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
一幅油畫被存放在床下灰塵滿布的大行李箱中,由張陳的精神力從床下拖動而出,雙手持着邊框而將油畫呈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副油畫正是血魔公寓內,畫家送給張陳的紀念品,意味深長。
畫紙上所勾勒出的景象是教室中正常思索中的王藝芷,而角度正好是以張陳視線,左後方四十五度位置。
畫中王藝芷側臉垂下的黑髮,被她纖細的小手撩到了耳後,因此由張陳角度看來恰好能夠看見藝芷動人的面龐,纖長卷翹的睫毛下鑲嵌着一顆烏黑的的大眼睛,內斂的小嘴微微隆起,右手還拿着鋼筆輕輕停靠在小巧的鼻樑一側上,樣子既可愛又迷人。
「藝芷,你一定是存在的。」不知為什麼,看着這一幅油畫的張陳心中舒適了許多。
的乾坤袋內,而轉身站在小區樓房的頂層看着天空中皎白的彎月。
「現在先將富江的事情處理好,得確定並引領她的心性真正歸於善良。而後等到明早與父母告別,再乘車前去天府市與諾姐會面吧。也快要到過年的時間,這些天,父母兩人定是很忙的。」
張陳轉身而出現在森林公園的一處木椅上,而富江追尋着張陳的氣息並很快出現在長椅的另一端。
「這麼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離開很長時間呢。」
「呵呵,有些事情想通了就好了。現在來說說你的事情吧,你在地下囚禁了八十年,再加上從未來過我們華夏國。所以我得找個時間將一些你在這裏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件件告訴你,還要給你找一個適當住處。」
「在你家不是挺好的嗎?如若不行的話,我隨便去殺掉一戶人家而後再居住在裏面不就行了嗎?」。富江微笑而語氣平和地說着。毫無違和感。
「首先我家你是不能常住的,這個原因不好解釋,殺人更加不行。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可以帶着你漸漸地融入人類社會。你看起來與一般的大學生相差不大,到時候帶你去讀書也成。」張陳這一次與富江交談之間完全放開了自己的心神。
「讀書?什麼意思?」
不知為什麼,富江在問這話的時候竟然是一種萌呆呆的模樣。張陳忽然感覺富江有一種蟲螢那樣的天然呆感覺。
「要將這些事情一件一件與你講清楚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待到我明天將所有的事情辦完,我會回來慢慢處理好你的事情。」
張陳伸了一個懶腰而後從長椅上站起。
「今晚的話,還是講講你的想法吧,不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嗎?我們邊走邊說,這森林公園很不錯,我初中搬家到這裏來,沒事的時候,一個人都會來這裏走走。」
張陳帶着富江兩人行走在路燈微微點亮的公園內。
「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我只是想要問問,我能夠算是一個人類嗎?」。張陳與富江兩人行走至一汪湖水的邊緣處時,用手撫了撫清水並問到。
「你認為什麼叫做人類呢?」
「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富江回答。
「其實我感覺,這僅僅是一個評判標準罷了,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標準。不僅僅如此,人類這個詞語太過於寬泛,裏面還有好人與壞人之分。有些人類比一些惡鬼還要可惡萬倍。但是有些人類卻是在讓社會不斷的進步,促進人類社會的和諧。」
「但是這裏面有一個矛盾。以至於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張陳最後聲音低沉的補充一句。
「什麼矛盾?」富江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不是很好用口頭回答,我帶你去看一看簡單的人類社會吧。或許曾經的你僅僅是路過或是破壞掉身邊的一切,並沒有仔仔細細地靜下心來看過。」
張陳示意富江跟着自己,踏空而來到一棟屹立在縣城中心的辦公樓,此時在第十一層靠東的房間位置還亮着燈光,
辦公室內的時鐘已經是指向凌晨三點。而一位穿着工作服的男子還在拼命的工作着,在男子所在的辦公桌旁,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五歲大小的女兒十分開心坐在這位男子的肩膀上,而其身旁的婦女肚子微微隆起,似乎有着懷孕的跡象。
「此人看上去不辭辛苦的拼命工作。為公司提高了不少的效益。不僅如此,你看他左手邊的日曆。每個周末都會開車回家去看望身在鄉下的父母,每周都有圓圈標記說明不管自己有多忙,每周都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在所有人看來他都是人類而且是一個好人,不是嗎?」。
