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炮自然是不會去劃的,因為我們不想浪費時間。下山之後急忙讓出租車開到了政府門口,出示了國家安全局的證件之後很快的就見到了市長。
俗話說「宰相家奴七品官,」我們雖然職務小軍銜低,但是國家安全局的大帽子倒還是管用的。
市長非常年輕,也就四十左右歲,金剛炮和他說明來意,對方沉思了半晌,到最後讓我們去找旅遊局,說是風景區是旅遊局投資興建的,他也做不了主。
出了政府大院天色已晚,只能找了個賓館暫作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打車找到了旅遊局的辦公樓。
和值班人員一打聽,被告知旅遊局的局長帶領外商考察項目去了,我和金剛炮只能在大廳里等着,等到下午三點多,一個喝的滿臉通紅的胖子回來了,看他那橫着走的姿勢我猜測應該就是局長。
慌忙和金剛炮湊了上去說明來意,誰知道閻王好見,小鬼兒難纏,這個喝的醉醺醺的傢伙竟然不買帳,到最後哼唧着說了句什麼,調頭就走把我和金剛炮給晾那兒了。
「他說什麼?」我轉頭看着垂頭喪氣的金剛炮。
金剛炮搖頭拉着我走到了馬路中間的花壇里,折下一根樹枝寫了倆字「要錢。」
「要多少錢?」我們雖然狐假虎威的借了國家安全局的大旗,但是以權謀私也得有個限度,如果徵用人家的風景區,自然是要給錢的,這個天經地義也沒什麼說道。
金剛炮聽到我的問話,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不多,咱去想辦法。」我腦海中浮現了五百萬的念頭,誰知說完之後金剛炮再次搖頭,伸手又晃了晃,嘴唇微動「五億!」
「五億?」我驚愕的重複了一句,金剛炮苦笑着點了點頭。
「咱上哪兒弄那麼多錢去?」我一看金剛炮點頭,瞬時癱坐在了地上,存摺上有一百多萬,我們都感覺自己是大款了,這五億對我倆來說真的是天文數字。
金剛炮提着小樹枝又劃了幾筆,他這次寫的是「省長。」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讓我去求王中日。
「上次為了慕容追風的戶口我已經找過他了,這次怎麼好意思再開口」我連連搖頭,「你還真當我是他女婿啊?」
誰知金剛炮聽到我的話竟然連連點頭,氣的我抬起腳給他踹那兒了。
別說我不好意思去求人,就算人家肯幫忙,也不能說句話就讓人家風景區騰給我們,畢竟地方上花了錢,山上的和尚是假的,那些房子廟宇啥的可都是真的,看那規模肯定花錢也不能少了。
金剛炮也不怪我踹他,掏出香煙扔給我一支,我倆就在公路中央的花壇里坐着抽開了。一支接一支的將一包香煙抽完,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別說五億了。
將最後一支煙抽完,我腦海里猛然想起一個主意,剛想跟金剛炮說,卻發現他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想到個辦法。」我沖金剛炮說道。
「我也想到一個辦法。」金剛炮沒有寫,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比畫着。
「咱倆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看看是不是同一個想法。」我說完轉身折斷一根樹枝寫了倆字,金剛炮也寫了幾筆,互相一看,不但沒想到一塊兒去,還差了老遠。
金剛炮寫的倆字是「鬧鬼」,我寫的兩個字是「金磚。」
看來把人逼到一定的份兒上,什麼招兒都能想出來,金剛炮想的主意是去景區鬧鬼,而我想的是去崑崙山搬出李自成的那一批金磚。
而我們兩人所想的辦法也都有一定的效果,沒有錢肯定是辦不成事情的,金剛炮在景區鬧騰可以嚇跑遊客,使旅遊局的人便宜出手,兩者真是缺一不可。有了主意,心情大好,馬上打車去飯店大吃了一頓,然後跑回賓館研究具體的實施細節。
金剛炮白天不能御氣凌空,所以他只能承擔景區鬧鬼的任務,而李自成存放軍餉的位置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自己也打不開那厚厚的銅板機關。仔細的商量了一下終於定出了詳細計劃並開始實施。金剛炮也沒忘記跟總部聯繫給我請了一個月的假,理由是中耳炎。
之後兩人一起飛往蘭州,晝伏夜出的趕到李自成的古墓,鳴鴻刀和干將摧枯拉朽的就豁開了銅製墓頂,然後金剛炮重新返回河南負責裝神弄鬼,驅趕遊人。
臨行時我萬般叮囑,讓他一定不要鬧的太出格,金剛炮嘿嘿一笑,點頭答應。
金剛炮的神態令我感覺十分的不放心,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只能由他去了。當兩個月後我回到河南的時候,金剛炮已經自導自演的搞了一出「捉放曹。」
送走金剛炮,我就地買了一輛二手越野車,將我和金剛炮帶出的十塊兒金磚運往邊境黑市進行處理。
