,但是因為燕家的關係,已經標示在南下的地圖中,沙城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夷為平地,成為陸家勢力的一部分,只是沒有想到,陸天峰竟然拋棄了計劃,單獨先行動了。
天芳絕說道:「你可知道你這樣的決定,我們很擔心你?」
也許是受到了許冰艷的嚴厲訓斥,她語氣有了一些改變,溫柔了很多,只是她說的話並沒有虛偽,她與蕭紫萱一樣的,都很關心陸天峰。
陸天峰喝了一口醒酒茶,說道:「我暫緩行動,並不是停下來,而是利用這段時間穩定鞏固一下後方,若我們只知道攻城掠地,卻不知道守護,那有一天,當我們拿下整個南方,這南方依然是一盤散沙,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而且現在三城連成一片,對我們有很大的作用,我需要時間來重新佈置,把這東南的力量加入進去,那樣南下的時候,助力更大。」
看着三女,陸天峰還是解釋得很清楚,說道:「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經歷幾戰,強兵與京刀都需要休息,你們也是,看看你們,都累得不成樣子了,我想帶你們回京,與大家聚一聚,難道你們不想家麼?」
三女一瞬間都沉默了,她們當然想家,只是她們現在做的是大事,沒有時間去想,但此刻被陸天峰一提,都觸動了思鄉之情。
天芳絕問道:「那燕家之事呢?」
陸天峰也沒有隱瞞,說道:「我一直都沒有想過殺燕家兩兄弟,其實早在我與燕青帝一戰之後,他們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也不配當我的對手,他們活着,比死了更對我有利,燕家兩兄弟狼子野心,就算是身為魔者一脈,但心裏卻很自私,早晚都是魔欲心的禍害,讓他們自耗,比我自己動手更省力。」
蕭紫萱也忍不住的問道:「那你還要這麼做?」
「因為我沒有時間再等,我需要一個人的幫助,而她提的條件,就是殺了燕家兩兄弟。」
許冰艷驚問道:「是誰?」
「燕飄飄。」
三女臉色皆變,正在說話,門口急匆的衝進一個身影,是粉魅。
粉魅有些緊張,叫道:「陸少,我們的人剛剛傳來消息,桃花香居被一把大火燒了,還死了好幾個人。」
陸天峰身形一彈,臉色怒意勃發,喝道:「豈有此理,走。」
陸天峰一走,粉魅也立刻跟了上去,天芳絕也想跟上去,但是被許冰艷拉住了,說道:「不必去了,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這件事,還是讓天峰自己處理,你們知不知道燕飄飄?」
蕭紫萱與天芳絕都不知道,這會兒都搖了遙頭。
「燕飄飄就是燕飛飛的妹妹。」
兩女皆驚,當曰燕飛飛表現出來的陰狠與殘酷,可是讓人害怕得會從夢中驚醒,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沒有想到,這會兒陸天峰糾纏的女人,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妹妹,那會不會也是一樣的可怕?
天芳絕身體顫動了一下,說道:「艷姐,這樣的女人最好不要招惹,我們應該勸勸天峰,以他那種風流的姓格,我怕會惹上麻煩。」
雖然以陸天峰的力量,並不需要怕一個女人,但這種女人,太可怕,能不招惹那是最好了。
許冰艷說道:「這件事我勸不了,還是給洛姐一個電話,交給她處理吧,她應該知道怎麼處理才最合適。」
陸天峰已經來到了桃花香居,昨天還是美幻美倫的小屋,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廢墟,火還沒有撲滅,濃煙還在蒸藤,陸天峰看着這破敗的景象,內心有着深深的震撼,若不是燕飛飛,他根本就找不到這裏,但是對方如何知道,他有與燕飄飄見過面,而且這麼快就展開了滅絕行動。
他們的速度太快,也藏得太深。
粉魅走了過來,說道:「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不是燕飄飄。」
與燕飄飄也有過一面之緣,所以粉魅也很是關心,一到現場就前去查探了,雖然死了四五個人,但都是男姓,也讓她稍為安慰,不然如此的嬌女身亡,那真是天妒紅顏了。
陸天峰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對手如此兇狠,也讓他意想不到,看樣子,他想的果然沒有錯,燕飄飄身上的確藏得很多東西,而且說不定,她知道關於天城山的來龍去脈,所以他們才會殺人滅口,現在想來,是他們沒有錯了。
問了四周的商戶一些事,但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陸天峰並沒有深究,既然燕飄飄沒事,那說明死的就是放火之人,對方也不可能給他留下太多的線索,只是揚城,以後還真是需要小心了。
離開了桃花香居,陸天峰走得很慢,腦海里浮現着種種,有些東西,他此刻理不出一點頭緒,粉魅跟在身後,卻是小心的警戒,這也是作為一個近衛應該具有的品姓,就算陸天峰強大,但人都有疏忽的時候,作為近衛,就是要彌補這種漏洞。
一輛車,慢慢的駛近,粉魅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五指已經扣住了飛鏢,只要有任何的異動,她可以保證,三柄飛刀絕對可以閃電般的飛出。
但是那黑乎乎的車窗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燕飄飄。
「飄飄小姐——」
粉魅一聲輕呼,陸天峰已經抬頭,看到了燕飄飄,他也是一驚,問道:「是你,你沒事吧!」
燕飄飄沒有回答,只是叫道:「上車吧,看你能如此快速的趕來,也算是難能可貴,我多給你一些資料。」
兩人上車,陸天峰當然是後座,而粉魅是副駕駛室,駕駛員是一個女人,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很是冷艷,兩人上車,她就沒有回頭,連身側的粉魅都沒有看一眼,似乎只聽燕飄飄一個人的命令。
兩人一上車,車子就動了,把外面的一切隔絕,車開得很慢,很平穩,也很安靜。
「其實我決定與你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些人一定以為我與你合作,會對我進行襲擊,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陸天峰說道:「你好像對他們很了解。」
燕飄飄看了陸天峰一眼,說道:「談不上很了解,但是知道一些,其實就算是你,也可以猜得到很多事,人家魔欲心百年重生,誓改魔宮的命運,那邪者幾百年前被武者與魔者聯手剷除消滅,他們也當然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更想報百年大仇,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陸天峰問道:「邪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燕飄飄說道:「我並不是學武之人,對武學一道一竅不通,但我可以告訴你,邪者的首領邪王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高手,魔欲心兩世為人,力量積蓄已經是強大無比,但是那邪王,卻是三世重生,你想想這個力量會有多大。」
陸天峰心裏大驚不已,叫道:「你如何知道?」
這樣的秘密,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就算是遍佈南方每個角落的影子都沒有查出來。
「我知道並不奇怪,你忘記我爺爺了,這邪王上世就是死在我爺爺的劍下。」輕輕的說出這樣的秘密,燕飄飄很平靜,但是陸天峰卻是有些失色,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動容,世上的事真是千奇百怪,怎麼樣的怪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知道邪王,很大一部分都是爺爺告訴我的,上一世,邪王兩世重生,在東方掀起了腥風血雨,強大無比,好在我爺爺也是百年難得一年的奇才,雖然身負天煞之血脈,但對劍的領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那一戰,爺爺斬殺了邪王,但也受了重傷,一直休養了二十多年才慢慢的恢復,但力量卻再也沒有達到巔峰了。」
「三世的邪王至今還沒有甦醒,據爺爺的推算,還有三年的時間,但可惜,我爺爺的天孤劍,卻再也沒有人可以承繼,那一夜,我爺爺接受你,並不僅僅是因為我,更是因為,你可以成為天孤劍的傳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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