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絲毫沒有詢問自己的意見,讓韓明好生不爽。都怪自己收徒不慎啊,怎麼就收了這麼兩個弟子。
事情劉琦都定下來了,雖然身為劉琦之師,但韓明還是懂的分寸的。畢竟人家現在是荊州之主,總不能給自己第一個任務就拒絕不是。那樣這劉琦今後還如何治理荊州。
抱拳上前,韓明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好答應了。「韓明領命,定然不負重任。」
「好好好,有吾師與子柔一同處理此事,琦無憂矣。」劉琦很是滿意,真正坐上了這荊州牧之位之後的他可謂是意氣風發。心下發誓,一定要將這荊州變成當今天下最為繁華的地方。
蒯良絲毫不知他這個馬屁是拍在了馬腿上,原本是想幫助先生多得一份功勞的。事情,自然是他自己做,哪裏能讓先生動手。
可蒯良想的這些,韓明是不知道,還以為是蒯良又要把自己當大腿了。
此時大堂之內最是注意韓明的是蒯越,他此前也聽兄長蒯良說過韓明的神通。而且如今的荊州,韓明的名氣可是大到無邊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卻很是期待這個韓明,是否真的有如此才能。
各自的心裏都有着一本賬,韓明也沒有去管。回歸自己的位置站好,劉琦仍然在主位之上給諸位文武分配事項。韓明沒有聽的過於詳細,倒是知道了一些比較重要的。
今後的荊州,兵權主要是掌控在文聘的手上了。劉琦對文聘很信任,文聘幾乎等同於他的親信。而蒯越,則是被劉琦安排給了文聘打副手。
至於跟隨着自己入荊州的潘鳳黃忠甘寧典韋四將,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正經職位,都是武將。如今的荊州缺乏這方面的人才,這四人的職位也都不再是虛職了。
至於周倉,原本劉琦也是要給個官職的。不過周倉自己卻是推辭了,韓明也對周倉的決定很滿意,周倉是鐵了心做他的近侍。
這場荊州大會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散場的時候已是正午。
韓明揉着有些頭疼的腦袋,原本躲過了母親一日數次的『逼婚』,現在卻又來了新任務。抱負,韓明不是沒有。只是如今在政事之上,他確實沒什麼能力。現在他還記得,在舞陽縣上任許久,那些個公文他可是都沒處理。
政事,哎!
幾次行軍作戰都是靠着小聰明贏了黃巾,真正遇到諸侯爭霸的場面,韓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些小伎倆說不定就沒這麼奏效了。
韓明緩慢的踱着步子,百無聊賴。不想太早回家,『逃婚』要緊。
正走幾步,韓明還在沉寂於各種雜亂的思緒之中。蒯良卻是看到了韓明,快步走上前來。在蒯良的身旁,正是荊南二龍的另外一條龍,蒯越蒯異度。
他跟着蒯良,是想來看看韓明。
帶着一臉的笑意,蒯良上前作揖道:「先生,弟子多日未見先生,這裏給先生見禮了。」
韓明回頭看見了蒯良,那一臉的笑意在他看來格外的煩躁。都是你,給我拉下水了還笑的這麼開心。真心想給你幾個大耳刮子,豬一樣的隊友。
「哦,子柔。卻是多日未見,不知子柔尋我何事。」還能有什麼事,韓明知道肯定是為了劉琦交代下來的任務來問自己意見了。
與蒯良打了個照面,韓明也瞧見了一旁的蒯越。看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分明就是來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神通。可不能讓他看了笑話,韓明捏了捏拳頭。
對於這些三國里聲名顯赫的人,韓明除了與幾位已經熟絡的名人沒有了隔閡。但是與這素未謀面的蒯越,還是有着不小的期待。荊南二龍,名頭大的很呢。
蒯良再次對韓明作揖,隨即挽起袍袖指着身旁的蒯越說道:「這是良之弟,蒯越蒯異度,先生在大堂之上想是也知道了。」
嗯!韓明點了點頭,對蒯越抱了抱拳,算是打過招呼了。
蒯越也很淡定,回了一禮。
介紹完兩人認識,蒯越又說道:「先生,既然州牧將荊州政事重任交於你我二人,那良想詢問一下先生有何良策。」
果然,還是來討教的。韓明皺了皺眉,這一點真是不怎麼擅長。但是蒯越也在,可不能給自己之前在這些人心中留下的光輝形象給抹黑了。
做思索狀,韓明考慮了一會。前世雖未混過官.場,但是知道有些官方話是通用的。韓明打定主意,當即說道:「當以人為本。」
