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 第四百一十三章浪跡天涯（下）

    還有最後一周時間，今天的天空非常美，腳下一百米位置，雲山雲海包圍着山不停翻滾，而頭頂上是藍天一片，無一絲白雲。於明非常惋惜沒有攜帶攝像器材，這種美景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看見。

    於明看手錶，時間差不多，提上小旅行包，從石頭上翻下來，走人。山上很無聊的，煙也抽完了，可樂喝完了，書看完了，連金剛經都看了兩遍。據說將一人關在屋子裏兩年，扔本聖經，兩年後，這傢伙看得懂英文報紙。

    下午兩點到村莊，攔客車出b市到了l市境內，於明用偷來的身份證在縣城小賓館開了間房間，然後洗漱後看電視，上網瀏覽新聞，發現已經沒了自己的尋人啟事了。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於明繼續流竄。今天要去的是漁村。

    於明脖子上掛攝像機，穿了記者常穿的馬甲，然後戴上墨鏡和一頂帽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攝影記者。這個漁村於明大學時候同寢室四位好友來過一次，這裏也驗證了於明同學在學校根本沒有學習什麼文化知識。此漁村有漁船出海，也有本地海產養殖，吃海鮮特便宜。

    最後五天，於明離開漁村，前往下一站，l市下轄的縣級市。於明來這裏，是來悼念自己大學時候那奉獻的**。於明的學姐女朋友在幾個月前嫁到了這座城市，當時給於明發了請柬，於明在南美，沒有收到，事後電郵聯繫了幾次。

    學姐在城市裏開了一家乾洗店，她老公有一家小公司，經常有業務在外。於明在乾洗店的對面的小吃店要了碗粿條，學姐正在乾洗店內的櫃枱內。變化不算大，豐滿了很多，這時候學姐接電話，說了幾句後，將食指含在嘴裏。於明笑，小妮子偷吃，這動作他很熟悉。學姐來性趣的時候，一邊說話，邊含手指捲動舌頭，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動作。

    自己是不是在重走青春路？於明突然問自己，自己這路線明顯是大學時候自己節假日當驢友的路線。很危險哦，如果老外破解了自己的過去，那很可能守株待兔。

    看來是不能和學姐見面了，一點都沒變，這一見面死活得搞在床上去。於明雖然對一夜*不抗拒，還頗為想念學姐的**，但是學姐畢竟是有夫之婦，這就涉及道德層面的問題，何必為了一時爽，將自己變成下流人？那下個地方去哪？於明還真有個地方想去，那就是b市的老家，那裏有自己生活過十多年的痕跡，也有自己初戀的回憶。可是於明很理智，那地方太危險了。

    於明拿照相機，調整焦距，給學姐拍了一張照片，說實話，學姐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男人和女人一樣，對自己第一個上床對象都會有深刻回憶。於明買單走了，在手機店買了一部手機，開賓館後，撥打了刑警隊小趙電話，思來想去，也就小趙最不可能被監聽。

    「於大哥？」小趙嚇了一跳：「你在哪？算了不要和我說。」

    於明問：「有沒有最新情報透露？」

    「a市國際刑警兩天前被法院取締，市政府新設立國際刑警由暫時由張處負責，算不算最新情報？」

    「你們局長應該放鞭炮慶祝。」難怪尋人啟事停了，原來國際刑警換血了。不過，不僅是本地警局，就連市政府對國際刑警也早有不滿。國際刑警幾次抓人放人，無法說明理由，只是拿了他們上級的要求文件。而本地警局抓人放人，最終都要經過檢察官或者法庭的。這次內務部進駐，發現他們公車私用，於是就以這理由，取締了a市國際刑警。重新組建此部門，以配合a市的法制公信。

    「那些老外呢？」於明問。

    「從海關記錄看走了很多。」小趙道：「對了，張遙判決出來了，因為張遙主動繳納非法所得，並且得到金羽母親的諒解，金羽母親金寡婦為之求情，稱金羽本身就有些神經質。最後結果判二緩三，公訴人和張遙都表示不上訴。」

    「提早開庭？」

    「金寡婦介入，各方沒有意見，所以早點了結此事。」所謂判二緩三，指判處兩年有期徒刑，緩期三年執行。三年之內如果沒有違法行為，就不再執行有期徒刑。如果有違法行為，立刻中止緩刑，違法行為再加上兩年的徒刑。

