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小白臉 第三十二章：君臨天下
「殺！」
王復興這個字說的極為乾脆利落，表情也是一片平淡的理所當然，王天雄雙目一閃，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笑容玩味。
他這個天下第三雖然不能說一點水分都沒有，可含金量還是十足的，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個人敢站在他面前說殺他。
而且偏偏還是一副理所當然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語氣。
「一年多未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王天雄笑着點了點頭，眼神意味深長，並沒有因為王復興那個在其他人看來有些大逆不道的字眼上計較什麼。
「人總是會變的，關鍵是變得越來越好還是越來越壞，我可以控制自己的人生，所以不怕變化。」
王復興搖頭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他跟葉殊彥交手並沒有廢多大力氣，實力本來就在對方之上，還硬生生的將對方套進了自己的戰鬥節奏中，如果不是葉殊彥最後那一招天女散花讓王復興有些措手不及無奈之下玩了一手步步生蓮消耗了不少體力的話，王復興從出手到收手都可謂完美。
一道急促卻很輕靈的腳步聲響起，帶着讓王復興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香水味道，葉薇一臉焦急的來到王復興身邊，輕輕拽住他的胳膊，一臉緊張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小波折而已，這點事如果都應付不來，以後還談什麼保護你跟菲兒？」
王復興笑了笑，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在葉薇跑過來開口問完第一句話之後，葉殊彥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下，拳頭也死死的握起。
王復興眼神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親自走到一邊，將散落在地上的撲克牌一張一張的撿起來，除了葉殊彥手中的雙貓和那張他交給藍天宇的梅花a之外，剩餘五十一張，全部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葉殊彥，後者卻仿佛什麼都察覺不到一樣，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看着腳下的草地，不動，不語。
王復興捏了捏手中的撲克牌，內心卻在嘆息，這樣一幅放在任何勢力手中都堪稱是無價之寶的撲克牌，很大一部分都應該是葉殊彥這些年積攢起來的人脈，甚至還有一部分是葉家陣營中的人物，這副撲克牌握在葉殊彥手中，形成了一張龐大而緊密的關係網，幾乎也等於是葉殊彥後半生的前途。
可現在，他卻毫不猶豫一鼓作氣的全部扔了出來。
只是為了一個註定不可能接受他的女人，他的親生姐姐。
這便是孽緣吧。
王復興拿着手中的撲克牌，眼神中的複雜神色一閃而逝，隨即恢復正常，最後那一手天女散花，這位葉家的小少爺無疑是將前程啊人脈啊所有東西都扔了出去，倒也有點寧願要美人而不要江山的味道了。
只不過很可惜，這個美人，你要不起。
王復興深深看了一眼葉殊彥，輕輕拉住葉薇的手，走向葉家的木樓。
王天雄走向坐在地上呆滯而沉沒的葉殊彥，跟王復興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腳步頓了下，淡淡道：「二號讓你進去直接上二樓，他在書房等你。」
王復興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一手拿着屬於葉殊彥的那幅撲克，一手牽着葉薇，神色平靜。
葉薇欲言又止。
王復興如今雖然身體有些無傷大雅的疲憊，可精神卻異常敏銳，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其實從內心來講，他對葉殊彥並沒有太多的反感，不過是一個愛錯了人的可憐男人而已，他打擊葉殊彥的手段兇狠殘暴，其實有一半的原因是在借勢。
天朝的二號。
這是一個還未見面就帶給了王復興巨大壓力的稱呼。
王復興必須藉助完敗葉殊彥威勢衝上二樓，面對二號這種受全國人民愛戴的老人，王復興沒別的辦法，只能儘可能的讓自己顯得更加強大一些。
從他進入京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告訴自己，這一生，不僅不能敗，而且，還不能退！
無論對上誰！
