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師 第602章 做人呢最重要就是開心

    《硫磺島的來信》贏得最佳外語片，伊斯特伍德和斯皮爾伯格一起上台領獎。

    最佳原創配樂屬於《可愛的骨頭》！詹恩-凱茲梅利克首次拿下金球獎（1/2）。這項收穫讓支持者們很高興，女孩們一片歡騰。但大家更想看到葉惟再次登台，或者哪位未來女孩亮相。

    但最佳導演獎沒有爆冷，其實影迷們一看是斯皮爾伯格頒獎就知道結果，馬丁-斯科塞斯。鏡頭中的每個人都為老馬丁欣喜，葉惟也是鼓掌吶喊，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薩莎-拜倫-科恩憑《波拉特》加冕音樂/喜劇類影帝，《追夢女郎》獲音樂/喜劇類最佳影片。當菲利普-霍夫曼出場頒發劇情類最佳女主角，緊張的氣氛籠罩宴會廳，會是「女王」還是未來少女？

    同樣沒有爆冷，強勢的海倫-米倫以《女王》獲封金球影后！全場嘉賓歡呼雀躍，米倫感言時說道：「謝謝一位名叫伊麗莎白的女人，這個獎項應該屬於她，因為我感覺你們愛的是她而不是我。」

    葉惟以此開旁邊麗茲的玩笑：「她在感謝你呢。」挪威裔的麗茲可不會對英女王有啥敬意：「她這麼說，我真有點不好意思。」

    《末代獨裁》的福里斯特-惠特克奪得劇情類最佳男主角，本屆奧斯卡的影帝影后無幾懸念了。

    在頒獎晚宴的最後，加州州長也是動作巨星阿諾-施瓦辛格拄雙拐上台頒劇情類最佳影片，這項大獎是最有懸念的了，一場場前哨戰的結果十分割據，《無間行者》，《冬天的骨頭》，《通天塔》？

    施瓦辛格以他粗沙的嗓音念道：「《通天塔》。」

    全部得獎者誕生！《追夢女郎》捧走3座獎盃，其餘所有電影都各拿走一座，《通天塔》的這一座無疑是分量最重的。宴會廳陷入沸騰，伊納里圖、皮特、朱莉、布蘭切特等《通天塔》劇組眾員真心激動，其他嘉賓鼓掌喝彩。

    「你們知道，做人呢最重要就是開心（the-key-to-life-is-carpe-diem）。」葉惟安慰一眾女孩，她們紛紛點頭，活在當下！

    他又說：「我們都還年輕，機會多的是。」麗茲問道：「但你要去踢足球了。」他聳聳肩：「我總會還拍電影的嘛。餓不餓啊？」麗茲應道：「餓啊。」他拿過一份沒吃過的小蛋糕遞給她：「我這份給你吃吧。」麗茲高興地接過要吃。詹妮弗就有些妒忌了：「老兄，我也落敗了。」艾麗西卡叫道：「還有我。」羅南不參與。

    「她的胃比較大，容易餓，你們不同。」葉惟說。

    「像哥斯拉。」麗茲連連地點頭，一口吃掉那小蛋糕的一半。

    ……

    本屆金球獎就此落下帷幕，後台的採訪攝影、慈善活動和諸多慶功派對又出了很多新聞。

    惟密們在起鬨，這回葉惟和十位未來少女同框合影了！她們眾星捧月的笑圍着手握獎盃的他、爭搶他的獎盃、輪流地舉起獎盃……葉惟還和老馬丁、老斯、伊斯特伍德等老人家合照，還摟着斯特里普親她臉頰，笑得很開心。

    這位壞小子有出席了幾場慶功派對，但媒體們都說他走得很早，趕去哪裏？這次不用狗仔隊，當晚葉惟在fac傳了張他和莉莉的手機自拍笑臉照，還穿着那身西裝。博文寫道：「這都是為了你的笑容。」

    16號據尼爾森公司的初步調查報告，15號晚的典禮吸引了平均2200萬美國觀眾收看，是全美當晚收視率最高的節目。葉惟登台領獎時是峰值之一，約有2600萬觀眾觀看。金球收視連續第二年小幅度回升。

    媒體們紛紛進行着裝評選，《人物》的最差着裝被卡梅倫-迪亞茲收穫，因為「她的嘴唇塗得太紅，與公主白裙根本不搭」，最佳着裝獎花落詹妮弗-勞倫斯，「米白長裙把她的典雅美艷一面完美地釋放」。

