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而逃的陳強和司馬飛天,兩人蒼老的臉龐上佈滿了羞惱之色,這輩子能夠讓他們這麼狼狽而逃的時候不斷,他們扣心自問,加起來的次數也不會超過三根手指頭,而就算是以前狼狽而逃的時候,也是被修為境界比他高,實力被他們強的高手追殺。
可是現在,兩人心中的那份屈辱,簡直就像是汪洋大海把他們的心臟淹沒。
是誰逼的他們如此狼狽?
是王軻!
是一個年級僅僅二十歲的青年人。
原本在他們心中,王軻僅僅是他們眼中的獵物,甚至他們開始的時候,對那個青年人還帶着強烈的輕視心,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被那個青年人逼到這種份上,逼到連老臉都不要,甚至還是在兩大高手同時在場的時候,這麼狼狽的逃走,也幸虧沒有外人看到,否則他們真的想要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或者抓一條內褲來遮羞了。
感覺臉龐上有種火辣辣的灼燙感,陳強狼狽的帶着楊天超逃出千米之外,便停住了腳步,他能夠感受到王軻並沒有追上來,所以這個時候懸起來的那顆心臟,終於放下不少。
「該死的狗雜種,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到底教給了那個小雜種了多少東西?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東西沒有教給我?那個連環陣法,竟然精妙到那種程度,咱們兩個合作,之所以能夠破解掉那個連環風水陣,憑藉着運氣的成分,最少佔有百分之四五十。」楊天超陰沉着面色,那份驚慌之色從他臉上消失後,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恨意,看着同樣挺住腳步,被放在地上的金學范,他這才恨恨叫道。
金學范眼神中閃過一道譏諷之色,對於楊天超的憤怒,他雖然對王軻算是恨之入骨,但卻還有着不少的幸災樂禍。
這個該死的混蛋,自己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做不出來欺師滅祖的事情,可是他連養他教他的師父都能夠殘害,可算是喪心病狂的玩意。
沒有學到太多的東西?
那絕對算是活該,要不然一直跟在姓趙的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身邊,他的風水師境界絕對要比現在高,甚至很有可能都已經突破到地師高級境界了!甚至差不多半只腳都能夠邁進天師的門檻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咱們那麼多人,被那個該死的混搭小子給不斷地算計,結果到現在落得這種下場,這口惡氣必須發泄出來,否則我金學范恐怕一輩子都會活在壓抑之中!」金學范怨毒的朝着逃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寒聲說道。
「沒錯,一定要殺了他,還有趙門豐那個老東西,該死的混蛋,竟然教給王軻那小子那麼厲害的風水陣,還有那些製作的符,當初他僅僅是交給我了製作符的基礎,雖然從小培養我,但至今為止,我畫符的水平都不高,甚至連王軻都不如!他這老傢伙,一定是對我藏私了!」楊天超恨意更是增加了幾分。
陳強和司馬飛天兩人相視一眼,這一刻,他們敵視對方的心理,在這種同患難的情況下,竟然消退了一大半。
帶着憤怒的情緒,陳強快速從腰部抽出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看向司馬飛天說道:「老傢伙,你也別藏私了!那個叫王軻的小混蛋,實在是羞辱慘了咱們,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恐怕咱們倆的老臉都會被丟盡,如果不殺掉他,把他大卸八塊,咱們將永遠抬不起頭,會留下心結。你應該很清楚,一旦咱們心中留下心結,將來咱們恐怕就永遠不能再突破了!」
司馬飛天重重點了點頭,陳強說的話他懂,他做夢都想讓自己的修為境界,突破到更高境界,哪怕他才剛剛突破到第五重鍊氣化神初級沒多久,甚至連修為境界都沒有徹底的穩定,但他的野心,卻因為有金學范刻畫聚靈陣的幫助,因為自己再短時間就裏就突破到第五重鍊氣化神境界,慢慢的養成。
如果不殺掉王軻,如果他心中留下心結,如果不能夠突破到下面一個修為境界,恐怕他心中會遺憾一輩子,哪怕是活着,依舊會感覺生不如死。
要知道,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境界,只要在武學境界方面再有所提升,那麼他的壽齡就能夠增加不少,他想要活下去,哪怕是只有一線機會,他都想要抓住。
所以,這次必殺王軻,以泄心頭只恨。
「我需要二十分鐘,而且需要你們幫忙佈置幾道聚靈陣,只有讓我們快速恢復消耗的真氣,我才有把握把王軻那個小畜生給宰了。」陳強殺氣騰騰的說道。
「沒錯,給我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能夠給我們佈置三層聚靈陣,我有把握恢復百分之五十的真氣,一旦真氣恢復百分之五十,我和陳強兩人才能夠合力把那個小子殺了!」司馬飛天此時已經收斂起了所有的憤怒,整個人變得仿佛像是寒冰一般。
