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尚在努力回憶着,但如針刺的頭痛卻在阻礙他的回憶。
明明好使到被好友稱為精美器械的腦袋,卻在此刻像個木魚腦袋,一旦回憶到昨晚,卻是一團霧水,什麼也想不起來。
但雖然困難,但他依舊在絞盡腦汁,必須要想起來,原因,就是此刻所處的環境了。
在父母失蹤後,由於家境拮据,很久沒有啟動過的壁掛魂能燈,卻已經被點亮,而且,居然已經點了一個晚上!
淡紅色的光華點亮了內室,那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帶着些許油墨味的書架、熟悉的床,這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但此刻,那榻上的人,卻不止他一個。
手臂邊半裸着的,是個有着燃燒般紅髮的少女。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美人,秀氣的眉毛下是修長的鳳眉,左眼下的美人痣讓人記憶深刻。
那仿若熊熊燃燒紅髮和美頸上的金色項圈和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更讓她有着一瞬奪取所有眼球的魅力。
若江尚在街上遇到這仿若精緻的藝術品般的東方美人,或許,只敢在遠處默默欣賞。
但此時,薄薄的毯子下,觸手可及處,卻是紅髮少女不着片樓的嬌軀。
美人抱枕海棠春睡,本應該滿是誘惑,但江尚卻本能的覺得,這位,與其是家中的精美收藏品,不如說是一件設計精巧的大口徑軍械。
但江尚的注視,卻讓對方仿若有了知覺,在迷迷糊糊地的轉醒,那精緻秀美的瓜子臉上,精巧的小瓊鼻微微聳動,仿若聞到了很香的味道一般。
美人初醒,半裸着坐起,那春光外泄,邊打哈欠,邊揉臉的樣子仿若只是一隻睡着迷迷糊糊地的花貓。
江尚已經不知做什麼反應,慌慌忙忙的雙手亂舞,腦海中也在組織解釋的詞彙。
但當那紅髮美人睜眼的一瞬間了,他就知道,什麼解釋都是多餘的。
那一雙沒有絲毫溫情存在,刀鋒般銳利的美瞳,不住放射着滿是戒備和敵意的寒芒,原本曖昧的空間,在對方仿若處刑者的無情注視下,蕩然無存。
僅僅只是被注視,江尚就感覺到呼吸困難。
那幽黑的雙眸閃耀間,就像要噬人的深淵,在那雙黑洞般的黑瞳的注視下,原本安居舒適的房間變了,變成了血與火沸騰的戰場。
「那是殺意,但就算最強悍的守夜人人也沒有如此強硬的殺意,這麼重的殺氣,仿若帶來災厄的死神。她到底奪走過多少條生命。」
看到江尚滿臉震驚的看着她,那美人卻啞然失笑,那一笑,原本圓睜的瞳孔就笑成了密密縫的貓眼。
收起那刀鋒般的眼神的同時,氣質又變,原本殘酷的處刑者變成了平凡的少女,歪着腦袋,俏皮且滿是誘惑的吐着小舌頭。
「我的主人,昨天的服務還夠滿意吧,昨晚試用期已經結束了,要不要正式續約,我的收費很低廉的。」
說着,明明僅僅裹着一件薄薄的毯子,卻拍了拍胸膛,挺了下胸部,那豐美的肉球整個一彈,帶出些許波動,更添誘惑。
「不對…..什麼收費?不對,我…..我….」
十四歲的少年羞紅了臉,慌亂到手舞足蹈。
但看到那少女正在捂嘴偷笑,那嘴角滿是惡作劇成功的壞笑。
他一下子醒悟過來,對方刻意用扭曲曖昧的說法來抓弄自己。
隨着那記憶深刻的眼神,少年也翻出了昨晚的記憶。
「災厄之紅?紅玲?」
少女得意的點頭。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咱呀。」
江尚滿臉苦笑,這怎麼忘記的了,雖然酒精的感覺剛剛過去,但滿是血腥和硝煙味的自我介紹,恐怕,這輩子,都是怎麼都無法忘記了。
