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什麼原因將最後一個守墓人連同該區域全部挖走?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什麼信息嗎?」
賈心卻是守墓人是鬼王女兒這一關鍵信息,難以推測出是張陳為保全張梓芸的所作所為,因此懷疑張陳四人是不是想要故意隱瞞什麼信息。
「你們這些修道之人的手段倒是有趣,摺紙成鶴。既然確定這裏沒什麼陷阱還愣着幹什麼?隨我前往最後的地方將零間這些主要實力成員全部碾碎吧。」
原雉從上空一躍而下,沒有在空中減速的過程,雙腳落在地面直接的衝擊力使得整個被挖去的空間震動不已。
「有張陳的隊伍很有可能虞茗這傢伙在其中,如果他們猜到我們的到來,依我看來絕不會傻到落入前後被阻截的困難局面,我當前不敢確定對方的想法,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思索對策可以嗎?」
一路上賈心提出的意見使得整個地下密道內穿行的時間節約不少,雖然賈心這樣給予原雉一種類似於東極大帝曾經年輕時的感覺,但每當看見賈心體內強大的心魔時,原雉還是並沒有太厭惡此人。
原雉從手掌五指中生長出根須蔓延至地下,感受到對方留下的微弱氣息蔓延至前端門處。
「他們的氣味已經深入內部,或許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既然你想要五分鐘的時間我還是給你吧,趕緊想出一些好手段來快速殺掉這群傢伙。其中一人的鮮血作為我的養料將使得我原雉重返青春年華,到時候東極青華他必將敗於我。」
賈心盤膝而坐,很快達到心如止水的狀態,只不過這種平靜的水面卻是烏黑一片。賈心在克制心魔上已經徹底將*表面壓制融合,唯獨進入冥想狀態心魔將會出現於賈心的腦海中,這也是當前賈心克制心魔的最後階段。
「應該不只是我感受到了吧?」心魔的聲音迴蕩。
「感受到什麼?」
「石母身體中的『純元精華』,她完全像是零間天地之間凝聚所有元素精粹糅合在一起,並賦予意識的產物。曾經的她恐怕吸收掉零間大地的一整塊表層來作為自身的外殼,從而包裹並掩蓋內部的真實本體,否則她的存在會引來大量生靈的爭奪。」
「現在並不是考慮石母的時候,石母擁有着掌控大地的力量,是最後破壞力零間這一個『囚牢』的必要人物。她體內的核心我最後會奪至手中但並不是現在,現在我的情況不太明朗,想要請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賈心盤腿坐在水平面中心位置,在這句話說出時,本是污穢水潭中的污漬全部開始在賈心盤腿平坐的面前凝聚匯合,最後一位皮膚黝黑,黑髮散亂但卻穿着與賈心一樣服飾的青年凝聚,低着的頭微微抬起,散亂的黑髮下是一張與賈心相同的面容。
此人正是當前賈心體內的心魔。
「明明想要融合我,現在卻又讓我幫你,你在想什麼?」心魔的話語間透散着無盡邪氣。
賈心平淡回應:「當前我面對的敵人是你根源產生的源頭之一,是我如今在智謀上唯一輸過的人。」
「虞茗?哈哈,話說你為什麼不加入五邪界,說不定他有着比阿撒托斯更加有趣的想法。」談及虞茗,這位心魔似乎相當感興趣。
盤腿而坐的賈心睜開雙眼與自身的心魔對視:「因為阿撒托斯的成功率更大,更切合實際。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將大腦記憶開啟,讓你攝取這次事件的經過,用你的思維來模擬虞茗的思維,我來進行推演!」
「你們兩人的對決很有意思,好吧,我幫你。」
心魔伸出手直接觸及賈心的額頭,快速將前往沉淪鬼境的全過程銘記於腦中,綜合分析所有相關聯的事件,開始以虞茗的心裏進行模擬。
本體,心魔的聯合模擬與推演,如此荒誕的事情,恐怕史上只有賈心能夠做到。簡單說來便是賈心的雙重人格,一重邪惡人格模仿虞茗的思維方式,而正常人格藉助這樣的思維來推斷虞茗的真實想法與動向。
「好!」
坐在沉淪鬼境地下密道中的賈心睜開雙眼,事件剛好過去四分五十九秒。
「軍師,想出什麼了嗎?」原雉問着。
「所有人過來一下,接下來恐怕需要我們謀和一個精密的計劃,一步都不可出錯。無論是石母的大地操控能力,刑喰的空間吞噬能力,還有原雉你的力量。任何人不可有任何差錯,否則我們恐怕會被死在這裏。」
