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鏡頭透過浴曱室的玻璃窗,隱約可以看見裏面掛着兩條浴巾,—截白暫的藕臂突然伸了過來,取走其中一條。
對街一棟高樓,雖然是陰天,有戶人挨挨擠擠仍舊晾滿了一陽台的衣裳,一個長焦照相機就躲藏在這堆衣服中。手持相機在偷曱拍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傢伙,在那厚得簡直像放大鏡一般的眼鏡片後面,凸出的眼珠眨也不眨的盯着相機取景框。
在他身邊矮身蹲着一個寸頭男子,手裏拿着一副高倍望遠鏡,視線目標也鎖定着對面三樓的那間浴曱室。
戴眼鏡的傢伙綽號「田雞」,寸頭男子花名「條哥」,在狗仔圈子裏,兩人也算是比較出名的人物。
兩人最近一次爆出的猛料是三大院線合併前林宥倫與鄒聞懷、邵毅夫、雷覺昆酒店密會的照片,雖然他們賣給雜誌社的消息猜錯了,三大院線根本不是搞什麼價格聯盟,而是直接並成了一家,但這條新聞最開始的線索確實是從他們兩人手上流出來的。
經此一役,兩人的名聲便打響了。以前只是小偷小摸拍點三流明星的齷齪事曝光一下,現在那些「小魚小蝦」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今天他們盯上的就是一條大肥魚。
「媽曱的,等了半天,什麼也沒拍到。」田雞放下相機,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
條哥舉着望遠境,一動不動的說道:「耐心點,我們這次的主要的目又不是為了拍她洗澡。」
「亞姐選美的錄像我看了,她那身材真沒得說,要是能拍到一兩張露曱點的照片,我們就發達了。」
田雞咽了咽口水,一臉淫—盪的表情。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曱子嗎?」條哥放下望遠鏡,沒好氣地瞪了田雞一眼,「有個台灣人出300萬請她拍寫曱真,最後都被拒絕了,要是隨隨便便就讓你拍打她洗澡的照片才怪了!」
他說完又舉起望遠鏡,才看了一眼就着急地喊道:「快,她洗完澡出來了。」
田雞急忙舉起相機,卻馬上懊惱地罵了一句:「操,進臥室看不到了。」
—張紅木床赫然立於房間正中,粗大的床柱上,罩着深紅色錦緞帳幔。
榻床上堆着幾件衣服,床頭有畫報雜誌,床前有拖鞋。紅藍色的小地毯,宮燈式的字紙簍,大小紅木雕花幾,一個套着一個。牆上掛着一幅彩畫,畫的是個火紅衣裙黑色荷葉邊的西班牙舞娘,下巴抬得高高地,眼神既嫵媚又挑釁,手執金扇撩裙飛舞。
li智一手撐在床頭柜上,姿勢不大舒服。她斜着身子,顯出尖翹翹的圓大曱乳曱房,誇張的細曱腰,股部窄窄的;浴袍下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曱腿,併攏在一起,看不到一絲縫隙,秀氣的腳趾上塗着鮮亮色的指甲油,赤着腳但竭力踮着腳尖仿佛踏在高跟鞋上。
她邊用浴巾擦拭着頭髮上的水,手裏邊還在翻動一本八卦雜誌,多數頁面她都是隨便瞥一眼就翻過去,眼看着快翻完的時候,一則關於林清霞和林宥倫「姐弟戀」的報道映入眼帘。
嚴格來說這已經不算是什麼新聞了,可li智卻沒有再翻頁,而是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摘得亞姐的桂冠之後,li智作為香港地區的正式候選人,參加了有33個國家和地區參賽的「亞太小姐」選美賽,榮膺「和平小姐小「上鏡小姐」和「最佳民曱族服裝獎」的三個單項獎。離開香港一個多星期,也都不知道娛樂圈最近都發生些什麼事。
li智一開始是被這個標題吸引進來的,可等看完才發現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關於林宥倫和林清霞之間的緋聞,竟然只是一場鬧劇。
合上雜誌,li智坐在床上愣愣出神,她白哲的面頰光滑得像緞子,眼珠深黑,迷濛,像是浮着薄薄的霧氣。
li智對林宥倫的印象始於那場選美決賽,當時腦袋摔得暈暈的,只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忍着痛卻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後來繼續比賽時,倒是偷偷觀察過對方,一個笑起來很安靜,但又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t台上那次如果算意外,那麼可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能再用巧合來解釋了。
li智至今都沒有想明白,林宥倫那時候怎麼就能一眼從九個佳麗中認出自己,莫非他真有什麼神奇的魔法?