所以精神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王復興幾乎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葉薇的情緒波動，他轉過頭看了少婦姐姐一眼，輕聲道：「想說什麼？只說就是了，從今以後，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什麼顧忌，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剛才二哥也問了我一個跟你問我一樣的問題，他問我有沒有察覺到陳系的三位叔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沒有啊。」
「當局者迷。」
王復興喃喃道，精神毫不放鬆，似乎更加緊繃起來，他點點頭道：「你二哥怎麼說？」
「二哥說王家和陳系的勝負手在畫樓身上，而陳系和葉家的勝負手，在你身上，他說，今晚我不該去陳家的。」
葉薇被王復興拉着手，小手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聲音也變小了許多。
「果然，京城的第四少不簡單，你二哥是個明白人，雖然外界傳聞他的行事作風荒唐了點，但腦子清醒，難得。」
王復興平靜道，京城七公子，他至今已經見過了四個，秦天驕，葉殊彥，陳鳳雛，還有那個才見過一面就斷言自己是陳系和葉家之間的勝負手的葉年華，哪個是簡單貨色？誰都不可小覷！
「那…我今晚是做錯事了吧？」
葉薇柔聲道，眸子忽閃忽閃的，看着王復興的反映。
王復興不動聲色，也不矯情，直接點點頭道：「反正做的不對，不過我能抗，有些麻煩而已，你們兩家勝負之分，我要見了二號才能明白個大概，不過估計起碼要十年二十年之後了，時間還長。我今晚雖然跟陳系的三大巨頭鬧得有些不愉快，但跟你來這裏，還是要見見你父親，順便給陳系帶一份大禮回去，那三隻老狐狸雖然沒有明說，但一切都表現在你身上給我看了，所以我今晚取得的成果，很可能關係到今後陳系對王家的態度，翻臉的可能姓不大，但如果不能讓他們滿意的話，陳系和王家的合作也不會變的像現在這麼緊密了。王家從初具規模就開始跟陳系合作，今晚，是王家第一次回哺陳系，意義重大啊。」
「你是說，關於陳鳳南的事情？」
葉薇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輕輕皺了下，有些苦笑。
王復興神色雖然平靜，但眼神中的苦澀卻更為濃厚，搖了搖頭道：「不止。」
確實不止。
今晚的一頓飯，陳系基本上等於是通過葉薇而給王復興下達了一個隱藏任務，寓意深遠而隱晦，王復興能不能察覺，能不能完成，他們只是冷眼旁觀，並不打算插手，完成了，一旦等陳正先跟陳畫樓談過，那王家和陳系就會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密無間，若是完不成…那可就不好說了。
陳鳳南是陳系給他的任務中一個最重要的環節，這位曾經的解放軍少將究竟是怎麼被降銜從少將直接到了少校，通過他被降職的那個時間段，很容易就可以才想到，如果沒猜錯的話，多半是因為當年葉薇的丈夫以及特戰旅最精銳的圖騰小隊全軍覆沒的事情，這個錯誤，如果陳鳳南背起來的話，肯定也會承受很大的壓力，不被開除軍籍已經極為難得了。
而陳系這次要王復興做的，陳鳳南已經看似沒心沒肺的嘟囔了出來。
他不止要官復原職，還要再進一步，中將！
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要讓陳鳳雛在陳鳳南晉升中將的時候同時晉升少將！
第三步則相對簡單，因為這方面兩家已經達成了共識，那就是讓陳畫樓當選中央委員。
這些都是陳系交給王復興的任務或者說是考驗，而他唯一從陳系手中拿到的籌碼，就只有陳正德這個雖然沒有職務但卻依舊是軍事委員會委員的名額。
這完全是一次不對等的交易。
陳系如此做法不可謂不高明，先是犧牲了陳正德這個東三省軍區的司令員，保住他軍事委員會名額的同時將陳畫樓從閩南掉到了京城任一把手。
隨後又將她調到中組部手握大權。
王復興一進京，陳系就又交給了他這麼一個任務，陳鳳南一旦晉升中將，還會做一個特戰旅的旅長？以他粗狂的長相，陳系如果運作的好一些，完全可以將他調到某個大軍區任司令員，那就是陳正德之前的那個高度，也是百分之百會在幾年之後進入軍事委員會的高度。
如果沒猜錯，陳正德應該會在那個時候解除軍事委員會委員的身份，然後再讓陳鳳雛上位。
當然，陳系肯定還會付出一些額外的代價，比如，陳系內並不姓陳而且即將要退休的一些高官。
這樣一來，王復興一旦成功，那陳系的收穫可謂巨大，總的來說，陳系只是犧牲了一個馬上就可以拿回來的軍事委員會委員的名額，卻換來了一個新的少壯派大軍區.司令員，一個天朝最年輕的少將，一個中央委員，同時，他們還不動聲色的削弱了陳系外部的能量，讓陳系在由派系轉變為家族的道路上更近一步。
這才是真正的手段。
說他們是三隻老狐狸，一點都不過分。
當然，前提是王復興能夠出色的完成陳系交代的任務。
一旦二號和陳系達成了共識，那在一號面前，就好辦多了，這跟所謂的逼宮完全是兩碼事，這是政治！