    勞倫斯被多家媒體贊上了天，奧爾森就差一些，勝在青春亮麗。瑞秋-佐伊和她的少女軍團大出風頭！

    金球獎的熱鬧推動多部正映影片的熱度，這表現在1月12-18日這周的票房榜單上。

    本周冠軍是歌舞新片《街舞少年》，亞軍《追夢女郎》繼續強勢，第7名是去年的聖丹斯影片《領頭狗》，環球買了一年終於發行，首周1289家影院收到879萬，這只能是虧少當賺。片中丁布萊克的表演獲贊，幾位性感女郎也頗為亮眼，阿曼達-塞弗里德，還有艾梅柏-希爾德，她和葉惟的舊緋聞因而又被八卦媒體提起。

    第10周的tlb在363家影院收下1，465，794，總票房升至140，394，611。第5周的冬骨票房穩進，在105家影院以平均單館18，132收走1，903，860，總票房升至6，662，894，下周擴大至308家以迎接奧斯卡公佈提名周。

    ……

    葉惟的日子過得很快活，頒獎季的喧鬧不是他生活的重點，開心才是！

    愛情的陽光照耀每天，下午足球特訓，忙裏偷閒去練習跳傘，兩個月來已經從level-1練到了終極level-7，單人自由跳傘。第一次獨自從萬丈高的天空中的飛機上跳下去，自由的感覺。 potpass網搭建的進展很快，19號周五他們哥三個在索爾頓律師的辦公室簽了多份合同，註冊了一家新的it公司spotpass。他注資50萬美元創始資金，佔50%股份，擔任董事長；陳諾30%，技術總監，負責趕緊把網站編寫出來；列夫20%，ceo，負責把公司操辦起來，弄個總部、招收員工什麼的。

    他們的勁頭都很高，雖然這玩意短期肯定賺不了錢，這個是長遠項目，先把它做成功，以後要不要找天使基金，是自己發展還是高價賣給微軟、谷歌之類都另說，現在最吸引他們的是網絡眾籌的意義。

    其實這就是把眾籌搬上網絡，怎麼做都有跡可尋。而網站的法律事務都和索爾頓律師合作，這老小子早已換了一間高級寫字樓里的大辦公室，寬敞、光鮮，還有了幾名助理。

    葉惟在那裏就像在家裏洗手間一樣隨便，因為他是律師最大也最核心的客戶。

    這個網站可是一頓大茶飯，如果成功，索爾頓律師將會經手和接管多少事務？律師事務所不遠了。

    因為網絡眾籌所產生的融資投資法律文件只多不少，就說獨立影片的製作，影視娛樂法的那些合同通通都得簽，比如當中最普遍使用也一定要有的《收款賬戶管理合同》（collection-account-management-agreement）。

    這份合同是為了規範電影投資人和製片人能按合同的思路去管理和保護對影片的投資，它是這樣的：

    【「project-name」

    this-agreement(「agreement」)is-made-on_______and-has-effect-as-of-the_____day-of_______(「effective-date」)between:

    1.collection-account-management-pany

    2.producer

    3.sales-agent

    4.financier

    5.i女estors

    6.talent

    7pletion-guarantor everally-and-collectively-the「party」or「parties」

    ……】

    【「項目名稱」

    本項合同（本「合同」）於____年____月____日簽訂，並於____年____月____日開始生效（「生效日期」），簽約方如下：

    1.收款賬戶管理公司

    2.製片人

    3.銷售代理

    4.融資貸款人

    5.投資人

    6.藝人

    7.完片擔保公司

    以上各方當事人單獨稱為「一方」或「該方」，合稱為「各方」或「七方」。

    ……】

    然後呢？說明確定好各種模糊，再有各方同意的十項：1.定義；2.收賬管理公司、收款賬戶和職責；3.報表、支付、會計和審計事項；4.已收訖總收賬額的劃撥；5.一般條款；6.仲裁；7.終止；8.通知、報表和收益付款通知；9.簽署方和合作方；10.準據法。

    這些都是通用的基本條款，律師會根據每個項目具體的情況而做調整修改。

    這厚厚一大疊的合同和附件確保了投資人有能力在不懂電影產業的情況下控制部分投資風險。也許會發生《婚期將至》的事情，但至少能看到一部成片，而不會最後項目流產了、或者誰卷錢走人了。

    這兩項最致命的風險，前者有完片擔保公司盯着，大分部獨立項目都需要《完片擔保合同》，否則你融到的資金可能進不去收款賬戶，而這方監管使如果項目融資人或者製片人犯蠢，項目馬上被收走。後者則有收款賬戶管理公司盯着，款項不是一下全部到製片人手上的，每筆款項什麼時候用、怎麼用、各方是否同意無衝突都要清楚明確，管理公司才打過去。

