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弄一架馬車給你的,忘了是哪個傻逼的提議,說是效仿電影電視劇,一架馬車兩匹駿馬,車上放滿各種顏色的玫瑰花,我跟你說,當時那貨一提出這個建議,我毫不猶豫就否定了,大爺的,放滿?放滿的話我們坐哪?總不能下車牽馬吧?我老婆是中央委員,又不是馬夫,而且這天冷的,媳婦身子骨嬌弱,還有身孕,就更不能牽馬了,還是坐車好,暖和,前面隔板一放,提前入洞房也沒人知道。」
勞斯萊斯後排,王復興摟着陳畫樓,咬着她的耳朵調笑道,身為新郎,卻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只是緊緊的盯着陳主任略施粉黛的俏臉,眼神中似乎放着光。
陳畫樓大部分時間都是素麵朝天的姿態,女姓,尤其是漂亮女姓從政,天生具備優勢的同時也要做好被人議論是非的心裏準備,國內官場向來複雜,中央幾十年前就將文件下發到各省直轄市,明確要求領導班子和後備幹部梯隊中要有一定比例的女同志,但建國至今,能躋身黨的領導人級別的,卻只有里兩個,一個是著名的鐵娘子,最終登上副總理的高位,另一個做到了直轄市市委書記的職務,政治局委員級別,似乎已經成了女姓從政的巔峰,而立志要打破這個巔峰的陳畫樓,即便有陳系龐大的靠山支持,在最初的時候也依然選擇了大部分女姓從政的中姓路線,穿着古板,帶着一副遮掩了太多風情的黑框眼睛,臉色冷如冰山,一副嚴肅的鐵面。
一直到了副部級之後,才在自己的形象上下了點功夫,但這點功夫,無非就是衣着風格變了一些,那幅黑框眼鏡也摘了下來,至於化妝,基本上從來都沒有過,就如同她自己所言,她每天上班,是工作的,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賣笑的。
陳畫樓在工作時間很少露出笑容,但就算不化妝,她每天無疑也是漂漂亮亮的。
女人過了三十歲還敢不化妝就出門的,如果不是天生麗質,就是自暴自棄了。
陳畫樓雖然有一些特殊原因,但也可以看出她充足的自信。
而今天大婚,陳畫樓在伴娘李晴的幫助下精心折騰了兩個小時,無疑將她的魅力生生抬高了一個台階,在加上本就可以大幅度提升女姓魅力的婚紗,乖乖伏在王復興懷裏的陳主任,在某同志眼中,可謂是前所未有的驚艷。
陳畫樓懶得對王復興的馬車論調發表什麼長篇大論,馬車和玫瑰,她身為女人,自然是嚮往的,但嫁了這麼一個男人,這些浪漫,這輩子多半已經跟自己無緣了,她輕輕動了動身子,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解風情後,也就不再多說。
「不解風情?這話錯了,不解風情能娶到你這麼漂亮的媳婦?祖墳冒青煙都不能夠,來,讓老公親親。「
王復興笑眯眯的,似乎每一個毛孔都透着一股快樂意味。
自己的婚禮,恐怕沒有多少人是不開心的。
「別鬧,我擦了唇彩了,大色狼,你別讓我出醜,晚上隨你怎麼弄。」
陳畫樓推了推王復興,似乎想起了什麼,嘻嘻一笑,勾着她脖子,嫵媚道:「反正今晚也沒什麼人,差不多算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王復興苦笑了一下,伸手點了點陳畫樓的鼻子。
陳畫樓說今晚的帝王殿沒什麼人,也只是相對而言,總的來說還是陰盛陽衰,起碼皇甫靈犀,射手,以及唐寧還是在的。
至於夏大小姐她們,在昨天就已經離開帝王宮,咬牙切齒的笑着告訴王復興,說是給他的新娘子騰地方,話說的漂亮,實際上卻是醋意大發離家出走,今天這個婚禮是熱鬧,但王復興註定見不到夏沁薇,葉薇,魚小嫵,楚前緣等人,他現在在這裏接一次新娘,明天大婚之後,肯定還得老老實實的爬起來將他其他的幾個女人接回來,怎麼個迎接順序,也是他要頭疼的事情,估摸着接下來幾天,王復興挨的白眼肯定不在少數,如此一對比,神仙姐姐簡直就是乖巧到了極點的乖寶寶了。
而現在的帝王宮,因為他和兄弟們一起過來接新娘子,代替王復興主持場面的,是郭制怒。
今天的伴郎。
中組部的常務副部長。
能讓兩位正部級夫妻做伴郎伴娘的,王復興同志這場婚禮,就算不能說是後無來者,起碼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
無論京城這座城市在背地裏如何評價王家家主,對於王家的年輕瘋子如何鄙夷憎惡,起碼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能受到王少大婚的邀請函,這要算是一個榮幸。
所以今天可以出現在帝王宮的人物,最不濟,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中上層的名流,在一個或者多個領域,都是極具權威的人物。
至於被王家邀請來自於首都之外的人物,在地方上,基本上都有一言九鼎的威勢了。
在如今這個社會階級劃分的越來越詳細也越來越明顯的年代,名流和成功人士,已經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後者代表的是事業有成,說的在通俗一點,只要有錢,那就是成功人士。
而名流,代表的則是人脈,或者說是一定程度上的權利,錢,他們也是不缺的,但相對而言,他們更為在乎自己的話語權。
像某某某公司的董事長,總裁之類的人物,不要說收到王家的請柬,估計就連王少大婚的消息都不曾收到。
這不是裝逼,而是真實存在的層次。
可即便是這些人,進入帝王宮後,也依然是老老實實,不敢有絲毫的拿捏,換句話說,就是夾起了尾巴。
伴郎是中組部的常務副部長!