楊天超立即沉聲說道:「給你們刻畫聚靈陣沒有問題,關鍵是,現在咱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因為那個王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來,如果他偷偷摸摸的潛伏過來,我和金學范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他的蹤跡,到時候萬一他偷襲我們,或者偷襲修煉中的你們,那恐怕就麻煩大了。」
「對,王軻那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簡直比一條老狐狸還要奸詐,恐怕咱們追殺他一路,都是他精心策劃好的!」金學范開口說道。
陳強轉頭看了看四周,腦海中思索片刻後,才開口說道:「說實話,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你們難道忘記了,咱們現在還沒有從你們口中說的那個天然形成的迷蹤陣里離開。」
楊天超冷笑道:「沒問題的,我佈置幾道隱匿身形的風水陣,除非他能夠親自找過來,並且親自觸碰到風水陣,否則他不可能發現的了咱們!立即離開這裏,找個距離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不能耽擱太久時間。要知道,你們在快速修煉恢復的同時,王軻那小子也在快速恢復真氣,恐怕他那麼長時間,已經恢復了不少!」
「好,咱們走!」金學范厲聲叫道。
面對逃跑的四人,王軻並沒有追殺上去,他不願意和陳強以及金學范兩人亡命搏殺,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用陰謀詭計,把他們留在這個天然形成的迷蹤陣中。
爭分奪秒的在原地修煉了十幾分鐘,王軻這才快速來到師父趙門豐藏匿的山洞洞口處,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浮現着燦爛的笑容,還沒有進入山洞,便笑眯眯的叫道:「師父,您老人家先出來吧!楊天超和金學范,以及他們的守護者,已經被我給大跑了,現在他們的消耗的實在是太厲害,所以一時半會他們追不上來了!咱們想想辦法,看看不能破掉這個天然形成的風水陣,繼續朝苗疆深處趕路。」
他的話音落下四五秒鐘,山洞裏依舊是靜悄悄的,不僅趙門豐沒有走出來,就連他的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眉頭微微一皺,王軻眼神中閃過一道不解之色,快速鑽進山洞。
怎麼回事?
人呢?
面對空無一人的山洞,王軻面色浮現出一絲的呆滯。
師父他老人家呢?之前還在這個山洞裏面,而且自己還叮囑他老人家不要離開這裏,怎麼自己打發了楊天超和金學范他們,他老人家去沒有蹤影?
難道剛剛楊天超和金學范他們在自己原地修煉的時候,發現這個山洞,把師父他老人家給擄走了?
想到這裏,王軻的心猛地一沉。
以他對師父趙門豐的了解,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獨自離開這裏的,因為他老人家心中有數,他如果出去,不僅僅幫不了自己什麼忙,反而會成為自己的負擔。
「該死,一定是他們,楊天超,金學范,還有陳強,司馬飛天,你們這四個該死的雜種,如果敢傷害我師父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雙拳緊緊握住,王軻的胳膊上一道道青筋暴起,心中快速被憤怒的情緒所侵佔。
被追殺到這裏,途中數次遇到生命危機,讓王軻不知不覺中,內心裏已經積壓了不少的邪火,還有強烈的怨毒之意,甚至四人已經成為了他心目中必殺之人。
深深擔憂師父趙門豐的時刻,王軻甚至沒有察覺到,他的血脈中一種奇異的能量,正在從極為隱秘之處湧現出來,甚至比頭髮絲還要細的奇異能量,正一點點凝聚起來,不斷地融入他的丹田之中。
他的丹田,此時已經被真氣拓寬出一大片區域,翻騰的真氣在他丹田之中,如果有強敵的話,他能夠第一時間快速調動那些真氣,化為全身的力量。
而在丹田的一個隱蔽角落,一團朦朧的能量,哪怕是王軻的意識,都沒有辦法察覺得到,那股力量就仿佛像是平靜下來的火山,從外表看,是一片的平靜,但從內部看,卻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就好似火山下的岩漿,只要發生特殊情況,就會徹底爆發。
王軻察覺不到,那血脈中一絲絲奇異的能量,在他心中充滿壓抑,充滿擔憂,充滿憤怒,充滿怨毒情緒的時刻,正隨着不斷地遊走融入丹田之中,融入那個隱蔽的角落裏,那團朦朧散發着光澤的能量團中。
原本外表平靜的能量團,隨着這一絲絲奇異能量的融入,仿佛一點點的活了過來。什麼時候爆發,這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這團能量徹底爆發,那將會是龐大到令任何人膛目結舌,震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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