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金剛炮應對專業的審訊明顯經驗不足,輕易的被人抓住了話柄。無奈之下只好死不承認,「反正蘭州農業銀行取款機能證明我那時候在蘭州。」
「我知道你們是使用了某種快速移動的方法!」審訊室的單向透視玻璃上的電子顯示功能再次播放出了兩張監控拍下的照片,不過照片上的人不是金剛炮而是我。
第一張圖片上的我正從一條無人的公路上落下借力,第二張則是借力之後的快速躍起。看來應該是被某一路段的車輛監控探頭給無意之中拍攝了下來。
「老於,你超速了。」金剛炮指着圖片沖我苦笑道。
「這些能作為證據嗎?」我無奈的耍賴了。因為中國的法律講的是「重證據,輕口供。」不符合客觀事實的東西自然不能做為證據被採用。
對面的女人停頓了片刻話風一轉「我們對受害人也做過調查,其生前的確劣跡斑斑,而且還有犯罪前科。至於是否是被你們二人所殺,我們並不關心。」
「你關心不關心我們也沒殺他!」我搶先一步回答她。我懷疑她這麼說又是給我和金剛炮下套子。
「排除故意殺人不論,你們盜竊的軍用直升機實際價值接近一億,屬於涉案金額特別巨大,按照我國刑法264.267條的規定「盜竊搶奪武器裝備軍用物資罪」的罪犯可以判處無期徒刑或死刑!」
「你不是法官,你沒權利判我們的刑。」我有點蒙了,看她說的有條有款的應該不是嚇唬我們,真沒想到直-11武裝直升機竟然值那麼多錢。
「在這裏,我就是法官!」審訊室對面傳來着乾脆利落的回答「建國至今敢於策劃並實施對武裝直升機的盜竊犯罪,你們也算是第一個了。」
「女同志,你能給我們顆煙抽嗎?」金剛炮顫抖着聲音跟人家要煙抽,最近這段時間我和金剛炮兩個大煙鬼幾乎被憋瘋了。
「我還沒說完呢,」審訊室對面的女人對於金剛炮說出她的性別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逐條的描述我們的罪行「盜竊槍支、彈藥、爆炸物、危險物質罪,盜竊搶奪武器裝備軍用物資罪,危害國家安全罪,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非法製造槍支罪,非法持有槍支罪,盜竊文物罪......」
「行了,你說那些我們也不懂,你直接說要把我們怎麼樣吧,」金剛炮怒氣上涌「到底用不用槍斃?」
「按照國家刑法的相關規定,無期徒刑是夠了。」聲音再次傳來。
「早說啊,草。」金剛炮一聽不至於被判處死刑,很是鬆了一口氣。
「前提是你沒有殺人。」對面房間傳來的聲音令金剛炮萎靡了許多,俗話說做賊心虛,他現在就是這個心態。
「於乘風,現在輪到你了,你所犯的罪行大部分都是和牛金剛共同所為,但是你多出了一條私盜軍犬的罪名...」
「等你們找到那條軍犬再說吧。」我被她一大串的法律專用名詞搞暈了頭,向座椅上一靠,不願說話了。
「你們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下面我會對你們兩位進行相關的測試...」根據氣息判斷,對面的年輕女人應該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們真的不是神經病!」金剛炮焦急的喊道。
「你就承認了吧,真的是神經病或許還不用蹲監獄了呢。」我撇嘴避過話筒跟金剛炮小聲說道「大不了把咱們送精神病院去。」
說話之間,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我們扭頭側望只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軍官走了進來,除此之外並沒有隨行人員,也沒有相關的儀器。
「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金剛炮語無倫次的接過女軍官隨手遞過的一盒高檔煙草。
女軍官年紀約莫與我和金剛炮同齡,帶着眼鏡,很是文雅,軍銜為少校。她走進審訊室直接將我和金剛炮面前的話筒關閉,然後伸手將左側的錄象裝置扭歪了角度。
「你不怕我們殺了你?」我苦笑的看着眼前的女軍官「我們可都有神經病。」
「你可以試一下!」對於我的直視,女軍官並沒有移開眼神。
我抬頭上下打量着眼前佩帶着少校軍銜的女軍官,沒發現她有什麼特殊的氣息,再看她的手指自然下垂也並沒有捏訣隱藏實力,她為什麼不怕我和金剛炮?