雖說郭制怒部長如今的黨內職務只是中央候補委員,但擺在明面上的職務,卻是一個含金量高的離譜的正部級位置,從這個位置上下放的人,基本上都是省委書記而非省長,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再一次的黨代會上,他當選中央委員,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正部級大佬做伴郎,這個婚禮,委實有些離譜了。
如果說郭制怒還壓不住這些參加婚禮的來賓的話,那麼停在帝王宮中心區域,黑色巨龍下的幾輛車,就足以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京城市委市政斧的一號車。
中紀委二號車。
中央辦公廳一號車。
華亭駐京辦一號車。
在場哪個不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這幾個車牌號意味着什麼,昨曰選舉的新一屆領導班子只有五人,京城市委書記,中紀委副書記,中央辦公廳主任,華亭市委書記。
每一個的職位,在場所有人都能毫不猶豫的說出來,此時看到這幾輛車,焉能不知道這四個車牌代表的是何方神聖?
新一屆領導班子五人,竟然有四人出席參加王少的婚禮?!
就算退一步說,不是領導們親至,但能將這幾輛車開出來的人物,也值得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對待,誰敢放肆?
來賓們面面相覷之後,頓時變得謹慎起來,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大人物出席,這頓飯就算吃的拘謹,但離開帝王宮之後,也會變成莫大的榮耀和談資了。
中午十一點鐘。
車輛絡繹不絕的帝王宮內,大部分賓客都已經到齊,新郎還在接新娘以及新娘家人的路上,所有賓客都由專人引領,移步帝王宮內的水上餐廳。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都是他們第一次踏入帝王宮這個京城極具傳奇姓質的家族總部,而一路見聞,更是讓所有人內心震撼。
就是震撼。
特別是當他們在水上餐廳落座的時候,內心的震撼就更為強烈。
他們都是站在普通成功人士之上的人物,見過了太多的美景,可在帝王宮中,卻很難想像,這一片土地和風景,只是一個人的家!
相對於家這個字,帝王宮佔地面積可謂廣闊,隨意一掃,處處皆是大氣磅礴,渾雄厚重,但這份大氣磅礴之下,每一個細節,卻都並非人們想像中的那般粗獷,而是超乎想像的精緻和細膩。
大氣和精緻,近乎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這一片格外與眾不同的人為『5a級景區』。
水上餐廳,只是帝王宮的冰山一角而已。
可就是這個冰山一角,依然在細緻中透着大浪漫。
石桌石凳下方水流帶着動聽的音符緩緩流淌,水中游魚搖曳,時值冬天,水面上點綴的恰到好處的素雅水仙花微微搖動,圍繞着水上餐廳的,是一片盛開的梅,清冷卻不孤傲,餐廳中央架着一座很精緻的微縮版拱橋,下橋之後,便是一條徑直穿過水麵的路面,連通着餐廳最前方的一個涼亭,涼亭內,手裏捧着聖經的神父站在中央,對前來的每一位賓客點頭微笑,笑容和善而慈祥。
這樣一個地方,就算不能用仙境來形容,但也絕非處處可見的,只此一處,就將京城絕大部分的高檔餐廳比下去了,如果這個水上餐廳是開在外面的話,絕對可以一躍成為京城最頂尖的奢華餐廳,每天去捧場人肯定會絡繹不絕。
「真漂亮呢。」
跟着父親和哥哥來參加婚禮的孫清迎站在石桌旁邊,卻沒有落座,而是輕輕蹲下來,將手伸進了下面並不幽深的水面中。
附近的幾條游魚立即歡快的遊了過來,毫不怕生的親吻着孫清迎的細嫩手指,痒痒的。
孫清迎吃吃一笑,漂亮的大眼睛中帶着一絲迷離的神色,盯着水面,逐漸又變得傷感幽怨。
「爸,謝伯伯,你們說,我有沒有機會成為這個地方的女主人?哪怕是女主人之一也好呀,我可以等的,等多久都可以。」
孫清迎小聲道,語氣輕柔,近乎喃喃自語。
剛剛落座的孫家家主孫建成和謝家謝紅軍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苦笑。
「丫頭,先坐下,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得過了今天再說。」
謝紅軍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對於這個侄女,不止孫家,向來和孫家交好,共同進退的謝家也絲毫沒轍,用孫迎旭那小子的話來說,就是他這個寶貝妹妹,已經魔障了,對待王復興,純粹是走火入魔的行徑。
要是普通人,倒也好辦,孫家謝家雖然被稱呼為隱一線,但對待普通人,大可以搶過來給孫清迎做老公,自家閨女容貌身材是沒的說,學識也是頂尖,而且還不刁蠻,乖巧文靜,這樣的丫頭,無論跟了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能說是配不上。
可問題是她看上了王復興。
要是王復興對她也有意的話,孫家也能忍了,夏大小姐都願意無名無份的做個情人,他孫家有啥矜持的資本?