    於明問：「吳悠悠呢？」

    「吳悠悠已經被釋放，她的律師將市政府告上法庭，要求政府賠償。市政府正在派人和吳悠悠協調賠償款。國際刑警無理由扣人已經是第三次了，前兩次，都是六十萬左右。市政府當久了冤大頭，不爽的很。吳悠悠已經回星星調查社上班，不過，關於她飛貓物流業務員的身份，刑警隊是有關注的，局長明確表態，飛貓物流雖然在國際上聲譽不錯，但畢竟是犯罪走私組織，對她調查還要進行一些時間。」

    於明問：「我一直很好奇，吳悠悠怎麼被國際刑警找到的？」

    小趙回答：「我們也不清楚。國際刑警也不願意說，他們也知道在a市呆不下去，所以和我們耍光棍。我估計這裏面還是有問題的。他們指責我們說，不懂的他們工作幸苦，不懂他們工作性質，哪天有個a市罪犯潛逃到國外，你找不到人幫你。」

    於明道：「這沒問題，可以聯繫國際獨立調查人，我們也兼職抓逃犯。」

    「於大哥，你又來了。張處說了，不會影響我們和國際刑警的合作。人家看你爛，所以和你爛，你要乾淨了，人家和你打交道自然也乾淨。」

    這話有道理，一些**國家，送孩子上公立幼兒園都習慣找人，在一些清廉國家，民眾沒有**習慣。於明道：「沒其他新聞了？」

    「沒了。」小趙道：「於大哥，你幫我看看，你說我去國際刑警好還是留在刑警隊好？」

    「小趙，你現在成香饃饃了。」於明想想道：「當然刑警隊好，國際刑警聽起來很牛，其實不能到別的國家辦案。主要工作是匯集、審核國際犯罪資料，研究犯罪對策，負責成員國之間的情報交換；搜集各種刑事犯罪案件及犯罪指紋、照片、檔案；通報重要案犯線索、通緝追捕重要罪犯和引渡重要犯罪分子；編寫有關刑事犯罪方面的資料。多是文書工作，沒有什麼外勤。比如打擊走私，國際刑警將資料給中國國際刑警，中國國際刑警和本地警方配合，抓到嫌疑人，然後中國國際刑警通知國際刑警，目標國的國際刑警辦好手續後就來提人。」

    小趙點頭：「那就是干看？做文書？」

    「基本是這樣，還有一種就是本案，以特工客串國際刑警，對某人進行跨國抓捕。老外沒有抓人權，只有中國國際刑警有，但同樣，中國國際刑警抓人也需要檢察官的逮捕證明。各個國家都是國際刑警當內勤，本地刑警出外勤。唯一比較牛的是，本地警局有義務配合國際刑警調查，但前提是必須給予本地警局明確資料，所以國際刑警就是個資料庫，刑警隊抓人，採集犯罪者dna指紋，這些資料都會上傳到資料庫，涉及跨國犯罪就可以通過這個資料庫查詢。」

    「原來電視都是騙人的，張處也是騙人的。」小趙道：「謝謝於大哥。」

    「客氣。」於明掛電話，下樓退房，出門經過一輛汽車，主人正在搬運行李到後備箱，於明把手機扔進去，打車前往汽車站。

    ……

    於明贏了，贏在常理之中，在沒有本地警方的配合下，老外特工們基本抓瞎。最接近一次就是有線報說曾經看見於明出現在b市。可是線人看見了於明，但是不知道懸賞電話，到了第三天看到尋人啟事才想起來，但是廣告很快就沒了，只好等第四天等廣告抄號碼再聯繫懸賞處。

    特工也很無奈，雖然此事重大，但是中國衛星台的收費實在太高了，而且檔期都排滿，你非要插進去，那要多交錢。就這麼幾天的尋人啟事廣告，花費的金額遠遠超過了懸賞金。你也可以選便宜的時間，但是誰半夜三更會看電視？能熬夜的都上網去了。後來於明才知道杜先生黑了一手，電視台聯繫杜氏國際，看能不能把杜氏國際的廣告時間調整，杜先生說行啊，四倍，給四倍違約金就行，他一分不要，全部給電視台。

    於明說的沒錯，沒有本地警察配合，國際刑警只是一個資料庫上傳和下載的單位。不可否認聽起來非常牛，並且在諸多影視作品中，國際刑警如同007般的存在，而實在上，國際刑警只是聯絡者和資料輸入者。但絕非抹殺國際刑警的作用，由於他們存在讓各國之間對國際犯罪有了聯合打擊的可能，而且標誌檔次，一旦上升到需要國際刑警聯繫的層面，那說明案件比較重大，雖然打擊者仍舊由本地警察完成，但是最少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