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金剛炮歡呼着衝着前方不遠處的山洞跑去,我們緊隨其後。
「等等!」臨近洞口,我喊住了金剛炮「有腳印。」
山洞位於一處峭壁之下,四周皆是亂石,唯獨洞口光滑平整,高寬丈余,不似天然成就,而洞口處的雪地之上,出現了野獸的足跡。
「蹄子的,不咬人,太好了,咱給它來個瓮中捉鱉。」金剛炮聽到我的呼喊,蹲下來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見野獸足跡為蹄形,開心的掏出了神龜炮率先走了進去。
野外生存訓練為我們特種部隊訓練的必修科目,野外觀察未知的野生動物是否對人有危險性主要得看足跡,大型貓科動物的足跡一般為梅花形,見到這類的足跡最好還是遠遠的躲開。其他的蹄形足跡一般為食草動物,相對安全。
進入山洞之後,我們放下背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頂着風雪跋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遇到可以歇腳的地方,今天晚上不用挨凍了不說,弄的好還能吃上久違的肉。我開心的掏出神龜炮壓了幾發子彈。由於子彈的彈匣彈簧不像部隊制式槍支那麼有彈力,所以平時都是不裝彈的,以免壓壞彈匣彈簧,造成記憶性變形,影響送彈。
「老於,這麼黑,狍子啥的能看的見嗎?」山洞比我們想像的要大的多,我和金剛炮在黑暗中摸索出老遠,並沒有見到想像中的山鹿和狍子,而洞穴內已經完全沒有光線了,雖然我和金剛炮依仗着法術可以看清東西,但如果真的有獵物的話應該也不會躥進這麼遠。
「先回去吧,讓她自己在那兒我不放心。」我倆行動之前我讓白狼守護洞口,順便保護着慕容追風。
還好,我倆回來時,她和白狼都在,而且山洞之內竟然還多了一堆枯枝。看樣子在我和金剛炮捕獵的時候,慕容追風也沒閒着。
燃起篝火,燒開雪水,我和金剛炮將被風雪打濕的衣服放在火旁烘烤,然後衝上咖啡,點上煙。享受着這難得的舒適,慕容追風坐在一堆枯草之上喝着熱水,本來金剛炮也給她沖了一杯咖啡,可惜她並不喜歡。
「老牛,數數子彈還有多少發。」裝備都是金剛炮背着的,而我則主要負責背負給養。
「二百六十多,你打長蟲用了不少,我在路上打兔子也用了一些。」金剛炮這些天來遇到兔子就打,可惜神龜炮終究不如 54 手,沒有準星,離的遠了準確度不夠,所以他所謂的打兔子其實也就是嚇唬兔子。
「行,省着點用,我再出去弄些樹枝,這些燒不到天亮。」我說着起身走了出去,而金剛炮則幫慕容追風脫下鞋子,湊近了火堆。
趁着天色還未全黑,我就近尋了些枯枝,而白狼則不知從哪裏攆出一隻豬獾,讓我一槍穿了頭。
我抱着大堆的枯枝,白狼則費力的拖着豬獾回到了山洞,金剛炮一見獵物,大喜過望,掏出軍刀洗剝好了就串棍上火。
「老於啊,這傢伙能有二十多斤吧?」金剛炮美滋滋的給野味上着佐料,金剛炮的廚藝可比道法厲害不少,這一路上都是他作飯。
「差不多吧,白狼拖着都費勁,把獾油接着,治燙傷挺好用。」我點煙倚臥。
「小兄弟,跟着我們這麼受罪,你後悔了沒有?」我沖不遠處抱膝呆坐的慕容追風說道。她不喜歡我們把她當作女人,所以我們對她的稱呼並沒有變。
慕容追風搖了搖頭,最近這幾天她的話越來越少,獨自發愣的時間越來越長,不過我感覺這是件好事情,不是說寧靜致遠嘛,讓她靜一靜或許還能想起點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香味出來了。
「老牛,手藝見長,口頭嘉獎一次,繼續努力。」我打開包裹掏出他的高度白酒扔給了他。金剛炮的幾瓶子白酒是他的最愛,臨行前死纏硬磨的非讓我給背上。
「那是,不是我吹牛,我這手藝回去開個小飯店都行。」說他胖,他馬上給你喘上了。
「香味是從裏面傳來的。」猛一抬頭,只見慕容追風手指洞穴深處說話了。
我和金剛炮同時回頭,漆黑的山洞一片死寂,不過的確有種特殊的香味從深處飄溢了出來,香味濃重而怪異。
「老於,怎麼有股子膏藥味?」金剛炮伸着鼻子嗅聞。
山洞深處飄出來的香氣與麝香類似,金剛炮說膏藥味也沒說錯。我低頭想看看白狼的反應,誰知道這一低頭給我嚇了一跳,本來趴在我旁邊的白狼竟然耷拉着耳朵,茫然的向山洞深處跑去。
「白狼,靠。」我焦急的沖它下達命令。
白狼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山洞深處,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跑了回來。
「老牛,差不多了咱就吃,吃完換地方。」怪異的香氣令我感到不安。
「換啥啊,不就是股子香味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嘛,再說了,咱怕啥啊?哎呀我地媽呀,老虎!」