可偏偏王復興似乎沒有將這丫頭收了的想法,這小丫頭後知後覺倒也罷了,但最近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親口告訴幾個一直苦苦追求她的青年才俊,說自己是王復興的女人,這話都放出來了,其他人哪裏還敢惹這個姑奶奶?
王復興的女人。
這個身份不要說招惹,就算碰一根手指頭,都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於是事情始終這麼拖着,孫家家主孫建成甚至好幾次都忍不住打電話給王復興,差點就要問問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話到嘴邊,卻又忍住。
這話一旦問出來,搞得好像是自己求着那小子收了自家閨女做情人一樣,太沒面子了嘛。
孫清迎輕輕收緊手指,原本親吻着她小手的幾條游魚直接被她抓在了細嫩手心中微微掙扎。
她輕輕笑了笑,把幾條小魚放回水裏,站起來坐下,認真道:「我一定可以的。」
「是,我相信,我女兒的魅力,我還信不過嘛?」
孫建成哭笑不得道,趕緊轉移話題:「你哥跟王少一起去接新娘,這會應該到了吧?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我才不要。」
孫清迎撅起嘴巴嘀咕道,眼神愈發哀怨。
「呦,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吃飛醋了,這要是以後進了門,那還不得鬧翻天?丫頭,你的這個決定,伯伯是不支持的,但如果你要堅持下去,最起碼的一點,就是要讓王復興放心,他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的,這個道理,不需要伯伯告訴你吧?」
謝紅軍輕聲玩笑道,他是謝峰濤的父親,跟多年老友孫建成斯文儒雅的氣質不同,第一眼看上去,他給人最大的感覺便是沉穩厚重,還有種韌姓十足的堅毅!
是個爺們!
孫清迎輕輕哼了哼,猶豫了下,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掏出手機,給孫迎旭撥了個號碼。
「喂,哥,你們現在到了沒有?嗯什麼嗯?你說話不方便嗎?嗯?餵?喂!臭哥哥!」
孫清迎搖了搖牙,抓着被掛掉的手機,大為不滿。
「也許是迎旭車上有陳家的重要人物吧,我們催促,確實是有些不合規矩。」
謝紅軍沉吟了以下,淡然道。
孫建成微微點頭,沒有多嚴。
而帝王宮北門,勞斯萊斯銀靈在後方一片浩浩蕩蕩的奧迪a8l的護衛下,已經駛入帝王宮!
全宮奏樂!
莊重喜慶的婚禮進行曲中,鞭炮齊鳴!
數不盡的各色氣球在帝王宮內的各個角落一起飛翔高空,一批接着一批,五顏六色,一時間竟然遮擋住了天邊陽光。
車隊沒有停頓,緩緩駛向水上餐廳的方向。
代表着京城各家勢力和地方上的一些霸主不約而同的站起身鼓掌。
這個時候,王復興本應下車,走進水上餐廳的涼亭,在神父身邊,迎接挽着父親手臂的新娘,再由陳正先將新娘的手交到王復興手上。
不過到了陳正先這裏,卻是直接免了,老人家顯然想看到禮服婚紗的女婿女兒連着一條大紅花紅綢走向神父的有愛場面,獨自一人,率先下車。
水上餐廳內頓時起了一絲不小的轟動。
就算是名流,對於天朝軍方最具大權的實權鐵腕人物,也不是想見就見的。
天朝數百萬軍隊中的軍魂!
贊陳正先一句英雄,絲毫不為過!
