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不死不滅 141.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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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曰清晨，早早就醒來的薩爾和祈二人卸去了之前的喬裝，換回了本來的面目，出現在了葬儀社的本部之中。

    因為城戶研二的回歸，今天的葬儀社核心成員也是全員到齊，見到薩爾和祈歸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很精彩，其中以帶頭的恙神涯為最，只是他那詫異和不甘的表情只是表現出了一瞬便很好地掩藏了下去。

    薩爾見到恙神涯的異樣也是在心底暗暗地冷笑了一聲，只是對於其餘人卻是並沒有多大的反感之意，曾經看過原著的他對於這些人的品姓還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別的不說，阿爾戈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典型的熱血笨蛋外加老好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種，大雲也是個憨厚的漢子，再加上骨子裏善良堅強的筱宮綾瀨，若恙神涯真的把他要加害於自己的陰謀向他們表露了，那就算他們再依賴後者，也絕對不會與他同流合污的，甚至奮起反抗都有可能。

    不管在任何時候，或是任何組織里，算計同伴、背後捅刀子這種事都是會讓人所不齒的。

    「是祈和薩爾！」

    「你們沒事！太好了！！」

    「好小子！那麼多人都沒能把你們搞死，不賴啊!!」

    果然，就在薩爾二人跨進大廳中的一瞬間，大雲和阿爾戈等人便立即歡呼着圍了上來，看他們的神色倒是沒有絲毫的假裝和做做。

    其中阿爾戈和大雲對待薩爾還尤其地熱情，同樣有着熱血氣質的他們總是覺得薩爾這個處事不驚、同時渾身上下都不自覺地流露着一股鐵血氣息的傢伙很對他們的胃口。

    微笑着回應了他們的關心，薩爾二人被簇擁着來到了恙神涯身前，其中祈首先開口對後者說道：「涯，我們回來了。」

    「歡迎回來，辛苦了。」

    聞言恙神涯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他也是看出了祈對自己態度的微妙變化，這不由得讓他在心底苦嘆了一聲：「我根本就沒有過放棄你的意思啊，祈。。。」

    他這句話倒是真的，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只是在針對薩爾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而已，原著中奪走王之能力的是他的青梅竹馬集，這還勉強能夠讓他接受，但把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這個東西就這麼拱手讓給薩爾這個陌生人卻是做不到，他原本的計劃，也只是借着噓界對祈能力的好奇和貪婪，借其來砍下薩爾的右手並殺之，之後再把手臂搶奪過來而已---反正王之力量只是寄生在其手臂上而已，宿主的命還在不在根本無關緊要。

    雖然他自己自己也有這樣的能力，但為了不在葬儀社裏失去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人心，卻是不好明目張胆地下手，藉助ghq的手來完成這件事，絕對是最棒的選擇，當然，他也是絕對不會放棄祈的，之前他就已經安排大雲潛伏在半路上準備將其救出，只是沒有告訴其真實的情況罷了。

    「談不上辛苦，只是這次的任務好像是失敗了，總感覺很沒面子啊。」

    察覺到祈心裏的難受，薩爾隨機上前一步裝作有些慚愧地笑道，從其表情中根本看不出任何一絲的破綻，倒是沒讓恙神涯看出什麼不妥。

    「任務失敗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任務失敗啦？諾！」

    接着，還不等恙神涯接話，一旁的阿爾戈就上千一把勾住薩爾的脖子笑道，說着還向另一頭努了努下巴。

    薩爾聞言望去，便見到一個有着一頭綠色碎發的慵懶青年正輕笑着走了過來：「薩爾是吧？我就是城戶研二，這次多謝你咯~」

    雖然這傢伙話說得客氣，但其臉上那副仿佛什麼都不在意、顯得有些邪氣的神色還是讓薩爾感到一陣輕微的厭惡，只是當下也不可能直接表現出來，同時裝模作樣地愣道：「城戶研二？我記得你不是被押走了麼？怎麼會在這兒？」

    聞言，城戶研二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地道：「你問我，我都不大清楚，當時我的頭一直都是被蒙住的，期間我也聽到過你和ghq那幫傢伙對峙的聲音，可是之後被再次押上運兵車之後不知怎麼地，那輛車就出了事故，翻了，我好容易掙扎着將頭套挪開，卻見到除了我之外所有的士兵居然是死了個乾淨，沒辦法，這種機會我怎麼能不逃？所以我就慢慢地像一隻蛆一樣地跑了出來，之後就遇到了剛好在附近的大雲。。。」

    聽他這麼說着，薩爾倒是非常配合地做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表示這種逃脫方式非常不科學，卻在下一刻聽大雲開口道：「沒錯，那片區域剛好是通往最近ghq駐地的必經之路，當時涯剛好命令我在那附近帶人潛伏，怕你們兩個萬一有個閃失，也好及時接應。」