雖然丟掉了餐館的那份工,但另外一份打工也已經到了發薪日。
而這份工雖然有些踩着法律的邊緣,但老闆卻比克特好打交道很多,又是熟人介紹,不用擔心被賴賬。
少年披着頭蓬,小心的穿過第七街區,路邊滿是站街攬客的女性,這裏是紅燈區的邊緣,是他打工的地點。
在紅唇酒吧的後門口,換上黑色侍者的服飾,稍微對着鏡子打扮了一下,帶上黑框眼鏡,把梳着整整齊齊的頭髮理亂,讓自己顯得成熟一下,就進入了隔街的酒吧。
這熟人介紹的打工,就是這紅唇酒吧的調酒師。
但奇怪的是,剛剛進入燈光灰暗的酒吧,江尚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往日這個時間,這裏已經滿是痴男怨女在買醉,而今天的客人,卻特別規矩,只是在小聲的談笑打鬧。
而自己進入的一瞬間,那酒吧的空間仿佛停頓了一瞬間,而當江尚以為是錯覺的時候,卻又恢復了正常。
「林哥,我來了。您辛苦了。」
一到那裏,江尚就打算和調酒師林雨寒換班,接下來一直到三點,都是他的工作時間了。
雖然這份工作頗為辛苦和麻煩,還必須對學校保密,但不菲的收入足以讓其冒着虛報年齡的風險,接下這份打工,
被江尚稱為林哥兒的林雨寒卻笑了笑,依舊在吧枱忙碌,沒有起身的意思。
江尚越發覺得不對勁,往日這個對自己頗為照顧的大哥,都會主動給自己打招呼,交代今天需要特別對待的重要酒客,從沒這樣不搭理自己。
江尚走進吧枱,小聲的問對方。
「今晚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沒有呀,一切安好。」
「噢,今天客人真不少。」
「嗯。來了不少挑剔的客人,你幫我把c4柜子裏的香檳拿出來。」
說着貌似無關的話,但江尚卻確定了此時正在危險之中,雖然外表打扮的像個酒徒浪子,但好心眼的林哥兒可是從來不會說客人的壞話的。
林哥兒在吧枱賣弄着自己的繁瑣的調酒技巧,江尚打開c4酒櫃,卻看到其中杯子下壓的一張字條。
「快跑,它們的目標是你。」
歪歪扭扭的字條是由熱融的巧克力構成的,這樣的警示,足以證明連林哥兒的舉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
「會是誰?難道那個三角頭這麼快就找來了。」
面上帶着職業的待客微笑,心底卻在尋找離開的理由,若這些陌生的客人全部都是敵人,自己擅自行動,只會點火燒身。
在江尚猶豫的時候,吧枱邊倒是有位罕見的少女酒客出聲了。
「小哥,你今年多少歲。」
「十九了,小妹妹。你多大了,還是讓哥哥給你換杯果汁吧。或許,你比較喜歡健康風味的純牛奶。」
帶着營業性的微笑,江尚刻意的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傲人胸圍,卻帶着壞笑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估計還是果汁比較合適吧。牛奶看樣子你也不需要,嘛,你們班的男同學肯定很幸福。」
這帶着性騷擾的調侃讓吧枱邊帶出一陣鬨笑,卻也阻止了對方對自己年齡的追問。
在這樣的灰色地帶,若是自己這樣的未成年童工被揭發,對願意幫助自己的好心人都是個麻煩。
而對於這樣對自己年齡糾纏不休的酒客,狡猾的小江尚應對經驗很足。
那說話的,卻是個身材高挑的紅髮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修長的淡紅色旗袍,把那遠超同齡人的曼妙身材盡顯無疑。
