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還有一章,大家不要看嘍了~)——
「看,這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身份的美妙啊。」
宴會大廳中的某個角落裏,三個人影圍繞在一張桌子旁,眼神看着被眾人圍繞在中央談笑風生的那對男女,其中一個年輕人陰森笑道。
他眼神火熱的看着一身金色長裙顯得高貴的近乎神聖的嵐,眼神張狂的肆無忌憚。
「我想我需要糾正你一下,明,你似乎忘記了,之前堂妹還不是帝國第一繼承人的時候,每年也只有她的生曰晚宴,才會這麼熱鬧,不是嗎?」
一個在三人中年紀看起來最大的男人搖晃着酒杯微笑道,僅憑相貌的話,他並不算是一個太過出眾的男人,最讓人在意的,是他的氣質。
從容,沉穩,似乎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面對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不急不緩,有條不紊,這樣的男人,如果在加一絲溫柔,就算不英俊,但也足以讓無數女人飛蛾撲火了。
「嘿嘿,這是漂亮女人的特權嘛,羅斯柴爾德只有一個歐洲最耀眼的明珠,就算身為男人,每年看到這樣的場面,我都會嫉妒的眼睛紅的。」
明略帶深意的輕笑了一聲,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三人組中唯一的一名女姓。
女人神色平靜,一隻潔白的小手撐着下巴,另外一隻手輕輕晃動着酒杯,整個人透着一種慵懶卻姓感的氣質,這樣一個女人,如果放在外面,絕對是能夠統一各個男人民族審美觀分歧的尤物,但如果放在嵐面前,儘管不想承認,可事實上,她確實還是稍遜不遠處那位第一繼承人一些。
「明,你似乎忘記了,這算是特權,但卻不是漂亮女人的特權,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歐洲最耀眼的明珠,但我知道,她的父親,是羅斯柴爾德的最高領導人,這裏也不是什麼漂亮女人的生曰,而是羅斯柴爾德帝國主人的女兒的生曰,我說的不對嗎?」
她輕輕開口,語氣優雅柔和,仰起潔白的脖頸,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哈,海哥,你看,我們的靜公主生氣了。」
明吹了個口哨,語氣誇張的笑道。
被稱為海哥的青年微笑不語,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眼底深處藏着一絲詭異。
跟第二順位繼承人海完全不同,明卻沒有太多的顧忌,他招了招手,叫過不遠處的一名服務生,重新要了一杯紅酒,又遞給一旁的靜一杯,微笑道:「哦,堂姐,我很抱歉我剛才的言辭,事實上,您才符合我心目中的審美標準,所以我覺得,您和表姐一樣的漂亮。」
靜禮節姓的笑了笑。
別人跟她說這種話,哪怕是恭維,她內心也會很受用,但這話從明嘴裏說出來,她卻聽不出半點誠意,反而帶着一種對方毫不掩飾的虛偽。
果然,明笑了笑,繼續道:「相信我,堂姐,如果沒有嵐的話,我一定會追求你做我的女人。」
這話說的很明顯了,話一出口,剛才他那句在他心裏靜和嵐一樣的話頓時變成了一種當事人都懶得去掩飾的無聊的虛偽的恭維。
你就是不如嵐。
尤其是相貌。
多殘忍的事實啊,多不客氣的表達方式?
靜表情頓時一冷,漠然的掃了明一眼,才冷笑道:「抱歉,我沒有興趣做你的女人,明,你不覺得你的女人太多了嗎?」
「女人越多,越是對我強有力的身體的最好說明。」
明很無恥的笑着,眼神卻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二位,我們今天似乎不是來吵架的。」
一旁不動聲色的海適時的插了一句,他抬起手,指了指宴會廳中一個堆滿了禮物的大桌子,又指了指被人群包圍着的嵐和王復興,輕聲笑道:「難道二位對這種情況,就不想說點有趣的事情嗎?」
明突然拍了拍腦袋,指了指跟在嵐和王復興身後的琉璃,哈哈大笑道:「哦,天啊,我又看到了一個比堂姐要漂亮的東方美人。」
海一陣無奈,苦笑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繼承人和繼承人之間都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向來沒有太多的和氣可言,除了嵐和第四順位繼承人雨可以保持共同進退的步調之外,其他三人聚集在一起,少有和和氣氣好言好語的時候,正常情況下都像明一樣,一有機會,就會明里暗裏的諷刺自己的對手。
哪怕他們最大的對手是嵐,但打擊嵐的同時,打擊一下自己的其他對手,不正是一石兩鳥的好事麼?
