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聊齋 第五百四十六章 善惡

    原來阿羞深感自己違背了誓言，自知無顏再見緊那羅，便偷偷來到一個山頂，舉刀自刎。等緊那羅趕到，阿羞已經氣絕。緊那羅在她身邊坐下來，靜靜地望着她。

    空中放佛隱約傳來阿羞的聲音：「緊那羅，我答應過你，絕不再讓男人碰我，否則我就死。現在我做到了！你是令我發抖的男人，我愛你！我死而無憾了。」

    那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

    畫面到此，玄空識海中重歸平靜，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問道：「這就是你，還有無天魔佛的過去？後來呢？」緊那羅菩薩仰起頭，長嘆一聲，他的眼裏似乎含着淚水：

    「後來，緊那羅面見了國王，陳明了一切，終於得到國王允准在南部傳教。然後他帶着阿羞的屍體回到北部，面見優婆羅陀......」

    不得不說，就連玄空也都被這個曾經發生過的故事感動了，他在經書之中看過佛祖捨身飼鷹的典故，而緊那羅菩薩則是以自己的身體來布施世人，這果然是佛門廣大，無不可度之人！

    玄空略帶着些關切，開口問道：「優婆羅陀上古佛知道你在南部所經歷的事情嗎？」

    緊那羅菩薩點了點頭：「我將自己在南部傳法時的經過一五一十如實稟報，誰知因此闖下大禍！」

    玄空眼睛轉了轉，已經明白其中意思：「莫非是因為你跟阿羞的之間關係？」

    緊那羅菩薩點頭：「正是！」

    當下優婆羅陀高坐在蓮台上，聽緊那羅述說全部經過。當他聽到緊那羅與記女交媾時，當場大發雷霆：「你身為菩薩，竟膽敢破戒與記女交合，真是罪大惡極！」

    不管緊那羅如何解釋，優婆羅陀總不予寬恕，斥責緊那羅是佛門敗類，即刻宣佈把他逐出佛門。

    玄空冷笑道：「這是佛界最嚴厲的處分，若是依着我的性子。便是把天地都捅出個窟窿來，我也要救回阿羞的性命！」玄空的性子一向如此，他最消受不得的便是他人恩情，若是受了別人的一點好處玄空想盡辦法都要報答回去。

    緊那羅菩薩看着玄空，點頭道：「你和那個人的確很像！」

    玄空一愣，知道緊那羅菩薩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無天佛祖，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沒有辯駁。緊那羅菩薩繼續說道：「緊那羅是魔界大聖魔羅幻化出來的一絲分身。本來就脾氣暴躁，性格剛烈。」

    他怒不可遏，眼中冒着怒火，從地上抱起阿羞，漸漸地，他的白衣變成了黑色。他的臉在不斷地變形。現在的緊那羅已經不再是佛門菩薩，而是成了魔界大聖魔羅在三界之中的傀儡棋子。

    緊那羅的嗓子中冒出了無天佛祖的聲音：「從今以後，我不再叫緊那羅，也絕不再是佛門弟子！優婆羅陀，我會讓你的徒子徒孫們以百倍的代價來償還你對我和阿羞的侮辱！」

    說完，緊那羅猛地一聲大吼，化做一陣黑氣。消失在大殿中。

    緊那羅菩薩把這一段說完，望着玄空：「緊那羅化作了黑氣，渡過弱水，回到了黑暗魔界之中。魔界大聖魔羅汲取了緊那羅的佛法，因而幻化斬出了惡屍無天，這就是無天的來歷。這個故事你聽了有什麼想法？」

    玄空慨嘆一聲，微微搖頭，無言半晌後方才說道：「我明白了。你和無天就是一體兩面。無天魔佛是你邪惡的一面，而你則是無天魔佛善良的一面。」

    緊那羅菩薩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善的一面和惡的一面，就算是佛界高僧菩薩也不例外。」

    玄空徐徐點頭，好奇問道：「緊那羅菩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緊那羅菩薩道：「我一直在試圖啟動無天的善念，因此一直就被他視為第一叛逆，被關在他的元神黑蓮之中。他用來鎮壓你法力神通的雖然只是烏金黑蓮的一絲化身。但是在破碎之時，卻也讓我得以趁機脫身。現在，就輪到了我來幫助你的時候。」

    玄空吃了一驚，看着緊那羅菩薩道：「你能幫我們逃出神獄之中？」

    緊那羅菩薩點點頭。說道：「神獄位處於三界夾縫之中，與三界只有一道大門想通。這一道大門乃是用億萬載玄冰鐵，用了九九八千一百個洪荒種族全部的鮮血所鑄成，只要大門關閉之後便只有無天一人可以打開。當然了，除了他，也還有我一樣可以打開。」

    在外界之中，一直盤膝坐在石條上的玄空忽然睜開眼來，大叫道：「緊那羅菩薩！」

    他從入定之中驚醒了，睜開雙眼四下打量，自己還是身處於阿修羅界神獄之中，洞內黑沉沉的一片似乎並無不同。周圍的幾位神君也都被玄空的大喊驚動，紛紛睜開眼來。

    其中便有青龍孟章神君開口問道：「聖恩崇化真君，發生了什麼事情？」

    玄空盤膝坐着，忽然他發現自己的懷中升起一股白氣，在識海之中出現的烏金黑蓮被白氣慢慢托着，靜靜地懸在半空。青龍孟章神君、白虎監兵神君、朱雀陵光神君、玄武執明神君四御神君大驚失色，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把黑蓮圍在中間。

    玄空從石條之上一躍而起，落在四御神君之中伸手攔道：「諸位神君莫急，這不是無天魔佛，而是來幫助我們出去的緊那羅菩薩！」

    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黃飛虎臉上現出喜色：「崇化真君此言當真？」

    烏金黑蓮蓮瓣緩緩地打開，身着白色僧袍的緊那羅菩薩化作一道清氣落在了地上，雙手合十拜道：「小僧緊那羅，拜見昊天上帝。」

    玉帝睜開眼來，看着緊那羅菩薩，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你是當年被優婆羅陀上古佛逐出佛界的護法大聖，八部天龍中的音樂天緊那羅？」

    緊那羅菩薩躬身道：「正是小僧！」

    玄空拉着緊那羅菩薩給諸位天神介紹道：「這就是當年的緊那羅菩薩，也是無天魔佛的善良一面，我等想要脫離神獄，還都要着落在菩薩的身上！」玉帝看着玄空，心念一動：「莫非朕所料差了，此番魔劫的應劫之人不是悟空，而是眼前這聖恩崇化真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