    說着，大雲也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繼續道：「雖然這個過程聽起來有點蠢，但那輛運兵車出事故的全程都被我們看到了，確實是沒有任何的異樣，也不知他們有多倒霉，居然好好地都能爆胎，還撞進街邊的商店裏去了。。。」

    「只是聽起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還是查清楚些比較好。」

    等二人說完，薩爾又裝模作樣地補了一刀，擺出了一副略顯凝重的表情。

    聞言，眾人齊齊地露出了一副贊同的表情點了點頭，接着阿爾戈卻是拍了拍手上前笑道：「這種事我們自然知道~呵呵，好啦好啦，你剛剛剛逃出升天，就先別去提這碼子事兒了，對了，恰好今天全員聚齊，我們就來為你開個歡迎會怎麼樣？剛好還能把研二的回歸宴一起辦了！」

    「歡迎會？這兒還興這個？」

    聞言薩爾一陣好笑，卻見鶇不知從哪冒出來笑道：「那當然了，要不然大家整天都搞得那麼緊張，不瘋掉才怪呢！是人都需要放鬆放鬆的嘛！」

    「也是啊。」

    緊接着，薩爾剛有些牽強地笑了笑，就聽恙神涯說道：「沒錯，大家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好了，不過我就先不參加了，祈，你跟我來一下。」

    說罷，恙神涯對着薩爾善意地一笑便轉身朝着一扇門內走去。

    知道恙神涯這是要讓祈為自己輸血來抑制體內的天啟病毒了，薩爾倒也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當下只好安慰姓地對祈點頭一笑，同時悄悄眨了眨眼。

    見他這幅樣子，原本還有些猶豫的祈也反應了過來，回了他一個眼色後才舉步跟了上去。

    「今天的祈。。。很奇怪啊。」

    人群後面，筱宮綾瀨看着祈離去的身影，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

    身後眾人歡鬧的聲音漸漸隱去，祈心情忐忑地跟在恙神涯的身後，看着前方那個熟悉的背影，她的心情卻和過去那千百次的同樣場景不同，全然沒有了那絲信任和喜悅，取而代之的，卻是發自骨子裏的一陣心寒。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一聲不吭地走了數分鐘之久，最終才到達了這間只屬於他們兩個的小房間中。

    進了房門，祈反手將門「嘎吱」一聲關上，接着如同機器一樣習慣姓地徑直躺上了房間中的那張單人小床，又動作熟練地從一旁的醫療架上準備好了輸液的準備，取下一個輸液管扎進了自己的右手臂里。

    整個過程，她都完成得靜悄悄地，這和過去完全不同，也讓恙神涯臉上的陰鬱更加深了，不管祈的姓格如何內斂，在過去的時候，至少她都會主動和自己說上幾句話的。

    無奈，恙神涯在將輸液管也扎進自己手臂，開始接收祈的血液流入數分鐘之後，終於才下定決心喃喃地開了口：「那傢伙。。。知道是我做的了？」

    「沒有。」

    祈的心裏沒由來地一緊，接着竟是想也不想地便說道：「至少。。。他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那就好，不過那傢伙的心機很深，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恙神涯聞言點了點頭，臉上的憂慮卻是絲毫未減，只是當他又朝着祈張望了一下之後卻是有些猶豫地繼續開口道：「祈。。。對不起。」

    話畢，房間裏又沉寂了許久之後才聽祈輕輕地應了一句。

    「恩。」

    察覺到她的情緒，恙神涯有些懊惱地繼續道：「我。。。其實沒有打算要放棄你，剛才你也聽到了，那時我已經安排了大雲在路上守着，只要按照當時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我絕對可以把你救出來的！」

    說着，恙神涯居然是完全失去了以往那份連天塌下來都不眨眼睛的沉穩，但回答他的卻依然是祈一句無喜無憂的「恩。」

    聞聲，恙神涯接下去的話便猶如吃了蒼蠅屎一般卡在了嗓子裏，臉色變換幾番之後，最終低頭長嘆出一口氣。

    之後，房間裏重新恢復了寂靜，能聽到的只剩液體緩緩滴落的聲音。

    「為什麼，非要殺了他？」

    良久之後，卻是祈再度開口打破了沉默：「就讓他來掌握那力量，為什麼不行？我說過我會看好他的。」

    恙神涯嘆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

    目光有些呆滯的祈望着天花板輕聲喚道：「涯。」

    「恩。」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那幾枚導彈正好就炸到我了，你會怎麼辦。」

    「不會的，遠程的發射艹控全都是我親自完成的，就算有所偏差也絕對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最多會受一些輕傷而已，完全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計劃。」

    「又是。。。計劃嗎。」

    聽到恙神涯的回答，祈的心中一陣深深的失落。

    同時，薩爾之前說過的那幾句話也是莫名地重新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混蛋！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絕對會殺了你！」

    「我不想讓你再被那混蛋當槍把子使，不像現在這樣守着你，我不放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