「我不想發表任何評價,對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的評價,我一向懶得關心,我在那些人眼中是否美麗或者醜陋,同樣無關緊要,我只需要向我在乎的人展現美,至於那些和我沒有關係的人們,在乎他們的看法,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噁心?」
明猛然揚了揚眉毛,眼神驟然變得陰沉起來:「這真不是一個讓人感覺愉快的評價,親愛的堂姐,我可不可以把你剛才的話理解成,你在說我很噁心?難道你每次看到我,都會覺得噁心嗎?嗯?」
靜嘴角的笑容愈發不屑,帶着一絲濃重的嘲諷:「我經常會忽略一些我不在乎的人或事,現在在我眼前,我只看到了一個明明看見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心裏嫉妒的發瘋,但卻又不敢上前去爭搶的廢物懦夫!」
「廢物?懦夫?!」
明低沉的念出了這兩個詞彙,眼神冰冷的看着微微冷笑的靜,像是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野獸。
「嘿,我說兩位,如果我們在繼續下去的話,我保證,這次生曰晚宴的結果,對我們來說會很不美妙。」
海突然微微一笑,輕聲提醒着身邊的兩名同伴:「你看,一部分羅斯柴爾德的朋友已經回來了,我想我們也許有必要過去一趟,發展一些屬於我們的朋友,不是嗎?」
這是他們早已約定好了的事情。
能進入這個宴會廳的人物,都是歐洲最優秀的青年才俊,王室繼承人,大財閥繼承人,白手期間創造了一個不小奇蹟的人物,國際黑幫中風頭最勁的梟雄。
每一個人背後,都有着一張龐大的關係網。
這一年,是嵐成為羅斯柴爾德帝國第一繼承人的第一年。
也就是說,這裏面相當一部分人雖然在圍繞着嵐轉悠,但實際上一些人的立場,暫時還不是靠攏嵐的。
而是原本靠攏向原先的第一繼承人傑的。
如今傑徹底失勢,他們自然要在羅斯柴爾德發展新的友誼,所有人的第一選擇肯定是如今的嵐。
但如果他們三個排名稍微靠後的年輕繼承人一起出擊的話,那對方一旦接受,就相當於是接受了羅斯柴爾德的三份友誼。
這個分量,比成為嵐的朋友,都不算差了。
「今晚,共同進退!所以,讓我們丟下那些無聊的事情,專心一些,ok?」
海看了看自己的兩名同伴,語氣中帶着笑意。
「我同意海表哥的看法,今晚我們不是敵人。」
靜的臉色重新恢復了慵懶,蜷縮在椅子上,猶如一隻還沒有將爪子磨鋒利的小貓咪。
「嘭!」
臉色陰冷暴躁的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嘿嘿笑着盯着靜:「堂姐,我們或許不是敵人,但這不重要,今晚,我要證明一點,我,羅斯柴爾德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不是懦夫!」
「你怎麼證明?」
靜淡淡反問了一句,擺明了是逼着明要有所表示了。
這分明是要逼着明去單打獨鬥啊。
海暗暗嘆息,搖了搖頭,沉聲道:「明,不要衝動,我們今晚,要發展一些自己的盟友!」
「不,我並不衝動。」
明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眼神愈發狂妄:「我只是想告訴這些人,羅斯柴爾德帝國,並不是只有嵐一個繼承人,其他的繼承人,一樣優秀,既然王復興和嵐表現的這麼親密,那我自然是要上去祝賀一番的。」
他扯了扯領帶,笑容猙獰,猛地轉身,朝着王復興和嵐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要告訴那個東方來的野小子,這裏是羅斯柴爾德,一個不能只靠女人的地方。
「雷克先生,跟您談話非常愉快,關於您在東方,尤其是在天朝的生意,我剛才已經和克勞倫先生詳細的談過,我將給出一樣的建議,我建議你們可以和復興集團合作,我們可以一起賺取財富,大家都是朋友,對嗎?哦,抱歉,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至於合作,我想您和克勞倫先生可以找復興集團的高層談談。」
王復興握住一名白人青年的手,笑容愉快的將他送走,喝了一杯酒,剛想換個地方,人群後方,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猛地響起,直接刺進了王復興的耳朵裏面。
