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人員兩名,因為不允許只有一名家政人員對一個房!間亍清潔,有互相監督的意思,搭檔也是每兩周換一次。這家家政公司名聲一直很不錯,其奉行的是性本惡的管理態度,認為每個人都可能貪婪,所以制約是最好手段。
家政人員王阿姨回答道:「我們工作分工,李阿姨清潔地面,收拾垃圾,擦桌椅。我負責洗衣服,收衣服,疊衣服和燙衣服。這兩天春雨多,所以先洗衣服,甩干後放到乾衣機內烘烤,然後再把襯衫類的燙平,摺疊好。基本就是這些工作。」
於明想想,問道:「你們工作時候看電視嗎?我想你這些工作多是機械操作,也可以邊燙衣服邊看電視。」
王阿姨猶豫數秒:「有打開電視。」按照家政公司規定這是不行的。
於明點頭,轉而和李阿姨單獨會談,李阿姨介紹:「先掃地,然後拖地板,擦桌子椅子,玻璃兩天擦一次,水池有杯子的話,也是我負責清潔,走的時間再把所有垃圾帶走。」
於明問:「你工作時候看電視嗎?」
「我沒空看,不過有聽聲音。」李阿姨回答。
於明再問幾個問題,轉而感謝兩人,送兩位阿姨出門,詢問製片人:「你好,我聽李阿姨說,連續三天,水池有酒杯,你是不是有訪客?」
「有。」製片人道:「這三天,電視一台的公關部經理每天都在我樓下等我,人家是姑娘,我給了幾分面子請她上來喝杯咖啡。」
「酒還是咖啡?」於明問。
「速溶咖啡,不過我這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用我的杯子,所以用酒杯給她裝咖啡。每次只聊半個小時左右,她說打擾我休息,然後就告辭走人。」製片人見李復和於明眼神·解釋道:「她沒有色誘我或者是怎麼樣,第一天純粹聊天,第二天她透露出想挖我去一台,第三天她帶了正式合約。不過我沒有答應·她也沒有堅持。」
於明問:「她在場時候,你有沒有讓鑰匙離開你的褲子口袋?後者說褲子是不是離開你的身體?」
「沒有!」製片人很堅定的回答:「每次來我都沒換衣服和她交談。然後送她出門外,反鎖防盜門。」
於明再問:「你和她交談時候關門嗎?」
製片人有些憤怒:「你們是不是暗示我和她一定要發生點什麼?難道要我敞開門聊天,打擾別人休息?難道要讓我打開門,保持室內通風?」
於明並不生氣:「你確定最後一天晚上,她離開後你的電腦還在。」
「是。」製片人有些不耐煩:「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於明笑道:「不過能不能幫我們約這位公關部經理喝杯咖啡,我聽說那可是位大美女啊。」
於明和李復回公司·車上李復問:「你懷疑是這位公關部經理?」
「恩。」於明並不否認:「你不能否認她的行為很怪異。」
李復道:「我覺得你有點不信任製片人的話。」
「沒有,我挺信任他說的。」於明道:「這種工作狂,不會不留意工作電腦。」
李復問:「那你詢問兩位家政人員是否看電視了嗎?目的是什麼?」
「誠實度測試。」於明道:「目前兩個難點·一個是鑰匙,家政雖然不直接接觸鑰匙,但是有時間通過鑰匙孔製作出鑰匙模子。兩位阿姨承認違反了工作規定,在工作期間使用僱主的電視機。所以我認為她們不會去做鑰匙模子。」
「看來,這場盜竊案還是你主辦比較合適。」李復嘆口氣。
於明笑:「李復,是不是有點龍擱淺遭蝦戲的感覺?」
李復承認:「指紋、dna這些才是我擅長的。沒有技術工具的輔助,又沒有執法權,我確實能力有限。」
於明問:「那幫我打下手,你不會生氣吧?」
「於明·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李復正色道:「你從來不是我競爭的對手,你很多方面超過我。你有把握,當然是走你路線。我知道自己定位·屬於技術人員,不是指揮人員或者是領軍者。」
「行,我就不客氣了·我第一個需要的是這位公關部經理的通話記錄。也許她不是只有一部手機,也許會通過郵件和對方聯繫,所以要幸苦你了。」
「沒問題。」李復爽快接受,看於明:「你為什麼認定公關部經理有問題?」
「只有兩個理由。」於明道:「第一個理由她在冒險島完成時候出現,我從來不相信巧合。第二個理由,目前她是我認為的唯一一位可以破解鑰匙和監控謎題的人選,只有她才艙丨。」於明和製片人會面過那次他跑步摔倒,製片人較有公益心問需要不需要他叫救護車。製片人並不反感和公關部經理聊天否則不會連續三天都願意擠出時間來。推測出這位公關部經理很會說話,懂得聊天。