王復興凝眉上樓，精神已經集中到了極限，他邊走邊想，最終來到書房門口，伸出手，敲了敲門。
「進。」
一道很熟悉但卻又很陌生的聲音響起。
很熟悉，是因為這個聲音在新聞聯播上經常可以聽到。
陌生，是因為王復興第一次不是隔着屏幕聽到他講話。
這種微妙感覺，就連王復興都覺得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把門帶上。
書房內異常的安靜，隔音效果顯然是頂級。
王復興並沒有胡亂的打量，而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面看內參的老人。
二號！
王復興眼神眯了眯，走過去，輕聲卻不是尊重意味的喊了一句：「首長。」
「坐。」
二號隨意抬了抬手指，指着一個沙發道，語氣平和，但渾身上下卻透着一種壓迫的人喘不過氣的威嚴。
在這個老人面前，王復興甚至覺得陳系的三大巨頭帶給他的壓迫感都沒有這個老人這般強烈。
畢竟和平年代，二號的權利要大於陳正先，處理的事情多了，帶給人的那種壓力自然更加的厚重。
王復興也不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二號同樣沉默不語。
一老一少，僵持了大概四十多分鐘。
聚精會神看內參的二號才輕輕將手中的材料放在書桌上面，語氣淡然道：「小王，我問你個問題。」
「您說。」
王復興輕聲道，姿態不縐媚也不跋扈，不卑不亢，不冒進，但也絕不妥協後退。
「國內政策上，對勢力的三個決策是什麼？」
二號似乎笑了笑，笑的很溫和，可他帶給王復興的那份壓力卻愈發厚重沉凝。
「抓一匹，殺一批，關一批。「王復興語氣平淡道，不動聲色。
「是啊，打一批，殺一批，關一批。很精闢啊，那小王，你倒是說說，我是該抓你，還是該殺你，還是該打你？」
二號突然話鋒一轉，那雙深邃後銳利至極的眸子也落在了王復興身上。
王復興眼神下意識的斂了下，強壓下內心的怪異感覺，面不改色，輕聲笑道：「俗話說養兵千曰用兵一時，對於沒有上場的兵，我不建議您抓起來，或者殺掉，或者打掉。」
「養兵千曰用兵一時？哈哈，好，說得好，這麼說來，你覺得你是我們的兵了？小伙子，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麼，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為你解惑。」
二號輕笑道。
「王家屬於天朝，這一點，了解天朝那段歷史的人，基本都知道。」
王復興一臉平靜，他只說王家屬於天朝，卻沒說王家屬於高層！
這就是差別。
看起來很細微，可差距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屬於天朝，你說得對，我了解那段歷史，對王老那樣的人，我不得不敬重，但小伙子，你也說了，那是那段歷史上的王家，現在的王家呢？你能不能給我一個保證？」
二號點點頭，眼神中的感慨神色一閃而逝。
「我不能給出任何的保證，但總有一天，您會明白，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君無戲言！」
王復興沉聲道。
「放肆！」
「啪！」
二號怒喝一聲，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猛然起起身，眼神灼灼的盯着王復興，嗓音低沉道：「好一個君無戲言，王家小子，你到是給我這個老頭子說說，所謂的君無戲言，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若稱皇，整個天朝的南方地下勢力，只能唯我獨尊！」
王復興語氣沒有絲毫的退讓，依舊不卑不亢：「首長，沒有親身經歷過，您不會明白，地下勢力需要的不是相互平衡，而是統一，平衡很多時候代表着罪惡，這個道理，放在哪個江湖中都是一樣，只有真正的強大和不可抗拒，才能平息罪惡，創造安定。」
「孩子，你的話太多了，有些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人老了，有些事說忘了就忘了，看在薇兒的份上，我不計較，我今天不是什麼二號，只是一個跟你隨意聊聊天的長輩，再次提請你一下，有些話，不要再說第二遍了。」
二號平靜道，不是年輕人，不是小伙子，而是一句孩子，不動聲色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言論若是不能自由，只會給人內心留下悲憤，沉默不怕虔誠，怕的是壓抑。」
王復興語氣平淡，腰杆依舊挺得筆直：「首長，我依然堅持我的觀點。」
「過剛易折，過剛易折，這個道理，為什麼很多年輕人就是不明白？強硬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很多尖銳的矛盾，是需要用圓滑的方式去處理的。」
二號輕嘆一聲，看了看神色不變的王復興，眼神突然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始終顯得很隨意的眼神終於多了一絲凝重。