俗話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反正這些金磚也對國家的經濟建設也起不了多大的決定性作用,何況我和金剛炮急需用錢,就先借用一下吧,以後有了機會再還給國家,我開着車自我安慰的自言自語。
自己事先稱量過,每塊金磚淨重十八斤七兩五錢,按照古代的十六兩為一斤的計算方法來看,一塊兒金磚是整整的三百兩。也就是說我和金剛炮第一次每人是負重將近百斤的。寧負千斤土,不背半兩俗再次得到了事實的驗證,御氣凌空時並沒有感覺有多沉重,
趕到邊境黑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在市場轉了一圈,發現很多人身上都攜帶有槍支,幸虧我事先將軍裝換了下來,不然估計來到這裏肯定要惹不少的麻煩。
瞅准市場最大的一間古玩店鋪,謹慎的走了進去,裏面裝扮的很是簡陋,稀朗的擺着幾件賣相殘缺的古董,跟外面的金字招牌很不相稱,就在我想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身着唐裝的中年漢子站起身沖我打着招呼,我停下腳步,手指耳朵示意聽不見。
漢子是個聰明人,快速的摸出紙筆「買?賣?」
「賣點東西。」我說着從兜里摸出事先使用干將切下的金磚一角遞給了他。
漢子搖了搖頭,提筆寫道「本店不接受小額典當。」
「這是樣品,你如果能給上合適的價格,我有大批。」第一次與黑市人員打交道我有點緊張,身為國家安全人員執法犯法,這可是罪大惡極。
唐裝漢子這才接過我手裏的金塊兒,走進櫃枱,使用顯微鏡和某種藥水對我拿過來的金塊兒進行了檢測。
「水無情,山有義,觀山尋龍探寶地。」唐裝漢子檢驗完金塊,快速的從紙板上寫了一串亂七八糟的字,應該是他們這一行的暗語行話。
「我不是道兒上的,你直接說吧,什麼價格?」金磚我只帶了一塊兒在身上,其他的放在了車裏的座位下面,放在外面我也不太放心。
「有多少?」唐裝漢子抬手寫完,遞了支煙過來,我擺手沒接,而是掏出了自己所帶的煙草抽了起來,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第一次打交道留個心眼不是毛病,其實主要的還是我抽不習慣那種牌子的香煙。
「什麼價?」我眼前這個唐裝打扮的漢子略顯肥胖,臉上油光鋥亮,一看就不是遭罪的主兒,跟這種人打交道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因為越有錢的人越怕死。
「220。」唐裝漢子這次寫的是阿拉伯數字,二百二指的肯定是每克的價格。
「太低,我要二百六。」我抬頭直視着他的眼睛,「做完我的這筆買賣,你就可以回家養老了。」其實與人交談直視對方眼睛是很不禮貌的舉動,會給對方一種敵意,不過這也正是我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而我之所以要二百六也是有根據的,那時候黃金的價格已經很高了,我事先打聽過,普通的首飾用金每克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二百八十多。
「純度不高」對方提筆寫完,沖我搖頭。
明朝冶煉和提純黃金的技術並不成熟,他所說的純度不夠應該不是撒謊,
簡單的商洽,最終以二百四十八每克成交,我將包里的那塊金磚遞給他,對方接過之後上下翻看,當看到金磚上的印記的時候,抬頭又看了看我,但是並沒有說什麼。給予稱量之後確定了價格,二百三十二萬五千整。
接下來麻煩事情又來了,對方跟我索要銀行戶頭想給予轉帳,但是我的銀行帳戶自然是在十八分局的監控之下,所以我堅持要現金,最終結果是唐裝漢子派人從後台提出了兩個大包,我一見之下徹底傻眼了,一塊金磚就賣了這麼兩大包,這要都賣給他,他就算是有足夠的現金,我也沒辦法拿啊。
「我還有!」我眉頭一緊,沖他伸了伸手。
「明天再來,銀行本票!」唐裝漢子寫道。
銀行本票我是信的過的,唐裝漢子也很有職業道德,並不探問金磚的來歷,因而第三天的清晨我驅車返回時身上只裝了兩千多萬的銀行本票,一想起兩千萬,自己就感覺渾身冰冷,這要是被抓住了,那得判我多少年。
車開到半路,碰到路邊一隻瘦弱的流浪狗,靈機一動急忙下車抱了上來。
我如果每次總去崑崙山的同一地方,身上的定位裝置會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十八分局早晚會起疑,狗的體溫跟人的差不多,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它,讓它代替我。
想到此處,也不猶豫,直接將手錶摘下來戴到了狗爪子上「兄弟,你以後也享受公務員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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