以人為本。只幾個字,這裏面的學問可是不少。通用的一句話,就看聽者如何去考究了。
果然,僅僅說了幾個字就讓蒯家這二龍深思了起來。似乎二人在感受這四個字之中深深的韻味,當然這句話若是一般人說的。怕是二人也不會如此,可是出自韓明之口就不一樣了。
微言大義。孔子對學生的教導通常都是言之甚少,但是其中卻是不乏深意。這樣說話,才有當老師的高深樣子。
良久,蒯越似乎是悟出了自己的看法。韓明也能從蒯越的表情中看出來,也不管他聯想到什麼,總是不是自己要說的就是了,他根本就沒說什麼,只是隨便拿了這句可以用的官方話套用。
蒯越不作聲響,只是暗自點頭。果然,兄長拜師無錯。此人話語精妙,只幾字便道出這政事的根本。以人為本,好一個以人為本。
民乃國之根本,政事之根本也是民。想要荊州變成一方富庶之地,那民自然是最重要的,不然荊州最多恢復到黃巾作亂之前的模樣,想要更進一步,卻是很難。
蒯良不是沒有理解出韓明的話,只是在根據韓明的這句話在想對策。如何才能做到以人為本,這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先生既然已經點破了這關鍵的一點,那他就不好再問了。
問多了,那就顯得他蒯良毫無能力。要知道政事,可是他最為精通擅長的。前番在南陽對抗黃巾軍他可是一直都靠着韓明,現在要拿出點本事讓先生對他刮目相看。
思索良久,蒯良突然眉頭一緊。「先生,若是如此。良以為,非先讓民富不可。民富則國強,荊州子民若是能富裕起來,那荊州必然是一副全新的模樣。」
說完這一句,蒯良很是認真的看着韓明。
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韓明的白眼。你這不是廢話麼,我當然知道。只是如何讓民富這一點,我是沒辦法,你自己想。
蒯良不知道韓明沉默着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把想法說完。於是蒯良便不再停頓,一口氣說道:「如今時值冬日,作物無法生存,農業需等來年春暖花開,再作重視。既然無法現在就給百姓農業予以鼓勵,那當先重商。」
商人,在古代的地位一直很是低下。在秦時,商人即使富得流油,也不可以穿絲綢衣物,唐朝時,商人不能入朝為官。
而蒯良說要重商,當真是突破了時代的限制。這是標新立異,想要為荊州的發展規劃出一個新途徑。
不過韓明卻是從蒯良的話中得到啟發,蒯良說時值冬日,作物無法生存。這句讓韓明聯想到了他本月的善人系統獎勵,貌似有個與農作物有關的,是不是可以拿來用呢?
韓明沒有很快表態,只說道:「重商,子柔想法很是大膽。可行,若是荊州從此富庶,當是頭功。」
先是誇了一番蒯良,韓明還有話要說:「為師還有一點建議,若是無法種植作物。完全可以想辦法去讓作物能種植,而不是逃避。若今後都如此,遇到問題就迴避,必難成大器。」
這是在教訓蒯良,當然也是為自己將要說的話給引出來。
蒯良被韓明一教訓,連連退步,尷尬道:「先生教訓的是,只是冬日確實難以種植作物,怕是此事難以解決。」
蒯越在一旁聽了良久卻是聽出了些眉目,蒯良身在局中,他可是旁觀者清。當即笑道:「兄長,當局者迷。韓大人這是有辦法,不然是斷然不會說這話。」
一拍腦袋,蒯良為自己陷入局中自責。當即急迫的詢問道:「不知先生有何辦法?」
作沉思狀思考了片刻,韓明為自己將要說的編了個藉口:「昔日我曾往西涼更西處遊學,見一作物叫彩棉。因地形緣故,那裏的彩棉要比江東之地的棉花多了些顏色。後來為師研究之後發現,那邊土地與江東之地並不一樣,才有這般。」
這也就是韓明隨意以後世的見聞編了個瞎話,唬唬這兩位沒去過的人。原本彩棉是因為光照懂做多因素的原因,到他這裏就成了土壤的功勞。只是這兩怕人是沒去過西涼,更西處怕是肯定沒去過。
蒯良這會很快就悟出了韓明話中的意思,說道:「先生有辦法讓荊州土地在冬日能保全作物存活?」
韓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土地或許無法改,但作物可改!」
蒯良蒯越這兩位荊南二龍當下一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韓明。作物如何改變,二人活了這麼多年可是都沒聽說過有這般說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94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