「最讓我感興趣的便是死亡……」
聽聞賈心的陳述原雉不由得****着嘴口,不過還是精心下來聽聞賈心對於計劃的描述。
…………
「嗡嗡嗡!」
嗡鳴聲擾動着張陳的大腦,整個世界都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一切漸漸變得穩定下來,張陳一隻手捂住面部而另一隻支撐着冰冷的鋼絲床邊緣,緩緩坐起。
目光掃視着周圍有些破舊的牆面以及鋼絲床一旁散發着臭氣的馬桶。
「監獄?」
張陳走動着房間的鐵門處,唯有在頭部位置有着一扇鐵杆封閉的小窗。這時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將一位全身用繃帶纏繞而面目扭曲的病人正巧從張陳門外的走道上押送而過。
這時張陳才清楚明白這裏並不是什麼監獄,而是精神病院,自己身處在一個獨立病房中。
看向自己衣着的病號服,並且在手腕處有着一條精神病院用於給病人標記的特殊編號手帶。不僅如此,張陳發現這個房間根本沒有燈光,內部儘是一片黑暗,但自己的雙眼卻如同在光亮充足的環境下可以清晰看見內部的一切佈置。
「我的能力似乎沒有了,是因為白色面具進入我體內的緣故嗎?類似於意識場景,但這裏絕對不屬於我的記憶,是與白色面具還有封印的黑暗高位面生物有關嗎?」
張陳視圖從手掌中衍生出嘴口而無果,只得以回到鐵絲床邊查看是否存在什麼工具可以讓自己從房間離開,從而來探知這裏是什麼地方。
來回檢查半天鐵絲床而無果,不夠當張陳將已經發黃的枕頭翻開檢查時,一張白色面具從內部滑落掉出。
「面具。」
張陳將白色的人臉面具拿在手中時,從內心誕生出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想要將這張面具戴在自己的臉龐時,甚至感覺這張面具屬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咔嚓!』正在這時張陳所在的病房鐵門發出一陣開鎖的響聲。
病院的保安拿着鑰匙開啟鐵門,將一位護士用鐵盤端着今天需要為張陳注射的藥物來到張陳房間,然而在發現張陳手中拿着白色面具時害怕得將手中的鐵盤掉落在地,內部淡黃色的精神藥物液體散落而出。
「你!哪裏來的面具,將他給我!」
門外的保安察覺到異常,立即進門來拿出電棍準備將張陳擊暈,再而將其手中的面具搶走。
只不過張陳的注意力卻是全部集中在自己雙手所捧的面具上,在電棍即將敲上自己的身體前,將面具戴入自己的面部。
頓時間透過面具上眼孔的視野化為一片黑白圖像,一股殺意席捲張陳的腦海。
「死,死,死,全部給我去死!」
身體迅速躲過敲來的電棒,有點類似於非人類的速度,緊接着單手捏握住身體比自己高大雄壯的保安面部,力量之大直接將保安從地面提起,而且強大的力量捏碎着保安的面部骨骼,使得對方手中的電棒掉落在地。
同一時間,張陳黑白視野中看見自己捏住保安的手掌正有着黑暗氣息逸散而出,湧入保安的身體內,使得對方痛苦掙扎而最終身體從內炸裂開來,四濺的鮮血全部被染成黑色。
一旁的護士嚇在原地一動不動,被殺意席捲腦袋的張陳根本不顧及對方是婦女之輩,直接抓起護士的腦袋如同捏拿西瓜般捏碎炸裂開來。
足足三個小時的時間,張陳一人戴着白色面具將整個精神病院殺死大半。
正當張陳向着最後一棟大樓走去時,天空中降下兩人,速度超過張陳的跡象而肘擊張陳的頸部將其擊暈,慢慢淡化的雙瞳看着對方將自己面部所戴的白色面具取下。
不知多久的時間過去,張陳再度睜開雙眼時意識恢復正常。
「白色面具對我的影響嗎?」之前在精神病院中殺人的場景清楚烙印在張陳腦海中,因為知道這裏是某人的記憶,因此張陳對於剛才被殺的人沒有絲毫愧疚。
當前自己雙手被束縛在鐵椅上,而身處的正方體房間牆面上掛滿着白色的面具,大小輪廓全部相同,數量大概有一千,甚至更多。
「找出你的面具。」聲音從房間角落的擴聲器中傳來。
緊跟着鎖住張陳雙手的鎖鏈開啟,張陳知道當前的『自己』實際上是這個記憶的主體,憑着感覺徑直走向正面牆體將中心的白色面具取下。
「恭喜你通過我們的測試,沒想到竟然是天生的異能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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