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園古齋坊的重新開業,在風水界和古玩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尤其是古齋坊拿出的大量靈器,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震撼,甚至那些風水師級別達到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們,一個個都膛目結舌,震撼到難以復加的地步。
醉仙樓。
京城老字號酒樓,其檔次極高,規模極大,名聲更是響亮。可以說,在醉仙樓消費一晚,最低價位都是五位數。
金燦燦的酒樓招牌,並沒有彩燈的點綴,但那八個紅彤彤的大紅燈籠,則給人一種富貴滿堂紅的感覺。位於醉仙樓三樓的貴賓包房裏,身為天師境界的周宏強,歐陽佐,展天志三人,則紅光滿面的閒聊着,他們手指縫隙里夾着的香煙,裊裊冒着煙氣,混合着淡淡的茶香,燃燒着的特殊薰香,讓這貴賓包房裏有種數不出好聞氣味。
「沒想到,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那小子竟然能夠鼓搗出如此陣仗,八十四件四品靈器,二十一件五品靈器,真想不出王軻那小子,從哪裏弄到那麼多數量的靈器?」周宏強熄滅手中即將燃盡的香煙後,輕輕端起香茶小飲了一口,這才忍不住感嘆道。
歐陽佐抹着那花白的鬍鬚,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我對此也有疑惑,靈器可不比法器,法器的數量很多,尤其是咱們國內那三家能夠製作法器的家族,他們每年都會製造出不小數目的法器,但靈器,那三個家族,能夠製作靈器的人數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一把手數目。而王軻他們,到底是從哪裏弄到了那麼多的靈器?難道他們發現了古時秘藏?」
展天志眼神中閃爍着若有所思的神色,看着歐陽佐和周宏強這兩位老朋友眼神中的苦思冥想之色,笑着搖頭說道:「你們兩個就別胡亂猜測了,雖然我對王軻並不是特別的熟悉,也僅僅是見了兩次面,但那個青年人帶給我的感覺,很奇怪,用一句話來說,我看不透他。一個我看不透的人,不管他做出任何竟然得事情,我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周宏強點頭感嘆道:「你說的沒錯,即便是我對王軻很熟悉了,但他依舊會帶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老錢和老趙他們兩個,簡直把王軻當成是寶貝,如果……」
「如果什麼?」
周宏強的話被打斷,隨着包房的房門被推開,天師境界的錢貴和趙雲紅兩人噙着淡淡的笑意,舉步走了進來,開口打斷周宏強的話的人,便是滿臉笑容的錢貴。
周宏強和展天志,歐陽佐三人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帶着滿臉的笑容,互相打過招呼後,這才紛紛入座。
「老周,剛剛你說我們兩個把王軻那小子當成是寶貝,這絕對沒錯,不過,你後面想說的那句『如果』,是什麼意思?」錢貴笑眯眯的問道。
周宏強哈哈笑道:「如果你們兩個現在好意思見王軻,我覺得一定非常有趣。」
趙雲紅翻了翻白眼,笑罵道:「你這老傢伙,明知道我們兩個現在還沒有研究透徹那件五品靈器,沒辦法把其中的玄奧問題告訴王軻,所以才這麼說的吧?不過,那件玲瓏寶塔可是咱們三個持有,我真的想問一問你,你去見王軻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有詢問起那五品靈器玲瓏寶塔的事情?」
「咳咳……」
周宏強訕訕一笑,乾咳兩聲後,這才說道:「或許是那小子特別忙的緣故吧!他年紀輕輕的,可是卻非常的費心勞神,各種思考算計都要想的面面俱到。不過你們兩個老傢伙,怎麼來的那麼快?前幾天你們兩個不是還說,要等到六月初才會過來嗎?」
趙雲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才笑道:「那小子如今惹出來那麼大的陣仗,我們兩個能不敢過來瞧瞧?萬一他要是吃了虧,我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錢貴從桌子上拿起香煙,點燃後抽了幾口,才嚴肅說道:「沒錯,王軻那小子在風水方面的天賦,絕對是無人能比,尤其是他能夠在這麼大年紀,突破到地師境界,可以想像,他以後就算是突破到道師境界,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咱們要庇護他,哪怕是敗了,咱們也不能讓失敗影響了他的自信心。」