    《收款賬戶管理合同》只是影視娛樂業要用到的合同中的一個小斑點，葉惟可不想和那些東西打交道，一看就頭痛，相信廣大的普通投資者也是。但網站需要做好這些，以及告訴好每位用戶，讓他們明白錢投資出去是不會被誰輕易拿着去拉斯維加斯花天酒地的，有了信任，這樣網絡眾籌才能運轉起來。

    也許這就是「國情不同」吧，葉惟不清楚在中國拍電影的法律和環境怎麼樣，不予評論，但一向聽說其審查制度，面向中國的國產電影和引進外國電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審查制度對於創作毫無疑問是扼住了創作者的脖子，呼吸很難順暢。

    然而作為一個弱勢的、未成熟的市場，他覺得政府適當的審查和限制又是必要的，這可以有效地抵擋一些意識-形態的攻佔和外來文化的輸入。這個問題殘酷而簡單，要麼抵抗，要麼被荷里活全盤佔據。

    他當然不希望後者發生，在某次接受中國媒體的訪談時，他也說「電影人最好不要拿審查制度作為自身失敗的原因」，誰拍電影是完全自由的呢？波科拉拍《教父》都不是。種種的限制不是只來源政府審查，就算被一條鞭子勒着，找別的辦法去講好故事才是創作者該有的態度，要去反抗和爭取，但怎麼能說「我拍不出好電影都因為審查」？那純粹是賴。

    電影產業的狀態由多方面組成，各部門從業者的專業水平、投資人的水平、權力的分配、創作的態度、觀眾的需求、文化內部的底蘊、經紀、管理、法律、發行、媒體等等等，當然還有，迷影對電影的愛。

    一個有大量迷影電影人製片人、導演、編劇、演員、攝影、燈光、美術、剪輯、音效、配樂、視覺特效……也有大量迷影觀眾的地方，不可能因為有審查制度就出不了好電影。

    不過……

    葉惟最近又吃了中國審查制度的苦頭。他一向期望自己的電影能被引進內地市場，發行商都有談。但《婚期將至》有神，不能引進；《驅魔錄像》有鬼，不能引進；《陽光小美女》有「非負面的吸毒者」，不能引進。

    好吧！他都能接受，國情不同。近來tlb和ss開始登陸海外市場，都表現不錯，沒有令人失望。《快樂的大腳》、《007:皇家賭場》等最新大片進入內地了，他瞪大眼睛盼着少女三部曲怎麼也能進去一部吧？

    《可愛的骨頭》有神鬼，不能引進！它有在香港、台灣上映，還好沒譯名叫「惟仔吻記」和「神鬼的骨頭」。

    《靈魂衝浪人》有宗教思想灌輸，恐怕制約未成年人的意志，不能引進……

    葉惟對此頗有微詞，貝瑟尼是虔誠的基督徒不假，但ss不只是一部基督教電影！好吧，至少這說得通。他馬的《冬天的骨頭》怎麼回事？這麼真實反映了美國不是天堂！

    韋恩斯坦和中影也都信心滿滿，領導們的意見是可以引進，不過要刪剪掉一些吸毒鏡頭，芮被暴揍、芮跟着老女人們去鋸手等暴力鏡頭。這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他雖然無語但同意讓領導們剪剪看，結果剪好這個月送回來的dvd一瞧，他氣得罵人，幾乎是整段都被刪了，那還放個屁！

    「去他馬的！」葉惟告訴哈維-韋恩斯坦，「我不會同意這樣刪剪的，不用談了，這版權我不賣，你們忙別的去吧。」

    就這樣，他將繼續保持沒有電影在中國內地上映的紀錄。

    他想，審查這事不在於審查，而在於怎麼審查。

    最讓人難過的是辜負內地影迷粉絲的期待，仿佛聽到他們說「講好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十年都要來啦，惟哥！」那幾段真不能刪，可是內地又沒有分級制度，這事兒確實沒辦法。

    葉惟就在新浪博客上宣佈：「非常遺憾，少女三部曲都不能和大家見面了。兩部不合政策，《冬天的骨頭》被要求刪掉幾個關鍵段落，那樣的話，整部電影失去靈魂。你們自己找辦法看吧。」沒錯，他指的是盜版。

