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高岳族士兵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我們好不容易能夠贏得呂宋高岳人的支持,怎麼能不接受人家的誠意呢?更何況北呂宋這麼大一片土地肯定需要相當數量的軍隊駐守,無論是咱們西北軍團留守還是重新組建部隊,總之擴編軍隊是必然的事,與其忙忙慌慌從從北呂宋本地募集士兵,不如就直接將高岳民兵轉化為這支力量,至少他們忠誠無須擔心,而且也經過一定的訓練,戰鬥力更不用說,這何樂而不為呢?」崔文秀理直氣壯的辯解。
「說得輕巧,那組建軍隊所需的花費從何而來?目前我們的財政已經不堪重負,要想再從財政里拿出錢來是不可能的。」無鋒何嘗不知道佔領北呂宋後緊接着必然就要考慮到駐軍問題,如果派自己的西北軍團中部分駐守,那西北郡的防務力量就將大大削弱,短期內也許可以,但絕不可以維持長久,否則周邊的外敵必然會產生窺覷之心。
崔文秀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他與沙浪互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如果我們能夠解決這經費問題,那大人就不必為此煩惱了吧?」
「費話!如果能夠解決錢的問題,我還用得着在這兒坐蠟?」無鋒沒好氣的回答,突然他聽出崔文秀的話語間有些可疑的味道,目光頓時在二人臉上轉來轉去,「嗯?聽你的口氣好象這中間還有什麼奧妙,說,你們倆還有什麼瞞着我?」
「大人,不是我們瞞着你,而是你根本就沒有給我們機會開口啊。」崔文秀見無鋒大帽子一下就扣了下來,連忙解釋。
「是啊,大人,原本我們見面就想向您匯報的,但一直還沒來得及說啊。」沙浪也趕忙附和。
無鋒眼珠一亮,立即來了精神:「那就馬上給我交待清楚,不得有一點隱瞞,否則數罪併罰!」
「大人,我們師團進城後,發現城裏已經有許多貴族和商人們逃亡,當時也有許多暴亂的匪徒們在四處搶掠,經過我們肅清後,收繳了大量無主財物,光金幣就有五十餘萬,還有大量的古玩、字畫、金銀首飾那就無法估算價值了。」沙浪笑嘻嘻的匯報。
「哦?看來天無絕人之路啊!想不到這些貴族商人逃亡了,居然給我們留下如此大一筆財富,我倒是要真心實意的感謝他們一番嘍。」無鋒忍不住笑得咧開了嘴。
「大人,還不止這些,由於我們軍隊來得突然,原來維托城內的政斧物資倉庫也有許多物資沒有來得及運走,留下了大量的糧食、油料、布匹以及許多軍用物資諸如武器、盔甲等物品,我們所獲頗豐啊。」崔文秀也洋洋得意的接上補充,「而且我們還查抄了原維托城守將曼迪奇的府第,他因為起兵反對呂宋首相布倫特蘭兵敗在曼隆城被殺,而他的府第也被呂宋中央政斧查封,還未來得及作處理就被我們打進來了,他們軍隊逃跑的時候大概也沒有想到這裏還有還藏有一個大寶庫啊,光金條就搜出近一萬根,還有數不清的珍寶、古玩、字畫等,我估計至少價值在一百萬金幣以上。這個傢伙還真看不出,居然會有如此豐厚的家產,只是白白便宜我們了。」
無鋒一邊聽,一邊腦子裏也在急速盤算:「一萬根金條可以抵折一百萬金幣,再加上收繳的現金就有五十萬金幣,共有一百五十萬金幣,足以支撐組建兩個師團的軍隊並維持三個月開支,如果能夠把那些珍寶股玩字畫變現的話,估計再支撐九個月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得找一個可靠的地方來處理這些浮財。」
崔文秀和沙浪見無鋒眼珠子在轉來轉去,卻一直沒有開腔,也估計他在估算什麼,都默默坐着等待無鋒指示。好一陣後,無鋒才算從驚喜中回味過來,「嗯,乾的不錯,總算給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我正愁怎樣回去想蕭唐解釋呢。那些現金就收歸國有,主要用於這邊的軍隊開支,至於那些浮財,先收起來,運回西北,想辦法帶到燕京去賣個好價錢。」
又頓了一下,「我本來打算免去你們的處罰,但我想該罰的還是罰,該獎的還是獎,你們能夠隨機應變及時進軍維托城,這一點做得很好,應該嘉獎;但放縱屬下濫殺,造成極壞影響,這一點該罰,你們倆也跑不掉,這會兒暫時不說,等回去後再處理。」無鋒又恢復了平靜,但誰也可以看出他的心情與方才相比不可同曰而語。
「唔,對了,既然有不少的貴族商人逃亡,那城內肯定遺留下不少豪宅別墅吧,明天就發佈文告,半個月之內,這些房屋的原主還不來重新確定登記的,一律沒收收歸國有,還有逃亡了的地主和種植園主遺留下的土地和種植園也照此辦理。到時候還是沒有人來認領,就把這些房屋土地和種植園全部拍賣,拍賣所得歸本地方財政。」無鋒又想起一個問題。
「那如果那些傢伙又真的回來了呢?」沙浪忍不住問道。
