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狩神志 第十六章 狩獵

    對於普通的傷患,黑院的那些命療師倒是很容易治好。

    切除傷患、壞死地段,注入生命魂力,促進再生,有的命療師嫌麻煩,甚至可以直接砍掉手臂,給你再生一隻新的。

    在蓬萊黑院,就是剩下一口氣,也能在三個小時內讓人活過來,但江尚這次,卻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往日,就是傷的再重,齊麗爾和孫紅玲在下手時並沒有惡意,也不會在傷口處留下自己的魂力,反而會主動幫忙收回、驅散魂力,結果就是不管傷的多重,都只是最基本的物理傷害,都能在第二天完好無缺。

    但這次,傷他的,卻是以人為食的棄獸。

    他的傷處有着黑色的斑跡,是守夜人最常見的負魂力傷害,那是棄獸們造成滿是敵意的魂能,而阿修羅造成的傷患,往往還帶着血能的二次破壞,首先要驅散他們,才能讓肉身正常恢復,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再生治癒。

    對於蓬萊黑院的大拿們來說,一隻四臂阿修羅造成的負魂能、血能雙重傷害,算不了什麼,病床上已經滿是從戰場歸來的學生了,基本上都是來驅逐血能的,最多躺上兩天就能出院。

    逐步驅散血能和負魂力需要時間,尤其江尚本身的魂力不高,還要考慮他的承受能力,只能放緩驅散的進程,恐怕,江尚要在蓬萊黑院休息兩天了。

    但即使如此,腫着半張臉的江尚依舊很滿意了。

    露娜無疑提自己選擇了最好的對手。

    現在回想起來,這倒霉的阿修羅軍官各方面能力都被自己克制。

    雖然比自己魂力強上最少三個等級,但阿修羅並不擅長各類魂技,中低級的阿修羅也沒有什麼天賦能力,他們最自豪的,是多手持兵的殺戮戰技。

    但正如三頭六臂神通的弊端,阿修羅多手、多把武器,反而造成了所附帶的血能下降,無法攻破自己金剛不壞之軀。

    而他們出色的體術,卻在自己的武聖神通相形見絀,再加上自己是燈塔,可以用對耗的方式,來逐步蠶食對方的防禦,打了快五個小時,最終獲得勝利。

    結果,就是憑着能力上的克制,自己獨自戰勝了這理論上不可能戰勝的對手,魂力累積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了一大步。

    「……按這個速度,再來個幾隻,恐怕就足以成為四級魂力者了。」

    想法是好的,但同一種棄獸效率最高的是第一次,而越是和魂力者相差巨大,吸收後的好處越大。

    四臂阿修羅,只看魂力的話,至少是六級魂力者這個水平。

    獨自挑戰三極魂力差的棄獸,把其逼到體能、魂力的極限,生死斗的體悟,江尚才能獲得如此高的回報。

    對方輸的越是徹底,靈魂消散的更加徹底,勝利者的好處越多。

    這也是第一規則、第二規則共同作用的產物,出力越多,越是逼得極限,收穫越大、

    所以,越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只要能夠在戰場上活得夠久,魂力儲備越是驚人,而與之相反,原石們卻連最弱的棄獸都無法對抗,想狩獵也做不到。

