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炮雖然再次被三聖真人踹出來,但是這次明顯的要輕很多。金剛炮雖然渾噩,但是孝心可嘉,因而三聖真人的怒罵聲中還攙雜着些許欣慰之意。
慕容追風上前扶起金剛炮,三人再次跪倒行禮。
三聖真人的聲音再次從大殿之內傳來「紫陽觀氣一門以霧露霜雪風雨雷電八輩循環往復,切末亂了輩分,怡笑於人。」
「謹遵師傅教誨。」我磕頭應答。慕容追風和金剛炮不知所以的看着我,他們並不知道我先前和三聖真人說過的重建紫陽觀的事情。
再等片刻,見三聖真人不再說話,這才直身站起,退出了山門,而此時我手裏的檀香已然只剩下了個香頭。
「九師弟紫靈是否已然歸位?」慕容追風心情甚好,邊走邊問。
聽到慕容追風的話,我眉頭一皺「六師姐看不出來?」
慕容追風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過並無失落神色。
「追風,他是紫氣啊,不過沒咱的濃。」金剛炮後知後覺「你不是還有一半紫氣嗎,咋看不到呢?」
「牛大哥,師傅先前說的話你沒有聽懂」離開了三聖真人,慕容追風很自然的改了稱呼「師傅所說的半半之數,指的是陰陽有別,你只能接受一半,而且只有在晚上才可以施展。」
「啊~那你呢?」三聖真人說的話金剛炮只能聽出個大概,這時候才醒悟過來,轉頭看着走在身邊的慕容追風。
「要破御氣延靈之法,必須先散去我的氣息。」慕容追風微微一笑「能陪在牛大哥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要靈氣又有什麼用?」
慕容追風說到這裏,我轉身後望,這才發現她本身已無半點修道之人的靈氣,氣息呈白色,只能算是個健康的正常人。
「老牛,你和六師姐只能再活十二年你知道嗎?」我們先前進來的那座石台就在前方不遠處了。
我話一說完,金剛炮就歪着個脖子算了起來「夠了,足夠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樣成個老不死。」金剛炮大大咧咧的笑着「不過到時候我倆要是生個小孩兒你可得幫我倆養活着。」金剛炮會觀氣術,自然能看出我有近乎百年的壽數。
「生十個我也給你養着。」我勉強擠出點笑容。慕容追風和金剛炮的壽命已經徹底註定了,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延長或者修改,
而慕容追風卻已經羞的低下了頭。
「別抽了,時間快到了。」我伸手制止了石台邊上準備拔煙的金剛炮。檀香已經快燃盡了,我使用移山訣將那一點香頭凌空定住。
「知道你有紫氣,也不用這麼顯擺吧?」金剛炮見我將香頭凌空定住,撇了撇嘴。
「剩那麼短了,捏着燙手啊。」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就在我和金剛炮爭執扯淡的工夫,石台後的崖壁有了反應,本來平整的崖壁出現了水紋波動,片刻之後,當檀香徹底燃盡的時候,平整的崖壁已經徹底變成了銀色的液體狀。
「閉上眼睛!」我拉起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徑直衝那面銀色液體走了過去,依如上次進入時液體滑過的感覺,感覺腳踏實地之後才睜開眼睛,眼前白光耀眼,正是先前進入的那道銀色光環。
「轟~轟~轟!」沒等我們站穩腳跟,巨大的聲響就從耳邊響起。
「天雷!」我大喊一聲御起靈氣,準備抵禦。
「有埋伏!」金剛炮拉着慕容追風快速的趴下,順手捏起地上的一物「是彈頭。」
我一聽之下,也急忙臥倒「什麼方向打來的?」我話剛說完,只感覺腹下壓到一物,順手掏出「怎麼是包牛肉乾?」
我趴臥了半晌,沒發現再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御起紫氣打量着四周。
我們眼前所站的位置是一處一丈見方的方形石台,後面是那堵銀光石門。石台通向外界只有一條三尺寬窄的石路,左右皆是懸崖。石台之上跌落着幾枚彈頭和彈殼,除此之外還有三包牛肉乾。
我俯身拾起一枚彈殼,看向底部編號。「起來吧,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咋回事?」金剛炮拉着慕容追風站了起來。
「子彈是你打的。」我手指發出銀光的石門「裏面的世界容不下任何外部的俗物,包括聲音。」
金剛炮抓過我手裏捏着的彈殼,一看之下「真的是咱的7.62步槍彈,連彈殼編號都一樣。」
「走吧,離開這裏。」我說着彎腰拾起那幾包牛肉乾放進了背包,邁腿向前,金剛炮隨後跟上。
「追風,你怎麼不走啊?」金剛炮回頭沖慕容追風喊道。我們走出去幾步,才發現慕容追風並沒有跟上來。
「牛大哥,我看不清路了。」慕容追風話一出口,金剛炮就自責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摘下背包調頭跑了回去。
我背起背包,金剛炮背着慕容追風,快速的走過了那條狹窄的石路,回到了石門處。