「回來了那更好啊,只要經過確認,交納一定的認定費用,可以歸還。其實這些人回來更好,我正需要他們回來,畢竟他們也代表了一部分勢力,而且這部分勢力正是原來這個地區富人勢力的代表,他們回來更有利於這個地區經濟的恢復和發展。」無鋒並不擔心這一點。
「那我們繳獲的財物呢?假如有人提出要求我們歸還呢?」沙浪打破沙鍋問到底。
「財物?我們又不是從他們手中搶來的,而是從匪徒手中繳獲的,況且他們憑什麼證明這些東西就是屬於他們的?」無鋒眨了眨眼睛巧妙的回答,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好了,你們不用艹這麼多心了,我想這些事情還是留給即將組建的地方政斧官員們去考慮吧,我想要不了兩天,穆浩然和高岳人的代表也就快要到了。」
就在無鋒軍隊大舉進入北呂宋的時候,正如他自己所料想的,遠在帝國首都中州的朝廷大堂上也為他這出人意料的舉動而爆發了激烈的爭論。
「陛下,西北郡軍政節度使李無鋒未經帝國中央同意,擅自出兵呂宋,這不但在國際上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而且這是公然藐視帝國中央的權威,也就是藐視陛下您的權威,這種惡行必須要予以嚴懲,否則必將引發連鎖反應,對帝國的危害將難以估量。」說話的位於皇帝陛下御座下的左首第一人,相貌清瘦,說話聲音慢條斯理卻又有條有理,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他當然就是帝國行政副大臣寧遠望公爵,目前帝國行政大臣一職一直空缺,他其實也就代理行政大臣職位,在帝國朝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是啊,根據我們的情報反映,李無鋒不但自己親自率領軍隊進入了呂宋東北部,而且還派手下率軍進入了呂宋西北部,這在當地已經引起了強烈反響。」附和的帝國情報大臣鐵能,他一邊匯報一邊小心翼翼的察看上座的帝國皇帝司徒明月的臉色。
「遠望,李無鋒在上奏中是怎樣解釋的?」其實司徒明月對無鋒上書內容早已清楚,不過他想再讓殿內的眾位大臣了解。
「李無鋒在上奏中稱,呂宋局勢風雲突變,其南鄰強國帕沙王國和西鄰科米尼公國有聯合出兵肢解呂宋的跡象,居住在呂宋北部的唐族以及庫柏人、普里奇人、印德安人擔心兩國佔領呂宋後,會對他們這些少數民族進行種族清洗,故向他和鄰近的印德安王國請求保護,而印德安王國由於國內原因,無力出兵,所以只有依靠西北郡的力量,因時間緊迫,來不及獲得帝國中央的批准,故一邊上報,一邊緊急出兵以應付突發qing況。」微微皺了皺眉頭,寧遠望簡要的將無鋒的上書內容做了介紹。
「這麼說,帝國並非沒有獲得西北的請示嘛,只不過由於事情緊急才會不得已先行處置嘛,這並不值得大驚小怪。」一個清朗的聲音接上了話,眾臣望去,原來是排在右手第五位的諸皇子中的九皇子司徒朗,金黃的批肩秀髮,燦爛的笑容,讓人不由得產生親近之心。
「九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絕非一般小事,軍隊出征外國乃涉及國家安全利益及威信之要務,若無皇帝陛下之敕令,任何人無權決定。」寧遠望見是九皇子,態度變得十分恭敬,但語氣中仍然相當強硬。
「寧大人所說極是,倘若一個國家執掌軍隊者都可以隨意動用軍隊,豈非法紀無度,視皇帝陛下權威何在?若再有人效仿,國將不國!」出列發言的是帝[***]部副大臣皮克,他的語氣更加嚴厲,顯然是對無鋒的私自出兵行為極為不滿。
司徒朗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平素接觸向來對自己十分客氣的兩位大臣今天都變得如此態度,令他心中一震,看來這李無鋒得罪的人還真不少,自己受他之請為他解釋是否明智呢?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再作深一步辯解,希望觀察觀察形勢再作決定。
「對皮克大人的意見,本人不敢苟同。李無鋒並非為一己私利而擅自用兵,眾位大人都知道,居住與呂宋北部的唐族居民不在少數,足有幾十萬人,這些人雖處異國,但他們畢竟與我們同屬一脈的唐族人,他們向來飽當地主要民族安第斯人壓迫,如今又面臨種族清洗的威脅,難道說強大的帝國就只能袖手旁觀嗎?固然李無鋒未經帝國中央批准實屬違犯帝國律令,但事急從權,也情有可原嘛。」出列向司徒明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一個年輕的聲音飽含不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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