金剛炮剛說不怕,馬上來了個他怕的。不知什麼時候洞口處竟然進來了一隻花斑老虎,正緩緩的沖我們走來。
「戒備!」我一緊張就習慣說軍事術語,金剛炮離慕容追風比較近,一把拉起慕容追風靠近了石壁。我則掏出神龜炮和白狼靠在了另一側的石壁。
「老於,你不開槍還等啥?」金剛炮的神龜炮落在了火堆旁邊,一伸手從背後抽出了干將。
我揮手制止了金剛炮的呼喊,眼前的這隻老虎應該是雄性,毛色鮮亮,個頭不小。可是它的動作似乎有點怪異,動作呆板,步幅沉滯。最主要的是老虎也應該是怕火的,而此刻我們這裏正火光閃亮,人聲嘈雜,它怎麼還敢進來。
我右手的戒備姿勢一直沒變,金剛炮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眼睜睜的看着這隻龐然大物一步步的走近。
「老於,它幹啥去了?」金剛炮手指山洞深處,一臉的迷惑。
「可能進去瓮中捉憋了吧?」老虎走近我們並未停留,而是徑直向山洞深處走去,甚至連白狼發出的幾聲吠叫也置若罔聞。
「你可拉倒吧」金剛炮也知道我說的是玩笑話,拉着慕容追風回到火旁。
「看它那樣子可能是被什麼迷惑住了。」我想起先前白狼的怪異舉動做着猜想。
「五氣正常,誰能迷惑它?」看來在我緊張的時候,金剛炮還抽空給這位虎兄弟看了看氣。
「走,換地方。」我說着開始收拾東西,金剛炮則趕忙把烤的半生不熟的獾肉裝進了袋子。
「把干將給我,別弄髒了。」我一把抓過干將,放進了我的背包。
「小兄弟,走啊。」我和金剛炮匆忙的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這滲人的地方,見慕容追風仍然呆站在原地。
「得從這兒走!」慕容追風手指山洞。
「啊?」我和金剛炮異口同聲。這個慕容追風一路上少言寡語的,關鍵時候怎麼蹦出這麼一句。
「老牛,拉上她,走!」我領着白狼率先邁步。這時候可不能聽她瘋言瘋語的。
「轟!~~~~~~」
就在我即將走出山洞之際,山洞出口竟然從西向東移出一道巨大石門,將洞口封了個嚴實!
「你幹什麼了?」我猛然轉頭,只見慕容追風手攜紫氣,摁向石壁的某處,旁邊呆站着金剛炮,一臉的驚愕。
「我記得這地方,你們得從這裏走……」慕容追風縮回手,訥訥着。
我快步上前,一把拉開慕容追風。只見石壁之上,竟然有一個暗灰色的陰陽八卦形的突起。看來這山洞並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牛金剛,她剛才怎麼弄的?」我衝着仍站在一旁發呆的金剛炮吼道。
金剛炮張着個大嘴,驚的話都不會說了,伸出右手順時針轉了轉。
我轉身伸出右手,抓住了那石質的陰陽形突起,逆時針的轉了幾圈,竟然輕飄飄的,毫不着力。
「老於,她剛才旋轉時,右手是帶着紫氣的。」金剛炮這才回過神來。
「打開!」我上前一把抓住慕容追風森然道。我不管她到底有什麼用意,總之這座山洞肯定不是什麼清淨之所,先前白狼和那隻老虎的怪異舉動就足以證明這一點。解鈴還需系鈴人,紫氣我是發不出來,金剛炮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如今之計只能讓慕容追風出手。
「開什麼?」慕容追風一臉的茫然。
「少給我裝糊塗,把石門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我大聲吼道。關鍵時候可不能講什麼憐香惜玉。
「我不會啊。」慕容追風被我兇狠的眼神嚇的帶起了哭腔。
我可不管那一套,抓住了她的右手左右旋轉了幾下石門機關,竟然毫無反應。
「老於,老於……」金剛炮見我情緒失控,抓着我的手將我拉到一邊「她可能真忘了,你逼她也沒用啊,再說真逼急了,她翻臉了你也打不過她啊。」
「轉眼就忘,她是彪子嗎?」我氣憤的甩掉金剛炮的手。
「那你感覺她不彪嗎?算了,算了,咱不是還有不少乾糧和水嗎,先往前走走看看。」金剛炮遞過一支煙。
「老牛啊,讓你跟着我冒這麼大的險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前面明擺着有什麼髒東西,咱能躲着過去,何必硬上?」我抽了一口煙,情緒穩定不少。
「你不常說『明知山裏有老虎,也要上去抓嗎』,這裏正好也有個老虎,聽說那玩意渾身是寶,咱不正好給它來個瓮中捉鱉嗎?」金剛炮勸解着我。
「拉倒吧,人家那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說了,現在這情況,還指不定誰是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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