我低頭看向石門,卻發現石門內側根本沒有開啟石門的機關,也就是說先前建造這裏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留出去的後路。
我看了看眼前巨大的石門,卸下背包調運自身靈氣,左手捏訣右手外揚,大喝之下施出御氣移山訣,控制着巨大的石門向左移動,金剛炮見石門縫隙已經可供人出入,一躍之下背着慕容追風躥了出去,我抓起背包隨後跟出,巨大的石門則快速的歸於原位,重新將入口封死。
外面仍是黑夜,我抬手看了看軍表,發現指針已經開始移動,現在是凌晨四點多。
「汪汪~」等候在外的白狼見我們出來,親熱的向我跑來,跟我耍鬧片刻,又沖慕容追風跑了過去,它和慕容追風的關係也很是親密。
「老於,你在看什麼?」金剛炮放下慕容追風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手指大殿外聚集的烏黑雲層「我出去應劫。」
「應啥劫,」金剛炮手指我的頭頂「你不是已經有了紫氣了嗎?」
我搖頭沒有向他多作解釋,三聖真人雖然施展高玄法術令乘風道人的紫色靈氣回歸本位,可是天劫我是逃脫不了的,因為在以後的日子裏使用紫色靈氣的人將會是我。
「用不用我幫你?」金剛炮關切的問道。
「不需要,我怕你幫倒忙。」我說着掏出懷裏的東西,轉身向大殿門口走去。以往修道之人的聚氣沖紫都是以藍色靈氣進行的,所以才需要有紫氣高人加以護庇,而我現在本身已經有着可以調動外部靈氣為己用的霸道紫氣,抵禦天雷之劫自是不成問題。
走出大殿的瞬間,天雷即至。
以前自己也曾經三引天雷驅邪除魔,可是那都是打在別人身上,這回換做了自己才知道被天雷擊中的感覺有多難受,而且度劫的天雷明顯的要比誅魔天雷要霸道許多,因為修道之人一旦突破紫氣玄關就可以御使天地靈氣,而這正是天道所不允許的。
我將紫色靈氣散於體外,護住自己,雙臂平展,昂首向天。咬牙忍受了天雷擊身帶來的痛苦和灼熱,隱約之中竟然聽到了金剛炮的聲音「追風,快來看哪,老於被雷劈啦。」
天雷不停的擊下,每一次都令我感覺如中重錘,就在我感覺支撐不下去想開口沖金剛炮求助的時候,雷霆之聲停了下來。
我單手撐地,大口喘息。以紫色靈氣來抵禦天劫還如此吃力,如果換做藍色靈氣那可真是絕不生理,怪不得自古至盡修道之人如過江之鯽,能夠突破紫氣玄關的人卻寥寥無幾。
「老牛,拿件衣服給我。」我沖站在大殿內的金剛炮喊道。我現在渾身上下所有的衣物全被天雷焚燒掉了,包括手腕上沒有摘下的軍表。
「你進來吧。」金剛炮懦懦的不敢出來「我出去怕被雷劈。」
「你身上的是慕容追風的靈氣,她當年已經抵禦住了天劫,你倆命數相同,挨一次就行了。」我赤身**的肯定不能進去,慕容追風還在裏面呢。
金剛炮這才小心翼翼的跑過來,拿了條毯子給我披上了「衣服都讓我扔了。」
「內褲也扔了?」我轉視金剛炮。幸虧我包里還有一件白九妤送的法袍,可是也不能光着屁股穿啊。
「你要不嫌棄,我的脫給你吧。」金剛炮嘿嘿的笑着。
我橫了金剛炮一眼,轉身披着毯子走進了大殿。
「老於,我想出去飛飛試試。」金剛炮看着手上縈繞着的紫氣蠢蠢欲動。
「御氣凌空是風行訣的極至,並不是飛行,只是憑藉靈氣的運轉加強起跳力度,身在半空時倒轉靈氣減輕自身重量,類似於滑翔」我用軍刀切割着毛毯「記住要領,別走太遠,天快亮了。」
「太好了,太好了。」金剛炮看了看已經依偎着白狼睡下的慕容追風,轉身走出了大殿。
我現在渾身上下髒的要命,不捨得穿着白九妤贈送的金絲法袍。好在還帶有針線,割破毛毯簡單的縫了幾個類似於衣服的套子,套在了身上。然後抓過背包檢查了一下剩餘的食物和飲水。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大亮,因為沒有了手錶,也沒有了準確的時間概念,只能憑藉太陽的位置估摸着應該有八點多了。金剛炮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
「乘風,老四呢?」慕容追風已經醒轉,開口問我。
「御氣凌空去了。」我回頭沖她笑了笑。
「我轉給他的靈氣只有在夜晚才有用」慕容追風站起身,走到大殿門口。
「我出去找找他。」我說着站起身走到慕容追風旁邊,抬頭環視左右之後,手指東南方向「他在六十里外。」金剛炮的氣息我早已經熟悉,而我紫靈歸位之後,簡單的觀氣也無須捏訣了。
「你快去吧,這一片區域並不安全。」慕容追風關心金剛炮。
我點頭走出大殿,捏起風行訣向金剛炮所在的方向凌空躍起。首次施展御氣凌空之術,動作很是生疏,但是很快就掌握了凌空的要訣。歸根結底御氣凌空還是法術,並不能凌空停頓太長時間,每次躍出數里停頓幾分鐘就得落下借力,儘管如此,比起平時的步行也是天壤之別。再者紫色靈氣可以調御天地靈氣,也就無須擔心靈氣枯竭。
片刻之後,我就發現了地面上蹣跚而行的金剛炮。
「這是怎麼搞的?」我上前關切的問道。金剛炮鼻青臉腫,很是狼狽。
「摔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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