    對孫紅玲她們來說,魂力本身並不重要,只要還在戰場,必然穩定增長,而且,它只是能源,最終看綜合戰力,還是要看魂技和神通、魂具這些真正有殺傷力的能力。

    但對於嚴重缺乏魂力的江尚來說,這卻是雪中送炭、乾旱逢雨。

    這也是他那個提升魂力水平的st機關在守夜人眼中不算什麼,但在魂力稀薄的白石眼中,卻是至寶的緣由。

    現在幹掉這隻阿修羅,簡直相當於半年以上的星魂武學修行,收穫如此之大,江尚也可以安心休息下了。

    但躺在病床上,閉着眼,但雙瞳中還是銀光流轉,他在抓緊時間,整理之前那場戰鬥的得失,進一步完善自己的戰鬥能力。

    「他當時長劍橫劈,單盾夾住了我的拳頭,卻突然連刺我三槍,差點就擊穿了我的心臟,若再來一次,應該如何應對……要麼擊碎對方的盾牌,要麼就做好提防……恩,下一招。」

    在江尚回顧總結之時,,卻有一個身影,在黑夜中獨自前行。

    她已經走到了蓬萊的港口區了,雖然在夜中,但路過的警衛,卻無一不舉行行禮,因為,那身影胸前戴着的,是代表守夜人最高榮譽的金徽。

    在新時代,漆黑的夜讓華麗服飾的裝飾性大打折扣,取而代之的,是由新時代材料構成的徽章,成為了身份和地位的佐證。

    畢竟,與其在黑夜中努力辨識對方的衣着打扮、身份面貌,不如直接看看那些閃爍發光的徽記。

    那些徽章往往由赤冷石、雪牙鐵、巴哈姆特鋼之類的珍貴魔晶礦加工而成,加入簡單的照明迴路,就能在灌入魂力後發光,成為證明身份的最好佐證。

    守夜人徽記的徽色只是榮譽,代表着過去做出的貢獻,並不代表實力,但金徽守夜人,卻能在任何一個人類聚居地獲得尊敬和優待。

    或許,戴着金徽的守夜人,只是一個製作了某個高危地帶的繪圖者,或許,他只是一個發明了新的急救方式的醫療者,或許,他只是和某位真神達成了外交協議,為一個地區帶來了長達數十年的和平。

    但無疑,他們已經做出了驚人的貢獻,金徽,在大部分人類眼中,卻已經和英雄畫上了等號。

    而眼前的金徽守夜人,卻沒有一點英雄的樣子,一走三回頭,猶猶豫豫,似乎很有些不舍。

    「不捨得走,就留下吧。留書出走什麼的,太不適合你了。」

    「孫紅玲?!」

    是的,眼前擋住路的,就是江尚的魂侍孫紅玲,而另外一位,自然是封神戰團唯一的金徽齊麗爾.簡。

    「我,我我我我……我想吃魚湯了,到碼頭去釣魚去!」

    慌慌張張的金髮少女連忙搖頭,擺明了是謊話,但孫紅玲卻笑了。

    「正好,我也想去吃點海鮮了,我們一起去吧。」

    這下,論到齊麗爾沉默了,兩人一前一後站着,半響,才擠出一句。

    「好吧,我想你猜到了。我是去狩獵的。」

    「為什麼?難道終於想通了,知道他對你干煸的身材沒興趣了,打算離開少年?」

    狠狠的瞪了一眼孫紅玲,齊麗爾說道。

    「別試圖激怒我。我只是覺得最近有些鬆懈了,打算去戰場區提提神,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是因為少年吧?」

    齊麗爾依舊默然無語,但這態度,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真的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齊麗爾說的不清不楚,但孫紅玲卻懂了。

    單挑c級威脅的棄獸,對她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她們能夠做到時,都已經獲得了職業守夜人資格,並已經在戰場上待了兩年以上。

    這還是她們都有強力的戰鬥形星魂,正常情況要做到這點,至少需要五六年修行。

    而江尚接觸真正的魂技和神通,滿打滿算,卻只有兩個月不到!

