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痕因為徒弟的失敗,心中異常惱怒,看着周宏強和陳言柱他們要離開,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今天的比賽到此結束,那他們恐怕就真的落下壞名聲了。而且,還沒有算計到王軻,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杜航偉和馮強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們知道其他風水師們都不是傻子,如果今天畫出來的風水陣,除了王軻和邢無道兩人之外,還有人能夠破解,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這風水陣的奧秘實在是太深,其他青年風水師別說是破解,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破解。
心中幽幽一嘆,他們知道自己的名聲完了,恐怕用不到天師集會,他們的行為就會在風水界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恐怕會有很多老朋友,都會打心眼裏看不起他們,看他們笑話。
有苦難言的兩人,相視一眼後,暗暗咬了咬牙,杜航偉沉聲說道:「老周,老陳,你們先等等,如果說你們要質疑別的,我無話可說,可是今天的事情,我想你們是誤會了,王軻能夠遇到巧合,難道邢無道就不能遇到巧合?這是我畫出的風水陣不假,但我們還沒到弄虛作假的地步。況且,這次最終的贏家是王軻,而不是邢無道,難道這樣的結果,你們還不滿意?」
陳言柱和周宏強兩人相視一眼,他們眼神中流露出遲疑之色,其他和王軻交好的天師們,也紛紛一怔,他們原本也打算起身離開,可是聽到杜航偉的話,卻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杜航偉可是堂堂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他和王軻遠曰無仇近曰無怨,尤其是前兩天還從王軻那裏得到了不小的好處,所以他和鐵無痕合作坑王軻的幾率很小。
馮強看着眾人的反應,頓時心中一動,也帶着幾分苦笑開口說道:「老周,老陳,你們兩個都一大把年級了,怎麼還玩起年輕人的衝動?咱們都認識數十年了,我和老杜的為人,你們大家應該都清楚,我們會聯起手對付一個晚輩?剛剛老杜已經宣佈了結果,取勝的是王軻。你們現在認為我們連成一氣,實在是沒有什麼依據啊!難道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榮譽和顏面,就僅僅是在你們的懷疑中丟失乾淨?如果你們今天真的走了,咱們弄的不歡而散,恐怕我和老杜以後就要抬不起頭做人了。」
周宏強和陳言柱沉思片刻,他們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後,便各自返回到座位。而邋遢盜神則翻着白眼哼哼道:「你們肚子裏的那些花花腸子,我盜神可是看的很清楚,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不管誰想要玩陰謀詭計,我都不會阻止,哪怕王軻技不如人輸掉,因此丟了顏面,我也懶得搭理。可如果誰要是帶給王軻傷害,盜神我會直接出手宰了他。」
鐵無痕的面色有些難看,他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夠聽得出來,邋遢盜神這番話是在針對他的!再次瞟了眼面色蒼白,返回到自己身邊的弟子邢無道,他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弟子沒用。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整個氣氛都在壓抑中度過。
和往常一樣,除了鐵無痕和邢無道之外,他們天師紛紛用過美味酒樓派人送過來的美味佳肴,這次各自散去,回到各自的房間午休。
鐵無痕居住的房間裏。
面色陰沉的鐵無痕當弟子邢無道剛剛踏進房間,從裏面把房門關閉後,他便狠狠一個巴掌抽了過去,隨着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鐵無痕咬牙切齒的低聲喝道:「沒用的廢物,蠢貨。杜航偉那老傢伙把風水陣的原理,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過你了,可是你竟然還是輸給了姓王的那小畜生,簡直就是丟人現眼,我這張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越想越覺得生氣,鐵無痕不解氣的又狠狠抽了邢無道幾個大巴掌,這才粗喘着氣息,厲聲喝道:「比試的時候,如果你開始沒有帶着那份驕傲情緒,而是開始便抓起筆開始寫下那個風水陣的原理,怎麼可能會比王軻慢那半分鐘?我鐵無痕以前以為,我收了個好徒弟,卻沒有想到我這徒弟就是個廢物,和人家根本就沒辦法相提並論。」
邢無道眼神中流露出屈辱之色,他緊咬着牙關,用手捂住被抽打過的面頰,看着眼前怒火中燒的師父鐵無痕,他想要反駁,但卻明白師父說的沒錯,這次的確是他掉以輕心了。要不然,就算是王軻曾經研究過那個風水陣,恐怕也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比他還先完成。