「我到這裏來不是為了審訊你們的,我直截了當的問你們幾個問題,希望你們能如實回答。」女少校轉身走到我們面前放置話筒的桌邊站住了。
「行啊,你問吧。」金剛炮匆忙的撕開了煙盒,掏出兩支,雙手遞給我一支,自己叼上了一支。
「你們的特殊能力是先天就有還是後天練就?」女少校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火呢,沒火啊。」金剛炮伸手跟她索要打火機。
「先回答我的問題。」女少校笑謔的看着我們。看來這傢伙一進門就給我們高檔香煙壓根就沒安好心眼。
「你剛才問的啥?」金剛炮先前的注意力全在煙草上了。
「我問你們的特殊能力怎麼來的?」女少校將視線轉移到了金剛炮身上,她已經發現從金剛炮的嘴裏更容易聽到實話。
「我們練的。」金剛炮再次伸手沖女少校要打火機。
「師傅是誰?是佛門還是道家?」女少校從兜里掏出打火機,但是並沒有遞給我們。
「先把打火機給我們,不然我們不說了。」我一看這傢伙在給我們設圈套,急忙搶在前頭跟她索要打火機。
誰知道我話一說完,女少校竟然站起來,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我們的手銬腳鐐,然後走到距我們兩丈的位置將打火機放到了地面上「你們可以自己拿!」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金剛炮說着站了起來準備走過去。
「坐下!」女少校說着抬腳踩住了打火機。她穿着的是軍用皮靴,而打火機則是普通的塑料打火機。
「老牛,她想試探我們的道術。」我揉着被手銬勒的紅腫的手腕,衝着金剛炮小聲說道。
「不抽這顆煙我也不會憋死,可我不能讓她小瞧了咱。」金剛炮將嘴上叼着的香煙捏碎,騰出手來捏指成訣,施出御氣移山訣沖兩丈開外的打火機抓去。
金剛炮雖然只能施出紅色靈氣,但是距離這麼短的距離抓取打火機這種小型物品也自然是手到擒來。打火機受他靈氣的影響平地而起,快速的向金剛炮伸出的右手移動。
女少校見到皮靴旁的打火機被金剛炮凌空抓走,並未露出驚訝神色,而是快速的抬起左手將幾乎移到金剛炮手掌里的打火機又憑空抓了回去,握在手裏笑謔的看着金剛炮。
「老於,她也會法術!」金剛炮收回手大驚失色。
「她不會法術!」我搖頭否認了金剛炮的說法「她使用的是特異功能!」
先前年輕的女少校和金剛炮爭奪打火機的時候,我是局外人所以看的很是清楚,女少校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顏色的靈氣,所以我推斷她使用的是純精神力量,也就是我們通俗所說的特異功能。怪不得她敢打開我和金剛炮的手銬呢,弄了半天是胸有成竹啊。
「不管是啥,反正她比我厲害。」金剛炮對於敗在一個女人手裏很是不服氣「等到晚上可就不一定了。」
我沒有接金剛炮的話茬,轉頭看向女少校。女少校見我轉頭看着她,再次彎腰將打火機放到了地面上,沖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並沒有接受女少校無聲的挑戰,反而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你們有資格問我問題嗎?」女少校微笑的看着我。她沒用「權利」而用了「資格」這個字眼,說明她想激怒我。
「你說的有道理。」我將手裏的香煙重新叼在嘴裏,御起紫氣沖她抓去,不過我的目標不是打火機而是她本人。
不出所料,我延出的紫色靈氣在距她三步的位置遇到了某種無形的障礙,應該是她的精神力量作出了反應。
頭一次與純粹的精神力量交手,感覺很是怪異,精神力量與真元靈氣的最大不同是前者要靈活很多,忽左忽右不容易被捕捉控制,如果按照我們觀氣一門判斷對手實力的觀氣法則來看,她的精神力量也只不過與我們的藍色靈氣並駕齊驅。因而在經過短暫的較量之後,我終於將她凌空提起「我們有資格問問題了嗎?」
雖然被我提在半空,但是年輕的女少校並沒有惱火,而是微笑的沖我點了點頭「放我下來吧。」
「我如果沒看錯的話,你們用的應該是道教的法術。」女少校將打火機拾起扔給了我們。
「可惜你看錯了,我們用的不是道教的法術。」金剛炮抽煙點着,然後將打火機扔給了我。
「佛教的神通不是你們這樣的」女少校對於金剛炮的否認倒是很感意外。
「我記得現在該我問你才對,」我點着煙看着她「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叫宋雨,隸屬於國家安全局十八分局。」女少校上下打量着我。
「我記得國家安全局應該屬於警察部門,不應該有軍人。」我說出了我的疑問。
「十八分局為特殊部門,受中央軍委直接領導。」宋雨說着從上衣口袋掏出了紅色的軍官證遞給了我。
「我們犯的錯誤似乎用不着驚動國家安全局吧?」我搖手示意不用看。國家安全局可是處理重大國際國內突發事件的機構,類似於美國的fbi和英國的m16。
「促使我過來的不是你們所犯的罪行,而是你們在犯罪過程中展示出的特殊能力。」宋雨嚴肅的說道「如果你們願意,我希望你們能為我們工作。」
「幹什麼工作?」對於宋雨的提議我並沒有馬上答應,這要讓我和金剛炮去刺殺日本天皇或美國總統,那我倆可是必死無疑,還不如老實在監獄呆着還能留條小命。
「這些問題關係國家絕密,未經請示我無權回答你!」宋雨說的很是嚴肅。秘密分為三個級別,普通的為秘密,重要的是機密,極其重要的才能被稱為絕密。
「你先前也說過了,我們所犯下的罪行不足以被槍斃,就算判我們個無期徒刑,我們也可以越獄,只要越獄之後不再犯其他的錯誤,就算被抓到也無非還是個無期。」對於宋雨的提議我並不很感興趣「你應該知道監獄關不住我們。」
「你們放心,一旦加入國安十八局,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保護你們的安全,不會讓你們執行不可勝任的任務。」宋雨說到這裏話風一轉「我此行的目的只是驗證你們是否具有特殊的才能,至於你們是否能夠達到我們要求的標準還需要進一步的測試。」宋雨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金剛炮,明顯對於金剛炮先前的表現不太滿意。
「說來說去對我倆還是沒啥好處啊?」金剛炮一支煙抽完,扔掉煙頭接過了話茬「再說我倆現在是罪犯啊。」
「根據我國刑法第449條規定,你們可以適用戰時緩刑,也就是你們通常所說的帶罪立功。」宋雨對於法律條文非常的熟悉,信手拈來。
「還有啥好處?」金剛炮有點動心了,這傢伙殺了人,心裏泛虛。
「如果測試通過,你們將終生為國家和軍隊服務,享受特殊政府補貼,並恢復軍籍!」宋雨很知道什麼東西可以打動我們,因而恢復軍籍留到了最後,而這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就換來了我和金剛炮異口同聲的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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