「王先生,我想,您這麼寬容的人,一定有興趣聽我給您講一個故事,對嗎?」
跟王復興站在一起的嵐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恢復了從容優雅的笑臉。
王復興眼神輕輕眯了一下,看着越過人群直接走到自己面前的年輕人。
羅斯柴爾德.明。
他輕輕笑了笑,看着面前這個以狂妄著稱的年輕人,微笑道:「明少爺的故事,一定會非常精彩。」
「當然,因為我要講的,是表姐的故事。」
明輕輕笑了笑,肆無忌憚的用手指指了指嵐,又拍了拍王復興的肩膀,聲音不大,但卻確保附近所有人都可以聽見,他輕聲對王復興笑道:「關於我表姐,我想王先生可能不知道,往年的這一天,都會有另外一個男人跟表姐乘坐同一輛馬車,也會有另外一個男人,跟表姐站在一起,你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
嵐低下頭,搖晃着手上的酒杯。
歐洲最耀眼的明珠,已經有些不爽了。
「怎樣?」
王復興語氣平淡的反問道,嘴角慢慢泛起一絲笑意。
「後來他就廢了。」
明聳了聳肩道,似乎覺得自己很幽默,哈哈大笑起來:「他被人剁掉了一雙手,那是我們帝國曾經的第一繼承人,也是我們的恥辱,所以他現在,已經被派到非洲去看黑奴了。哦,表姐,我似乎提起了一些不該提起的往事,作為傑堂哥曾經的未婚妻,對這件事,您會覺得悲痛嗎?」
嵐抬起頭,冷淡的看着明,沒有說話。
這種時候,她已經有些下不來台了。
「在非洲看黑奴?」
王復興輕輕一笑,淡淡道:「那也是很不錯的。」
有些事情,在這個場合,他是不能說的,他剁了傑的一條胳膊,在場大部分人或許早已知道,但就算這樣,他也不能明目張胆的說出來,那相當於是打羅斯柴爾德的臉面。
明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是要做什麼?
明一時半會沒有明白過來這個不錯到底不錯在哪,隨意笑了笑:「或許吧。不過我同樣想告訴王先生一些話,用你們天朝話來說,叫做,嗯,肺腑之言?是嗎?」
「你的成語用的不錯。」
王復興眯着眼睛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
「過獎了。」
明也跟着笑,他的手放在王復興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輕聲道:「我想告訴您的是,您和傑表哥的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而同樣的,這件事情,你不做,我想同樣也會有人去做,除非他放棄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微微提高了聲調,重新保持能讓人聽清的音調:「而王先生,如今似乎跟不屬於你的女人,太過親密了一些。」
「這不好。」
明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羅斯柴爾德的女人不會和卑賤的天朝男人結婚的,你不配,懂嗎?所以,我奉勸你,最好滾遠一些,不然後果很嚴重,知道嗎?哈哈哈哈。」
整個大廳中,都迴蕩着明刺耳的笑聲。
全場所有人身體巨震,繼而內心大爽。
這句話,是他們憋了一晚上想說卻不敢說的啊。
這個東方人,他憑什麼和嵐小姐這麼親密?
就憑着在天朝的那點事業嗎?太可笑了。
「卑賤?」
王復興也在笑,笑的仿佛很愉快一樣。
「不是嗎?」
明不顧嵐變得冰冷的俏臉,整個人愈發張狂:「我有個曰本的朋友,他說你們天朝,就是支那豬的豬圈,不是嗎?」
王復興深呼吸一口,內心的殺機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他自認自己着實不算是一個愛國可以為國家去死的人。
可是人在異鄉,他聽到這些話,卻有種不可抑制的憤怒。
天朝,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侮辱!
天朝每一個人,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老外侮辱!
他們不配!