電視一台公關部經理王梓晴,於明沒見過,但是李復倒頗為熟悉。李復多次參加電視一台的專訪,和王梓晴打過不少交道。
於明觀面相,面相不是所謂的金木水火土,或者是天庭飽滿之類的。觀面相,第一觀衣裝、化妝品等等的價格。二觀手指粗細嫩滑。三觀金銀首飾。判斷來看,王梓晴年紀二十五歲左右,未婚,漂亮,消費品和自己薪水差不多。
雖然和李復對話表情隱藏的很好,但是連李復都感覺有些不對,王梓晴有幾分心虛。王梓晴是製片人邀請的,製片人本人並沒有到場。李復認為於明是對的,於明倒認為自己只對了一半,王梓晴和失竊有關係,但是王梓晴不夠老練。
李復看了於明一眼,於明點頭,李復一轉電腦,一個一米六五左右的穿了黃色戴帽風衣的人出現在電腦屏幕中,這是一張照片,是這個人乘坐電梯的照片。王梓晴本着職業態度,和李復原本交談是聽多於說,比較恬靜。但是照片一出來,她的瞳孔立刻放大,挪動了下屁股。
李復單刀直入道:「王小姐,我們不是警察,我們只是私家偵探,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位是誰。」
王梓晴好奇,笑問:「這誰啊?」
「這是某棟樓電梯監控在晚上十點四十五拍攝到的照片,也就是和你在電視二台金牌製作人家中做客時間差不多時候拍攝的。」李復看王梓晴,等待她的回答。
王梓晴呼吸明顯粗了一些,但是仍舊應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復搖頭:「王小姐,我們一起吃過飯,如果你現在願意說,就現在說。如果你不願意,就不是對我說,而是對警察說。這個號碼熟悉嗎?」李復拿出手機給王梓晴看號碼。
「…···」王梓晴沉默一會道:「我不知道。」
「我一個朋友發生了失竊案,罪犯作案過程是這樣的,一位幫手先和目標見面,這位目標很君子,不疑有他。兩人見面後,幫手趁目標不注意拉開防盜門的鎖,然後去洗手間。這時候幫手不小心摔倒,目標當然要查看幫手的傷勢。一位竊賊趁機溜進房間,躲藏在乾衣機中。」於明道:「不過這位竊賊有點大意,乾衣機位置是洗衣服的位置,地上有不少水,幹了以後留下了一點腳印。乾衣機高一米六,寬一米,足夠一個成年人藏在其中。」
乾衣機也叫烘乾機,將衣服放在裏面,用熱氣烘乾衣服,開口為拉鏈。
於明繼續道:「事先偵查是必須的,這個案子的重點在於要讓目標無法報警,即使報警警方也不會重視,所以就佈置成這個樣子。竊賊躲藏進乾衣機,你告辭。享受家政服務的目標,是不可能去陽台查看乾衣機。目標是個工作狂,晚上ko點下班,又因為接待客人,所以很快睡覺。竊賊從乾衣機出來,選個舒服的地方,我想應該還是陽台。第二天一早,目標慣例的晨跑,這時候竊賊動手了,他拿走了筆記本電腦。」
李復補充:「但是這時候竊賊不能離開大樓,因為一樓樓梯口和電梯口都有攝像頭。目標回來後發現電腦不見,第一個反應是尋找,然後很快意識到丟失了。竊賊很了解目標,晨跑回來後會第一時間去洗澡,這時候創造一個好條件,防盜門在未反鎖的狀態。他立刻趁機離開。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大樓,而是朝上走,去了二十一層的天台。兩個小時後,一個女子出現在一樓監控中,然後離開大樓。」李復放照片,是一名長發女子,面部看不清楚。但是身高兩張照片的人是一樣的。
於明道:「王小姐,不是嚇唬你,這是個老手,而且是專業級的老手。絕對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對付的,我相信他去天台已經完成了傳輸和銷毀證據的過程。」
「我明白了。」王梓晴看兩人嘆口氣:「沒錯,是這樣的。不過這人我不認識,他用聯繫的我,問我願意不願意賺五十萬。
我和我男朋友正在湊錢交首付買房,我很需要這筆錢。」
李復搖頭:「房子以後可以買,為什麼為了五十萬就願意冒如此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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