答堊案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li智心裏這樣想着,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林宥倫按着亞視提供的地址找到了li智住的大樓。這棟樓里的格局像迷宮一樣,li智住的地方還有些隱蔽,林宥倫費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地方。
按了門鈴,過了半天才聽到裏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看到li智裹着浴袍,手捧着濕漉漉的頭髮跑來開門,林宥倫感覺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不然我換個時間再來?」他試着問道。
「不用,不用,林先生可以先到客廳里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好了。」li智在短暫的愣神後馬上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進門的空間。
林宥倫看到li智扭過身去的側影,大胸、豐曱臀、蠻腰、長曱腿組合成的火曱辣嫵媚的身體線條,不由自主地會讓人想像浴袍下包裹的嬌曱軀完全曱露出來會是何等的誘人。
li智赤着白曱嫩的腳,寬鬆的浴袍也沒能將她的好身材完全遮掩住,胸前挺立的乳曱峰將浴袍高高撐起,衣縫裏露出的一條很深的乳曱溝,又異常的白曱嫩,很容易讓人一瞥之下就失了魂魄,大曱腿渾曱圓而修長,再加上妖孽似的臉蛋上羞澀的神色,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要神經狂亂。
li智領着林宥倫進了客廳,路上解釋說:「我剛在花店裏訂了花,以為是他們送過來,所以毫無準備的就跑出來開門,讓林先生見笑了。」
「這麼說我來得正是時候。」林宥倫坐在沙發上聳聳肩,眼睛卻在四下打量着li智的家。
正蹲在矮櫃前拿杯子的li智抬起有些發燙的臉,故意裝作沒有聽到林宥倫剛才的玩笑話,問:「林先生要喝茶還是咖啡。」
「有白水嗎?最好是加冰的那種。」
今天天陰,氣溫又不高,林宥倫要喝冰水幹什麼?疑惑歸疑惑,li智還是照着林宥倫的要求給他弄了一杯。
「林先生很熱嗎?」端着冰水過來的時候,li智問了一句。
林宥倫撇撇嘴,回答說:「身子不熱,但是心很熱,所以需要先降降火。」
li智臉頰緋紅,把冰水放到林宥倫面前的茶几上,然後飛也似的逃進了臥室。
「靠,又進臥室。」田雞鬱悶地放下相機,「連前曱戲都沒有,難道他們準備直接上床?」
「你能不能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條哥依然舉着望遠鏡,一直在觀察着客廳里林宥倫的動靜,從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客廳里三分之一的情形。「li智回香港不過三天時間,你算算已經有多少人來找過她了?這些人來找她,還不都是想請她拍電影麼?」
「林宥倫都親自來了,其他人肯定全沒戲了。」
條哥舔曱了舔放乾的嘴唇:「所以啊,我讓你盯緊點,能拍到兩人親密交談的照片那就最好不過了。」
田雞眼角餘光瞥見一輛白色的小車停在樓下,急忙提醒條哥說:「快看,樓下又來人了。」
條哥將望遠鏡對準樓下,果然看到有兩人從車上下來,其中一個矮個的背影看着還有些眼熟。條哥腦子裏飛速的運轉着,很快就確認了那人的身份,心裏止不住疑惑,這人怎麼也來了?
在li智家客廳的沙發上,林宥倫屁曱股還沒坐熱,就聽到門鈴曱聲響了起來。
臥室房門打開一條縫,li智把腦袋伸了出來,有些抱歉的看着林宥倫說:「林先生,可能是我訂的花到了,我正在穿衣服,你可以開門幫忙簽收一下嗎?錢我已經付過了,你只需要叫他們把花拿到客廳里就好。」
林宥倫滿口答應,走去開門的時候,腦子裏浮想翩翩的卻是li智在臥室里換衣服的情形,就不知道她穿上《林生與林太》裏的高開叉禮服會是什麼感覺,大胸加美曱腿,應該會很誘人吧?
心裏想着其他的事情,林宥倫開門時也先往門鏡里看一眼,開門發現不是什麼送花的,下意識地愣了一愣。
門口那兩人臉上的表情更誇張,見到林宥倫就跟見到鬼似的,臉上白刷刷的。
「是曾先生吧?剛才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原來果然是你!」林宥倫認出其中一人的身份,另—個他只覺得眼熟,卻想不起名字。
曾志韋臉上立刻換出一副笑容,兩手一齊伸出,握着林宥倫的手激動地說:「區區薄名,居然能讓林先生記住,真是倍感榮幸啊!」
林宥倫和曾志韋握完手,目光轉到曾志韋身後站着那人身上。
「這位是?」
「我叫關維朋,不過大家更喜歡喊我英文名,泰笛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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