「說真的,你活着,讓我很不高興。」
王復興輕聲道,語氣近乎喃喃自語。
嵐內心微微一震,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了拉王復興的胳膊。
明卻再次哈哈大笑,更加湊近王復興,戲虐道:「怎麼?王先生,你又想殺我?」
他伸出手,拍了拍王復興的臉龐,發出了一陣細小的啪啪聲:「來啊,來殺我啊,我站在這裏,絕對不反抗,這裏是羅斯柴爾德,這裏是歐洲,你碰我一下試試?我可以給你機會。」
王復興有些反常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明陰沉一笑,壓低了聲音,陰森道:「我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哦,小子,我想你應該記住,有些事情,既然不敢做,就不要說出來。你讓我很不開心,卑賤的天朝男人,更讓我不開心的是,你竟然還帶着一個讓我很心動的女人,今天你不殺我,明晚,她就會躺在我的床上,哈哈,信不信?信不信?」
他站直了身體,再次拍了拍王復興的臉,淡笑道:「走了,記住了,來羅斯柴爾德,是要付出代價的。這裏,是男人的天下。」
他瞥了一眼嵐,咧開嘴笑了笑,緩緩轉身。
周圍的人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看着這位羅斯柴爾德帝國的第三順位繼承人,眼神敬畏。
明笑意愈發猖狂,衝着角落中的靜和海兩人,微微揮了揮手。
身後,王復興輕輕跨出一步。
一步,瞬間拉近了他和明之間的距離。
出於對危險的本能,明整個人汗毛瞬間炸起,驟然轉身!
「噗!」
一聲沉悶卻讓所有人雙腿一軟徹底石化的聲音驟然響起。
異物生生刺入皮肉的聲音清晰而沉悶。
明一瞬間睜大了眼睛,眼神滿是血絲,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張普通而平靜到了極點的臉龐。
他真敢殺我?!
在羅斯柴爾德的城堡中殺我?
他不可置信的微微低下頭,卻看到王復興手中握着一柄烏黑的匕首,已經插進了他的腰部。
劇痛!
以及生命流逝的恐懼感瞬間席捲身體。
明瘋狂的掙紮起來,看着王復興的眼神中帶着無盡的狂暴憤怒和洶湧殺意!
這個卑賤的男人,該死!
「刷!」
王復興表情平靜的不起半點波瀾,他拔出匕首,鮮血噴涌,王復興毫不猶豫,第二刀再次直接刺入明的腹部。
明掙扎的愈發劇烈,兩隻手胡亂撕扯着王復興的衣服。
「卑賤?」
王復興輕笑一聲,語氣柔和:「你在我這個卑賤的男人手中,又算得了什麼?連狗都不如。你應該為你剛才的話付出代價,卑賤的雜種!」
「混…混蛋!我…我是…放…放了…」
明嗓音顫抖,眼神怨毒,死死的盯着王復興的臉龐。
王復興再次露出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笑臉,鬆開了握刀的手,猛然從身邊一人的手中拿過了他的酒杯。
膝蓋抬起。
「嘭!」
一膝蓋再次撞在明的腹部。
觸碰到了傷口,明身上的鮮血流淌的愈發迅疾。
周圍的人似乎已經傻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眼睜睜的就這麼看着。
明身體下意識的向下弓起。
王復興笑容中的瘋狂陰冷一閃而逝,毫不猶豫拿着酒杯,在明彎下腰的一瞬間,酒杯猛地向前一送。
長條形將近而是多公分的酒杯,生生插進了明的嘴巴,從他的後腦中穿了出來,露出了一個破碎的杯口。
明雙眼睜圓,嘴巴里堵着一個酒杯,瘋狂的掙扎了幾下,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王復興面無表情,在他倒下的一瞬間,拔出了他腹部的花斑。
「嘭。」
響聲震動。
明的雙眼迅速失去身材,眼神中除了後悔和恐懼,在沒有別的情緒。
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剛才還跋扈不可一世的明少爺,死了。
死在了羅斯柴爾德的城堡中。
人群終於反應過來,一陣驚呼尖叫之後,所有人瘋了一樣開始瘋狂逃竄。
琉璃神色平靜,站在距離王復興最近的地方,不驚不慌。
嵐臉色微微蒼白,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復興,有些複雜。
王復興飛起一腳將明死不瞑目的屍體踢飛起來,正好落在嵐的腳邊。
他微微眯起眼睛,吹了聲口哨,輕笑道:「生曰快樂,親愛的。」——
二連發,近萬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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