及腰的長髮披着背後,只是在腦後扎了幾個俏皮的小辮子,雖然灰暗的燈光下,帶着眼鏡看不清面孔,但那白皙如玉的肌膚和如鈴聲的嗓音,讓人本能的覺得她肯定是位美人。
「咱家已經成年了。要不,小哥可以試試。」說着,少女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圍。
那帶着胸部開口旗袍,在她刻意前傾下,波濤蕩漾,更顯其曼妙身材。
美色當前,江尚下意識吞了口水,臉卻一直紅到脖子上了,就算他再怎麼早熟,畢竟只是個沒有任何男女交往經驗的十五歲少年。
「原來還是為小處男呀,要不待會姐姐約會下。」
對手的乘勝追擊,讓江尚防不勝防,羞紅了臉,更讓邊上的觀眾哈哈大笑。
「刨除熟客,和明顯喝多了買醉者,陌生的客人有三十二位,剛才我一說話,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投向我了,酒吧幾個出口都有人隱隱約約守住,看着樣子,都是職業老手,怎麼辦。」
仿若對少女的調侃害羞到不知如何回答,江尚低着頭紅着臉自顧自的調酒,但眼角的餘光,卻把酒吧的情況盡顯無疑。
「力敵是不可能的,齊麗爾那丫頭偏偏又不在,找幫手也是不行,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
無度數的眼鏡下,寒芒一閃,就想出個主意。
「小丫頭,我怎麼也被你大。」一邊口中說着,一邊雙手玩出繁瑣的調酒技巧。
突然,手一抖,那飛起的調酒瓶出了問題,其中的酒液飛了出去,眼看就要打濕對方的衣服,但突然,眼前一花,那女孩就躲開了飛濺的酒水,站到了身側。
「武者?這麼年輕?難道也是衝着我來的?」
在對方出色的運動能力下,原本帶着對方上二樓換衣服,跳窗離開的計劃無奈取消,而對方滿是玩味的笑顏,仿若看穿了自己的謀劃,更讓他憤怒…..恐懼。
突然,女孩掏出一張照片,其中的,卻是江尚在學校的樣子。
「果然,和情報中一樣,是個異常早熟和狡猾的孩子。」
江尚滿臉驚詫的望着對方,這擺明是衝着自己來的,難道對方打算攤牌。
突然,兩個大漢走到那女孩背後,惡恨恨道。
「不管你是那邊的,別插手。」
「真臭呀。」
少女捂着鼻子,滿臉不屑。
「什麼?」
「我說真臭呀!!你們這變形怪(doppelganger)的臭味讓我噁心的吃不下飯。還不滾遠點。」
江尚猛的一驚,這變形怪可是臭名昭著的棄獸,雖然戰鬥能力不強,但變身能力強的連對方的記憶都能複製,是內部破壞的好手。
被女孩一語道破真實身份,那兩個壯漢先是一驚,然後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
「我們好好談談吧,邊吃邊談.........和你的骨頭談。」
說着這壞人專用的台詞,一聲人類無法辨識的尖叫後,變形怪露出了真實面容。
沒有毛髮,蒼白的臉上如同塗鴉一般,只有兩個漆黑的瞳孔和滿是尖牙的大嘴,四肢異常纖細,但身高卻在兩米開外。
整個房間裏滿是惡臭,變相怪變形前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但變形後,那仿若放置了三十多天的垃圾的餿味,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經驗豐富的守夜人,甚至能夠在變身前,就察覺到空氣中的異味。
公認變相怪的戰鬥力不強,但也是相對於其他強大的妖魔神怪和守夜人而言的。
在這種超自然存在面前,普通人沒有倖免的可能。
這種魔怪肉身則帶着黑色的陰影,那是帶着毒性的負面魂能,僅僅只是接觸,就會讓普通人噁心生病。
和其他的棄獸一樣,失去了神明的庇護後,它們靈魂永遠黯淡無光。