    文章一發出去，他看到不久就引起中國網民們狂罵廣電總局，媒體們肯定要報道的，他概不負責了。

    儘管如此，他和大陸不是零關係，事實上行程表有安排一些活動，關於慈善的、電影的，像擔任「電影大師班」的嘉賓。

    mpaa（美國電影協會）做過和做着很多賤事，像評級、像整天用打擊全球的盜版來吹噓它存在的價值卻沒什麼建樹。但它並不是完全不做好事的，相反它會做些「good-will-building-and-pay-forward」，不需回報地行善，進行建設性的投資。

    這對於開發一個市場很有必要，尤其像中國內地這樣有着引進配額限制和審查的潛在巨大市場。荷里活的策略就是扶持中國影市的發展、中國電影人的成長，再往亞太開設分公司，採用合拍的方式，用當地人才拍當地電影賺當地的錢。

    mpaa在海外與其它國家的機構合辦的電影大師班正是其中一環，邀請美國電影業各領域的大人物去給該地的學員們講講課，教大家怎麼製作出更好的電影。去年2006年，mpaa和中國廣電總局就合辦了在內地舉行的第一期研討班，分製片和編劇兩班。

    其中編劇研討班的薛曉路在提案比賽中獲得第一名，獎品是帶着她編劇的作品到荷里活六大片廠向製片部門提案她的項目。不過最終沒有成功立項，這事太難了，荷里活待拍的劇本實在是太多太多堆積在那裏。

    那只是體驗而已，但薛曉路有了這麼一趟旅程，相信她對電影的一切都有了很多新的理解。

    開發中國市場是荷里活的頭等大事，所以電影大師班今年繼續辦。

    葉惟收到mpaa的嘉賓邀請，他答應了，他親眼目睹韓國電影的發展。韓國人的做派簡單直接而有效，把大量電影人扔到荷里活，學習學習學習，然後這些人回去拍韓國社會和文化的電影，反過來把荷里活的團隊帶到韓國去。

    他覺得中國也可以。不過所有不成熟的市場，特別是跳躍式成長的，一定會經歷混亂階段。

    蘇珊-桑塔格在她的《電影的沒落》中說迷影的末路導致觀眾素質的倒退，受眾需求的低下導致了電影質量的沒落。中國市場呢？觀眾們昨天還沒看過幾部電影，今天電影就到處都是，問題誰來說說，電影是什麼玩意？什麼綜藝節目嗎？

    一個沒多少迷影觀眾的龐大市場會發生什麼事？

    當然是各種的亂象，觀眾們先會被各種的噱頭賣點、粉絲向、情懷向、各種的商業營銷拐進電影院去，但那些是爛片，負面情緒日益增長，直至疲憊不堪，電影都是垃圾，不想看了，轉投其它的娛樂消費。影市落入低潮，受眾需求的上升這才迫使影片質量的上升。

    所以他又覺得，這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文藝片另說，商業片的話，當一個能用廉價垃圾賺到大錢的市場沒有改變前，並不迷影的商人們怎麼可能有耐心聽迷影電影人談什麼創作？用錢來進行的創作只有當它值錢，創作才被尊重。

    這就繞回觀眾們那去。做人呢最重要就是開心，看商業片不就是為了高興，什麼需求就看什麼片，觀眾們花了錢開心了也是挺好的。以後誰知道呢，心存善意和希望去想，說不定沒那麼糟糕，神奇的中國觀眾一出來就很懂電影。

    無論如何，葉惟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去幫助中國電影人的崛起，雖然研習班的效果不可能立竿見影，有總比沒有要強。

    mpaa亞洲辦公室還在內地找着合作夥伴，時間地點都未定，但有他這樣一位嘉賓成事不難了。

    現在息影有空，葉惟挺有興趣到中國活動活動，尤其對中國的新生代少女演員感興趣，那些表演天才、那些迷影的有趣的酷的漂亮的女孩，有機會也可以做些交流嘛。

    開玩笑。

    ……

    聽說葉惟就要到英國試訓，艾瑪-沃特森想見見他。其實至今她和他都不算是朋友，沒有任何的私交，是時候見個面吃頓晚餐交流交流了。為見這位才子，她不介意專程到曼徹斯特去。

    她讓經紀人幫忙聯繫，得來的卻是葉惟一句「沒空！」

    這真讓她有些生氣，為什麼不？先和莉莉-柯林斯說好不就行了。正常見個面而已，她只是想談合作，對他沒有興趣。

    想來想去，沃特森要來了葉惟的電郵地址，發去一封郵件：

    「傲慢先生，你好。我是艾瑪-沃特森，人們通常叫我赫敏。我也不清楚我是誰。我知道這還沒有結束，我只是希望最終能獲得自由，做回自己。越快越好。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