    江尚成長的,太快了,快的無法接受,快的讓人恐懼。

    和其他的新人守夜人依靠魂技和魂具不同,江尚的戰鬥方式很簡單,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成功不是偶然,接觸魂技後大幅成長更是因為過去打下的基礎,江尚沒有華麗的魂技,有的,只有多年苦修的體術和星魂武學。

    五年、十年,磨礪着可能永遠不會用得上的武技體術,修行着始終開不了花的星魂武學大衍星決,最終,卻得到了回報。

    大衍星決是出名了難練,慕容鶴為了修行大衍星決,增強自己的計算能力,犧牲了自己的肉體和感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沒有司徒雪姬提前教授的大衍星決,沒有江尚多年苦修,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內,把難度排名第一的大衍星決練到了第二段。

    而大衍星決一段的武聖神通,用來推演三個版本八九玄功,還原出似乎還在原版之上的金剛不壞神通,才是他能夠戰勝阿修羅的基礎。

    沒有華麗的高星魂技和巧妙的自創魂技,一拳一腳只是普通至極的體術,那是每個守夜人的必修課,但修煉的程度卻遠超最擅長肉搏的增強系守夜人。

    沒有昂貴的人造魂具,更不可能擁有三階、四階魂技凝聚的魂力魂具,有的,只是星魂武學模擬的金剛不壞神通。

    用體術打的最擅長肉搏的阿修羅服氣,光想想就感覺很不可思議。

    神通配上體術,當這些單獨來看算不了什麼,但當雙方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再累積到一起,這由悠久年月的血汗累積的基礎訓練,卻不會辜負已經付出的努力,直接化作了實實在在的戰力。

    雖然還離金徽的齊麗爾的水平很遠,但她卻隱隱約約看到了那並肩齊行甚至超越的一天。

    「雪姐不會說話,但總是默默無言中作出了大事。她教了我很多,但卻只教了阿尚體術和總是開不了花的大衍星訣,我以前不懂,還以為學姐是期望阿尚不要獲得力量,能夠在和平地區成長,但如今看來,卻是給他打了這麼多年的基礎。」

    「若以前,阿尚是抱着多年磨礪出來的寶庫而不會使用的話,那麼,星魂的覺醒,就是那寶庫的開門鑰匙。多年的積累,不惜一切變得更強的欲望,又遇到了蓬萊這塊寶地,阿尚必然會爆發性的成長。或許,這就是雪姐多年以來的期望吧,她默默埋下的種子,已經到了發芽的時候。」

    沉默了片刻,孫紅玲點頭道。

    「變強的欲望,是任何一個戰士強大的源泉,但即使如此,就算積累頗多,江尚的成長速度,也實在太快,快的不可思議。他的成長超出我們的預期只有一個可能」


    「等價交換法則,若你沒有發現付出的代價,實際上就是付出了一切少年,肯定在暗中做了什麼,或者付出了什麼。」

    齊麗爾點了點頭,江尚的確沒有告訴她們封神之力需要付出的代價,但孫紅玲她們也是老練的戰士,不管從神通的修行速度,還是魂力不可思議的進步速度,都隱隱約約都猜到了些什麼。

    「戰鬥和變強的欲望,我們都有,但阿尚在先前戰鬥中,卻太過於執着勝負,他原本,可不是這樣的。我可以感覺到,他很急,非常急,恨不得明天就可以上戰場。」

    孫紅玲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不想輸?或者說,不想被拋下嗎?」

    齊麗爾卻笑着搖了搖頭。

    「阿尚從來不是因為別人的實力和地位,來決定對方的價值,更不會因為價值,而決定於對方交往與否。我只是覺得,若是在這樣混日子,說不定哪天就被自己的星魂使超越了,這魂侍當的的就太丟人了。而且,我也有點生氣,居然是露娜先看出來,所以,她才安排了這場試煉吧。」

    倒計時的死期,給了江尚莫大的壓力,雖然努力隱藏自己的焦慮不安,但看出來不少的露娜,卻安排了這場「死斗」,這也是對其他魂侍的提醒。

    若看到了江尚甚至敢於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狠氣,齊麗爾還不能明白自己星魂使的焦慮,那的確有些不像話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明明看到了希望,卻還如此着急,但既然是他的願望,我,齊麗爾.簡,就會追隨到底。」