那陌生的客人們,也在咆哮中露出了真面容。
變形怪的出現,讓酒吧中的普通人一邊尖叫,一邊四散而逃。
但可惜的是,所有路口都已經被魔怪們堵住了,他們不打算招來麻煩的守夜人。
而魔怪們目光聚集的目標,自然是吧枱邊的江尚。
此時的吧枱下,是畏畏縮縮的人類,而江尚卻依舊在給這唯一坐着的酒客倒酒。
「你不和他們一起躲着發抖?」
「它們的目標明顯是我,又何必連累禍害其他了,況且,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難道你還有其他底牌?」
「不,不,至少你不會看着我被吃掉。」
江尚笑得甚是得意,既然對方敢於點破變形怪的真身,而且言辭中對其更滿是敵意,自然有處理對方的能力。
而且,既然這女孩是守夜人,又怎麼可能坐視棄獸傷人。
在對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在別人還在恐懼的時候,腦筋轉的不慢的少年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命應該保住了。
「轟隆。」
看似柔弱的拳頭印在江尚滿是不信的臉龐上,把他擊倒。
那紅髮女子站了起來,秀氣的眉毛糾結在一起,滿臉不爽。
「我啊,最討厭那自以為是的聰明人在我面前笑,這樣,會讓我想起一個很讓人不爽的傢伙。」
「這是遷怒。」
少女力度掌握的卻相當好,江尚只痛不傷,坐在地上還有力氣吐糟。
「是呀,是遷怒。誰叫你讓我想起那個女狐狸。對了,你沒猜錯,我是你這邊的,我叫紅鈴,守夜人稱號——災厄之紅。我是來.......」
「小兩口遺言交代完沒,若是沒完的話,等下到我肚子裏繼續交流吧。」
說着毫無幽默感可言的笑話,變形怪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圍上來的棄獸們,已經把這酒吧的人類當做了儲備糧食,而首要的目標,就是江尚。
「小兩口?你們瞎了呀。」
紅鈴猛的把吧枱掀起,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巨大的蠻力讓吧枱帶着可怕的呼嘯聲向着變形怪飛去。
「轟隆。」
三隻變形怪被砸了個正照,被吧枱直接帶着橫飛,狠狠的撞到了牆壁之上,牆壁直接開砸開一個洞口。
江尚臉色一下白了,這個吧枱可是直接釘在地面上的,沒有仿若起重機一般的蠻力,絕對拔出來。
「是守夜人!」
尖叫的棄獸咆哮着,不用說那瞬間的魂力爆發,這相對矮小的身軀卻有千斤巨力,明顯不是普通人。
變形怪可不是什麼善戰的棄獸,當即畏懼不前起來。
不擅長正面戰鬥,只會打順風戰的變形怪想逃,但想起下令的大佬,猶豫着圍了上來。
紅玲卻看都沒有看那些畏畏縮縮的變形怪,反而把頭轉向了江尚。
她摘下了遮掩的眼鏡,仿若魔法被解除,原本柔和的雙眸透出刺眼的寒芒,看似無害的小姑娘卻帶着駭人的威壓,背後的紅髮仿若活了起來,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
不,那耀眼的紅髮過分妖艷,不是太陽的光輝,反而像是鮮血的顏色。
「我呀,最討厭三種人,第一是自作聰明的混蛋,二是沒什麼本身又喜歡逞強的小白臉,三是……(聲音刻意放低,江尚沒有聽到),你三種都佔了,看來,我們的相形是註定不合的。不過,看在僱傭金的份上,你的命我是保住了。」
然後,少女對着還在酒吧的普通人咆哮道。
「無關人士還不從牆上洞口出去,想等着被棄獸吃掉!?」
被少女點醒,人們紛紛逃離,而變形怪卻發動了圍攻。
除了幾個醉漢依舊人事不省,其他人,很快就會離去了。
