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蛋魚,學名鋸腹脂鯉。模樣跟食人魚差不多,身體扁平呈卵圓形,頭骨碩大,十分堅硬,跟食人魚唯一的區別,就是滿口牙齒,食人魚的牙齒成三角狀,非常鋒利,善於撕咬,而切蛋魚的牙齒較為平整,類似人牙,善於碾碎食物。
如果在魚裏面找出一個重口味變態狂,切蛋魚當之無愧。這種魚對於球狀物體有着特殊的嗜好,平常喜歡吃果核、蝸牛、水果等食物,如果遇到男性裸泳,就會被胯下的一坨蛋蛋深深的迷住,然後毫不猶豫的上去表演獨門絕技——囫圇吞蛋。
子曾經曰過:人無信而不立,鳥無蛋則不挺。
一旦被切蛋魚襲擊,重則喪命,輕則太監。
女人沒有胸可以活,男人沒有蛋不如死。一旦被切蛋攻擊擊中要害,僥倖不死,也會在心理層面直接秒殺。
瑞典的厄勒海峽南部海域曾發現切蛋魚的蹤跡,當地政府立刻發出警告,禁止男性在此流域進行任何形式的裸泳,避免成為不完整的男人。
這種魚實在太過奇葩,陸錚聽完小伙子的解說,感覺到一陣蛋蛋的憂傷。
「兄弟,要嗎?」小伙子滿臉殷切道:「很便宜的,我這兒只有兩條。你要是不要,我過兩天就燉了,反正留着也沒什麼用。」
「這切蛋魚逮住也會罰款的吧?」
陸錚笑問道,這切蛋魚看起來要比食人魚危害小一些,但實際上卻比食人魚聽起來還恐怖,如果流入江河,形成群落,絕對是讓男人聞風喪蛋的寡婦製造者。
小伙子被陸錚拆穿,訕訕的笑道:「切蛋魚主要是素食,我沒跟食人魚放一塊兒,才沒被環保局發現。」
身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品味的龍王爺,龍宮裏養上兩條嗜好特殊模樣驚悚的切蛋魚,加以點化,擁有靈性之後,可以成為威懾級的武器——切蛋狂魔。
這樣一想,還有些小刺激呢。
當然,陸錚只是惡趣味而已,切蛋魚對男人來說,是沒有卵可以用,但是對於本來就沒蛋蛋的四海水族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
陸錚嘿嘿笑道:「老闆,我在這兒買了這麼多魚。贈送兩條唄?」
「啊?」小伙子愣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月了都沒賣出去兩條魚,好不容易碰上陸錚這個大客戶,可不能放跑了,只得咬牙點頭道:「好吧,就把這兩條切蛋魚送給你吧。你還要點兒別的嗎?我這裏還有鱷魚,泰國暹羅鱷和美洲凱門鱷,這東西也很厲害的,跟恐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
鱷魚屬於爬行動物,肉食性性格兇猛。華夏最著名的揚子鱷,在古代被稱作豬婆龍,模樣跟龍確實有幾分相像。
不過,陸錚瞧了瞧他這裏的鱷魚,體長都在三四十厘米左右,小的可憐,鱷魚的生長速度十分緩慢,通常要到12歲才算成熟,其壽命可以達到70-80歲。即便陸錚龍宮裏全是靈水,估計這鱷魚成年,起碼得一年靠上。
生長周期有些過長,有這麼長的時間,蝦兵都長成好幾茬了。陸錚思索一下,鱷魚在全世界都有廣泛分佈,等水域擴大,完全可以採購體型較大的鱷魚,直接點化,要比從小餵養方便的多。
「太小,不夠酷炫。」陸錚搖頭婉拒他的推薦,在房間裏掃了一眼,其餘的變色龍蜥蜴一類的,都沒有多大的價值,便直接道:「就這兩條電鰻和電貓吧,還有贈品切蛋魚。」
「好吧。」小伙子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食人魚屬於管制魚類,這小伙子能搞到手,確實有幾分本事。陸錚沉吟道:「你既然能弄到食人魚,應該是有些門路的。我給你留個電話,你替我留意着點兒,最好稀奇一點兒,體型大一點兒,凶一點兒,帶點兒特殊本事的優先。」
「好,好。」小伙子喜不自勝道:「沒問題,我在南方有好幾個老同學呢。這食人魚就是他們幫我搞的,要什麼稀奇古怪的魚我都能搞來。」
「那就行,以後我就從你這兒採購。」陸錚點點頭,笑道:「保證讓你有賺頭。」
