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的清水全部變成了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水珠,懸浮在空中,而且根本沒有多少術力氣息。
水池下方的地面突然分開,露出了一個通道。
「血脈術力封印?」
「他們青雨族藏了什麼東西在這種地方?」
林洛蘭和緋綺羅、梅拉蕾都忍不住互望了一眼。
這顯然是一種必須要特殊的鮮血和術力才能解除的秘密封印。
「跟上我!」
沒有任何的遲疑,香娜帶頭朝着水池下方露出的通道飛掠而下。
所有的人都馬上跟了上去。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通道消失,水珠無聲的落下,看上去又是一池清水,連任何的術力波動都沒有發出。
「這是……?」
梅拉蕾的眼睛馬上不自覺的瞪大到了極限。
水池的下方只是一個二三十平方米的密室,見慣了外面的龐大和雄偉,陡然一下子這麼多人進入這個封閉的密室,都不自覺的感覺到有點擠。
但是在這個密室的中間,卻是有一塊桌面大小的墨綠色寶石,這塊墨綠色寶石的上面,赫然插着一根淡綠色的權杖。
這根權杖看起來就像一根淡綠色的樹藤,一端鑲嵌着一顆拳頭大小的淡綠色寶珠,另外一端就好像長在了墨綠色的寶石里。
在這根權杖的後方,還有一個金色的聖杯,裏面有一杯淺綠色的液體。
「去,拿權杖!」
沒有任何的解釋,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香娜直接轉身對着司丁涵說道。
「……」
司丁涵的表情十分的古怪,不停的比劃着。
「你幹什麼!說話!」香娜的額頭上又冒出了幾根青筋。
「不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麼!」
司丁涵一股快要憋死了的樣子,呼的一下吐出了一口氣,「我看這個地方很有古怪,你該不是故意把我騙到這個地方,要利用我做什麼吧?」
「這就是綠龍權杖!能夠讓我們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綠龍皇子!」香娜咬着牙,怒聲道:「快去!敵人有可能追蹤我們的氣息到來,不要浪費時間!」
「真的麼?」司丁涵看着那根權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拿了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香娜的眼底湧起不可察覺的異樣神色,「是的。」她點了點頭,「只要你是真正的綠龍皇子,你拿了就是你的了。」
「好啊!」
司丁涵頓時眼冒金光,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一下子跳到了墨綠色的寶石上,直接一下子從墨綠色的寶石上拔出了綠色權杖。
「這根權杖還挺沉的啊,寶石這麼大,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司丁涵一邊兩眼放光的揮舞着綠色權杖,一邊興奮的問香娜和其餘六名青雨族術師,「這根權杖到底有什麼用啊?是增幅武器麼?是不是只要注入術元粒就可以?」
香娜和六名青雨族的術師已經徹底石化了。
「怎麼了?」
司丁涵舞弄了權杖好一會,這才發現香娜和六名青雨族的術師全部面孔極其僵硬的看着自己,一動不動。
「青雨族履行使命,誓死追隨國王。」
突然之間,香娜第一個單膝跪地,隨後其餘六名青雨族的術師也全部單膝跪地,對着司丁涵行禮。
「什麼意思?」司丁涵傻眼。
「已經確定他就是綠龍皇子了?」梅拉蕾也愣愣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綠龍權杖下面的那塊墨綠色寶石,就是洗禮之石,本身就是一個強大至極的封印,只有真正神殿傳承的高等綠龍血脈,真正的綠龍皇族血統,才能拔得出綠龍權杖。」
香娜站了起來,眼中閃耀着異樣的光芒,「否則其餘人,不可能拔得出綠龍權杖,就算力量能夠超過洗禮之石的力量,強行解除的話,最多也只能讓綠龍權杖和洗禮之石一起毀滅。」
「真的假的?」
司丁涵目瞪口呆,忍不住把綠龍權杖又插回了墨綠色寶石,然後又拔出來,又插回去,「我拔,我插,你們看,一點都沒有反應啊?是不是洗禮之石壞了?」
「白痴!」
梅拉蕾極其的無語。
她此刻無比同情香娜等人。
這樣的白痴竟然真的是綠龍皇子!
這些強大而可以用生命信守着使命的青雨族術師,要守護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白痴。
要是自己是青雨族的人,發現自己要守護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傢伙的話,應該也會感到無比的不甘心吧?
「對了,你們到底有什麼詭計?你們剛剛喊我國王又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司丁涵又想起什麼似的,看着香娜問道。
「如果國王還是原來的國王,綠龍神殿就不可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被邪惡勢力侵襲。」香娜冰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現在多瓦王國的國王都已經不是以前的國王,或者說已經被邪龍教徒徹底的控制,甚至是自己為了邪龍血脈而成為了邪龍教徒?」林洛蘭的眼中寒芒一閃,說道。
香娜點了點頭。
她一陣心痛,身體裏和梅拉蕾想像的一樣,充滿強烈的不甘。
司丁涵已經是綠龍神殿和多瓦王國的唯一希望,是多瓦王國的國王。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這樣一個白痴和靠不住的傢伙?
就算是林洛蘭和司丁涵,還有那個一聽到有戰鬥就兩眼放光的艾林都要好一些啊!