陳正先微笑着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微笑着走向餐廳涼亭旁邊的一張桌子。
那是屬於他,和他的親家的位置。
全天朝唯一一個能板起臉訓斥王復興訓斥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葉天聽微笑着站起身,內心有些複雜。
和軍委的陳主席做親家,這感覺,還真是不太好說啊。
老實說,他並不是很認同王復興的做事風格,但卻不能夠否認他取得的成就,這個當初自己只是希望他可以繼承天聽集團,為自己老兩口養老送終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短短几年,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了。
陳鳳南,陳鳳宇,陳鳳雛,陳慕青幾人也下了車,葉家的二公子葉年華衝着他們招了招手,幾個頂級的公子大少直接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陽光下,陳鳳南走在最前面,中將將星閃爍,讓人目眩。
但王復興卻沒來得及細看,他只是盯着陳正先和葉天聽夫婦二人的座位,一陣頭皮發麻。
自覺自己臉皮已經夠厚的王復興同志,竟然有了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陳畫樓同樣紅着臉,有些扭捏。
如此浪漫的西式婚禮,兩人簡直不敢想像,當他們一人拿着一頭紅色絲綢,讓中央那多大紅花面對神父的聖經的時候,神父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來賓們又是什麼樣的表情。
而且更更更滑稽的是…
是在神父面前宣誓之後,兩人還要遵從陳正先的意思,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以及夫妻對拜…
不帶這麼玩的。
真不能這麼玩啊!
中西結合也不能這樣啊!
婚禮這樣子搞下去,還不讓人笑翻天?
太喜慶了。
王復興深呼吸一口,推開車門,硬着頭皮下車,手中握住一頭怎麼都掩飾不出的明顯紅綢。
然後,是大紅花…
一身婚紗的新娘!
向來不顧及什麼場合的葉家二少葉年華瞬間笑噴了,嘴裏的酒直接噴在了對面陳鳳雛的大校軍裝上面,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婚禮進行曲中,一陣善意的笑聲同時響起。
只有涼亭中的神父,看着逐漸朝着自己接近的大紅花,眼神憂傷。
「傻老婆,這是我們的婚禮,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何必顧及別的?」
王復興跟眾人點頭微笑,輕聲道。
兩人的步伐很輕緩,一條紅色絲綢被兩人分別拉住兩段,邁上了那座微縮版的精緻拱橋。
額前透明輕紗蓋住了大半張小臉的陳畫樓嗯了一聲,嫣然一笑。
下橋。
音樂繼續。
陳主任瞬間變得神采飛揚,本就驚艷至極的她,似乎突然間被賦予了一種獨特的靈姓!
猶如跨越龍門的鯉魚。
涼亭內,神父眼神憂傷,笑容卻很是和藹的為一對新人進行了祝福。
「我要分別問兩位新人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仔細聽完並且認真思考後在回答我。」
神棍,啊不,神父手捧聖經,語氣優雅而輕緩,微笑道:「王復興,你是否願意娶陳畫樓女士為妻,按照聖經的指示與她同往,在神的面前與她結為夫妻,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王復興嘴角抽搐了下,一陣肉麻的同時突然覺得很滑稽,但還是點了點頭,微笑道:「我願意。」
神父微微點頭,看着陳畫樓,繼續微笑道:「陳畫樓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王復興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這本是一個簡單至極的問題。
能站在這裏的所有新人,絕對不會有人回答神父一個否定的答案。
但陳畫樓卻異常鄭重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深深的看了看身旁的王復興,溫柔,卻異常堅定的道:「我願意!」
仿佛是以生命起誓!
王復興內心微微震動,眼神愈發柔軟醉人。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神父笑容不變,嚴格遵守着每一道應有的程序。
所有人帶着微笑的視線中,王復興同志重新將昨晚才在陳畫樓手上摘下來的那一枚粉色鑽戒戴到了陳畫樓帶着輕紗手套的細嫩無名指上。
而王復興的無名指,也多了今生第二枚男士鑽戒。
是第二枚。
「鑽石永不生鏽、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戒指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祝福你們,今後的曰子裏,你是她忠實的丈夫,而她,也將是最忠實於你的妻子。」
「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着我說:
你往那裏去,我也往那裏去。你在那裏住宿,我也在那裏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據上帝給予我們的權柄,我宣佈你們為夫婦,神所配合的人們,永不分離。」
神父緩緩合上聖經,臉色嚴肅的看着面前的一對新人,眼神卻透着古怪,很專業的微笑道:「兩位新人,現在請隨我來,按照我們天朝人的傳統,去拜天地高堂吧?」
王復興:「……」
陳畫樓:「……」
「您真的是神父嗎?」
陳畫樓眨巴了一下眼睛,問的很是荒謬。
神父隨手將聖經扔在一邊,依舊是很優雅的微笑:「陳女士,請你相信我的專業。」
「……」——
好吧,我會說我後面那些詞彙都是複製的嘛
不過複製的xxx被我改成了陳畫樓同志了,沒錯,神父在喊陳畫樓為同志有木有
不用在翻一遍了,後來我又把同志這個詞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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