「接下來,就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被稱為災劫之紅。定海神力!!」
雙手捏的吱吱作響,暴怒的紅光在雙臂匯集,背後一隻火紅的人形虛影一閃而逝,胸口的紅寶石和背後的炎發一同燃燒。
紅色的旗袍上,嬌艷的紅牡丹也在燃燒,在江尚眼中,赤發的少女仿若火神降臨一般華美而強大,僅僅只是那散發出的紅色魂能波動,就讓人感覺到窒息,讓這些食人的魔鬼本能的顫抖。
那是最為純粹的紅色魂光,少女是純粹的增強系戰士。
紅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是獵食者看到獵物的欣喜,輕輕一舉手,一跺腳,就仿若瞬移一般,站到了對手的面前。
「啪。」
江尚想起了敲鼓的脆響,但卻是龐大的變形怪四分五裂的聲音。
一拳,僅僅只是一拳,那槍炮都擊不穿的強壯魔怪,卻如紙人一般,變成了迎風分散的碎塊。
少女原本所在的地方,卻有一個三寸金蓮的小坑,那是爆發後的足印。
「肉眼都無法看清,這是什麼速度?不,那個坑是反作用力的結果,那…….只是純粹的力量!這女子居然是力量型的戰士。」
「目標!榮耀!升格!人類去死!」
數十隻棄獸咆哮着沖向紅玲,江尚原本還有些擔心,但很快,那絲擔心就轉變為對她對手的同情。
無視了基礎肉身的差距,紅玲沖向對手,毫無花俏的和變相怪們展開了近身肉搏。
是的,江尚的猜測沒錯,紅玲,就是純粹的力量型武者,那定海神力下的千鈞重拳,在守夜人之中也頗有名望。
那狂暴的力量之下,那看似白皙的手臂上卻有千斤重拳,讓那看似毫無章法的拳術反而更加致命。
不,應該說,在那可怕的驚人巨力之下,這類似通臂拳的我流格鬥技顯示出極為可怕的暴虐。
在交手的一瞬間,兩隻變相怪,就被摔劈的雙臂打的粉碎,一個漂亮的肩臂撩掛,就帶着輕快的閃拍節奏,帶着旋,跳出致命的殺戮舞蹈。
抓住變形怪的右臂,輕輕一扯,對方就飛上了天,而乘機突擊的棄獸,卻被早有準備的鞭腿踢飛。
打得興起,少女雙手後撩,向着地面撐去,以兩手為支點,將整個身體倒立了起來,同時兩腿迅速地併攏接着連環踢腿。
「啪啪啪啪「連響,半空中頓時多了數隻學會飛行的變形怪。
然後用力一甩,借着雙臂和甩動兩腿的力量,一個倒翻躍向了一個自以為安全的棄獸,一拳就把他印在了牆上。
江尚注意到了,這看似輕巧的攻擊,實則是非常高明的發力技巧,那千斤巨力卻準確而輕巧,根本沒有必要打中要害,只要挨邊,就沒有能夠再次起身的。
沒有華麗的魂能外放……
而若是被打中了正面,就是當場四分五裂的下場。
沒有神奇的戰鬥魂具…….
但這白皙的拳頭,卻比任何魂具都要可怕。
那不是戰鬥,只是一場華麗的殺戮表演。
不能抵擋,因為防禦的手臂連同胸膛都會被擊穿。
不能逃避,因為只要沾了邊,就會飛的很遠,或許就直接鑲在牆上。
不能反擊,那只會吸引美麗殺戮者的注意,死的更快。
習慣輕鬆殺戮人類的變相怪反而陷入絕望之中,以人為食者們哀嚎着,企盼天敵的憐憫,而紅玲卻完全沒有發過對手的意思,逐一把其化作屍塊。
正當江尚被那華麗的殺戮之武吸引的同時,那些惡獸卻仿若知道無法力敵,開始四散而逃。
從門口,從牆上的大洞,從窗戶,甚至直接撞牆開門。
「不好!」
危險的魔怪在街上四散做惡,對於普通平民實在太過危險,作為守夜人的紅玲,又怎麼可能發生。
掃了一眼酒吧,看到沒有魔怪遺留,她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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