王復興目光平和的跟二號對視，沒有絲毫退讓。
兩人足足對視了有五分鐘。
二號輕嘆一聲，點點頭道：「難怪，進京後出了機場就將洪家的一個年輕人打成了腦震盪，十三位常委接機，滅軍刺，破審判者，屠裁決，殺老韋德，剁掉傑的手臂，將唐家家主送進監獄，還有即將舉行的黑衣人葬禮，剛才將殊彥打成重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止是在這裏跟我針鋒相對，剛才在陳家，你們也鬧得很不愉快吧？」
王復興點點頭，嗯了一聲。
「半步不退，決不妥協。」
二號輕輕笑了笑，眼神再次看向王復興，已經有了一絲很不同的璀璨神采：「年輕人，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
「是。」
王復興靜靜道，正襟危坐。
男兒當狂妄。
而王家，也應有傲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二號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掏出一包大熊貓，遞給王復興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大口，才淡然道：「你剛才說，在天朝南方的地下勢力中，王家若是稱皇，所有人都將以你為尊？」
王復興眉毛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點點頭，堅定道：「沒錯。」
「我們打個賭如何？你今天來的目的無非三件事，第一，是為了薇兒，第二，是陳家那三兄弟給你的考驗，第三，自然是為了當年那個交易，對不對？我可以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我要看到王家在南方的輝煌，我倒是真想看看，是不是包括三大家族在內所有的地下勢力，都以你為尊！你若是做到了，剛才的三件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不要說我現在沒有退下來，就算退下來了，這些事我也能輕而易舉的辦到，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
煙霧繚繞中，王復興清朗的聲音響起，帶着無與倫比的龐大和自信，直接打斷了二號的話：「不用兩個月，一個月，您等消息便是。」
這一次，二號久久沉默，直到一根煙燃盡，他才輕輕嘆了口氣，點頭道：「剛才我還不確定，特意出了個賭約激你一下，現在我確定了，你是在蓄勢！不止是為自己，也是在為王家蓄勢！我說的可對？」
王復興的手下意識的攥起，沉默了一下，才淡然道：「對。」
「好威風，好氣魄。」
二號喃喃自語，聲音中說不出是讚嘆還是震驚。
蓄勢。
這是任何一個勢力在站到巔峰前都需要說的事情，說起來玄，但其實很簡單，就是用種種行動來將自己家族內部成員的凝聚力，歸屬感，榮譽感，以及士氣全部提高到最巔峰，最終形成一種不可抵擋的勢，讓自己的勢力在這種前所未有的強大中飛速前進，最終走到最巔峰！
蓄勢和造勢不一樣。
前者類似於道家講究的氣運，後者是在裸的炒作。
在通俗點說，所謂的蓄勢，就是帶給自己勢力中每一個人一種最直觀的感覺。
自己的家族，是無敵的！
家族成員內的凝聚力，歸屬感，榮譽感，士氣，所有的都一體提到最高峰，那這個家族的前進腳步自然是瘋狂的。
二十年前，葉家的家主葉春秋就曾為葉家蓄勢。
於是便有了他和王滄瀾的兩敗俱傷。
以王家目前的處境，王復興此時就開始為王家蓄勢，在很多人看來，這都是不可理解的行為。
因為王家如今的敵人太多，一個羅斯柴爾德就足以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在這一群比他強大的敵人的包圍中蓄勢，肯定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他不能失敗。
他要告訴每一個王家的人，他是無敵的，王家也是無敵的！
如果真的能被他從一群強敵中挺過來的話，那王家所有人幾乎都會將家族當成是信仰。
當一個人的信仰牢不可破，人便無堅不摧！
這樣的一個家族，如果真的可以出現的話，那已經不是一句恐怖就能形容的了。
二號眼神閃爍，一會興奮，一會擔憂，最終狠狠一拍桌子，哈哈笑道：「好小子，有魄力，我在這裏提前祝你成功！」
王復興輕輕說了一句謝謝，淡然道：「王家從今往後，只蓄一勢。」
「哦？」
二號眉毛動了一下。
王復興眼神璀璨而明亮，字字鏗鏘：「君臨天下！」——
第三章~六千多字，你們懂的~尼瑪，現在過了十二點，從前天中午十二點到現在沒合眼的有木有？！
四十個小時沒睡，這回真心是吃藥再頂了，兩片藥吃的胸口都疼~當然四十個小時不可能只是碼字，回了趟老家，忙的頭昏腦脹了，有錯別字啥的大家在書評區指出來~我會一一修改。
嗯，說這麼說，其實我想說我現在睡覺，晚飯之前肯定起不來了，所以今天的兩章要在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