    少女輕鬆的語氣,卻是磐石一般的誓言。

    「所以,紅玲,不要攔我。」

    「阿拉阿拉,我說過要攔你嗎?」孫紅玲捂嘴輕笑,接着,卻把放在地上的包裹丟了過去。

    「戰區基本資料和生活用具,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準備就趕去戰場呀。」

    齊麗爾接過,有些茫然,但接着,卻也笑了。

    但接着,她就發現不對了。

    「牙刷、杯子、急救箱怎麼都是兩份?」

    「阿拉,我沒和你說嗎?我正好也要去狩獵,一起去吧。」

    齊麗爾卻猛的把包裹丟到地上,似乎有些惱怒。

    「別開玩笑了,你也去,阿尚的實戰指導和安全護衛怎麼辦?」

    「實戰的話?我不認為我們一個增強系、一個變化系,能夠教好一個光澤系的燈塔。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為其增加實戰經驗而已,但看了那場戰鬥後,我就覺得很沒必要了。這可是蓬萊呀,要找老師,多的是。」

    「至於護衛,先不提一個獨自幹掉c級棄獸的傢伙需不需要護衛,有個人為我做了擔保,在蓬萊內部的話,江尚的安全沒問題的。」」誰?」

    孫紅玲指了指蓬萊的最高峰,卻沒有多話。

    齊麗爾先是一驚,然後卻低頭呢喃道。

    「有他插手的話,的確沒有什麼擔心的。」

    但接着,目光就變得如刀鋒一般刺人。

    「但我也覺得,就算狩獵,你也不會想和我在一起。」

    「的確,不過,你那個混到的守夜人金徽確實很讓人羨慕,所以,我也想搞個。」

    「金徽?就算你實力達標,也要做出足夠功績,非要有機會等等,你是說?!」

    孫紅玲撿起了從包裹中丟出來的棄獸資料圖鑑,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哪裏,一隻咆哮的魔物,正在揮舞八臂和象鼻,張牙舞爪。

    「哎呦,這裏,不正好有好幾隻邪神嗎?我們找只落單的吧,若是未成年就更好了。」

    孫紅玲提議狩獵神明,說的卻如同狩獵牛群中落單的幼崽般輕鬆。

    「少年狩獵那一隻阿修羅,等於節省了下半年,我們這個層面的。若想那樣爆發性的成長,恐怕,也只能挑這種等級的麻煩了。」

    「我可不會陪你送死。」齊麗爾沉聲道,雖然收穫的確誘人,她見識過舊神,知道神明的威能。

    雖然是沒有世界規則的支持,但邪神能夠冠上一個神字,就意味着極其麻煩和強大,當初狩獵舊神潘,可是出動了三四百職業守夜人和西方弒神者,現在兩個人卻挑戰邪神,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我們兩個當然是送死,但若是有一個十色壓陣的小隊,其中還有會噴三昧真火的苦力,結果會不會好很多?」