「大一點兒,凶一點兒的。」小伙子忽然想起一件事,神秘兮兮道:「十大淡水魚,聽過沒?巨骨舌魚、鱷雀鱔、美洲鯰、哲羅鮭、亞馬遜巨鲶、尼羅河鱸魚。」
十大兇猛淡水魚,陸錚曾經查閱過資料,無論是從體型還是攻擊力,都是理想的點化對象,但是比較難以入手。
「你能搞到?」
小伙子拍拍胸脯,傲然道:「只要你想要,沒有我弄不到的。對了,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幹什麼的?」
「魚塘塘主。」
「怪不得,怪不得。」小伙子神采煥發,眼角眉梢滿是喜色,點頭道:「以後您要是想要什麼魚,告訴我。我想辦法給你搞,行不行?不過,這些體型大的魚,可都價格不菲。」
陸錚心中一動,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他現在沒時間全國各地的去奔波抓魚,離西秀河越遠,靈力越弱。如果有人代他去各地收購各類魚蝦,的確能省不少的麻煩。
「錢不是問題。這樣吧,以後你要是找到什麼怪魚,如果我需要的話,可以收購過來,我給你提成。」
小伙子就等的這句話,他這間水之道眼看就要倒閉,如果能夠把這樁生意攬過來,絕對是一條發財之路。魚越稀有價格越高,像某些特別出眾的,價格動輒幾萬,提成肯定非常的可觀。
「請問您貴姓啊?」小伙子搓着手道。
「免貴姓陸,陸錚。」
「原來是陸哥。」鍾小江連忙自我介紹道:「小弟我叫鍾小江,你叫我小江就行。」
給鍾小江留了個電話,把電鰻、電貓和切蛋魚裝上車,陸錚才開着福克斯,準備回家開展教育事業。
車子走到半路,忽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一聲乾嚎道:「陸哥,是你嗎?不好啦,要出人命啦。」
「你誰啊?」
「我是狗子啊。」電話里的聲音非常急促道:「航哥他要跳樓,我在江城不認識什麼人,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給陸哥你打電話。你趕緊來一下吧,來晚了就只能看到一灘肉餅了。」
陸錚和張遠航相交不深,而且水庫龍墓的線索還在他的身上,聞言有些緊張道:「張遠航要跳樓?」
「陸哥,你快來,我拉不住他了。」
「在哪兒?」
「黃樹莊西邊兒的爛尾樓。」
「我馬上到。」
黃樹莊是江城的一個城中村,距離花鳥市場並不算太遠。陸錚顧不上回家,一路疾馳的趕往現場。
車子還沒開到,就遠遠的看見一棟四層高的爛尾樓,樓頂上站着兩個人,正在拉拉扯扯的扭打在一起。
一路狂奔,登上樓頂,就聽見張遠航撕心裂肺的嚎叫:「狗子,你別攔我。讓我死了吧,一死百了,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吧。」
狗子死死的抱着張遠航的腰,一個勁兒的喊道:「航哥,你想想娟兒,想想你小愛,想想小瑩,你死了,她們怎麼辦啊?」
張遠航涕淚滿臉,捶胸頓足道:「狗子,我沒臉見她們啊。你讓我死了吧,死了投胎,下輩子再報答她們吧。」
陸錚疾走幾步,沉着臉喝道:「張遠航,你特麼的有沒有出息?出什麼天大的事兒了,跟個老娘們一樣尋死覓活的。」
張遠航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兩眼充血,失魂落魄道:「陸哥,你別問了。這事兒都怪我,怪我啊,我實在是沒臉活不下去了。」
「狗子,到底怎麼回事?」
狗子使着吃奶的力氣抱着張遠航,急促道:「跌了!跌了!」
爹?
陸錚滿頭霧水道:「什么爹?誰的爹?」
「股市跌了,華夏神車跳水了!」
張遠航猛地一掙,甩開狗子的胳膊,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就站在樓頂圍欄上,轉身面對陸錚和狗子,大哭道:「風蕭蕭兮易水寒,股市一跌兮不復還。小娟、小愛、小瑩,我們來世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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