鐵無痕看着邢無道的模樣,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再次暴漲幾分,揚了揚手,當他還要再次抽打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心中一動,立即把雙手放下,沉聲說道:「臭小子,為師打你是為了你好,這樣才能夠讓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在任何時候,你都不能掉以輕心,否則的話就會陰溝裏翻船,最終毀的是你自己。下午的時候,杜航偉還會繼續提議比試,如果說上午只是紙上談兵的話,那下午就是地地道道的實戰,之前我佈置好的東西,相信你已經記住了,這次你絕對不能再給我有絲毫的失誤。」
邢無道強忍着面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慌忙點頭說道:「師父,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再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鐵無痕舉步走到沙發上坐下,伸手從茶几上摸起香煙,點燃後抽了幾口,這才煩悶的說道:「行了,我需要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邢無道默默點了點頭,朝着外面退去。被打的這幾巴掌,已經讓他的面頰通紅一片,他需要去找點清涼的藥劑敷一敷,讓充血的面頰恢復如初,要不然,等到下午和其他人見面,被他們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後,一定會對嘲笑他的。
邋遢盜神居住的房間。
滿臉陰沉的周宏強,陳言柱,趙雲紅,錢貴,宋家兄弟,石中奎等近十位天師,齊聚於此,而他們面前倚在沙發上,滿臉平靜的王軻,則沉默不語。
「其實,我覺得咱們真的錯了,這一屆的天師集會,除了因為有王軻在,而有着很大的收穫,其他方面真是沒意思,早知道我就把王軻請到我那裏,管什麼天師集會做啥?我以前還以為,鐵無痕是一位有德天師,可是現在看來,真是大出意料。我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突破到天師境界的!」周宏強眼神中掛着冷笑之色,開口說道。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周宏強的話,房門被從外面敲響。
王軻看了看眾位天師,隨即舉步走到房門處,當他把房門打開後,頓時眼睛裏流露出幾分笑意,神情也變得恭敬很多,開口說道:「歐陽前輩,展前輩,你們兩位來了?」
房門外站的,便是天師歐陽佐和展天志,他們兩人前幾天因為有點事情,所以對天師集會的召開而耽誤幾天,現在處理好事情,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不過,兩人的面色並不怎麼好看。對着王軻點了點頭後,兩人舉步走進房間。
歐陽岩的視線,朝着房間裏的近十名天師看了一眼,這才苦笑道:「諸位老友,我們兩個因為特殊緣故,所以來晚了,還希望諸位老友莫要見怪。剛剛我們在門外,並不是有意聽到老周的話,我可以告訴諸位,鐵無痕之所以能夠突破到天師境界,乃是動用了特殊的秘法,只可惜,一旦他動用那種秘法,這輩子恐怕再也不可能突破到道師境界了。」
周宏強驚訝道:「歐陽,你怎麼知道?」
歐陽佐沉聲說道:「鐵無痕突破時候使用的秘法,是從我這裏交換走的!當初他給我了兩個先秦時期的古陣法,原本我以為那兩個古陣法是完整版,結果到後來我才明白,那根本就是兩個先秦時期古陣法的殘局。」
眾人恍然大悟,不過這個意外的消息,讓大家對鐵無痕更加小看一籌。
一個靠着動用秘法突破到天師的傢伙,眾人心中所不齒,國內那麼多的天師,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是動用秘法突破的天師。而且,鐵無痕竟然用欺騙的手段,從歐陽佐這裏弄到突破天師的秘法,這實在是小人行徑。
周宏強感嘆道:「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那邢無道的姓格,簡直和鐵無痕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之前去王軻的古齋坊鬧事,恐怕就是想踩着王軻上位,結果被王軻教訓一通後趕了出去,所以他便懷恨在心,這種小人,得罪後真是麻煩不斷啊!」
眾人紛紛點頭。
突然,錢貴的目光轉向王軻,帶着幾分深意,錢貴開口詢問道:「王軻,我覺得,你和鐵無痕、邢無道他們師徒,並不僅僅有這點恩怨吧?要不然,以鐵無痕的心機,絕對不會對你百般刁難的!」
王軻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心底暗暗猶豫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師父趙門豐被害,其中元兇之一的鐵無痕給供出來。
面對着那一雙雙迷惑的眼神,王軻快速思考一番後,這才開口說道:「諸位前輩,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大家,不過,我希望諸位前輩聽完我說的話後,你們能夠保持冷靜,哪怕你們中有人和我師父是生死之交的老兄弟,也希望你們能夠忍住。」
所有人面色都微微一變,他們從王軻的話中,已經隱隱預感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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