    齊麗爾思索了半響,發現若加上露娜姐妹,這個小隊戰力真極其客觀,狩獵邪神還真有可能,齊麗爾卻依舊不為所動。

    「但那至少要要黑系的命療師和燈塔,雖然不需要多強的,但必須有,這臨上戰場哪裏去找合適好吧,我傻了。」

    看到孫紅玲縴手向學院的教學樓,齊麗爾把多餘的疑慮咽了下去,這裏可是蓬萊,找人還不容易。

    「據說,這裏的四年級中幾個銅徽還不錯,那個『小扁鵲』名聲遠揚,應該手藝不錯吧。我記得三年級有個天運騎士,四年級有個月徽之華,都是不錯的燈塔。」

    「這樣的珍惜人才,應該有隊伍了吧.好吧,我知道了。」

    看到孫紅玲把拳頭捏的咔咔響,齊麗爾全懂了。

    「畢竟,阿尚還在這裏,我們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年,還是蒙面吧。」

    好吧,都直接不諮詢對方意見,打算蒙面綁人了。

    「不用,我得到了批准哦。」

    兩女狼狽為奸的笑了,這對宿敵,第一次覺得對方會成為不錯的搭檔。

    或許,西遊記後段,楊戩和孫悟空化敵為友,兄弟相稱,也是因為有共同的算計目標九頭蟲吧。

    「……我還以為你會抓緊時間和阿尚相處的,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的。」

    「新的神兵需要熟悉,悟空的星魂也在瘋狂前進,我想要實戰來模擬。再加上少年已經把六耳靈猴的星魂給我了,融合星魂等於多條性命,平白融合不是太浪費了,正好趁機做筆大的,而且……」

    「而且?」

    「哈啊。沒什麼。」孫紅玲捂着腦袋,打個哈哈笑了。

    「這些日子,安逸的簡直像是做百日夢,幸福的有點假了,我覺得再這樣過去,我會爛掉,所以,想去吸點戰場的空氣,體會下活着的感覺。」

    「你是戰場綜合症呀!過不得和平日子?」齊麗爾無法理解,但卻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在她心目中,紅玲的思考迴路,大部分時間都是無法理解的。

    事實上,這只是緣由之一,最重要的理由,孫紅玲還真是不好意思說。

    「……若我說適時離開一段時間,有助促進我和那死木頭的感情生活,是專家給我出的意見,若這專家還是言情小說家夏雨,齊麗爾肯定會笑我吧。」

    紅玲小心翼翼的輕摸衣兜,那裏,一件老舊的信封正躺在這裏,這是「專家」給她的回信——

    而在半個月前,這封信,卻也在蓬萊某間房間。

    親愛的小紅線:

    你的來信我已經收到,我也能體會到你最近的迷茫,畢竟,突然發現自己的喜歡的人居然有未婚妻,對於初次戀愛的少女來說,肯定是嚴重的打擊。

    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那個未婚妻還沒有和你的男友見過面,在他的心目中,大概只是一個符號,遠不如你重要。

    但你也不必太過心急,若是在他身邊鬧得太狠,逼着他作出選擇的話,恐怕會如言情小說中一般,發生很不好的事情,那麼,試試冷處理吧。暫時離開他,讓他在沒有你的日子,想到你的好。

    指腹為婚之類的,那是多少個世紀之前的東西,在小說中,那可是最惡俗的橋段,是註定要撲街的。放心吧,一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妻,怎麼可能競爭贏你。

    多點信心吧,或許,在沒有你的日子,他就能知道什麼才是對他最重要。

    好吧,就這了,祝我可愛的讀者小紅線戀愛早成。

    夏雨

    信紙攤開,放在桌上。

    那是一件滿是書本的房屋,但絕大部分書本都是盲文,而一個長發的少女,卻在聽着兔兒少女為自己念信。

    暢銷言情小說家夏雨,無數女性讀者眼中的知音姐姐和戀愛專家,只是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無目族盲女,若這個消息傳播出去,恐怕,無數人會大跌眼鏡吧。

    此時,聽完土御門小夜為其念的兄長來信,夏雨,不,桂夏娘點了點頭。

    「小夜,幫我給兄長回信吧,我會和那個未婚夫以婚姻為前提交往的,請他放心,並且,工作加油。」

    和讀者回信說的完全不一樣,不顧眼前土御門小夜那哭出來般的表情,桂夏娘自己,卻打算接受那指腹為婚的老傳統。

    「爸,我不會讓桂家蒙羞的。」或許,這低聲的呢喃,說出了她的心中並不是那麼甘願。

    那小說中對美好結局的追尋,那鼓勵自己讀者勇於追求自己的感情,或許,卻是她最後的任性,那思維上的放縱奔放後,現實,卻已經選擇遵守家族和兄長的選擇。

    「該死的江尚!!該死的惡霸、花花公子!我一定要殺了你!」這是土御門小夜的憤怒。(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第十六章 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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