一旁的富江不語。
「但是,表面上如此,你看看他私下呢?」
張陳早已用精神力透視對方的大腦,記憶力完完全全被張陳所獲知。
「呯呤!」玻璃窗碎裂。
從身上分裂出一坨血肉將男子的身體禁錮在地面上並堵住嘴口,僅留其兩個鼻孔用來呼吸。
「實際上,你看看在他做什麼呢?」張陳先用手指了指男子的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內並不是什麼公司的工作要求,而是該男子正在與網上的另一名人員溝通,打算在今晚定一批特殊的貨物,在公司里進行交易。
「公司里的技術人員,每周三的夜晚利用自己掌管監控的權利會在公司里進行藥品的交易。而每個周末會攜帶着毒資前往父母所在鄉下,威逼自己父親利用村長的身份,想方設法將這一筆毒資進行銷贓。」
「而面前擺着自己妻女的照片,裝作給公司的同事與領導看,在他人心中建立一個良好丈夫的形象。」
「實際上此人恐怕好些年都沒有回過一次家。拿着銷贓的毒資所包養的小三沒幾個月便要換上一次。自己上小學的女兒沒錢讀書,與同母親一起找上門,結果竟然被此人一腳給踹了出去。」
「衣冠禽獸,這是用來修飾人類社會中最為卑賤的人類。」
張陳在男子面前將自己所有的說出,後者一副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我需要殺了她嗎?」。從富江口中說出的平淡話語竟然讓束縛在地下的男子感覺到無比的恐懼,當眼眸與富江相對視的時候,下體都有一股尿騷味因為失禁而流出。
「不。」張陳右手一動,原本束縛在男子身上的血肉竟然凝聚成一團生命體從男子的肚臍眼中鑽了進去。
「你……你對我做了……做了什麼!」異物鑽入男子的身體後立馬沒有了任何的感應,男子嚇得滿臉慘白,根本無法從地上站起,「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張陳將目光與男子相對視,慢慢蹲下身子與其目光處在同一水平線上。
「明天一天的時間裏,我需要你做三件事情。」張陳說着並豎起三根手指。
「第一,我需要你先將所有的毒資一半存入你妻子的賬戶中,另一半存入你父母的賬戶中。第二,先回去鄉下,跪在你父母面前認錯。而後再回去自己的家中,跪在的妻女認錯。第三,將你知道的毒梟所有信息告訴警察局,然而再投案自首。」
「不……不,這樣做他們會殺了我的。」
「殺了你?如果比殺了你更痛苦呢。」張陳手指一彈響,男子的腹部竟然如同充氣氣球一般腫大起來,而且內部還有什麼異物可以隱隱約約看見,看着自己紅腫而擴大的腹部男子的面龐上滿是絕望的恐懼。
「好……我答應你!」
「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你這一輩子都會生不如死的。」
張陳帶着富江離去,男子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面部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就是人類中的蛀蟲,善用偽裝的表皮來遮蔽內在的罪惡,這才是人類中最可惡的人。」
「那為什麼不殺掉他?」富江第二次問着。
「殺掉他沒有任何的作用,他所附的毒梟不會因為一個中轉人員的死亡而中斷。男子死後,其鄉下的父母老無所依,最終可憐的離開人世。而男子的女兒一輩子都看不見自己的父親,如果你去改變而不是殺死這個人,那最終的結果將會好上千萬倍。」
富江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或許不明白你的人生是如何的痛苦,但是有些事情,或許並不是死亡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而人類這一種生物……呵呵,這樣說我自己都有些彆扭。人類呢,也並非都是好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惡,只是有些人能夠壓制住,有些人暴露出來而已。」
「你問的問題我沒辦法給你答案,我只是想你做一個好人。反正從此以後,殺人什麼的不要隨隨便便掛在嘴邊。如果有那種真正的萬惡之人,給予他一點你認為合適的懲罰即可。就像我這樣……」
張陳露出毫無保留的笑容,同時將一隻手貼在腦後,一般的少女見到這一幕基本上很難得把持住。
富江凝視着張陳的雙眸,忽然間,竟然雙眼微微閉合,嬌紅的嘴唇向着張陳貼去。
「你幹嘛呢?」張陳自然將富江一把推開。
「我在地下的時候看了不少韓劇,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電視劇里的這個時候,女生不都應該着迷而吻向男生嗎?」。
「不不不,這種狗血的劇情與現實不一樣,我們先回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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