「所以司丁涵回憶的畫面中,那企圖殺死他的父親,可能已經不是他真正的父親,現在多瓦王國的國王,有可能就是假的。」緋綺羅看着司丁涵,「你現在還能多想起點什麼事情麼?」
「想不起來。」司丁涵眨了眨眼睛,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他的腦海中並沒有浮現出更多的畫面,一切都似乎太久遠了,非常的模糊。
「這根綠龍權杖到底有什麼用?還有這個聖杯是什麼意思?」
他的注意力馬上又集中在了手裏的權杖和墨綠色寶石上那個聖杯上。
不論是他手裏的這根權杖還是那個聖杯,都散發着一股讓他感到極其舒服的氣息。
「你把聖杯里的深綠之泉喝掉吧。」香娜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眼前的這個傢伙不管看起來多麼白痴多麼不靠譜,他註定是多瓦王國的國王,註定是綠龍神殿的希望,自己一生需要守護的對象,她看着司丁涵,沉聲解釋道:「深綠之泉和綠龍權杖是綠龍神殿的傳承聖物,我們青雨族守護了千年的秘密,只有在綠龍神殿最危急的關頭,才可以動用。」
「難道這事關深綠領域?」梅拉蕾下意識的問道。
「或許有關,但沒有明說。」香娜說道,「在我們青雨族一代代的傳承中,只說這洗禮之地也是戰爭之地,當綠龍神殿遭遇最大的危機時,手持綠龍權杖的繼承者必定會帶着我們在這裏發起戰爭,打到一切強大的敵人。」
「這也太神神秘秘了,居然都不說說清楚的麼?」司丁涵鬱悶的嘀咕,「這一杯東西都多少年了?會不會早就變質了,要是喝下去喝壞了怎麼辦?」
「只有我們青雨族血脈才能開啟封地,沒有人能做得了手腳,傳承聖物不可能起變化。」香娜的嘴角微微的抽搐着,但是還是強迫自己有耐心的解釋道。
司丁涵狐疑:「只有你們青雨族才能開啟封地?」
「不錯,每一代綠龍皇子誕生之時,都是我們青雨族的術師在外面的洗禮之池為之洗禮。這宣告新的使命開始,同時這也是我們青雨族的榮耀。」香娜點了點頭。
「那你們青雨族的術師要是全部死光了怎麼辦?」司丁涵嘀咕道:「那不是這些都沒有人知道了,這種隱藏的封地不是永遠消失了?」
這是什麼問題!
這是咒自己的守護術師滅族麼?
青雨族這種守護家族,肯定會有相應的手段來避免這種事發生的好不好!
聽到司丁涵的嘀咕聲,林洛蘭和梅拉蕾等人頓時滿臉黑線。
「我們青雨族一定會在安全的地方,留下傳承者,就像我們這次決定前來,有犧牲的危險,在外面安全的地方,就已經留下了我們的傳承者。這個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香娜的臉上全部都是寒霜,「隱藏的封地絕對不會永遠消失,任何封地都有可能被發現,這次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本來是確定綠龍神殿是否真的已經和我們想像中的一樣,如果局勢無法挽回,如果綠龍傳承已經斷絕,那我們會親手毀滅這裏,以免這些東西有可能被邪惡勢力利用。」
「那你們這次要是遇不到我呢?你們這也太魯莽了吧?」司丁涵揮舞着權杖,鬱悶的說道。
「誰能想到下水道里能衝出個綠龍皇子!」梅拉蕾無語的看着司丁涵,「被邪龍教徒控制的地方,能從下水道里衝出個活的綠龍皇子,這種幾率,你覺得有可能麼!還有,你到底喝不喝聖杯里的深綠之泉,你再不喝,浪費時間的話,我喝了!」
「我喝!」
司丁涵覺得聖杯里的東西絕對是好寶貝,聽到梅拉蕾這麼說,他馬上就拿起聖杯,一口把裏面的深綠色液體全部喝光了。
「好厲害!」
這深綠之拳一入喉,司丁涵就嚇了一跳,仿佛一個術技在他的身體裏炸開,一股恐怖的能力,轟然在他的身體裏衝擊開來。
他體內每一顆細小的分子都似乎被塞得滿滿的。
與此同時,嗡的一聲,他手中的綠色權杖也開始發生異變。
一團強烈的淺綠色光焰從權杖頂端的寶珠上散發開來,一股流水一般的術力沿着權杖,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好強!」
司丁涵目瞪口呆。
他感覺到了恐怖的力量感,似乎自己隨便一揮權杖,就能砸開一座小山。
「我敲!」
司丁涵忍不住一揮權杖。
沒有任何強烈的術力波動,但是權杖前方的空間卻都變成了黑色,空間都好像直接被湮滅了一片。
「怎麼這麼可怕的威力!都有種克莉絲的黯滅龍炎波的感覺,好像空氣分子都直接被粉碎,消失了!」
所有人的臉色全部大變。
「好厲害!」
「肯定比瑞老師的黑棍還要厲害,下次他要是拿黑棍來砸我,我拿這個砸他,他的黑棍肯定直接被我敲碎了!」
司丁涵目瞪口呆,然後眼冒金光,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不愧是綠龍神殿最後的密寶,戰爭之地遺藏!」
林洛蘭和梅拉蕾都十分無語,覺得司丁涵這個懶鬼每次都能走狗屎運。
「我敲!」
「我砸!」
「我再敲!」
司丁涵十分興奮,不斷的揮舞着權杖,他覺得這根權杖太厲害了,說不定連艾林那種變態傢伙都會被自己砸成餅餅貼地上。
興奮之下,他手裏的權杖一不小心敲在了身下的墨綠色寶石上。
「喀嚓!」
一聲裂響突然響起。
司丁涵突然僵住了。
其餘所有人也突然僵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司丁涵手裏的綠龍權杖上。
「啪嗒」
綠龍權杖斷成了兩截,一截掉了下來,掉在了司丁涵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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