周宏強面色一怔,隨即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我知道你們非常寶貝王軻,但他這次和北方天才盟那些小子的爭鬥,你們兩個不要插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你們兩個心裏卻很清楚,金大勇那小子的師父,和楊鋒的師父,他們兩個都是道師境界的風水大師,也是咱們國家僅有的兩名道師,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接觸,並且約定,天師不能插手青年一輩的爭鬥。誰輸誰贏,靠他們自己。」
趙雲紅和錢貴兩人相視一眼,隨即眼神中一道怒氣閃過,沉默許久後,這才紛紛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他們之間有約定,那我們不插手便是。不過,明天我們要去見見王軻,雖然不能直接的幫他,但最起碼的,也要讓他有底氣,知道他身後還有很多長輩們在支持着他。」
周宏強臉上的嚴肅表情,這才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當然,其實我們之前也討論過這個問題,甚至已經去潘家園好幾次了,既然你們明天要去潘家園,那咱們就一起去,告訴某些人,咱們在給王軻撐腰。」
歐陽佐哈哈笑道:「如果咱們明天去了潘家園,相信某些人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為五位天師表明了態度支持王軻,這應該算是風水界很大陣仗了吧?」
周宏強點頭笑道:「沒錯,風水界的天師數目,也就那麼一點點,咱們五個也算是佔了五分之一了吧?」
「哈哈……」
京城某處農家大院。
燈火通明的房屋裏,邋遢盜神和陳言柱,以及另外兩名老者,一邊喝着小酒,一邊閒聊着。
「真是沒有想到,王軻那小子竟然會弄到那麼多的靈器,實在是了不起。我說老邋遢,能夠讓老頭子我敬佩的年輕後生,王軻還真是唯一一個。」陳言柱笑眯眯的說道。
邋遢盜神翻了翻白眼,笑罵道:「你這老傢伙總算是說了句人話,我和你一樣,當初我第一次見王軻這小子的時候,他壞了我的好事,我差點忍不住教訓他一頓。不過,不知者不怪,那小子也幫我了不少忙,所以我才坑了他一次後,原諒了他,結果誰想到,我占卜天機,卻發現那小子是我唯一的機緣,我的命運金線,和他緊密聯繫在了一起,不過,那小子也真是夠爭氣的,當初他才是一個小小的風水師,如今卻已經突破到了地師境界,這種進步速度,簡直是恐怖。」
宋長風,宋長光。
兩人乃是兩兄弟,年幼便跟着他們爺爺學習風水,數十年前,兩人經歷了不少的磨難,最終達到天師境界,這也是整個風水師,親兄弟兩人同樣成為天師的唯一佳話。
他們兩人以前雖然認識陳言柱,但並沒有太深的交情,可他們和邋遢盜神之間,卻擁有着極為深厚的友情,在他們兄弟二人沒有突破到天師境界以前,邋遢盜神就多次救過兩人的姓命,甚至他們兄弟二人能夠那麼早的突破到天師境界,其中也和邋遢盜神有着很深的關係。
「咱們怎麼辦?那兩個傢伙竟然做出了約定,咱們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不能插手青年一輩的爭鬥,現在可是在京城地界,是那北方天才盟那群小子地盤,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王軻吃虧?」宋長風清楚王軻的底細,尤其是從陳言柱和邋遢盜神口中,他感受到王軻和兩人的親密關係,意識到王軻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是啊!咱們難道眼睜睜的看着王軻吃虧?要不,咱們就別管什麼約定了,直接去潘家園古齋坊店鋪里坐鎮,誰要是敢招惹王軻,咱們就動用關係人脈,讓他好看。」宋長光也開口說道。
他們兩兄弟平時與世無爭,不是隱居鑽研風水知識,就是遊走大江南北,結交風水朋友,尋找名勝古蹟,時不時的會和那些風水界的老朋友組隊尋找古墓遺蹟,挖掘神秘地帶的寶藏。
總之,他們兩兄弟擁有的人脈關係,以及他們的實力,讓很多天師級別的風水大師都自愧不如。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兄弟一直對邋遢盜神抱有感恩之心,只要是有邋遢盜神出現的地方,他們兄弟二人就會湊上去,不管是多麼重大的事情,只要邋遢盜神開口,他們就會緊隨其後,毫無保留的支持。
邋遢盜神用衣袖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酒跡,哼哼道:「不用,那小子這一路來太順了,雖然他敵人很多,但那些人幾乎都是來自古武界,在風水方面,他如果不劈荊斬棘,不斷和那些有實力的對手較量,我怕他將來會卡在突破天師的關卡。這個時候,是磨礪他心姓的最佳時期,咱們精神上支持他,行為上,還需要靠他自己!」
「要不,咱們明天去見見那小子?」陳言柱突然開口提議道。
邋遢盜神嘿嘿笑道:「行,咱們去給那小子點壓力,告訴他,如果他敗了,咱們好看他的笑話啊!哈哈……老頭子我真是充滿睿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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